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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燃情》第67章
☆、第六十五章

   夜幕降臨, 兩個男人在高級娛樂會所的溫泉池裡泡著溫泉。

   「沒想到蔣卓晨這回幫了我一個大忙, 趁著這幾天你們抓緊一點,要是拖得太久一定會讓蔣銘那隻老狐狸起疑心。」一個男人往肩上拂了一把水,招了一下手,讓站在角落裡的服務生出去。

   他身側是一名中年瘦高的男人,長了一張小心謹慎的臉, 對方說道:「我們要不要暫緩一陣子, 萬一這是蔣家父子使的計呢?我們若是操心過急, 反而更容易露餡, 讓他們抓了把柄。」

   「嗨。」享受著溫泉的男人說道,「你沒看到今天蔣銘大發雷霆的樣子, 當時嚇得我心臟都差點跳出來。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裝的,他要是裝的, 怎麼能把蔣卓晨搞男人這種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我看他是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蔣卓晨拍死才解氣。」

   對方在水中舒活了一下筋骨, 往水裡沉了沉,舒一口氣道:「那就好。不過劉總你也別太大意了,你平時還是盯牢點,不管什麼風吹草動都多注意注意。」

   「我知道,謝總您就放心好了,當年我在萬財時跟您合作不也萬無一失嗎?你看萬財現在落敗成這樣,誰知道有我劉昌的一份『功勞』在裡邊?」

   那謝總望著劉昌,說道:「您也真是挺狠的,蔣銘對你挺不錯的吧。」

   劉昌陰陽怪氣地笑一聲,澆了一捧水在後頸上搓兩把:「為了錢,只好對不起他了。」

   蔣卓晨站在樓頂的花園,一個人沉默了很久。

   初夏的夜晚,風裡吹來一絲燥熱,眼前的一切他都很熟悉,熟悉得閉著雙眼他也能順利地從屋頂走到樓下去。

   蔣卓晨已經戒掉了煙,每當他思考什麼的時候,他仍舊會習慣性地想點一支菸抽。而現在,他不再抽了,他第一次因為沒有香菸的陪伴而感到無所適從。

   「卓晨。」身後突然他母親的聲音。蔣卓晨轉過身,看到她從花園門口朝自己走過來,他也朝她走過去,兩人停在一排露天的沙發旁邊。

   「怎麼了?」蔣卓晨笑了一下,「這麼晚您還不休息。」

   「卓晨啊。」蔣母拉著蔣卓晨的手往沙發上坐,她的臉色很明顯的不怎麼好,蔣卓晨注視著她憂慮的雙眼,瞬間他已瞭然——她已經知道他和曲淼的事了。也許就在剛才,他父親已經把他和曲淼的關係告訴了他母親。

   「您說吧。」蔣卓晨坐下來,神色冷靜而平常。

   他母親組織了好一會兒的語言,眉目凝重地開口道:「你和淼淼的事,其實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查到了。你為了他做了那麼荒唐的事情,丟下什麼都不管,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做這些都是為了調查之前的剎車失靈?」

   蔣卓晨頓時吃了一驚。之前他以為他們只是懷疑,所以一直沒有找他和曲淼的麻煩,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所以當時才一直不讓曲淼知道他在哪裡?!但為什麼家裡一個字也沒提過?

   「我們沒有把你們的事告訴淼淼家裡人,因為我和你父親都希望你醒過來之後你們兩個再也沒什麼,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也就沒必要讓你曲伯父他們知道。但是我們想得太天真了!」

   蔣卓晨的手一緊,微微地捏成拳頭。

   「淼淼真的做了那種事嗎?他從你那裡——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你父親告訴我的時候我一點也不信,他這孩子雖然不是那麼聽話,但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母親望著他的雙眼,說道:「我和你父親的立場一樣,我們都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但我也不信淼淼會盜取雷霆的機密,他不僅沒有理由,他也不是那種人。你們是不是在策劃什麼?」

   蔣卓晨訝異地凝視著他母親,他突然想起,她年輕的時候是非常聰明能幹的女人,只是後來她慢慢地以家庭為重,從虹橋組的大小姐變成了蔣家的夫人,變成了他的母親,很少再管外邊的事,但這些不等於她失去了判斷與觀察能力。

   他和曲淼以及張輝設的計,連他父親他們也瞞著,甚至成功地瞞過了。但是沒想到他母親竟對曲淼的為人深信不疑——哪怕張輝那邊已經給出了證據——雖然「證據」都是他們搞的假證。

