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就是不離婚[星際]》第63章
☆、第63章

窗外的月光那麽亮,一下子讓兩個人的目光無所遁形,毫無防備的撞在了一起。

晏殊青近乎貪婪的望著近在咫尺的湛藍色瞳孔,腦袋裡嗡嗡作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這又是他憑空冒出來的幻覺。

那人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心口像是被什麼銳器狠狠地刺了一下,腦袋驟然一痛,竟然他無法再收緊手中的鎖鏈。

明明他隻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讓晏殊青徹底束手就擒,可在這一剎那,他的身體竟脫離他的掌控,徹底僵在當場。

透過屋裡昏暗的光線,晏殊青的心口狂跳了幾分,下意識的轉過身去抓那人的胳膊,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人像是陡然回過神來,手上用力一擰,反剪住晏殊青的胳膊。

肩膀傳來尖銳的同感,晏殊青悶哼一聲,沙啞著嗓子,「……你要殺了我嗎?」

這句話像一道咒語,讓那人像被電到一般猛地頓住身形,晏殊青抓住機會,身體柔軟得像一根緞帶,用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一個翻身,將那人狠狠撞開。

那人踉蹌一下,撞在身後的櫃子上,晏殊青騰地一下躍起來,一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兩人的眸子終於無可避免的面對面撞在了一起。

那人站在逆光的位置,整張臉都在暗影之中,卻能完整的看到晏殊青的一張臉。

盯著那雙波濤洶湧卻如水一般的眸子和近在咫尺的淡色嘴唇,他的呼吸陡然一窒,腦袋霎時間一片空白。

「靳恆……」晏殊青手指發顫,控製不住撫上他的臉,想要努力看清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就是這短短兩個字,卻猶如淬了毒的銀針刺入腦膜,那人狠狠一顫,一腳踹在旁邊的窗簾開關上,白色窗簾猛地滑落。

「嘩」一聲,整間屋子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眼前那雙澄澈的眸子被周圍的黑色淹沒,看不到晏殊青的臉,那人瞬間感覺呼吸輕鬆了幾分,再次揮出手中的鎖鏈。

晏殊青猛地一偏頭,躲過一擊,鎖鏈卻還是在他的脖子上抽出一道長長的紅痕,火辣辣的刺痛讓他霎時清醒了幾分。

盯著黑暗中那道強悍高大的身影,分明跟記憶中一模一樣,他確定這絕對不是幻覺,可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熟悉到連頭髮絲都能閉著眼描繪出來的男人,見到他竟然是這種反應。

「靳恆你瘋了麼!」

他不停地閃避,目光緊緊的鎖在那人身上,可那人不禁置若罔聞,甚至在聽到「靳恆」兩個字的時候,攻擊又狠辣了幾分。

鎖鏈淩厲的攻擊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哨聲,晏殊青被打急了,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直接攥著拳頭迎了上去。

兩個人猶如兩顆火球撞在一起,濺出無數火花,屋子裡的家具被撞得東倒西歪,晏殊青一腳踹上去將他踢翻在地,猛地撲上去給了他一拳,「你他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擡頭看看我!」

這一拳又狠又厲,可那人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猛地掙開束縛,一腳將晏殊青踹翻在地,接著拽住他狠狠壓在了旁邊的衣櫃上。

晏殊青本來就沒捨得對他下手重,如今被他逮住機會,瞬間失去了反擊時機。

兩人的胸膛和後背狠狠撞在一起,那人的鎖鏈一下子反剪住晏殊青的雙手,一隻手從他的肩膀穿過去剛要把人敲暈,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就竄入他的鼻子。

