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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燃情》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想辦法補救吧,卓晨。」蔣方瑜站起來,走到蔣卓晨那邊,他挨著他坐下去,嘆氣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但是你對他做了那種事——換成是我我都很難原諒你。曲二少那性子恐怕更夠得你磨的,你加油。」

   蔣卓晨如何不知。原本他和曲淼的關係就不好,橡樹灣的case讓他們在G市有了深入的接觸,好不容易出現了轉機,現在不僅倒退回去,甚至比以前冷眼相對時還糟了一千倍。

   正在這時候蔣卓晨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把電話拿起來,接通放在耳邊,那邊是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蔣總,剎車的事情已經排查過了,不是我們自己人做的。昨天你出門之前車沒問題,也就是說搞鬼的人只可能在外邊動手。昨天您到的地方有公司、明月茶會、曲新集團總部以及曲家,更具體的情況我們還會繼續調查。」

   蔣卓晨抓著杯子,面色陰鷙:「查清楚,找到人,不管是打斷他的腿腳還是把他弄個半死,一定要把人給我揪出來。」

   如果事情晚發生一天,他甚至會想是不是曲淼叫人幹的。但事情卻在那之前就發生了,並且成為了他和曲淼昨晚發生那件事的導火索,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相關的任何一人。

   那邊的人聽出他極度的不悅,即刻回覆道:「我們正在加緊調查,一有頭緒我立刻給您匯報。不過昨晚您不在車裡真是太好了。」

   半點也不好。

   蔣卓晨倒寧願當時自己在車上,這樣要真出了事說不定某人反而會心疼了吧——雖然他不怎麼想像得出來曲淼心疼擔憂他的樣子。

   蔣卓晨說:「還是讓他們口風緊點,先瞞著我父母,少讓他們操心。另外給他們暗中加派保鏢,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事。」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他不想他們憂心忡忡地過年。

   「好,我就去做。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蔣卓晨說:「先這樣吧。」

   他的電話剛放回桌上,蔣方瑜就問了起來。他們暫時放下蔣卓晨傷害了曲淼這段罪惡的孽債,蔣卓晨說了一下昨晚車怎麼出了事,之後說道:「今天早上查出來是人為動的手腳,具體怎麼回事現在還不知道。」

   「你得罪的人還真多啊。」蔣方瑜露出一點苦笑,「這麼大的事你還瞞著家裡,大伯知道了你可撈不到好處。」

   「就因為是大事我才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雷霆原本就是靠「黑」手起家,要說得罪人,從過去到現在他們蔣家的仇人和對手不知道有多少。但在這種節骨眼上想要他命的,蔣卓晨完全不確定會是誰。

   畢竟近幾年的生意往來多在檯面上,私底下的爭奪,他覺得還沒嚴重到有人想弄死他的程度。

   「都要過年了怎麼還出這麼多事。」青年無奈暗暗嘆息,跪坐起來,把一直燒在壺裡的茶端了,給自己和蔣卓晨各自倒了一杯。

   他把蔣卓晨的杯子推給他,蔣卓晨捏著杯子轉了一圈:「你那邊我也給你安排了幾名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蔣方瑜立刻就有點痛苦地:「我就算了吧,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人盯著。」

   「是我非要把你叫回來,那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向你父母交待?」

   「那行吧。」蔣方瑜早就習慣了蔣卓晨的獨裁專權 ,喝了一杯熱茶,他突然想起什麼,說了聲,「對了我這裡有東西給你。」說完爬起來往落地窗那邊走,他在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上取出一個暗紅色鑲著隱隱金絲的典雅信封,回來遞給了蔣卓晨。

   「別人送來的古典音樂門票,三天後的,大年二十八那天。TKSingers是英國最有名的古典合唱樂隊,他們甚至因為受到女王的青睞而被稱為『皇家音樂團』。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國內演出,票還沒正式放出來的時候就幾乎被搶光了。你現在拿到的是最好的幾個包廂之一的邀請票,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蔣卓晨打開那個信封,從裡邊取出一張和信封風格相稱的紅色演唱會票,他拿在手裡翻來翻來看了看,問道:「你覺得我是這麼高雅的人?專門跑去聽古典音樂演唱?」

   「你不高雅,但這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嗎?你可以邀請曲二少和你一起去吧。」

   「那你覺得他是那麼高雅的人嗎?」再說,現在的曲淼恨他恨到了骨髓,怎麼可能跟他心平氣和一起幹個什麼。

   「……」這個問題一下難住了蔣方瑜。他的確不知道曲淼的喜好。但他突然想起他剛回國定居,在G市的帆船酒店遇到曲淼的那一天。那樣一個看起來桀驁而烈性如野馬的曲淼,的確、好像、也許不會喜歡安靜地聽一場這樣的音樂會。

   蔣卓晨知道曲淼喜歡什麼。他喜歡刺激的,自由的,不能拘束他的一切。

   所以他是別人眼裡的紈袴,敗家子,玩世不恭。

   但他僅僅只是無奈地流放自我,他只是放浪不羈,而最終那一切的背後,是他偷偷的吐絲自縛。

   他用很多年的時間偷偷地喜歡不能喜歡的人,他每天看著那個人卻不能露出一毫一釐的心意。

   他在很多年的時間裡和他不喜歡的人不相往來,可是最後他仍舊被對方惡意地傷害。

   而他發現他的秘密,洞察他的內心,原本他應該好好地保護與珍惜他,珍惜他對一個人漫長、深沉、堅定的真心。他明明知道,那個人裝得放肆任性其實柔軟易碎,可是他卻利用這一切逐步摧毀了他們之間從來脆弱的關係。