   蔣卓晨的記憶回到了頭一個晚上。昨晚曲淼爬起來接電話時他就醒了,之後他站在窗邊看曲淼在外邊打電話,又看著他獨自抽了一支菸。

   不知道那個蠢東西到底跟人說什麼事,他一走到陽台就聽到自己的壞話。顯然——是頭一晚拿他的電腦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當時才緊張成那樣,跟做賊似的。

   蔣卓晨微微地蹙眉,又覺得好笑,曲淼怕他讓他生不如死,他倒真的想……

   之後曲淼往臥室裡走,他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把他逮住,把故作鎮定的人按在落地的整扇玻璃上,自己也故作凶惡地問:「你背著我幹了什麼?曲淼?」

   曲淼那一瞬間的表情就像他們一個是貓一個是耗子,極力地想從他手裡掙脫,並意圖轉移話題:「你敢偷聽我講電話!」

   但他幾乎都能猜到。

   曲淼那個拍那種片的朋友最近跟他聯繫緊密,兩個人偷偷摸摸地估計幹了不少「好事」。

   所以曲淼用他的電腦看什麼東西不能讓自己知道?蔣卓晨心裡七七八八的有了數。

   「是看那種片子?嗯?」蔣卓晨緊緊地按著曲淼的雙手,盯著想逃的人,雖然他一問出口曲淼就情緒激動地否認,但曲淼第一時間的錯愕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的確,他有他天天伺候卻還慾求不滿地看別人——對蔣卓晨來說那是一種信號,「你沒讓我爽到」的信號。光是憑這一點他就該好好教訓他。

   他是個男人,他是個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男人,包括那方面。

   但他們天天滾床單他還不能滿足他?或者說,這個蠢東西之前寧願看那種東西也一定要他半個月不能碰他?

   於是蔣卓晨不再問了,他知道該怎麼辦。他把曲淼扛了起來,「彭」地扔進了床裡。

   「電影裡的好還是我的好?」蔣卓晨跪在曲淼身上問他,捏著後者的臉逼曲淼正視自己。曲淼像砧板上的魚拚命地在他手底下板動,但不老實的結果是應驗了曲淼自己的話,最後他被他弄得很慘。

   在把曲淼抱去洗澡的時候,蔣卓晨在浴缸裡告訴曲淼雷霆金融內部出了問題。包括張輝把他們兩個都當成了嫌疑人,尤其是把曲淼當成了犯人。

   那時曲淼靠在他懷裡,一聽便往他臉上澆了一把水:「那你覺得是不是我幹的?」

   他覺得是他幹的嗎?蔣卓晨逮著曲淼的手腕說:「你從我這裡偷走的最貴重的東西就是我自己,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還用得著偷?」

   曲淼莞爾,放肆地笑道:「那我要你們雷霆,你肯給我?」

   蔣卓晨伸出手輕輕撫摸曲淼的臉龐,他輕聲而篤定地告訴他:「我給得起的我都給,包括雷霆裡我的股份,你如果要——我就給你。」

   「你的腦子是長到下半身去了吧。」曲二少張嘴咬住移到唇上的那根手指,抬眼看了看蔣卓晨,傲慢地問,「我曲家差錢嗎?」

   在水波與燈光之中,懷裡的人狂妄又慵懶地神色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愛死了這樣的他。

   「不過既然我都被懷疑了,乾脆我幫你做一場戲吧。」曲淼放開了佈滿自己齒印的手,說道,「我們不如順水推舟,你回雷霆承認是我幹的,承認你就是個沒警戒心的笨蛋。只要對方相信了你,那他一定會放鬆警惕,等他露出馬腳時抓他也就不難。」

   要對方相信,光是嘴上說幾句恐怕還不夠。

   他們從浴室出去,蔣卓晨立即聯繫了張輝,最終三人商量了一計。首先蔣卓晨和曲淼鬧掰,之後由張輝告訴蔣銘他們所編出來的「真相」,由蔣銘在無意間配合他們完成這齣戲。

   但要完美地演出這齣戲,有一個必不可少的環節——借張輝之口出櫃。公開他們的關係才能成功地激怒蔣銘,戲演成了真的,背後的真兇也才會對此深信不疑。

   當商量到此的時候,蔣卓晨卻想放棄。

   他發過誓不再傷害曲淼。

   曲淼卻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興致勃勃地對蔣卓晨說:「明天你記得狠狠地揍我,當然我也不會客氣,到時候你要是放水受傷的可就是你了。」說著這種事,語氣裡卻帶著調笑。

