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葉家後續
眼看著墮落者遠去,在眾人都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焰突然轉身,沖身後攬著南歌的蕭遲一瞪眼都有火苗在其間跳躍著:「你在那兒發什麼愣,沒見著還有人等著你去收拾嗎?」
眾人心肝兒上一顫,只覺得這長老是在強大的沒話說,就是對上蕭遲那張結下一層冰殼子的臉都敢這樣使氣頤指,也莫怪墮落者見了他們,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
月理小心的打量了眼自家家主的臉色,見不算太糟,才放下心,淺笑著問焰:「不知道長老有什麼吩咐?」
暮在一旁挑眉,指著那些面如死灰的葉家人,晃似笑話月理問的都是廢話:「沒看見這裡還有人等著你們收拾?怎麼,想娶我靈族的女兒,這些事情,還要我靈族親自動手不成?」
月理心肝兒一顫,忽覺得這三尊大神那氣勢不比自家家主差。更何況事關自家家主心心唸唸了許久好容易才叫人應下的婚禮,真因為這事情弄砸了,蕭遲都能揭下他一層皮來「那自然是不能叫您親自動手的,岳家收拾這些人還是可以的。」
底下眾人不由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些面色更白上幾分的葉家人,心上不住的歎息著,嘖嘖,原以為墮落者們懲治過後,這事情已經算是告一段落,誰知道那只是個開頭兒,接下來還有後招等著他們呢夜婉慘白著一張臉,努力挺直了背脊直視著焰幾個:「我以為葉家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您已經叫墮落者作出處置了不是嗎?」
焰彈了彈指尖,很是輕蔑的一笑:「他們的決定是他們的,我們之間的賬可還沒算,你覺得夠了,我覺得還沒夠。」望著再無城樓遮擋的新城池,伸手一揮又連著拆了好幾座房子。這些建築可還是有用的,只要捐贈給朝廷,還能彌補一些城戰中所受到的損失。但這幾個擺明了是要給這些也拆的一乾二淨夜司氣的全身發抖,雙眼通紅的盯著那只剩下一層灰燼的房屋,喉間發出猶如困獸的咆哮:「我們是玩家,你們是NPC你們這麼做是侵犯我們的權益,我要求主神主持公道。」暮嗤笑一聲,還瞇眼盯向摟住南歌的蕭遲的同時,嘴上可一點也不饒人:「既然你知道這個道理,就不該叫墮落者插手那群渣滓都來了,你還叫我們守規矩,不覺得可笑麼?更何況……」暮轉眸,狹長的桃花眼忽的定在上夜柔,叫癱倒在地的夜柔又出了好一層冷汗:「你們還要動我靈族唯一的女兒,你們指望我輕易罷手?」
夜司面白如紙心上有無數的的憤懣在翻騰著,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月磐見時候不錯,笑瞇瞇的走到夜司跟前,彬彬有禮道:「夜司公子,現在……是葉家和岳家的事情了吧。」
夜司面色一青,似是抿住唇盯住跟前言笑晏晏的男子。那雙眼睛都能擰出毒汁來然月磐鎮定至若,笑盈盈的等著夜司的回復。
半響,夜司忽然哈哈大笑著,抬頭望向雲彩上的蕭遲朗聲道:「葉家至此,我無話可說但今日,我夜司一定會記住,只要葉家還在一日,我一定會一一討回。」說著又轉了眼眸看向南歌:「還包括我想要的一切。」
蕭遲面色一沉,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下了雲乘,揮劍捅進了夜司的胸膛眾人都為忽然的變故驚呆了。
誰都知道,蕭遲不是個衝動的人,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拔劍。這甚至還沒等人看清楚蕭遲的身影,眼前著只一道銀光閃過,長劍已經透破夜司的胸膛,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濃黑的血液。
夜司面上還有些不可置信,深棕色的眼睛有幾分茫然的看著跟前的男子,到嘴邊只能吐出個「你」字。
「你記住。」蕭遲依舊是一臉的淡漠,話語間的殺意竟絲毫也沒有收斂,直叫人聽的肝膽都為之一顫:「她不容人覬覦。」
也不等夜司答話,蕭遲劍一拔,待收劍的時候,劍尖上已經沒了意思血痕:「你們繼續。」
月磐這才算醒過神來,心底剛還有些涼意沒來及的散去。方才蕭遲的殺意太過明顯,真極少能見到蕭遲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也只有關係到了夫人,家主的情緒才會如此失控吧南歌剛挨著地面,還沒來得及湊過去看看。已經給陰沉著一張臉的蕭遲抱起來上了飛馬。甚至沒能讓南歌給三個長老打聲招呼,一聲長嘶起,人就奔著勿離去了。