他微微失神,這才注意到自己這個姿勢幾乎把晏殊青摟在了懷裡,鋼筋一般的手臂緊緊貼著他柔韌的腰肢,溫熱的體溫滲進他的皮膚,讓他控製不住的猛然收緊。

這時掙紮中的晏殊青回過頭來,兩人的臉近的幾乎稍微再往前一點就能吻在一起,炙熱混亂的呼吸瀰漫在彼此之間,那人低下頭就對上了一雙澄澈的目光。

剎那間,方才月光下看清的一張俊秀臉龐突然浮現在腦海,舉起來要攻擊的手臂,無論如何也無法再落下。

這時晏殊青逮住機會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靳恆你放手!」

那人如夢驚醒,瞬間收緊鎖住晏殊青的鎖鏈,順勢拿出一塊方巾猛地捂上晏殊青的口鼻。

濃重刺鼻的味道一下子蔓延開來,晏殊青「唔唔」兩聲,拚命掙紮卻抵不過藥劑的威力,深深地望了那人一眼,腦袋一歪,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望著軟倒在自己懷中的晏殊青,那人久久回不過神來,控製不住的撩開他額前汗濕的劉海,此時即便沒有月光,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也看清了他的臉。

這是一張俊逸溫潤的臉,白皙的皮膚在夜色下顯得有些透明,整齊濃密的睫毛安靜的在眼瞼下留下一道暗影,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甚至能看到一點嫩紅色的小舌。

他盯著這兩片嘴唇,腦袋嗡嗡作響,像是被蠱惑了似的,根本挪不開視線,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這時塞在耳朵裡的終端滴滴響了兩聲,他瞬間回過神來,手裡還攥著反綁住晏殊青的鎖鏈,隻要他現在願意完全可以把他扛走,可鬼使神差,他竟抽回鎖鏈,鬆開了晏殊青。

猶豫了片刻,他撩起晏殊青的襯衫衣擺,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乾淨利落在他後腰劃出一道口子,迅速把一片微小的定位器塞入其中,接著拿出止血凝膠塗在了傷口上。

這種凝膠可以快速癒合傷口,四小時之內就不會留下任何傷痕,隻需要一點點就能起效,可當他的手指掠過晏殊青的皮膚,即便極力克製,還是控製不住被指尖柔滑細膩皮膚所吸引,進而有點流連忘返。

這時終端又響了兩聲,他收回手指,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修長身影,接著如閃電般躍出窗口,片刻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黑暗之中,一架飛行器出現在夜色裡,一個棕色頭髮的在男人扛著槍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慢?」

那人「嗯」了一聲,冷峻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耽誤了時間。」

棕毛跟上來,「任務呢,完成了?」

男人不說話,繼續往前走著,似乎根本不準備交流下去。

棕毛忍不住往他身後看了好幾眼,「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男人平靜的看他一眼,低下頭緊了緊手上的皮手套,漫不經心道,「失手了,沒抓到。」

「什麼!?」棕毛一聽這話,瞬間瞪大眼睛,「端澤,你沒搞錯吧,你也會失手?!」

端澤面無表情的擡起頭來,「難道不行?」

棕毛死死地擰著眉頭,「以前所有行動你從沒有失敗過,這次不過是綁架一個小小的保鏢,你怎麼可能失手!」

「失手了就是失手了,哪來這麼多為什麼。」

端澤撂下這話,徑直跨上了飛行器,棕毛扛著槍跟上來,「他是軍座點名要的人,你這都能失手就好好想想怎麼跟頭兒解釋吧。」

端澤「嗯」了一聲,隨便找個椅子坐下,順手把鎖鏈往旁邊一扔,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飛行器發動起來,瞬間飛入夜色之中,這時屏幕閃爍了幾下,一道詭異的聲音在整個機艙裡響起,「端澤,你失敗了?」

端澤手中的菸捲一頓,接著點點頭,「對,對方比我想像中要厲害,不是隨便的蝦兵蟹將。」

「這種話你以為我信?你的身手我很瞭解,晏殊青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首領的聲音陰測測在耳邊迴蕩,端澤撣了撣菸灰,「是我輕敵了,給了對方可趁之機,任務失敗我很抱歉,不過既然我的任務還沒完成,下次我不會給他逃走的機會。」

