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逮回豬圈
桐疏正給絞股藍澆水,看著嫩綠嫩綠的小苗苗灑上雨點兒,眼見著著越發的嬌艷欲滴起來。這畢竟不是在安眠中,等桐疏從遊戲倉出來,那原來的小苗苗還是那細細嫩嫩的小苗苗樣兒,叫桐疏還真又一刻的不適應,這在她意識中,可是都過去十二天了。
「今日還要去學琴麼?」紀執放用過早餐正拿了東西準備出門,一起瞧著桐疏不緊不慢,一身輕便的,還真不像要出門的樣子。
桐疏瞧著已經濕了淺淺一層的土壤,又將花灑放下,擦了擦手,幫著紀執整理衣衫:「我還不急,哥哥倒是該記得路上要小心一些,早點回來。」
紀執多少也猜到是怎麼回事,目光閃了閃,揉揉南歌頭髮道:「嗯,我知道。有什麼事和我通話。這是創傷藥就帶在身邊吧。」這創傷藥和二十一世紀又不同些,那普通利器造成的傷口只要幾滴就能完全癒合,甚至找不見一點點疤痕。也正因為它神奇的療效。在星際十二世紀它又有另一層作用,那就是在女子……後,都後將創傷藥滴在水中,不用幾分鐘,女子身上的不適便會完全消除所以這幾乎是每個女子成年時的必備良藥。只這些桐疏自然不知,還滿是疑惑的瞧著紀執,道:「這好好的帶上創傷藥做什麼?」
便見這紀執古銅色的臉上難得升起一絲絲的暗紅,跟著便用僵硬的語調將一瓶粉紅色包裝的創傷藥擺在桐疏跟前:「叫你帶上便帶上,女孩子該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至於懷孕什麼的,紀執可從沒想過。
在未來,生育可不是見容易的事情,就因為每年負增長的出生人口數目都叫聯邦政府官員都不知急白了多少頭髮,一般的女子隨便怎麼玩兒都不用擔心懷孕的問題。等真的想要孩子的時候再去醫院,按照醫生的囑咐喝下助孕的藥劑,在經過一點時間的精心療養這才能懷孕。所以,在未來避孕從來不是問題,哪怕是你真的撞到了百分之一的機會真的懷孕了,那大可生下來便是了,不想養人便交給政府,這樣還能的得到一大筆政府的補助金,哪裡還要為那些亂七八糟的擔心。
桐疏一聽紀執那什麼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之類的話就有些懵蹬,但瞧著紀執全身僵硬滿臉黑紫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再問下去。滿臉莫名的將手中的創傷藥收下,又瞧著紀執跟石雕一般的出了屋子。不由聳聳肩,乾脆不去費那個腦筋。
大概到了早上十點的樣子,岳滄聞的通話請求準時發送過來了。其實早在桐疏一下遊戲的時候,岳滄聞就發過一次通話請求,但桐疏本著,能拖一刻是一刻的心態,某人生吞了老虎膽,愣是點下了拒絕,只拒絕後不到五分鐘,便馬上後悔的又補了一條短信過去,說現在有事,十點再找她。
只真到了這會的功夫,桐疏瞧著光腦上張牙舞爪跳躍著的名字,心口也跟著碰碰直跳。這……絕對是嚇的連的放了某人兩天鴿子,加之今天早上有直接掛了人家的電話,照某人的脾氣這會絕對是灌了氣的氣球,針一扎就爆只今天橫豎是躲不過去了,要再拖下去,桐疏一點也不懷疑岳滄聞能將她家屋子給拆了於是桐疏一咬牙,一跺腳,就那麼狠狠的按下了確認鍵。只料想中的凍人嗓音沒有傳來,光腦那頭反是很長的一陣沉默。桐疏就覺得心口突突突跳的越發急躁了些,沉不住氣先開口道:「岳滄聞……」
那頭依舊沒什麼動靜,若不是時有絲絲的呼吸聲傳來,桐疏忍不住都要懷疑某人是不是在耍她就這麼的又過了一會子,就在桐疏打算掛了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那比冰原還要冷沉幾分的嗓音終於響了起來:「你出來……」
「哈?」她現在還沒換好衣服啊?
