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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悠閒生活》第378章
第三百七十七章 玉蘭

  這是個如玉蘭花一樣靜默臥在枝頭上傾吐著馥郁清香的女子。她此刻正安靜的躺在那張華美精緻精緻的玉床上,雙手陷阱的交疊在小腹,臉頰上有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像是沉睡中一樣。幾乎是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南歌便斷定,她就是廖進口中那個溫柔而又敏感細膩的女子,她鍾愛玉蘭,連帶週身的氣息也同玉蘭於此的相近就在她床邊上不遠處,一個消瘦的影子正坐椅子上,癡癡的望著她:「玉兒……」他如此呢喃著,帶著纏綿的愛戀,也帶著銘心刻骨的恨意,兩相交雜著竟叫南歌都跟著毛骨悚然起來。

  「玉兒……」顯又喚了一句,一雙血紅的眼睛癡癡盯著她直瞧:「你可是愛我?」玉床上的玉兒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裡,猶如睡著了一般。

  顯等不到他要的回答,竟自說自話起來:「你當然不愛我,你如何會愛我呢,你愛的可只有廖進那混蛋。」

  顯如是呢喃著,卻雙手在玉兒身上不住比劃著,卻遲遲不敢靠近:「就算他叫你一直等,就算他對你的諾言從未兌現,你還是愛他的對不對?」

  顯癡癡的笑著,像瘋了一樣。呆呆的看著將灑進屋內的陽光:「你看,太陽又出來了,想來,你又要在玉蘭樹下做針線了是不是?」

  「哈哈哈,你做了有何用,他不知道,也不曾回來,他的只心裝著天下,他的劍只為傻敵而揮。他所有的注意,都在軍事至上,廖進將軍,好大的威風他可是曾想過你?」

  至最後,顯幾乎是咆哮著,「咚」的給桌上的果盤全掃在地上。半跪著,含淚沖床上沉睡的女子低吼:「我愛你啊……我愛你比他多了豈止一倍?你為何看不見,為何看不見?」

  黑紅的淚水劃過他臉頰,叫那張蒼白詭異的臉越發的可怖起來:「你看……至你死前,他都不曾來看你……他永遠……只記得他是廖將軍,可是想過他還是你夫君?你死了你死了他都不曾回來,可你為何在死前還癡癡等著是我陪著你的,是我。」

  顯匍匐在地上,哭嚎著,拳頭砸著堅硬的石面,「咚咚咚」的響:「為何你看不見我為何你看不見我,咳咳,既然……你喜歡他……」顯抬起頭,忽的勾唇淺淺的笑:「既然你喜歡他……那我便給你留住他我給他下毒好不好?我給他下了數十種毒,他再也上不了戰場了,我還毀了他的容貌,他在也吸引不了別的女子了……你看……他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你說好不好?」

  「別怪我……」顯掙動著四肢爬到玉兒床邊,就在離床還有三步遠的位置,停住了,無論他如何怒吼,如何尖叫依舊無濟於事,「你怪我。」

  顯又「咚咚咚」的垂在地面上,涕淚橫流:「是他自願承受的,是他痛哭著抱著你不願還手的,你如何怪我?是他自的自找的你都死了,他來做什麼……做什麼。」

  明媚的眼光,攀過石壁,投射進這陰暗的石室中。一個虛弱的白影忽然從玉兒身上爬起來,屈膝半跪著,想去夠,那屢陽光「玉兒……」

  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癡癡的看著,眼底具是瘋狂的癡戀。然玉兒晃似見這個人一般,依舊癡癡看著那縷陽光:「進哥來了麼?」

  她的聲音極細,極柔,帶著些些的落寞與感傷:「進哥可是來了?」

  「他不會來的。」顯抓起地上的碎片扔在牆上,卻不曾叫那女子會看一眼:「定是路上有事了。」

  「那我再是睡會吧……等醒來……他便回來了……」

  「你只記得他……你只記得他……啊……」顯受不住的嘶吼著衝出山洞,在玉蘭花樹嘶嚎著痛哭著,而洞內,那個半透明的影子,依舊半跪著,去夠那陽光:「進哥來了麼……」

  ……

  親眼目睹過這一切,南歌心上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情之一字催斷了多少人的心肝腸肺,但這樣為情瘋魔的人卻又叫人難說同情。更難說敬佩,神情固然叫人感動,但若是執迷於此,不辨是非,那便是孽障,顯心中放不下,更不甘如此收場,憤然之下,自然只有墮落一途……

  廖進……若不是南歌先見了他淒涼的樣子,也是同情不起來的。幡然醒悟,才知道珍惜,但世上又有多少機會供你醒悟,又有多少時間供你學會珍惜,他們……還是錯過了,也一輩子錯過了,一段情,三個人,瘋魔的,斷腸的,歸塵的,至此卻依舊沒個終結啊。只南歌先先認識了廖進,也先系能了廖進,所以她會完成廖進的心願,也算是做個了結了……