「你讓他看到你的臉了嗎?」

「沒有,這一點我向來小心。」端澤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沉聲開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晏殊青這個人非常狡猾,很不容易對付,你是最佳的人員,所以別讓軍座失望。」

端澤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最好記住你今晚說過的話,別忘了你這條命是誰給的。」

說完這話,屏幕瞬間黑了。

端澤叼著菸捲揚了楊眉,轉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機器人在他進門的瞬間,自動設下虛擬屏障,他站在窗口,看著飛行器外濃重的夜色,又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整個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他指尖一點猩紅,煙圈絲絲縷縷的瀰漫在空氣中,隱隱還夾雜著一縷薄荷味道,讓他一下子想起方才那張俊逸又熟悉的臉。

他很詫異自己竟然會用「熟悉」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因爲在基地醒來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之前將近三十年的半點記憶。

他知道自己被人洗過腦,因爲像他這種被基地被培養成「武器」的人,上頭不可能允許他有屬於自己的回憶,來幹擾日後的行動,所以他也沒有再費力試圖尋常原來那個自己。

他的腦袋是空的,關於以前一無所知,雖然在基地這一年中,他心裏總有一種空落落,像是丟了什麽寶貴東西的刺痛感,可這並不影響他的任何一次行動,所以他也從沒把這些當回事。

直到今天,遇上那個叫晏殊青的男人,他整個人就像亂了方寸,竟然無論如何對沒法對他下手。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以前不論再標誌的尤物,也沒有幹擾他行動的本事,可今天這個男人,雖然長得的確漂亮,但也沒到絕色的地步,卻讓他至今久久回不過神來,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全是那一張臉。

那雙澄澈如水的目光望過來的神色,就像一把刷子在他心頭掃過,他其實都不太懂「熟悉」這個詞到底是個什麽感覺,但這一雙眼睛卻像是出現在他夢裏無數回,讓他想忽視都不行。

於是鬼使神差,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違背命令,明明可以直接把男人綁回來,卻不由自主的放他一馬,甚至害怕他記得自己的臉,還特意用沾滿迷=幻=藥劑的方巾摀住了他的嘴。

迷幻藥劑的藥效有多猛烈,他很清楚,這玩意兒隻要一點劑量就能讓人如墜迷夢,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以至於大夢一場醒來,往往不記得發生過任何事情。

如果隻是爲了讓他忘記自己,直接勒死他就好了,可他沒有。

這種種做法完全不像平時的自己,可端澤卻完全無法解釋原因,好像還沒等他思考,身體已經先於意識這麽去做了。

所以……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麽會對他有這麽強的幹擾,難道以前自己真的見過他不成?還是說以前那個自己跟他有著什麽關係?

從今天這男人的反應來看,很顯然心中劇震的不止他一個人,他以前一定認識自己,對了,他還沖著自己叫出一個名字,好像是……「靳恆」?

提到這兩個字,他的腦袋又控製不住一陣劇痛,尖銳的哨聲在腦膜裏響起,他身形一晃,眼前突然閃過大片的茫茫白雪,風雪之中,刺骨的寒風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回過頭卻看到一雙跟那男人一模一樣的眼睛。

重重的仰躺在床上,劇痛讓他沁出一層汗水,等緩過一口氣來,眼前的風雪消失,隻剩下一室的黑暗和指尖猩紅的菸頭。

擡手按滅菸頭,他掏出腰間的匕首,上面還沾著那個男人的一點血痕,他控製不住的用指尖慢慢的抹掉,像是撫過那人身上的傷口。

想到埋在他身上的那片定位器,端澤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其實他也不必想這麼多,畢竟以後他們總有再見面的機會……

***

晏殊青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天還黑著,他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醒來,腦袋亂哄哄一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究竟身在何處。

轉身平躺在床上,他再次閉上眼睛,耳邊嗡嗡作響,他能感覺到脖子上那種被勒過的刺痛感,短暫的失神過後,他想起自己仍然身處在蒼劍國際大飯店的客房裡,於是之前的回憶如潮水般漸漸回籠。

