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春遊
最後我想了又想,還是沒有問紫非天那天和寶寶到底說了什麼?又為什麼會打起來?從寶寶的態度來看,我也沒有看出他是否在憤怒或悲傷,反倒是平靜得不得了。所以我也沒敢沒事找事的去問寶寶。
幾天過去後,紫非天和他的新情人的緋聞事件,就因為查不到新情人的背景而被公眾指責是假新聞,寬城報不得不登了半副篇幅的道歉……這覺得這裡面肯定有某個人的功勞,只是是哪個呢?
又兩三天過後,真的再沒有人關注了。誰讓紫非天的換情人的速度是最快的呢?
所以,聽柳意她們三個八卦紫非天又攜著一個時裝界的名模出席某個珠寶發表會時,我正坐在座位上,托著下巴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著窗外一朵飄飛的蒲公英在陽光下悠閒飄浮,心中卻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上課的鈴聲響起,才止住了柳意她們三個的嘰嘰喳喳,看她們坐回座位,我慢騰騰的從抽屜裡拿出課本。
"軒轅,中午你可以不可去我們社團我和切磋一下啊?"
殷致遠傾過身子,狹長的鳳眼尾部挑出一絲淩厲,不過此時,那絲淩厲沒了,柔和棲息在了他的眼尾,凝視著我的眼睛,輕問。
我望進他眼中,雖然他想隱藏,但是我還是看到他棕黑的眼睛裡面有著濃烈的戰意和亢奮,以及再一絲別的什麼情緒。
"中午我要吃梅菜蒸排骨和清炒上海青。"
"好。"殷致遠興奮的應下,坐正身子,柔和了淩厲的眼尾是淡淡的笑意。
我的飯卡好像在那次他打架輸了就一直在他身上放著,而我只管點菜就好。
在老師進來前,我看到前座的前座柳意一臉傷心的捧著臉看著殷致遠,嘴中嘀咕著:"嗚~我的殷大人,明明是個冷酷的大人,現在卻被軒轅大人扭成了忠犬,軒轅大人的女王氣質真是太強大了……"
越來越低的嘀咕聲聽得我滿頭黑線。心中腹誹:一個兩個當真可惡,我哪裡像女人了?為什麼就把"女王"的外號安到了我的頭上?我果然還是太溫和了,所以,以後還得更霸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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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跟寶寶說中午會遲一點過去,然後吃完殷致遠打回來的飯後,就和殷致遠一起走出教室。
剛好見到從走廊盡頭樓梯口上來的姚景焱,他的身後跟著好幾個別著學生會領針的成員,一個一身英氣的短髮女生走在姚景焱的旁邊,她的衣領上也別著領針。
看到姚景焱直直的望過來,我忙躲到殷致遠的身後,殷致遠遠遠的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向姚景焱點點頭。
而我則半蹲著,扶著殷致遠的腰探出一點頭,看到姚景焱他們走到二年四班的時候,姚景焱的嘴角似彎了一點,眼神也輕輕的掃過我一樣。我想是我看錯了,然後殷致遠低頭看著我,疑惑的問:"軒轅,你躲什麼?他們去二年四班了。"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快走吧,等一下我還要去體育館呢。"
我當然是躲姚景焱了,因為過了那麼久我都沒有想到怎麼讓他跟寶寶去表白;更多的因素是我這個"情敵"還是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好,省得他心情鬱悶,對著我猛放冷氣。看來,我得趕快從寶寶那頭入手,讓寶寶去主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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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致遠的空手道社成員不多,卻個個是精英,平均每個人都得過一次的獎盃,在貴族學園是個比較響亮的社團。
拉開門進去的時候,我的手機剛好響了,殷致遠也不進去,就等在門邊。
裡面穿著白色道服的成員除了場中對戰的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殷致遠推出手掌示意他們噤聲,再用眼神示意我接響個不停的手機。
我瞪了他一眼,低頭把手機接起。
那邊響來一陣吼叫:"軒轅,你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呀?我們老大找你,你在哪裡?"
我輕笑,溫柔的說:"子律,你說我能在哪裡?當然是籃球館了。對了,子律。"
"嗯,什、什麼事?"甄子律害怕的問。
"你吼我。"我柔柔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我可以原諒你。"
"真的?!"甄子律驚喜的聲音問道。
"當然。你現在走一邊去,我交待一些事情,要是你辦不好,以後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說。
似看到甄子律在那頭點頭哈腰的說:"是,我一定辦好!"