  南歌歎息一聲,指尖的粉末隨著風柔柔的散溢在空氣之中,輕微的叫人無從查覺。便見前顯淒厲的嗓音一頓,靜靜癱倒在地上。

  略鬆口氣,南歌感歎一句,她們運氣真不錯,正好趕在顯癡顛的時候,若是尋常,南歌可真一點也沒料到顯的把握……

  留心觀察了四周,見沒有可疑的行跡,南歌才急急的奔進洞穴,蕭遲略一揮手,月落便心靈神會的開了錄音,顯淒厲的哭喊再一次響徹山谷,這停頓也不過剎那的功夫山洞裡還是滿地的碎裂的瓷片,木屑之類,南歌和蕭遲都需極小心,才不至於踩出聲響。

  原南歌還以為,給手鏈戴在她手上,會是件簡單的事情,但在離玉兒三步遠的位置,南歌便覺得前邊多了一道透明的牆,再上前半分都不能。南歌急的有些冒汗,那藥她雖然有自信,但畢竟是在毒氣中泡大的墮落者,誰知道會不會比人先醒。

  蕭遲拽住南歌,略指了頂上的某處,便見一顆瑩潤的珠子正在玉床中心翻滾著,時時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不叫別人輕易靠近。這大概也是玉兒屍身能保持的這般好的緣故吧。

  南歌看著頭上的珠子正在犯愁,那邊玉兒又機械的低低呢喃道:「進哥可是來了?」南歌靈光一閃,腦中多了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這珠子保存了玉兒的魂魄,所以全是由玉兒來控制的?

  「是呢,廖進叔叔叫我過來看看你。」南歌聲音極輕,深恐驚著了那半透明的纖細身影,小手緊緊握著蕭遲,手心都密密的出了一層汗。

  「定是路上有事了。」玉兒依舊沒聽見她的話,機械似的重複著,南歌心口一涼,還有些不死心的再答一句:「廖叔是在家等著你呢,不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玉兒不為所動,依舊呆呆的念著:「那我再睡會兒吧……等醒來……他便回來了……」

  南歌一驚心上忽然多了個猜測,能叫玉兒這般念念不忘的,會不會是她臨終前說的話,她……是如此心心唸唸的等著廖進吧「你先別睡下,睡下便見不到廖進叔了。」

  玉兒忽然頓住了話,輕輕轉頭,一雙空茫的眼兒對上她的,無端將心心口擰的發酸:「為什麼不能睡,進哥說,我乖乖睡下,等醒來,他就在我身邊了……」

  這般說著,那半透明的小臉兒多了一層莫名的,大概能稱之為哀傷的東西,「可是……進哥騙人,帶我醒來的,屋子裡又留下我一個了……」

  玉兒落寞的樣子,任誰見了心上都會忍不住憐惜,更會心疼:「既是如此,你為何還要睡下?」

  玉兒頭略歪了歪好似在思考著什麼:「因為睡下會時間會很快……進哥既然說我睡下他便回來的,說不定哪次醒來他就真的回來了。」

  南歌無言,心上也不知是心疼多些,還是無奈多些,這個女子情深至此,但因此連自我都失去了,真的好麼?

  「今日廖叔他有事回不來了……」

  「嗯,我知道。」玉兒團抱著腿兒,略偏了頭,臉上還是鬱鬱寡歡。

  「他托我帶了禮物呢,你叫我給你戴上可好?」

  「禮物?」

  「是……」南歌小心的捧著那玉蘭花的鏈子遞到玉兒跟前,「你看……廖叔上次答應你的,說給你一朵玉蘭,你可是喜歡?」

  玉兒偏頭略笑了笑,那層防護也隨之打開:「我以為他忘了,沒想到他還記著呢。」見南歌俯身為他帶上鏈子,玉兒忽然一愣,像才留意到什麼,怔怔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原來……是這樣啊……」

  南歌才給鏈子扣上,聽見她的呢喃,略抬起頭,不解道:「怎麼了?」

  玉兒苦苦的一笑,像是個受了傷的孩子一般,靜靜蜷縮在一邊,怔怔看著她靜靜她恍若熟睡的軀體:「小姑娘……你別叫進哥來看我可好?」

  南歌略一怔,不明白如此心心唸唸著廖進的她,為何又叫廖進別來看她?

  玉兒在於床上,給自己縮成個球兒,「別叫進哥來了,我怕他……見了心疼……」

  帶些哽咽的顫音鑽入腦海,又勾起了她埋沒自腦海中的記憶。竟立時叫人心都揉成了一團。

  「我就不去了。」那時,那只枯瘦的手掌輕輕揉著她的髮絲,蒼白空茫的一笑,竟找不出半點生氣:「她在那裡也好,清靜一些,我不能過去,也過不去,我這樣子去了,她瞧見了會心疼……」

  那時有一點淚珠順著爬滿疤痕的臉頰而下,「滴答」一聲,卻是要給人心都滴穿了,一陣風吹過,刮的那處傷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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