他記得自己正在執行安保任務,也記得推開門的時候被人襲擊,更記得襲擊自己的人長了一張跟端澤一模一樣的臉。

如果此時已經天亮他或許還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荒唐的噩夢,可現在很顯然夜色還在繼續,方才端澤的那一張臉像刻刀一樣狠狠地刺入腦海,讓他想忘都忘不掉。

他不信世上有這麼多的巧合,如果當初在獵鷹戰隊他還能把靳恆認錯的話,如今即便是這傢夥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

或許這世上真的存在完美的偽裝,可以把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但很多細節卻無法改變,不論是身形舉止還是動作招式,這些都是刻在骨頭的痕跡,終生無法改變。

所以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因為這傢夥甚至「第一次」見到自己,就能熟門熟路的破解自己的招式,用的還是跟靳恆那傢夥一模一樣的手法,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想到這些,晏殊青忍不住搓了把臉,心裡不停地翻騰,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一年的等待和執著,如今突然實現了,於他而言無疑是巨大的驚喜,可他走火入魔的盼來的人,如果已經將他視為陌路,甚至早就忘了他這個人,那他這一年的等待到底換來了什麼?

晏殊青猛地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這時候他寧願自己做了一場噩夢,等一覺醒來,他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陷在走火入魔之中,告訴自己他的靳恆還在滄瀾山上等他。

但他一閉上眼,方才的一切就歷歷在目,甚至在端澤拿著沾有藥劑的方巾捂上他嘴的時候,他仍舊是清醒的。

因為受過特殊訓練,迷藥之類的東西對他效果很弱,這才讓他不至於一覺醒來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這傢夥明明有機會宰了自己,卻手下留情故意給他用這種攪亂記憶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和兩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又為什麼會怕他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

無數疑問湧入腦海,答案卻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對他還有影響力。

他或許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更不知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但他終究是靳恆,是他晏殊青的靳恆,所以他選擇了對自己心慈手軟。

想到這些,晏殊青的睫毛劇烈的抖動幾下,壓下鼻腔裡的酸澀,無聲的笑了出來。

即便這傢夥是來殺自己的,至少他不再是個一無所蹤的「死人」,隻要靳恆還活著,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想通這些,他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撐著身子起身走到浴室,方才一番打鬥沁出的汗水如今已經變成一身黏膩,他脫下皺成鹹菜幹的襯衫,順手打開花灑,赤著身子走入熱水裡。

浴室裡慢慢泛起一層白霧,他擡手抹了一下鏡子,盯著身上靳恆留下來的幾道刺目的紅痕,忍不住罵了一句,誰家兩口子的久別重逢,恐怕都沒有他們倆這麼血腥暴力。

嗤笑一聲,他擠了捧沐浴乳抹在身上,當手指觸到後腰某一點的時候,突然傳來很輕微的一陣刺痛,讓他瞬間頓住了身形。

回過身往鏡子裡看了一眼,後背從上到下一片光滑,不見任何傷口和淤青,但多年的行軍經驗卻讓他瞬間眯起了眼睛。

想到自己被靳恆精準的埋伏在賓館門口的情形,他不動聲色的拿出隨身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對這微痛那一點劃了一刀。

刺痛陡然傳來,鮮血淌了出來,他忍著痛將手指探入傷口,摸到了一片米粒大小的東西,遞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一個定位器。

盯著指尖這毫無起眼的小東西,晏殊青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還真是那死魚臉一向留有後招的做事風格。

本來他還在發愁下次要去哪裡找這個傢夥,如今倒是省了他的麻煩。

想到這裡,晏殊青的嘴角翹了起來,他不怕靳恆失憶,隻怕他完全把自己當成陌路,可如今這傢夥的反應很顯然不是這樣,那他就有把握重新把這個人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看了一眼手中不起眼的定位器,他不僅沒有扔掉,反而重新塞進了傷口裡。

