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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有清天》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番外

我叫秦勻開,不對,在叫秦勻開之前,我一直叫張開運,是一個小到極點的山村的人,因為某個原因,我和連同的十二個村裡的兄弟被村長,即我的父親派出村去了。

只是最後回到村子的人也只有我一個人了,要不是幸運的碰上了迷路來的我們張家村的少爺,我的命也只能在見到父親和妻子之後就要被閻羅王拿去了。

少爺是個相貌很普通的小孩,可是他身上的某些氣質卻能讓人一眼注意到他;他的醫術非常好。被他救醒的時候,他四永歲還差幾個月。明明是個小孩子,卻是懂事成熟得讓人心疼。因為在山外多年,所以很容易看出少爺不經意散發的寂寞和孤獨。有時候他就像是個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旁觀人,淡漠,冷清;臉上所有的溫柔表情都與人隔著一層疏遠。

許多時候,少爺喜歡坐在後山的山坡上吹簫,那匹叫小灰的角馬會在山坡上圍著少爺的旁邊賓士。

那個時候,我不叫他少爺,而是叫他恩人。

出了張家村之後,少爺的迷糊性格漸漸的露了出來,還總是忽悠我,沒錯,‘忽悠’這個詞是少爺那裡聽來的。少爺的身上總是沒有錢,伸手向我要錢的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覺得很可愛;有時候在某個早上,他也會交給我幾張銀票,問他是哪裡來的,他理直氣壯的說是劫富濟貧而得來的,這讓我哭笑不得。

其間他讓我發掘了自己的術能‘仿’,這讓我興奮得不知所措,真的很想回到村子裡告訴父親和妻子這個好消息,只是聽了少爺所分析的話之後,我忍住了。因為少爺說得對,要是真的告訴了村裡人,那麼先前十年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這樣也好,隔個一年幾個月的就換成另一個人回村子看看。

越是與少爺相處,越是讓我心疼。終於在沼城的那次無緣全程的賞花節之後,少爺告誡我不可以讓‘仿’之術能說給第二個人知道。然後帶著我一邊往南軒的楓城趕去,一邊每天晚上或奮筆疾書,或製藥煉丹;白日裡只要是看到醫館總是會停下來半天,給人免費看病。他還教了我許多的東西,一些知識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大陸。

少爺告訴我說:每一個人在世上都有自己該站的位置,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他們迷茫、錯失、悲苦……

在少爺困在飛仙峰的時候,我就用少爺留下的命令照著他的筆記在大陸上用開紅他們的樣貌建立了一家鏢局,叫四方鏢局,裡面的人都是孤兒、乞丐、孤寡老人,各種各樣的孤獨人,甚至有窮凶極惡的壞人,可是在進到鏢局後,他們的作用不可言語,即可打探少爺需要的消息,又能用走鏢來探查大陸的形勢,只是少爺不准我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告訴他。

少爺真的很厲害!那種氣魄,那寬容一切的慈悲之心都讓四方鏢局的人從心底去崇敬。

少爺在找一個身上有花形胎記的人,卻因為天旨宮的宮主而讓少爺不得不逃走。我從來沒有想過,少爺似是預知到了未來,所以,才會那麼的拼命教我。

天旨宮的宮主是少爺的父親,多年的失散讓那個宮主認不出少爺了,可是少爺卻清楚的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那個宮主因為一個莫明其妙的預言而要少爺成為他的命定之人,這就是少爺要逃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少爺要去找人,找到那個有混沌花胎記的人。

那樣少爺就可以回家了,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少爺在說到可以回家的那個表情真的很幸福,很安祥,很懷念。我甚至想,少爺即然想回家,為什麼不回天旨宮呢?回去告訴宮主他們是父子關係,這樣是不是可以破了那個‘命定之人’的預言呢?如果真的少爺只有在天旨宮(我以為少爺的家就是天旨宮,是小時候因為某種原因被帶出天旨宮才與他父親失散的,所以才會有那種懷念的表情。)才會快樂,那麼少爺就算與他的父親在一起了,我也會為少爺高興的。因為我不想每天看到少爺孤獨的眼神。

很久很久以後,當大陸在少爺和他的父皇的決策下統一時,當南軒的擎天帝站在黑冥大陸的最頂點時,當少爺毫無生氣的被我抱在懷裡帶出皇宮時,我才知道,少爺的家從來就不是天旨宮,也不在南軒的皇宮,而是在我,在那個最強男人也達不到的彼岸。

