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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小記》第106章
第106章 孟表兄小意送櫻桃 甯夫人二進英王府(二)疑惑

  盧八娘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是怎麼有孕的?

  其實現在去想已經有了明確結果的問題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盧八娘在知道有孕後也沒有第一時間查找問題的根源,原因就在於此。但是無事的情況下她卻禁不住好奇,而且莫名其妙地被人算計了,她多少有些不甘。

  「安老先生是怎麼治好我的病呢?畢竟明明他說藥還沒有配好。」她當然要先問司馬十七郎。

  「我也問過,可老先生卻不肯說,只告訴我王妃的病全好了,」司馬十七郎倒不太執著,他要的正是結果,現在達成了就好,他笑著說:「原來讀書,讀到扁鵲見齊恆公那一段,總不肯信,沒想到世上還有扁鵲般的名醫。現在看來古人誠不我欺,當初安老先生來到府裡就保證過,讓我只管安心地等三年,果然剛到三年王妃就有了身孕。」

  安老先生倒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呢?盧八娘還是猜不透,她可以保證他不可能通過飲食給自己添加些東西,也不可能通過熏香、服裝等等途徑給自己用藥。

  老先生院子裡雖然有幾千種藥,可所有的藥都有專門的人管著,只要動用了就會有專門的記錄,用多少,做什麼了,哪怕用過的藥渣送到了哪裡也都一清二楚。他在府裡期間,盧八娘曾染了一迴風寒,從他那裡拿了一劑藥,但也都是極普通的治風寒的方子,斷沒有夾雜了別的。

  現在想來,安老先生其實一直在長青院裡編書,盧八娘前些時候看他的冊子已經有幾千條的藥材記錄了,聽說他原本在鄉下就在做這個,只不過挪了個地方,守到了自己身旁繼續編書,還能順便讓司馬十七郎幫他尋找各種藥品,但就在編書中,自己就懷孕了。

  真是想不通啊!

  「難道是你給安老先生幫忙暗地裡給我用了藥?」

  「那怎麼能?」司馬十七郎笑著摸了摸她的肚子,「你是歡喜得傻了,若是配好了藥,就該讓你好好吃下去,怎麼要暗地裡用?」

  是啊,司馬十七郎一直光明正地給自己看病,怎麼會偷偷的呢。

  很快懷孕初期的不適過去了,她開始能吃能睡,肚子也慢慢隆了起來,但對於怎麼有了身孕盧八娘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安老先生在一次診脈後提出辭行。

  不待盧八娘開口,司馬十七郎便急切地挽留,「王妃這裡正要依仗老先生呢,老先生一定要再留幾個月,待王妃誕下麟兒,我們再送老先生衣錦榮歸。」

  「王妃這胎非常安穩,定能平安生產。」安老先生看了一眼盧八娘說:「這胎十有八九是男胎。」

  以前只聽說超聲能診出男胎還是女胎,沒想到診脈竟也能查出來。安老先生這樣說,應該確定無疑了。司馬十七郎已經笑著站了起來,「果真如此!哈哈,我原就說一定是兒子的!」

  因此他便更不肯放安老先生走了,可好話說了一籮筐,但安老先生卻不肯回轉,「以後的事情,全在王妃好好保養,我已經完全幫不上忙了,天氣開始轉涼,這時候正好趕路回鄉。」

  最終,司馬十七郎只得準備了厚禮派人送老先生離京,盧八娘讓人將青松院裡老先生用順手了的東西和各類藥材都打包給老先生帶去,光是裝這些東西就用了十幾輛大車。老先生走前,盧八娘親自到青松院裡見了一面,看著老先生滿是皺紋的臉,長長白白的鬍子,平靜無波的眼睛,她最終沒有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她知道老先生一直在防著自己,什麼都不會說的。

  正如老先生所說,盧八娘這一胎非常平順,養得也非常好。孟白還特別找司馬十七郎給他講了些現代孕產知識,當然託言孟氏所傳之密法。孟白的妻妾們共生了八個孩子,竟然養活了七個,只這一點就讓司馬十七郎相信他。

  於是司馬十七郎撫摸著盧八娘剛剛鼓起來的肚子,認真地給他的兒子背論語,據孟氏祖傳,父親多對腹中的孩子說話講道理,孩子會特別聰明。

  他背了一段後,心思漸漸飄揚開了,盧八娘小腹的肌膚有如凝脂,細嫩光澤,摸起來非常柔軟有彈性,向上,那裡更是迷人。他這樣想著,手已經不知不覺地挪了過去。

  盧八娘在那隻不老實的手上拍了一下,「好好背。」

  「我只摸一摸。」其實,在盧八娘享受懷孕帶來的幸福和苦惱時,司馬十七郎也是一樣的。白天忙碌時也就罷了,到了晚上,他同盧八娘一起躺在床上時,對他就是非常的折磨了。

  「你在出門辦差最長時間有三個多月沒回家呢,還有上次出徵用了差不多半年,現在不過幾日,怎麼就忍不了了呢?」盧八娘奇怪地問,又開始懷疑,「那時候是不是招了軍中的營妓過去啊?」

  「我帶的軍中哪裡有營妓?再者我在軍中從來都與士兵同吃同住,軍士們才能戰不旋踵。」司馬十七郎被冤枉了,心裡很不服,「在外面辦差每天都忙,到了晚上直接睡了,就是想了也很快就混過去,哪裡像在家中,你就在身邊,想混也混不過去。」