我靈光一現,想到了怎麼讓姚景焱向寶寶告白了,然後,忙對著手機那頭的甄子律下指示。
掛了手機後,殷致遠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嘴角抽搐著說:"你這是在讓甄子律作弊?"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斜斜的瞥著他,淡淡的說:"那又怎麼樣?致遠,你大可以說出去呀,如果你敢的話。"
是的,我要甄子律在春遊活動的安排中作點小弊,只因為我想算計姚景焱。
"軒轅,你還真是睚眥必報,甄子律不就是聲音大了一點……"
殷致遠突然不說了,一臉驚恐的望著我,我卻笑得邪肆至極。
我覺得我還是很溫柔的,沒有在道社裡把殷致遠打得落花流水,而是回到天臺與他單獨切磋,留著他完整冷俊的臉孔,至於他的全身,呵,看他抽搐的表情就知道,我好好的"疼愛"了他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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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過後,梅雨初晴,天空一掃多日的陰霾,碧空如洗,乍暖還涼的風吹來幾朵白雲,點綴著藍色的天空更加明媚;吸飽雨水的樹葉在陽光下泛出道道晶瑩碧綠之光,滴滴水珠蕩在葉間,如同誰在九霄打翻一地的珍珠,遺落到了人間。
貴族學園的春遊活動開始了。
因為高中部的人數太多,所以春遊地點分成五個,分別是寬城的雷公山、龍城的龍牙山、流縣的流河、梧桐的仙女湖、赤城的紅地海灘;而我所在的春遊隊伍就是去龍城的龍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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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紫非天優雅的斜靠在床頭,手上端著一杯鮮紅如血的紅酒,輕輕的搖晃著,湊近淺淺的聞了聞,然後抿唇含下半口,半眯著眼睛,一副好生享受的陶醉表情。
我想了想,丟下手中的動作,大步走了過去,把襯得他手指愈加的白你修長的酒杯拿下,重重的往床頭櫃上一放,兩下蹬了腳上的拖鞋,爬到床上,跨坐到紫非天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軟軟的說:"父皇,把車鑰匙給我啦。你也知道,我那麼久沒有摸過方向盤了,好手癢的。反正跟著學校的大部隊,不會走錯路的。"
紫非天輕輕的扶住我的腰,笑容邪惡,眼神卻是溢滿了溫柔和深深的寵溺,問:"清兒,是打算用你的身體賄賂父皇嗎?嗯?"
我身體僵了一下,牙齒輕咬住下唇,然後眼眸微抬,柔軟的說:"是又怎麼樣?"
手指輕輕的從他的喉結處緩緩的下滑,靈活的解了扣子,鑽進去,覆上他的胸膛,修剪得整齊的指甲輕輕的勾劃著。
"是的話,我就開動了。"
然後,我的視線瞬間一轉,一下被紫非天壓到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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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醒來,雖然有點腰酸腿軟,但是內力調息過後不影響我開車的體力,所以,精神非常的飽滿,心情愉悅的輕哼著曲調,收拾著昨天晚上收拾了一半就去賄賂紫非天而沒有收拾完的衣物。
哪個男人不愛車呀?!那個時候坐角馬車就有著夢醒後就要開車出去轉一圈的想法,只是醒來卻物是人非,被當成了徹底的古人,哪敢說開車?!不過現在好了,紫非天知道了一切,我可以更加輕鬆的享受二十年不曾享受過的現代的便捷生活。
想著可以自己開車,我一點都不急,只要八點鐘去到校園門口跟上就好。
只是我總覺得坐在一旁的紫非天嘴角的笑容很詭異,笑得我背脊發寒。
我本想將行李直接放進幻晶,但是到時後憑空拿出來的方式太驚悚了。我不能太另類,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
"陛下,洪英幫您收拾吧。"洪英微微躬著身,雙手握著拳頭垂放在身側,平淡的說。
我看著越收拾行李就越多的行李袋,洩氣的放下手中的沐浴液,站了起來,說:"好吧,那麻煩洪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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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我也有二十年沒有摸過方向盤了,所以,剛一坐上駕駛座時,我居然慌神了,腦子裡瞬間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好不容易打著火,掛好檔,卻又死火了,我低頭一看檔位,得,直接掛三檔了……等到我用一檔開著走了一個輪子的距離時,在紫非天的笑聲中,我僵手僵腳的下車了。
也難怪紫非天笑得詭異,原來是他早就算到我不敢開車。看來那句"一朝學不會,十年丟不落"的話失效了,誰讓我丟了二十年呢?得重新去考駕駛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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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英送我去到校園門口集合,從車窗裡看到那一隊一隊的學生在領隊的指揮下,安靜有序的在排隊上車時,我氣憤得撲到紫非天的身上,在他的脖子處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巴裡化出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才放開,可是頭頂邪惡至極的男人卻垂眸專注的望著我,如此深情,如此溫柔,又是如此的邪肆和霸道。
"清兒,難道你都不知道春遊是不可私自行動,一切得聽從學校的安排嗎?所以,學生都是只能坐校車去龍牙山的。"紫非天被咬得出血,眉毛也不皺一下,望著我,淡淡的說。
我頭一撇,臉上一熱,因為在昨天班會的時候,我在蘇瑞說最後的話的時候,想著反正聽得差不多了,就想著怎麼讓姚景焱和寶寶發展起來,所以,沒聽到。
"那父皇就不會告訴我嗎?明知結果,卻還敢收下我的賄賂,就不怕我生氣?"我看著他脖子處那沁出血絲的齒痕,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心疼,語氣卻是兇狠的說。
"清兒的賄賂怎敢不收?!"
紫非天勾起唇角,說完在我的額心輕輕的印上,溫潤柔軟的感覺從蓮心直達心上,包裹著整個心房。
"那我下去了。"
我在他的唇上回印一吻,自己打開車門,拿過紫非天遞過來的小小的背包,背好後扶著車門再看了他脖子上的牙印一眼,心疼之後是突然而來的幸福。所以,當紫非天把扶住車門的我拉向坐在車裡的他時,忍不住心底的放縱,在遠離人群的一角,與他唇齒相依、熱烈相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