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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悠閒生活》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對壘

  紀執和玉澤冉正靜坐在廳中逗著兩個孩子。紀執面上的凝肅從未變過,但在望向在他們跟前撅著屁股扭糖的兩個小傢伙時,眼底還是一片片柔下來。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的全不符他週身的氣勢。玉澤冉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同他相處的人一如春風般和柔溫暖。氣質截然不同的兩人並坐在一塊,卻出離的和諧,就好像兩人就合該這麼並肩攜手,容不得人插足。

  南歌急急忙忙奔進大廳的時候,就被這樣的氛圍鬧得有些怔愣,那傻乎乎的樣子逗得紀執眼底閃過絲絲笑意,起身走至南歌跟前道:「怎的了,為什麼傻站在哪裡不動。」

  南歌帶些古怪的看了笑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玉澤冉一眼,分明覺得這兩人又親近了,仔細看又不是那麼回事。所幸玉澤冉對紀執的心意是沒話說的,南歌便不再執著於此。一手抱住紀執的胳膊,小腦袋不住蹭了蹭道:「哥哥,我這幾天可想你了。」

  紀執會為南歌的親暱下意識一僵,跟著就莫可奈何的揉著她的腦袋。這丫頭什麼心思他又哪裡不知道,分明就是想趁著現在賣個乖。好叫他們不再追究她惹下的麻煩。只就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又如何?遇上那雙水亮亮的清澈眼眸,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得被給澆熄了,何況她還在你身邊比撒著嬌呢。

  南歌正蚯蚓似的一股腦往紀執懷裡扎,自然是瞧不見緊隨而來的蕭遲面色又多難看,先不說包子和丸子對玉澤冉的親暱如何,那句「乾爹」又如何。就從她現在這沒骨頭的德行,也能把他心頭撩的火起,怎不見同他在一塊兒的時候這般粘人了?

  雖然蕭遲面色只一瞬的變化,又換做平時的死人臉。但玉澤冉是什麼人,就是一根頭髮絲也能瞧出數種端倪的人物,自然也大概知道蕭遲現在為何不悅。那如玉的俊顏莞爾而笑,乍然間,春華就在廳中處處開遍,絲毫不為某人身上的寒氣所動。「蕭遲家主。」

  蕭遲衝著玉澤冉微一點頭,嗓音清冷的很:「玉先生。」說話間,眼睛已經在玉澤冉身上繞過一圈,跟著又冷眼掃過還在紀執懷中扭著糖的南歌。

  饒是南歌這樣神經粗的,也感覺到不對,身上僵硬的從紀執胳膊縫裡探出頭,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蕭遲,那怯生生的模樣叫蕭遲手上的杯子微晃了下,就差沒摔出去。

  包子,丸子可都是鬼精鬼精的小精怪,一瞧著現場氣憤不對,便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蕭遲跟前,撅著小屁股可勁兒的抱著她大腿往上爬:「阿爹,阿爹,你來拉。包子剛剛跟舅舅在一起呢,你想不想包子啊~」

  包子由於南歌用精血孵化的緣故,五官同南歌有些相像。尤其他一雙水霧濛濛的眼兒的、更是同「某些時候」的南歌出離的相像。面對這樣一雙眼睛,蕭遲心頭有再大的火氣自然也是發不出來的:「先同你哥哥去玩兒,我同你舅舅有話說。」

  包子眼睛骨溜溜轉著,吧唧在蕭遲臉頰上親一口,很乾脆的自蕭遲身上跳下來。一把拉過還傻愣愣的丸子,沖眾人甜甜的一招手,又扭著小白屁股走了。隱隱的還能聽見兩個孩兒說話的聲音。

  「我們為什麼要走那麼快,我好久沒看見舅舅和乾爹了,好想他們的。」丸子不樂意就這麼被包子拽走,嘴上哼哼唧唧的問著。

  「傻蛋哥哥,沒看見現在爹爹的眼睛好可怕麼。他瞪著阿娘的時候都像是要把阿娘給吃掉要是我們再不走也會被吃掉的。」

  「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萬一阿娘被吃掉了,我們不就沒有阿娘了嗎?」丸子的聲音有些急。

  「沒事的,哥哥別擔心了。阿爹真的好可怕,好可怕,要是生氣了我們一定完蛋了。但是阿爹生阿娘的氣就沒事。他只要吃幾口阿娘的嘴嘴就好了。我看見好多次阿爹吃阿娘的嘴嘴,等吃夠了就會放開,咱們不會沒有阿娘的。」

  「哦~我想起來了。」丸子恍然:「我也看見阿爹在吃阿娘的嘴嘴,那時候我還過去找阿娘了,結果阿爹的臉色好可怕,我當天的課業還翻倍了呢~」那天他累的就剩下喘氣的功夫了,自然是記憶由心。

  「所以,我們還是早點走吧,阿爹吃幾口嘴嘴就好了,阿娘不會有事的,要事換了我們可就不好說了。」

  「對,我們快點走吧,就是阿娘好可憐哦……每天被阿爹吃嘴嘴,真擔心阿娘的嘴嘴被阿爹給吃沒了……」接下來的對話,自然隨著孩子漸漸走遠而模糊,只就這麼一段,也夠叫廳裡的氛圍詭異的可怕南歌面上正燒了一對火,慌張的自紀執懷中退開幾步,又對上蕭遲冷冷的雙眸,想躲在紀執身後又不敢,偏邊上還有個幸災樂禍的在一邊笑的歡實現真恨不能地上有道縫好借給她躲一躲,再降那兩個小破孩拎回來大屁股月理恰撿在這時候走進來,但腳才邁進大廳,月理就恨不能現在就能有個柱子好給他撞似算了。他真心的懷疑,他家這主母是不是和他命裡相剋,怎麼不是要打擊死他,就是要禍害死他呢,現在他可是進退維谷,誰能告訴他現在他到底該怎麼做:「咳咳……幾位可以先坐下在慢慢談如何?」

