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周慶男人,哦,前男人出軌的第二天,周慶也去找人上床了。
上完了他心滿意足地去回了去,跟鄭功東說:我來搬東西的。
實在是今天星期天,如果是上班時間,面都不用見了,直接拿了東西走人就是,沒必要再見這賤貨。
鄭功東沈默,抽著煙看他收拾行李,冷漠英俊的臉上一言不發。
周慶噁心他,更是懶得得跟他說話,他性子本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想爬鄭功東床的人是挺多的,他也懶得警告鄭功東什麽,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非得把時間用來警告或者安撫對方不去出軌,那沒用,除非他周慶像是什麽事都不用幹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纏著鄭功東,要不該出軌的還是會出軌,這個,管不住的。
他看得開,愛歸愛,該噁心的時候就噁心,把分寸講究到極致了,別人要嫌他不通情達理,他也只好祝福對方伴侶出軌一輩子那人通情達理一輩子。
鄭功東懂他的惡毒,見他一人回來,過不了幾分鐘,五六個搬家公司的人就來了,相互喲喝著抬周慶買進來的一張大書桌出去,知道周慶是不想跟他繼續了,於是就更不開口了,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著。
周慶搬出去沒幾天,遇見了鄭功東的一個商業對手,那人平時周慶是懶得看一眼的,這孬種,跟鄭功東鬥了半輩子就沒幾次贏過,按周慶這種獨來獨往,直來直去接近野獸般活著的人來說,張時瑞這種人簡直就是個廢物,他根本就瞧不上眼。
只是,白天下班他剛從他公司出來,見著鄭功東旁邊還跟著那上床的小年輕,周慶也不講究了,他覺得那口氣還是沒給出出來,於是當晚就拉了目瞪口呆的張時瑞去了酒店,把床給上了。
周慶雖然年紀大了,接近四十的年紀,但還是足夠妖孽,張時瑞明明是那個幹他的,但還是被他上得最後都哭了,泄完最後一滴精液時抱著周慶的腳丫子猛舔,喘著粗氣喊:“周慶,我不跟鬥了,你跟我吧,你是我祖宗,你跟我我什麽都給你。”
周慶被幹到腰酸,沒瞧出這廢物對付鄭功東不給力但那東西夠大腰力也夠好,把他伺候得也泄了好幾次……於是他心情覺著還不錯,一腳踹向張時瑞的臉,冷冷地喝斥:“跪下。”
張時瑞就跪下了。
“舔乾淨。”
張時瑞就把那東西上的東西給舔乾淨了。
周慶再次心滿意足,再踹他一腳,“滾蛋。”
張時瑞卻不滾了,跪在床邊,癡癡地看著那具修長身體在床上愜意展開,看著周慶睡了過去。
用不了第二天,當晚,圈子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周慶跟張時瑞上床了。
而鄭功東上完手下新上來的鮮貨,抽了一晚上的煙,仔細想著要不要去找個人把周慶弄死……那老男人過於惡毒,一點事情也不能容忍,他們相處了十八年,分了三次手,他追回三次,這次他不想追了,那老傢伙如果忍不了,那麽就把他拖回來弄死他,免得他到處丟人現眼。
媽的,這次,他是絕對過了份了……去上張時瑞的床?那個他們從來不放在眼裡的人?他媽的他是吃了屎,腦子秀逗了。
想是這樣想著,但老男人那扭著屁股像個騷貨一樣在人身上扭動的景象還是揮之不去,鄭功東嫉妒得胸腔都快爆炸了,最後忍不住,掏出槍來對著辦公室亂射了一通,完全沒了平時那幅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的冷靜模樣。
周慶醒來,張時瑞還在房間,一見他要起身,刹間跪到床邊跪下,問:“要喝水嗎?還是要吃飯?”
那張其實長得還湊合的臉上一臉巴結,周慶起床氣不好,嫌那臉上神情噁心,又是一腳踹過去,不耐煩地嫌惡吐出一字:“滾。”
可最終到他去上班張時瑞也沒滾,還送了他去公司。
周慶跟鄭功東是同一個公司,鄭功是老闆,他是技術部門的,但他對鄭功東一點害怕也沒有,他這個管技術的槍法向來耍得比老闆利索,誰叫那些槍支的研發大部份出自他的手裡,他要是想弄死誰都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再說他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丟命,誰要讓他不痛快他就敢讓誰不痛快。
他無法無天得很,技術部儘管有個頭在管著事,但真正的頭就是他,他來得晚了也沒人過來問,只是大頭過來說:“老闆找你。”
鄭功東敢找他,他也沒什麽不敢去的,周慶就那麽上去了,上了電梯還把掛在胯間的牛仔褲給提了一下,媽的,張時瑞哪找的褲子,都他媽穿了跟要脫了一樣。
周慶翻翻白眼,往低腰牛仔褲裡一瞅,這一瞅才發現張時瑞找的內褲更他媽騷包,黑黑薄薄的一層,如果有人要來幹他,隨便把褲子往下面一拉,內褲都不用脫,直接幹就是,方便得很。
狗日的,讓他占次便宜就跟條幾年都沒啃過骨頭的餓死狗似聞著他猛嗅死踹都不走,真他媽噁心。
到了鄭功東的辦公室,秘書早就小跑步從座位起來幫他開門,邊笑著邊彎腰,直把這大爺當扛著槍進村子的鬼子一樣招呼。
“坐。”周慶一坐去,人模狗樣的鄭功東冷冷地說了一字,接著講他手頭上的電話。
周慶昨晚差點被幹得肛腸破裂,今早為了給那條噁心老狗一點小獎賞,更是讓他按在洗漱臺上幹了一次……現在哪坐得下屁股,他哼哼了一聲,沒坐。
鄭功東說完電話,抬起眼睛看他,他跟周慶一樣年紀,但長得很男人,尤其平時那不苟言笑的臉更是讓人瞅一眼下面那根東西就能起來……不少人就見著他就想發騷,當然周慶也常這樣,他以往挺不可一世的,鄭功東再怎麽能幹,他覺得他也能滿足得了他。
可是,他年紀大了,尤其這兩年,鄭功東耐不住想嘗鮮貨了,以前尚能不以為然,只是他手下那一個個的貨越送越稀罕,他也動了手腳了。
周慶早就跟鄭功東說過,這種事,別讓他發現,發現了就掰掰,什麽也沒別多說。
鄭功東不說話,周慶也懶得說,就那麽懶懶散散地站著,手裡漫不經心玩著根沒抽的煙。
過了一會,鄭功東開了口,冷冷地說:“要鬧到什麽時候?”
周慶是真不想跟用這種口氣說話的鄭功東說話,說一個字他都覺得多餘,但是人都被叫來了,還是說兩句吧,他扯了扯嘴角,挺勉強地說:“我說,功東,我們倆都沒什麽事了,別這種口氣,我是讓狗操呢還是讓豬操呢關你什麽事?如果你叫我上來為的是昨天我跟張時瑞上床的事,我現在就下去了……”
“周慶。”鄭功東砸了桌子上的鎮紙,與周慶的臉錯身而過。
周慶沒動,東西砸到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他冷哼了一聲,回頭就走。
走到門邊,鎖一響,鄭功東給控制住了。
隨即鄭功東走了過來,周慶知道他想幹什麽,懶懶地依在門牆上說:“別來操了,讓張時瑞那小子操狠了,腫成一團了,操,這姓張的是不是幾百年都沒操過人了,逮著了就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