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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重生碧空》第38章
☆、把你的心,交給我。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天很藍,藍到一種像海般的安靜。

  我剛剛跳下樹屋,奧西裡斯就站在陽光下看著我。

  總覺得今天他這樣帥!

  明亮的天藍眼睛,明亮的愉悅表情。就像從奧林匹克山走下來一樣,渾身全是燦爛的光芒。

  「走吧。」他走過來,牽了下我的手,輕輕地說。

  咦,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部落裡牽我的手呢。

  嘻嘻。

  光照在我們的身上,十月的深秋,葉子全部像黃金一樣燦燦發亮。部落的獸人善意地向我們笑著,有些活潑點的會吹起口哨。

  新房已經建好了,聽說結伴禮馬上就要舉行。

  有獸人化出獸身來,大喊著:「今天晚上給你們送結伴禮的禮物噢。」

  奧西裡斯勾起嘴角,笑著點頭。

  臉有點發紅。

  手被緊緊握在他手裡。

  我低下頭,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風從耳邊吹起,忍不住讓人閉上眼睛,感覺到光影在眼皮上千變萬化,忽暗忽明。

  跟著他走。

  就這樣,閉上眼睛,像在黑暗裡一樣,可以放心地把手遞給他,不怕跌倒,不怕撞傷。全然地,全部地都托付給他。

  跟著他走。

  可以閉上眼睛放肆地微笑。

  可以閉上眼睛惱怒地哭泣。

  身邊,他,一直在。

  突然就想看他,明明昨晚才見過,心裡想見的願望卻濃到我已經無法控制。

  睜開眼,奧西裡斯銀白色的長髮在風裡陽光裡微微晃動,嘴角邊掛著一抹微笑。

  緊走幾步,跟他並肩,仰著頭看他,「奧西裡斯,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啊。」

  「嗯。」他答道。

  「有什麼開心的事嗎?」我笑著問他,看他的耳朵尖微紅。

  「為什麼這麼開心啊?」

  奧西裡斯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我呵呵了幾聲,心裡簡直像開了花一樣,忍不住哼起小調來,得意的神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奧西裡斯突然停住。

  「怎麼了?」我奇怪地看了一圈四周。

  他沒有回答,一雙眼睛深深把我凝住。

  「怎麼?臉上有東西?」我納悶地摸著自己的臉,看著他瞳孔裡的自己,哇,好像站在天空中了啊。

  「阿爾。」他忽然很溫柔地喚了我一聲,一笑。

  嘶,這廝的眉梢眼角為什麼會像帶了電一樣遞過來?尼瑪,不要這樣含情默默地看著老子!

  「什麼……什麼事?」

  「你臉紅了。」

  呃,那是因為你這樣看著我,很誘/人地嗎。(/// O ///)

  「阿爾,為什麼這麼臉紅?」

  (/// O ///)#

  你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奧西裡斯嘴巴的弧度勾得更大,轉回頭去繼續牽著我向前走。

  「我們要去哪?」我問。

  奧西裡斯帶著我進了森林後,前進的地方是之前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北邊,不禁有些好奇。

  「山谷。」奧西裡斯化出半蛇尾了,將我抱在懷裡。

  行走的速度快了很多,但是,沒有人煙的四周環境,會讓人各種感/官的各種指數提高有木有!!!我只好假裝對周圍樹木很感興趣的樣子,控制自己忍不住就想靠近奧西裡斯的/欲/望。

  黏黏糊糊、連體嬰兒,真是個形容熱戀中人的好詞語。

  「到了。」奧西裡斯停下來。

  我打量著眼前兩邊分開後深延向遠處的山壁,上上下下看了幾遍,確定沒什麼出彩的地方,或者奇怪的動物植物,回頭問,「?禮物在哪裡?」

  「你閉上眼睛,呆會我叫你睜開時再睜開。」

  「好。」我說完就閉上眼睛。

  「奧西裡斯?」我疑惑著仰起頭,他為什麼沒有動作,難道在準備什麼嗎?

  喔,不禁就想起地球上擺蠟燭、放氣球之類的示/愛/行動,以前啊雖然覺得比較誇張,但是超羨慕的。

  想著,就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突然嘴上一涼,一個柔軟的吻落下來。

  輕輕的,帶著些高興的味道。

  連忙張眼,卻被五指山壓住,視野一片黑暗。

  奧西裡斯在我耳邊說:「要等我說到睜開時才可以。你一定會喜歡的。」

  什麼嘛,我現在就很……喜歡啊。

  感覺奧西裡斯帶著我向那兩道山壁深處走去。

  「奧西裡斯,你到底讓我看什麼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喔,口風這麼緊啊。

  嘿嘿,我忍不住眨眨眼睛,用自己的眼睫毛去蹭他的手掌心,感到他的手臂肌/肉/僵/硬。

  嘻,讓你不說。

  好像挺長的一段路,中間還有泉水或小溪叮叮咚咚的聲音。

  「好了。」

  奧西裡斯的手從我眼睛上移了下去,我張開眼簾,陽光一下子刺進眼裡,連眨了幾下眼睛,才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藍色,藍色,藍色。

  鋪天蓋地的藍色。

  天是藍的,地是藍的,遠遠地交匯在地平線消失的地方。

  藍色,藍色,明亮的天藍色。

  藍色,藍色,艷麗的正藍色。

  花像海一樣鋪滿著峽谷,每一朵花都是掌心大的五瓣藍寶石,花瓣上晨曦時凝成的露球折射著藍色天空。

  藍色,藍色,藍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地上了。我不受控制地衝進花海裡,用指尖去摸那些花的瓣邊,感覺細膩而柔滑,露珠「哧溜」一下掉進手指,劃過掌心紋路,掉到陰影裡的藍色裡去了。