  嗖嗖,數把眼刀就這麼「撲哧撲哧」紮在月理的心坎兒上,尤其是蕭遲那雙眼,都能將她脆弱的小心臟切成片片碎月理高大健碩的身影虛晃了晃,強撐著道:「我……我先給您們泡杯茶,這就告退了……」

  也不等幾個人的反映,月理便搖搖擺擺的退了出去,縮到某個角落去要被子去了。

  紀執冷冷斜了蕭遲一眼,便想帶著南歌在玉澤冉身邊坐下。只忽然多出的一隻手,就那般蠻橫的將人給劫過去,盡自摟了南歌在主位上坐下,「兩位有事?」

  南歌在蕭遲腰間撿了塊軟肉死命擰著,然某人就是不為所動更別說是將人給放開了。瞧見南歌又氣又羞滿臉通紅的模樣,玉澤冉眼底的曉日越發的真實了,也不怕在這一觸即燃的時候添把油:「我和紀執冒昧來訪也為兩件,一是感謝蕭遲家主對『我家』桐桐多日的照撫,二來桐桐在岳家也叨擾數日了,今日趁著我和紀執有空,正好來接桐桐『回家』。」

  廳內的溫度驟然降至零下,玉澤冉卻依舊笑如春山,絲毫不為蕭遲冷冽冰寒的視線所動,那雙若美玉般溫潤的雙眸正一瞬也不瞬的定在南歌身上,專注幽深的晃似南歌便是他心頭愛逾珍寶的那個。

  南歌密密匝匝被蕭遲抱著死緊,就差整個人沒被蕭遲給吞進肚子裡藏著。盯著笑容未變的某人,南歌心中已經在狂扎小人,恨不能玉澤冉現在就倒地不起。他這一句一句的,可是直往蕭遲心窩窩裡捅,到最後苦的還不是她這個倒霉蛋兒麼蕭遲垂下眼簾,視線調回至懷中正緊攥著她衣裳,一臉咬牙切齒的南歌。眼底終於見到了一絲暖意:「她哪裡也不會去。」

  玉澤冉笑眼瞇瞇,也不為蕭遲的拒絕動怒,也不為蕭遲的氣勢所懾。一如開始般和柔的晃似一縷徐徐吹拂而過的春風:「蕭遲家主這話說來就有些不對了。桐桐不管怎麼說也是紀執的妹妹,也是在下的……不管如何,在岳家久居總是不妥的。」至於南歌是他什麼,他沒有說,只那未盡的話中卻能勾起人無盡的遐思。

  蕭遲目光一寒,其間的冷意就是玉澤冉也跟著心口「咯登」一下,跟著又言笑自若,好整以暇的看著蕭遲,就等蕭遲回話。

  「阿璃是岳家的主母,自然要在岳家。」就這一句,不說是紀執,和玉澤冉。就是南歌也面上通紅,跟著就心驚不已。雖然兩人現在算是戀人的關係,她也有心要好好經營這段感情,但如何也想不到蕭遲已經這般認定了兩人的關係,甚至都想到了婚姻的層面上。南歌是不排斥和蕭遲結婚,但畢竟兩人相處時日尚短,她尚且不兩人未來如何,蕭遲卻已經將一切都打算好了,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更改的可能。說高興自然是高興,不僅僅只女子的虛榮心,更多的是證明了蕭遲對待她的真心,也是叫她安心。只現在他這樣突然出口,還是叫南歌有些接受無能。可惜她還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為君婦。若是知道了非同貓兒一樣炸毛了不可紀執雙拳緊握著,似是過了好一陣子,又似只一會子,這才抬頭,正眼看著諸位上那個卓爾不群的男子,道:「桐桐先出去,我有話同蕭遲說。」

  蕭遲不言,手指輕撫著南歌的髮絲,低頭在她額際輕輕一吻這才放開南歌的腰間的手臂,「先去吃些東西,勿貪涼。」

  一入夏南歌便喜歡吃冰鎮的和涼拌的東西,蕭遲自來不瞭解這些,開頭也由著她。誰知南歌那天吃的多了些,就開始肚子疼,鬧了整整一晚上才好些,偏那時候蕭遲還病著,氣的他連藥都不喝,冷腔冷調凍的岳家人一下午,這也是南歌回岳後,最叫岳家人遭罪的一個下午。之後,蕭遲又請了好幾個營養學專家過來,好好將這方面的知識惡補了一番,以致南歌的飲食受到了重重限制,連挑食都困難了。

  南歌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吃什麼東西,只現在紀執和蕭遲分明是想單獨談談,她如何堅持也是沒用,還是不清不願的同玉澤冉出去了。自然也不忘給了玉澤冉好幾個白眼球,這傢伙可沒少惹事自南歌離開,大廳便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寂。待過了半響,紀執的雙眼毫不避諱的同蕭遲對上,眼底儘是凝肅:「你,憑什麼說桐桐會是你岳家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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