只這一個單音聽在某人耳中卻又轉個味道,就如好似有人多不願意見他一般一思及此,那週遭的氣溫急轉直下,就是從他飛行器邊上飛過一道都能叫人家打哆嗦:「出來。」這次可多了不容置疑的味道在,其中隱隱的怒氣叫桐疏都不覺的縮了縮脖子。猜也知道是某人誤會她意思了。
心肝雖然還在止不住的發顫,但好在沒見著真人,某人的腦子還算轉的快。拿起一邊的創傷藥上樓,又柔聲的安撫著某只北極熊,道:「我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好,你要不現在在家等一會兒,等我收拾好了再叫你如何?」
別說柔聲細語的安慰還真管用,就那麼軟綿綿的幾句就直叫那頭堅硬冰冷的好比萬年玄冰雕塑而成的五官頓時柔化了一些,但臉色依舊沒有好看到哪裡去,連一雙薄唇都緊抿著,黑沉的雙眸就鎖在了不遠處那四四方方的屋子上,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只南歌可算是放下了懸了一半的心,知道這招是管用了,想著某人薄唇緊抿,眉心微蹙的臭臉樣兒,嘴角不覺勾起點點的笑意,連眼角都染上了一抹淺淺的亮色,果然,女人都是虛榮的動物啊~「今天吃過早餐了嗎?行端爺爺喜不喜歡我送過去的腐乳,上次沒叫他試一下。」
那有些絮叨又有些溫軟的調子就如同最柔軟的花瓣一片片飛落下來,輕輕吻在岳滄聞耳根上,就是不願,岳滄聞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緒正隨著那軟軟的語調起起伏伏,就如同微風吹過的湖面一般,一圈圈的漣漪漾開來激盪,一下一下輕輕拍在心口上,就是方才在胸口翻湧的怒火也被那小小的漣漪沖的乾乾淨淨。就是心裡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將所有的知覺集中在耳畔,不叫他錯過她的話,哪怕只一個音節……
桐疏就這麼邊溫聲細雨安撫著某只暴龍,邊收拾。出門的時候,她還真一點也不意外自家上空盤旋的那家飛行器。雖然心裡還忐忑的厲害,真擔心現在的岳滄聞會將她活撕了,但一瞧見飛行器緩緩的下落又覺得血液一下子全衝上了臉,直將她的胭脂蓋兒打翻,抹出一臉的嫣紅。
飛行器的艙門便在桐疏眼前緩緩打開,桐疏的心也隨著那扇艙門一點點的升高,甚至忍不住的倒退幾步。若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那丫頭說不得就會直接掉過頭來,撒丫子跑這和人通話的時候能應對自如是因為好歹看不著臉不是,這真要對上人那張冰塊臉還真是由心裡覺得慎得慌只她後退的幾步雖然做的不明顯,可還是一絲不漏的落在了岳滄聞眼中,便見那雙黑沉的雙眸又跟著幽暗了幾分。「上來。」
就近一聽某人的聲音,桐疏身上還是有些發顫,偷偷掃了某人一眼,見某人還是板著一張臉瞧不出一絲絲的情緒,心知某人還沒安撫好呢,也不敢多耽擱的踏進飛行器中。方想挑個離岳滄聞最遠的位置坐下。便覺左手閉上一緊,整個人便順著那股子拉力就這麼一下倒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內,耳邊還時時有他的呼吸聲傳來,那腰間緊勒的手臂叫桐疏不自在的僵了僵,「你先放開會,抱得太緊了,我有些不舒服。」
岳滄聞沒有回答,反是將攬著南歌的雙手收的又緊了些,同時還變換了個姿勢,叫桐疏窩的舒服一些。桐疏都不用看也知道,某人現在一定是板著一張臭臉,嘴唇輕輕抿著,眼睛還盯著她死死不放。想到自己連著幾天沒搭理人家是有些理虧,不過看著他現在這霸道樣子反是叫桐疏心安不少,跟著人也放鬆了幾分,小腦袋就靠在某人厚實的肩膀上,混沒發現岳滄聞眼底一閃而過的微光。
「下次,就是第一天漏接通話,也別想著躲開……」岳滄聞的眼簾為垂著,將眼底閃爍的光芒全掩藏在底下叫人瞧不見分毫,那雙修長的手便那麼一下,一下輕柔的撫在桐疏髮絲上。煙霧般的繚繞在桐疏周圍,連帶的桐疏都有一刻晃神,還沒明白過是怎麼回事。待仔細那麼一品,只聽心口「咯登」一聲整張貓眼兒都瞪的溜圓。
趕緊挪幾下小屁股,轉生小手緊緊拉著岳滄聞的衣領,就這麼對上他的眼瞳,想看清那眼底到底有些什麼。現在岳滄聞的眼睛就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管桐疏看的如何仔細,都會有那麼一層隔著,叫她怎麼瞧也瞧不清楚。
桐疏就顧著思考岳滄聞方才說的那番話,混沒發現她那幾個不經意的動作已經叫某個人呼吸亂了幾拍,就在那層迷茫的霧氣之下,有個黑洞正在叫囂著要吞噬一切修長的指尖繞過髮絲,繞過臉頰,最後停頓在眼角邊,帶著薄繭的拇指刮在纖長的睫毛上,微癢的感覺讓桐疏止不住眨了好幾次眼:「若在有下次……你就是說再多的話,扯的再遠也沒用。」
也不知岳滄聞是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桐疏只覺得一陣陣的熱氣噴灑在耳邊,溫熱的唇就在嘴唇的開合間一下一下的刮著她耳廓上,語調輕柔的還帶了些些的低沉和暗啞,叫桐疏身上輕輕顫了顫,這……真是被嚇的她方纔還感歎警報解除來著,誰知道這傢伙分明就是等著她這笨豬上鉤,在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嘛而且瞧著他那架勢,自己那些小伎倆都被瞧的一清二楚,她就想那麼一段話絮叨下來某人的氣應該消上一些了,誰知到這丫的全在心裡有本帳記的好好的呢整個人老老實實的卷在蕭遲懷中也沒再鬧,小小的腦袋就微垂著,自肩上滑下的髮絲就巧妙的遮擋了桐疏因不服氣而輕輕撅起的小嘴兒,整個人瞧著就跟蔫噠的貓咪一般。
蕭遲眼底不禁染上絲絲的笑意,在某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已經低下頭,將嘴唇印在了他肖想很久的下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