在進入枋山險道前的一個茶棚裡,我和少爺各自牽著角馬走了過去,與一個冷酷的男人拼桌,我卻是看出他很像是沼城城門口檢查時畫像上的人,除了沒有鬍鬚,沒有火焰刺青,一切都像。只是少爺使眼色與我要與他拼桌,所以,我不可多說。更何況,其它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而另一張桌子雖說只坐了一個人,但是頭戴紗帽,比起看不出面容的人,我還是選擇這個敢大大方方的坐在這裡喝茶的‘通緝犯’吧。

“老闆,請問一下,這裡的枋山險道是不是真的很危險啊?裡面是不是真的有山匪啊?”少爺問道。

茶檔裡的說話聲一下靜了下來,齊齊看向少爺,好像少爺說的話有多麼奇怪一樣。

四張滿桌的其中一桌,有一個主事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溫和敦厚的說:“小弟弟,你們是不是要過枋山險道?在下是白樓商會西滇國的分主事,姓白,正要送貨去南軒的楓城呢。要不小弟弟就與我們一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謝謝你,白主事,那就麻煩了。”少爺很有禮的說,偷偷的向我打了一個眼色。

眾人喝過茶,歇息夠了,角馬也都被喂足了草料,我和少爺騎在角馬的上慢慢的跟在白樓商會的車隊後面。想不到那個冷酷的男人和那個戴紗巾的男人也都一起進入了枋山險道。

少爺自進入枋山險道後就一直很嚴肅,毛毛蟲似的眉毛被他皺得死緊,我策馬挨著少爺的身邊,溫和的安慰著他:“少爺,你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勻開,我沒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勻開還會跟在我的身邊嗎?”少爺靜靜的看著前方,笑容很淡,聲音飄渺。

“會的,一直都會的。”我說,幾乎想跳下馬跪到少爺的面前再次宣誓。

“那就好。”少爺臉上的笑容被風吹散了,在暗淡無光的峭壁密林之中,少爺的臉色虛幻無神。

第一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少爺把我叫到他坐著的樹底下,高高的坐在樹杆上,晃著雙腳,臉高高的抬著,看著深遂的星空,說:“勻開,坐上來。你看,那顆最亮的星星是北極星,它會照亮夜空,指引迷路的人回家,也可以引導迷路的遊魂回到它往生的路上(編的)。我就像是一個迷路的遊魂,只是它不能引導我回去,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回去。只有那朵不知在何方的混沌花才能引導我回家。”

少爺的眼中很迷茫,有著淡淡的憂鬱,還有在說到回家時的真正的溫柔。

然後他不再說話,從腰間掏出他那只碧玉簫,和著蕭瑟的夜風,嗚嗚的吹響,明明在張家村聽著很歡快的簫曲,現在的少爺吹出來,我聽著只覺孤寂,蒼茫,似無處可逃的感覺。

我注意到,在少爺吹簫的時候,那個冷酷的男人和戴紗帽的男人,以及白主事都在觀察著少爺,不過他們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溫和敦厚,一個戴著紗帽,又是夜晚,很難看清他們眼中的神色。

“呃,小鬼,你吹什麼吹呀,引鬼啊?很嚇人的好不好?要吹也吹好聽一點的嘛。”白主事的一個手下走過來揮拳喊道。

“呵呵,抱歉哦,那我吹一首歡快的曲子來道歉吧。”少爺停下來,不好意思的朝下面叫嚷的人點點頭,接著吹起了一首非常明快歡樂的曲子,那群人高興的圍著火堆舞了起來,還邀少爺下去一起,不過被少爺拒絕了。

當所有的人都沉睡了時,我隱約聽到一陣簫聲,突然醒了過來,睡在身邊的少爺不見了,我忙起身去找少爺,可是,在我坐起來時,卻看到少爺又坐在那個高樹杆上,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簫聲中的思念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少爺是如此的小,是什麼人讓他如此的牽腸掛肚,深夜對月吹簫呢?是天旨宮的宮主嗎?如果是的話,少爺,你為什麼要逃呢?你是不是害怕別人的眼光呢?害怕別人說你們父子相、奸?其實不要怕的,最少我會支持你的,因為你們是相愛的,相愛就沒有錯!

我是錯得如此離譜,天旨宮主,南軒的擎天帝,他不愛少爺,少爺不愛宮主;宮主寵愛少爺,少爺不愛宮主;宮主愛上少爺,少爺喜歡宮主。只是最後,那個男人還是傷了少爺。所以,少爺離開了,靜靜的閉上了那雙如月色一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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