  盧八娘也知道自己在歪派他,司馬十七郎在外面要裝正人君子,確實不好做壞事的,自己又放了密探在他身邊。她便體貼地湊過去,「郡王對我真好,我也要對郡王好才是呢。」

  「真的可以嗎?孟表兄也對我說過,可我還是怕。」司馬十七郎雖然精蟲上腦,可還是保留著最後的清醒,兒子可是最重要的。

  「孟氏所傳,定然不錯的,你輕輕地試一試。」兩人互相體諒,更加和和美美。盧八娘在心裡也要慨嘆司馬十七郎本性真是不錯,雖不會如孟白一般地對孕婦溫柔小意,但也對自己相當好了。當然這還要歸功於自己的眼光好,成親後每一步做的也都恰好其份,保持住兩人的感情。再者英郡王府上畢竟沒有其他人指手劃腳,只他們兩個自己做主,就少了很多麻煩事。

  懷孕後本應該專心休養,不問外面的事,可盧八娘還是瞞著司馬十七郎偷偷地見了寧老夫人。這個時候,寧老夫人來找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她打發寧姑姑和桃花去守院門,親自奉了茶問:「賢妃身子可好?」

  寧賢妃一直在老皇帝身邊侍疾,盧八娘自然要問候一聲。

  「賢妃娘娘日夜在皇帝面前待疾,消瘦了些,但精神還好。」寧老夫人站起來接了茶,輕輕地在唇邊抿了一口,看著平靜自然的英郡王妃,也放鬆下來了。但她儘管知道屋子裡沒有別人,還是降低了聲音說:「我剛從宮裡出來,賢妃那裡都很順利,她一直留在正殿,別的妃嬪根本見不到皇上。」

  盧八娘從收到寧老夫人的帖子起就猜到了皇上的病重了,果然寧老夫人又說:「皇上這兩天時常犯病,昏迷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多。」

  「東西拿到了嗎?」盧八娘看著兩手空空的寧老夫人擔心地問,如果再不拿來就真來不及了。

  「拿到了。」寧老夫人告了聲罪小心地解開了衣帶,脫掉外衣後又解下一層衣裙,將裙子小心地翻傳過來,裡面縫著兩塊聖旨。確切地說是兩塊蓋了玉璽但沒有寫字的聖旨。

  用了近兩年的功夫終於弄到手,盧八娘一見之下萬分驚喜。

  寧夫人小心地將聖旨拆了下來,盧八娘收到了盒子裡鎖好,自己拿了鑰匙,「明日申時老夫人來取。」

  寧老夫人點點頭,「一定要快些。」事情交待完了,她並不多留,告辭而去。就是再急也要給英郡王妃時間找人將旨意寫好。

  第二天未時,盧八娘親手將房門從裡面鎖緊,磨好半塊好不容易弄來的御用墨塊,屏氣凝神,將想好的內容在聖旨上一氣哈成。

  一張封后的聖旨,總計不到幾十個字,她練了一年多,在心裡不知琢磨過多次,現在看來,筆體很相符,筆力似有不足,正是老皇帝病重後所寫的字,用她學過美術的專業目光去看,完美無缺,就是老皇上自己也未必能看出這道旨意不是他寫的。

  寧賢妃也好,寧家人也好,都以為她一定會找擬旨處的人寫旨,所以都把這件事視為最難辦的,其實她根本沒有費那個力氣,而是自己早就開始模仿老皇帝的字練習了,當然她還能寫出與司馬十七郎的字完全一樣的字跡。

  待墨跡乾燥後將寫好的聖旨收入盒子,盧八娘又拿出了另一塊特殊的墨,寫了第二張聖旨,令英郡王夫妻接旨後即日南下就藩,無旨不得回京。

  寧老夫人如約過府,盧八娘拿出聖旨交給她,「不會有人能分辯出來。」

  「我能看看另外一份嗎?」寧老夫人看了封后的旨意,臉上難掩喜色,但她並沒有忘記問盧八娘留下的那份寫了什麼。

  盧八娘笑笑,拿出自己留下的聖旨,「我說過,我不過是想自保而已。」

  原來是想平安離開京城,寧老夫人放下心來,拿起盧八娘為她準備的針線,將聖旨縫在裙子裡,進宮去了。

  盧八娘看寧老夫人離開了,立即將手中的聖旨泡在了準備好的一盆水中,很快黃緞子上的墨跡就淡去消失了。雖然盧八娘的本意確實是想南下就藩,但能保留一張空白的聖旨,一定會比寫好的更有用。

  待黃緞子乾了,盧八娘將這張空白的聖旨捲成一束,放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空心拂塵柄中,就擺在自己屋裡的花瓶裡,她自然也早準備好了收藏方法。

  做好了所有的事,盧八娘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肚子,這是她新養成的習慣,雖然肚子不可能一時一變,但每一次摸的時候都有一種非同一般的感受,好像在與尚未成形的孩子對話,又像在做出保證。

  既然你來了,媽媽就會照顧好你,不會讓你受到媽媽所受到的苦。

  想到那張黃緞子,盧八娘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有了這個最高級的保命符,就是從來沒有多少安全感的她,也覺得安心多了。她手中的籌碼,確實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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