  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的感覺:天堂。

  別人的天堂如果是白色的,我的天堂一定是藍色的。

  熱愛這種顏色,到骨子的狂熱。

  放開手,奔進花海裡,歡跳,奔跑。

  奧西裡斯站在花海外緣看著我,眼睛彎成一道新月。

  我站在花海中央,偏頭從遠處看了他一會,微笑向他伸出手臂。

  有著月華長髮,像古希臘神祇一樣美麗的奧西裡斯,走進花海裡,慢慢走向我。

  他冰藍色的眼睛,與身後天上的藍、身邊花海的藍混在一起,讓我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我甚至懷疑我現在在黑澤明的一場電影裡,雲朵像春日的柳絮一樣被風吹著從我們頭上飄過,天藍到可以像是水粉暈開,花美到多像油彩塗成,而走向我的人,是我心之所向,是我夢之將往。

  「喜歡嗎?」奧西裡斯走過來,撫了撫我剛才奔跑時被風吹得亂蓬蓬的頭髮。

  「喜歡!」我大聲說,「很喜歡!!!」

  「奧西裡斯謝謝你!我很喜歡!」我忍不住就在他臉上「啾」了一下,覺得心情激動到言語不能表達完全。

  「嗯。」他把手攥成拳頭,放在嘴邊「咳」了一下,臉看向遠處,耳朵尖、鼻尖、臉一塊紅起來,「阿爾,你願意和我結為伴侶嗎?」

  咦?

  「我向柯卡特起誓,我將為雌獸阿爾提供最舒適的居所、最溫暖的獸皮、最豐美的食物;在我能戰鬥的日子裡,一定不會讓阿爾遭受任何飢餓、寒冷;即使最後我再也不能在大地上匍伏,我願將最後一份獵物留給他;在他痛苦時,願我能化去他的悲傷難過;」奧西裡斯轉過頭看著我,「在他哭泣時,願我能將他的淚水擦去換上笑顏;在他開心時,願他願與我分享他的歡樂笑容;在他感覺孤單時,一回頭,我一直在身邊。我願向柯卡特履行我的誓言,直到他收走我的靈魂。」

  「阿爾,你願意和我結為伴侶嗎?

  淚水忍不住在眼睛裡轉,「願意。」我微笑著答道,「那你呢,奧西裡斯,你願意和我結為伴侶嗎?」

  奧西裡斯臉上大片的紅暈還沒有去,眼神很認真,閃閃發亮,「願意,我向柯卡特起誓,對所愛,至死不渝。」

  「嗯。我也向柯卡特起誓,對所愛死不渝。」我低聲應道,眼睛高興到瞇成一條縫。

  回去的路上。

  「喂,奧西裡斯,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小心腳下。」奧西裡斯把我從一根露出地面的粗壯樹根邊拎了過去,「我還是抱你吧。」

  「不用了,這樣挺好。」可以握著你的手久一點。突然想,把這話說出來怎麼樣,「因為可以握著你手久點。」

  嗯,果然耳朵尖紅了。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搖著他的手。

  奧西裡斯仰頭想了會,「不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起心裡開始擔心我啊?」我偏過腦袋看他的側臉。

  「你在懸崖上睡覺的時候。」

  「哪一次?說具體一些。喂,快點說。」我追著他想躲開的視線,心裡忐忑不安。

  「就是這次,我蛻皮的時候,跟斯萊尼換了守護的位置。你沒回部落,晚上在懸崖半腰睡覺。」

  「喔。」我笑了下,將握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儘管心裡做好了很多準備,可我還是怕奧西裡斯說出其他的答案。

  「在那之前,你都沒喜歡過我嗎?」呃,果然還是很糾結這種問題。

  「我一直在林子裡面呆著,很少回部落,之前,只是遠遠看過你。」

  「喔。」

  「阿爾?」

  我放開他的手,跑到前面去,然後轉身看著他。

  「喂,奧西裡斯,我真地很開心。」

  「我很喜歡今天的禮物。」我向他搖搖從山谷裡帶出來的藍色花朵。

  「我想你一定會喜歡。」他走過來,抱住我,「林子裡比較危險,我還是抱你回部落吧。」

  「還有你。」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回部落吧。」我轉身掙出他的懷抱,往前走,「我要走著回去。」

  他從身後抱住我,「我也是。」

  「阿爾,你在看什麼?」

  「喔,我在記路啊。」我邊觀察四周邊在腦袋裡畫著路線,「下次想看時,就可以自己過來了。」

  「喂,你幹嗎突然蒙住我的眼睛啊?」

  「我還是抱你回去吧。」

  「你這樣蒙著我看不到東西,記不住路啊。」

  「想過來這種事,我帶你來就可以了。」

  「我也想自己走來啊。」

  「這是我發現的地方,難道你要帶青丘那隻狐狸過來?」

  關青丘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本來沒打算今天寫這章,但是外面在下雨,忽然就這麼想寫。

想像一下,在這樣天藍地藍的場景裡,有一個英俊的孩子向你說:跟我在一起吧,永遠。

放:奧的求婚圖(這只也叫小奧,頭髮和PS技術大家就當過癮看吧)

喂,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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