卻不知蕭遲這盛怒下,不打一聲招呼就給人閨女劫走的事兒,可是是惹怒了好大一票人啊等收拾完葉家已經是下午了,那時候南歌正趴在蕭遲背上,哄著某個還沒消氣的男人。嬌小的糯米湯圓兒就跟一隻討好主人的小狗兒似的,軟著嗓音抱住他肩膀輕輕的搖。直叫剛進屋子的焰幾個看的兩眼冒火。重重咳嗽了兩聲。
南歌小臉兒一紅,斜看著在邊上苦笑不已的月理,也沒好意思問人為什麼不敲門。且是她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來的,也莫怪人臉色這麼差。
小跑著到三個混世魔王身邊,南歌帶幾分諂媚的笑著,一雙眼兒跟貓兒似的眨巴眨巴,清靈靈的,看的人心頭一陣陣的和軟下來:「焰小叔~」
這才喚完,又掉頭看身邊另外兩隻,也不知則呢麼稱呼。只略偏著頭,眼底有著幾絲絲的窘迫,大大的眼睛轉了幾圈,滿是討好加求救的看著焰。
這一聲焰小叔出來,焰心裡那點子火氣立時像澆下一桶涼水一樣,「撲哧」一下子,連一絲煙都沒剩下。心口還之不住的發綿,發甜。「還知道你小叔啊~」焰口氣還有些僵硬,但手已經攀上了南歌的小腦袋不住的揉搓著。直到那邊暮耐不住的輕咳幾聲,這才訕訕的收手,指著暮道:「這是你暮小叔。」
復又指著河:「這是你河小叔。」
南歌咧嘴一笑,露出小米粒兒似的白牙來,叫喚的格外甜:「暮小叔~河小叔~」
兩人眼底皆是一柔,連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南歌身後的蕭遲都不在意,稀罕的跟玩兒布娃娃一樣,捏捏南歌肉呼呼的臉頰,揉揉她比雲朵還要柔軟的髮絲:「南歌……還叫璟璃對不對。」
「對,小叔還可以叫我阿囡,爺爺奶奶就那麼喚我呢。」南歌不住的點頭,笑的彎了一雙貓眼兒。
暮忽然燦然一笑,兩手伸到南歌腋下,輕易給南歌舉到半空中屋外溫暖的陽光灑進屋子。暖暖的灑在南歌微紅的臉頰上,度了一層淺淺的金邊,「阿囡啊~」暮輕輕的喚著,恍若呢喃,又似歎息。
這麼大人了還被人跟小孩子似的舉著,南歌不免有些赧然,但那一聲恍若「阿囡」傳入耳中,南歌不禁心口一悸,竟莫名的喉頭發酸,這一句阿囡,承載了太多的情緒在裡頭,欣喜,期盼,小心翼翼的,恍若要給她捧進手心裡。
南歌只心頭觸動,又怎麼會明白,這三個人的複雜感受?:他們的成長,承載了太多前人的期許與仇恨,他們背負著他們這一個種族的期望,而他們千百年來只有三人,只有這三個相互扶持了數千年,也孤寂寂寥了數千年。漫長的生命,沒有終結也沒有目標。在南歌的出現就如燭火一般照亮了迷茫而又麻木的的他們,這是期盼了如此之久的族人啊,如何不叫他們小心的要捧進手心裡?
咀嚼著那一聲輕喚背後的情感,南歌心裡軟呼呼的,就跟新彈出來的棉絮一樣。小手輕輕揪在暮的衣袖,貓眼兒瞇瞇著,含著笑,軟軟的又喚了一聲:「暮小叔~」
暮仰頭哈哈一笑,又小心翼翼的給南歌放回地面上:「阿囡,乖阿囡。」
河此時也湊到南歌跟前,修長冰涼的手指,輕輕劃過南歌的額際,低低的的嗓音如絲一般滑過,還泛著絲絲的涼氣:「阿囡?」
南歌起先不明,待看見那三人額際上的紋路才想起來。念頭一轉,銀藍色的絢麗圖騰就蜿蜒在額際,那圖騰之上恍如有一股子熱流脈脈的順著那玄奧的紋理流轉著,叫圖騰越發的鮮活了幾分,像有了生命一般。
看看暮幾個額頭上絕對華麗耀眼的紋路,再回想自己的小腦門兒,原本還覺得美妙到難以形容的印記同他們一比,就跟綻放的玫瑰和緊緊閉合的花骨朵兒一樣。壓根丁點的可比性都沒有有些不好意思的遮住腦門兒,南歌靦腆的縮著笑著:「好像我還差好多呢。」
河琥珀色的眼底微閃了閃,拉開南歌的遮掩的小手,一遍遍摩挲著上頭的紋理,低沉的嗓音揉進了一絲絲的暖意:「這樣很好阿囡……很好。」三個人才和南歌真正相認,難免給蕭遲都排擠開了,其間脈脈流淌的溫情,更是沒他了蕭遲什麼事兒月理眼睛來來回回轉了幾圈,見自家家主臉色越來越差,不由心口一揪,硬著頭皮道:「三位長老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
這話說到後頭就跟受了驚的雛鳥兒一樣縮頭撘腦。跟個蚊子似的哼哼。南歌看著他可憐,擰擰蕭遲的胳膊,拽著他到三個人跟前「小叔,這是蕭遲,過幾日我們就成親了呢,小叔先別回去,在這陪參加我的婚禮好不好?」
三人一邊瞇眼兒望著蕭遲就,一邊揉弄南歌的髮絲,「當然,你是咱們唯一靈族唯一的女兒,你出嫁,小叔怎麼會錯過呢?」
這般說著,三雙琥珀色的眸子已經那紫色眼眸接上上,在交觸的一瞬間,那是辟里啪啦,火花四濺,叫月理嚇的略退了半步。在望向忽然未覺的南歌時,眼底不覺多了崇敬。怪不得咱們夫人能當上主母啊就這神經的粗壯程度,絕非一般人能比的上也沒留意月理詭異的發亮的眼神,南歌笑呵呵的招呼著三人坐下,又顛顛的泡茶去了,就留下客廳中的五個人,那叫一個……電閃雷鳴,只可憐了月理看,嗚嗚嗚,有沒有桌子在角兒,借他躲一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