***

自從經過那晚之後,端澤感覺自己陷入了魔障,那雙熟悉的眸子整日在他眼前出現,讓他總是控製不住的想起那個叫晏殊青的男人。

明明隻是一個任務對象而已,他卻沒法像對待其他目標一樣,鎖定位置直接開槍狙=殺。

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上一次心慈手軟沒能完成任務,所以才會對這個人特別關注,可實際上他卻忍不住像個偷窺狂一樣,悄無聲息的潛伏在晏殊青的周圍,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有了定位器的幫助,他能輕而易舉的找到晏殊青,所以不過幾個星期的時間,他就徹底摸透了他的作息習慣。

這個男人生活非常規律,每天都堅持訓練,隔三差五還會去見見朋友,生活簡單的完全不像一個身手了得的軍人,倒像個樂享生活的小市民。

這日,天上下起了大雨。

端澤目送晏殊青回到家之後,也結束了一天的「偷窺」。

回到棲身的屋子,雨越下越急,他叼著一根菸卷,給自己倒了半杯營養劑,一邊擦著槍管一邊順手打開了終端。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晚上的為什麼還要監視晏殊青,明知道這個男人生活如此規律,既然已經回了家就不會再出門,他也根本不必對著一個一動不動的紅點看一晚上,可他就像著魔了似的,仍然時不時的要看上兩眼。

飽餐一頓,他收到了基地發來的加密信函,又在催促他快點「解決」晏殊青,他看了一眼,冷嗤一聲,順手把終端扔在一邊,正準備沖個澡睡了的時候,終端屏幕上那個閃爍的紅點卻突然動了。

他楞了一下,迅速坐直身子,眼看著那個紅點走出了家門。

下意識的擡頭看表,此時已經是深夜,馬上就到淩晨了,晏殊青這個時間出門做什麼?

連續「偷窺」了這麼久,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讓端澤不禁眯起了眼睛,往窗外一看,大雨瓢潑,寒氣把整個窗戶都染上一層哈氣水。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沉默了片刻,塞上槍徑直走出了大門。春寒料峭,外面冷的人直哆嗦,他怕晏殊青察覺,一直遠遠的跟著,誰知等找到紅點落腳的位置時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家酒吧。

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外面泡吧?端澤連自己都沒察覺的一下子蹙起了眉頭。

此時已經距離晏殊青進去一個多小時,他在樹影下等了一會兒之後才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紅酒綠,熱鬧非凡,數不清的男男女女搖晃著腦袋,隨著熱烈的音樂舞動著身體。

他一身黑走進去,瞬間淹沒在人群中,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四周,瞬間在角落裏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周圍所有人都穿得花枝招展五光十色,圍堵晏殊青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配一條牛仔褲就來了,猛地看上去跟周圍有些格格不入,可幽暗斑駁的燈光下,他的眼睛迷濛惑人,修長的雙腿伸在一邊,勾勒出一段挺翹的P股,就像一根散髮香氣的薄荷葉似的,在渾濁的空氣裏,牢牢的吸引著在場很多人的目光。

他似乎醉了,端著一杯酒,咕嘟咕嘟一口嚥下,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喉結滾動。

這時一個男人笑眯眯的湊上去,推給他一杯酒,手臂曖昧的搭在他得椅背後面,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摟進懷裏。

誰知晏殊青沖他笑了一下,把酒直接砸在了地上,那人噌的一下站起來似乎要發飆,一擡頭卻看到一個神的黑面神。

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神出鬼沒的讓人覺得後背發涼,明明一句話也沒說,一雙冰冷幽深的眸子配上臉上的刀疤卻讓那人打了個激靈,轉身趕緊走了。

這時晏殊青擡起頭來,對上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沖他揚了揚杯子,「靳……靳恆……嗝……」

端澤猛地蹙起眉頭,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剛要轉身離開,晏殊青卻踉蹌著站起來,腳下一軟差點栽在地上,端澤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他抱了個滿懷。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晏殊青不動神色的翹起了嘴角。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