   他不僅犯了錯。他犯了致命的錯誤。

   這不僅僅再是一個彼此嫌隙的吻——哪怕就是一個吻,它也讓曲淼記恨了蔣卓晨很多年。

   他在自己的心意曖昧不清的時候糾纏他。最後他強暴了他。那是曲淼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的事情。

   這一點蔣卓晨再確信不過。

   「那算了,我找人和我一起去。」蔣方瑜從蔣卓晨手裡收回已經送給他這位只能暴殄天物的堂哥的邀請函,「雖然對古典音樂我也沒什麼研究,不過給你感覺有點浪費。」

   他徹底拿回它們之前,蔣卓晨抓住了信封的一角。男人抬起頭:「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二十八那晚應該沒什麼事。」

   蔣方瑜抿抿嘴,笑笑:「那你就和我一起去陶冶一下情操吧。」也能順便放鬆一下心情。他的堂哥今天人渣得讓他有點想揍他,但是他也看得出來蔣卓晨的迷惘,以及沉重的後悔心情。再加上車禍的事,蔣卓晨估計最近心情都不會好。

   自作孽……

   算了。

   曲淼和小甘從一堆報名的女孩子裡最後挑了七八名出來。

   主要還是曲淼挑的。

   「挨個見面吧。」曲淼二指夾著一張照片在小甘眼前晃晃,「後天開始,兩天搞定,搞定完正好放假。」

   「會、不會太快了啊。」

   「快什麼快,正好挑一個最喜歡的過年帶回家見父母,這麼好的時機你不把握,錯過了你就哭吧。」

   「才沒那麼嚴重呢。其實暫時沒有女朋友也不是特別要緊,我還年輕呢。」

   曲淼怒道:「那你怎麼不早說這句話!後天你就給我滾去相親!」說著就開始拿電話,給他其他的秘書打電話,讓對方安排相親事宜,一副樂在其中的勁頭。

   小甘看著他跟那邊交代事情,吩咐得事無鉅細,心裡想曲總開心就行,他現在這樣總比把一些事情悶在心裡好得多。

   曲淼打完了電話,小甘「嘿嘿」地笑著說:「謝謝你曲總,我要是成了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媒人啦。」

   「後天上午兩個,下午三個,大後天下午三個。記得打扮得好一點——算了後天早一點我帶你去給你改變一下土包子的形象。」

   小甘抓抓腦袋:「這樣太麻煩你了。」

   曲淼瞟瞟他,「你跟著我也辛苦了,總該給你點獎勵。」

   「一點也不辛苦啊。」小甘由衷地說,「我覺得比以前當保安還輕鬆。」

   也就是給曲總跑跑腿,有時候幫他擋擋酒,平時都感覺沒什麼事兒干,還拿比保安多一倍的工資。小甘覺得沒人比自己的工作更好了。

   曲淼見他一臉天真憨氣,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洩氣,朝他揮揮手:「後天早上七點半過來,我躺會兒,你回家吧。」

   「哦……」小甘從沙發上站起來,收拾收拾好桌上那一堆東西,曲淼已經躺在了床上。

   「那我走了曲總。」

   曲淼閉眼「嗯」了一聲,鑽進柔軟的被子裡去了。

   這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麼曲淼又夢到了楊旭。他自己彷彿站在醫院的陰森走廊上,頭頂的日光燈忽閃忽閃,一點也未能驅散陰冷的黑暗。那個男人從眼前那一片黑冷之中飛快地鑽出來,逼近他,他甚至能看到對方異常凸出的眼球,上邊爬滿了詭異的活物一樣的紋路。

   「償命——償命——」

   他瞪大眼睛盯著眼皮下那張乾涸扭曲的臉,討債的惡鬼臉上不斷滲出黑紅色的血,腐爛的氣息從它的嘴裡噴出,湧上曲淼無法動彈的臉,繼而,它的口腔裡竄出一條長細的噁心的舌頭,閃電一般地衝進了曲淼的口腔。

   「嘔——」

   曲淼翻身起來滾到床邊,他伏在那裡,那一種難以描述的惡臭和滑膩的觸感直到他驚醒過後好一會兒都還如真的存在一般讓他忍不住噁心乾嘔。

   他打開壁燈靠回床頭,半躺在枕頭上平復呼吸。直到夢魘慢慢退卻,曲淼從抽屜裡拿出了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抽的煙。

   後半夜曲淼一直沒有睡,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現實比夢魘更讓他難以入眠。

   第二天,還是噩夢,連續兩晚,除了楊旭,他還夢到一些悲憤的事情。最後的結局是他從帆船酒店的頂樓跳下去,還沒落進大海,他醒了過來。

   小甘相親的日子到來,早上出門的時候,曲淼後邊被撕裂的地方都還隱隱作痛。

   他頂著黑眼圈坐在後座,小甘從副駕回頭遞給他一瓣橘子,「曲總您昨晚沒睡好嗎?」

   曲淼瞅了一眼那橘子,沒有要:「別吵我我睡會兒。」

   「哦。」秘書收回手,把橘子塞進了自己嘴裡。他把曲淼又看了看才轉身坐好,雖然有點擔心曲淼,但曲總似乎不太想他多問,哎。

   司機保持著一定的車速平穩地開著車,曲淼在顛簸中漸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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