   可他怎麼捨得真的打他。他寧願打破自己的腦袋也舍不得動他一根汗毛。

   「做做樣子就行了,你還來真的?」

   「做戲就要逼真,否則你自己都不信又怎麼騙過別人?反正蔣總你演戲最拿手了,明天別搞砸了啊。」說這種事的時候還不忘調侃他過去幹的「好事」。

   蔣卓晨很猶豫。

   「我從來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向家裡出櫃,你應該知道後果,一旦我父親相信了你就是竊取雷霆的機密的人,哪怕他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追究此事。但還有我們的事呢?他更會反對到底。」

   「你別太天真了蔣卓晨,哪怕我們不是以這種方式出櫃他也不會同意。」曲淼卻吊兒郎當地笑道,「頂多就是從一百分的不同意變成了一百二十分的不同意,這其實沒太大的區別。更何況我這是在幫蔣總您的忙,等查出了幕後黑手,到時候說不定我蔣伯伯一個高興,就把你許配給我以表謝意呢?」

   他願意為他做這些,心甘情願,甚至是被人誤會,背負著嚴重的行竊罪名。

   曲淼就是這樣。當他對一個人好時,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情。過去他為了唐天予殺了楊旭,現在他又可以為了他蔣卓晨做出這些犧牲。

   但正因為這樣,蔣卓晨才更捨不得讓曲淼受一點傷害。

   「我不想這麼做,我們可以有別的辦法。」

   「這是最好的辦法,否則一週的期限過去如果還沒查出『真兇』,我們的關係仍舊會暴露給蔣伯伯,那時候我們同樣會遭到反對,而且時間拖得更久,對你們雷霆更不利。」

   曲淼躺在枕頭上,望著天花板:「我早就做好了準備,迎接一切的暴風雨。但我相信我的堅守堅不可摧。」

   蔣卓晨關了燈躺下去,在被子下牢牢地抓著曲淼的手:「等戲做完,不用到真的抓到始作俑者那一天,我就告訴我父親真相。」

   「別操之過急,」曲淼轉頭在夜色流光裡望著蔣卓晨模糊的臉的輪廓,「先緩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他翻過身抱住蔣卓晨:「很快我家裡也會知道我們的事,如果哪一天我突然失蹤了,不在了,你要等著我。反之我也會等你,之前我等過你,之後我也能等下去。」

   蔣卓晨在曲淼頭頂親了一下,他們的手依舊抓在一起。他知道,他們不必用更多的言語,不需要任何的誓言,他會和他在一起,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不管遭到多激烈的反對。

   第二天上午,兩人合演了他們商量好的戲。

   在「打鬥」之中蔣卓晨還是放了水。蔣卓晨對全世界都能下得去手,他卻連傷曲淼一根汗毛都舍不得。他把曲淼按在地上,看似在揍他。他們背對著「偷拍」的鏡頭,究竟到底在做什麼……呵。

   總之他把他弄得嘴角流血發腫,衣服扯得不僅亂還爛了一片。

   他捨不得動他,曲淼只好自己往自己臉上來了一拳。蔣卓晨沒料到曲淼會那麼做,他沒捉住那隻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曲淼為了「逼真」而對自己下了狠手。

   蔣卓晨回過神來,想到曲淼當時承受的那一拳,他的心就開始作痛。

   「是的,金融的機密不是曲淼偷的,也不是從我這裡洩露的。」蔣卓晨正視他母親的詢問,她能這麼堅定地信任曲淼著實讓蔣卓晨吃驚。畢竟就連他父親在張輝呈上的「證據」下都完全相信了曲淼所背的這口鍋。

   蔣卓晨的母親捂著嘴,鬆了一大口氣地緩緩點了點頭:「你們這麼做是為了查出真正搗鬼的人。我就知道,淼淼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我讓你父親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曲伯父,免得是一場誤會……果然……」

   蔣卓晨說:「他的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您這麼信任他我很高興,你看著他長大,曲淼的為人你也知道——」

   「卓晨!」眼前的中年女人打斷了蔣卓晨的話,她深皺著雙眉,緊緊地盯著蔣卓晨,「一碼事歸一碼事,我雖然信淼淼的為人,但你和他、我萬萬不會同意。你喜歡男人這件事我過去沒有過多干涉,因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你現在卻做了不該做的事,過去不管你怎麼玩,你從來沒當真過,這次呢?你為了淼淼、你為了他差點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要不因為他是淼淼,你父親那時候就把他跟那個姓楊的一起對付了。你醒了之後,原本我不願意你再回G市,但你父親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後來你沒住在淼淼那裡我們都很高興,這段時間你父親出國了生意忙,你也忙,我以為你們兩個沒什麼了,可是——你們這樣要我和你父親怎麼辦?還有淼淼他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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