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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王妃》第195章
  ☆、第195章

  太子趴在地上,噗地吐出了一顆大牙!

  想揍就揍,從來都很任性的秦王殿下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滿意地見大家都驚呆了,許久之後才有小內監哭著喊著往太子的身上撲,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蕭翎看了看太子,撇了撇嘴,覺得與其揍他,不如宰了他,卻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自己衣袖也走了。

  還有個要命的親爹等著他去刷,簡直沒有時間與腦殘的太子有任何的溝通。

  懷著這樣的心情,蕭翎入了烈王府。

  此時烈王府中早就不是蕭翎初回京的樣子,見了如今的清河郡王,大多帶了幾分畏懼。

  蕭翎與夷安在烈王府如何威風凜凜,連側妃都被逼到了寺中,烈王那一日回頭就大病,誰還不知道呢?

  烈王如今躺在病榻上,都是另一位側妃在照料。

  這位側妃,自然是烈王第三子第四子的那個生母,情敵不見,如今能夠吹吹烈王的枕邊風兒,自然是要將自己的兒子誇得天上地下的好,外帶說一說蕭城兄弟是如何荒唐風流,竟然使這對兒兄弟有了失寵之勢,連蕭清的話兒都有點兒不給力了。

  今日知道蕭翎上門,烈王心中一歎,卻還是見了。

  如今這個兒子是最有出息的人,他的王妃也有兵權,竟叫烈王心中有些不願再這樣僵持的想法。

  他餘下諸子都不成器,日後只怕還要叫蕭翎庇護。

  心中唏噓,烈王眯著眼睛向著門口看去,就見日光之中,一個容貌絕美色青年緩緩而入,那風姿,叫他下意識地有些怔忡,仿佛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柔媚溫順的歌妓。

  他是寵愛過她的,只是高貴的皇族卻獨寵歌妓叫人笑話,給自己丟臉,風言風語如何能叫他容忍呢?

  「你來做什麼?」烈王叫那側妃扶住,起身靠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從前的一頭黑髮已然斑白,臉上露出了細碎的紋路,竟仿佛遲暮的老人,再也看不見從前的意氣風發,無端叫人看著有衰敗之感。

  「這些時候,京中都以為我要死了,或是烈王府要敗了,來看望本王的,是越來越少。」烈王聲音有些平靜,卻還是露出了蕭瑟之意。

  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這樣可憐,見了的人難免心傷,連那個側妃都裝模作樣地擦著眼角,蕭翎卻毫不動容。

  幾句可憐的話就能叫人轉圜,那天底下大家都去做壞事兒好了,最後流幾滴眼淚,說自己幾句可憐,不是就天下太平?

  「今日,我有事與父皇說。」蕭翎冷冷地說道。

  這樣的無情,叫烈王失望透了,臉上也冷淡下來,慢慢地問道,「何事?」

  「府中有人謀逆,傾門之禍就在眼前,我與父王來說說。」蕭翎懶得坐在烈王的屋子裡,見他身邊那個側妃有些嫉妒地看著自己,卻是想到了從前自己年幼的時候。

  他當年年紀小,被養在烈王妃的府裡,那一年他還是天真懵懂的孩子,有一日聽說烈王要見自己這個兒子,歡喜得不能自己。

  那時候他不過見過烈王幾次,正是對父親孺慕憧憬的時候。

  一進門就見著了兩個比自己年長些的孩子,叫自己喚三哥四哥,要帶著自己玩耍,他聽了,就怯怯地跟著走,走到了後頭,卻叫這兩位兄長摁在地上往嘴裡塞泥沙蚯蚓,還要扒光自己的衣裳叫人笑話。

  他那時已經開始習武,力氣也大,將三哥一下子推倒拔腿就跑,卻不想三哥的頭撞在了一旁的樹上,劃了一口小小的口氣。

  就為了這麼一個口子,他叫烈王拿著鞭子抽,罵他爛泥扶不上牆,不是烈王妃破門而入,他就要死在烈王的手上。

  他永遠都記得烈王妃與烈王對嘴時惱怒的模樣,還有這個側妃跪在地上哭喊著添油加醋,話裡話外說烈王妃教的自己要謀害烈王的子嗣,最後夫妻反目,徹底翻臉。

  他也知道,從前京中他的那些不堪的傳聞,究竟是誰的手筆,老三屋裡一個丫頭有了身孕,卻吊死在自己院子裡,究竟是因為什麼。

  虧了那時他警醒,趕在從前將那丫頭丟進了老四的房裡,不然鬧騰開,他的名聲只怕要更勝。

  「謀逆?」見蕭翎看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麼,烈王心中一緊,只以為蕭翎是念著舊惡,要坑害王府,提著一口氣兒怒聲道,「你也出身烈王府,難道滿門抄斬,你就滿意了?!」

  「這話,父王該問應該問的人。」蕭翎平靜地將唐天發現之事與烈王說了,見他臉色蒼白,渾身都哆嗦,這才慢慢地說道,「今日皇后娘娘命燒山,給了父王臉面,可是父王要如何,自己也得知道。」

  聽見烈王呼哧呼哧喘氣兒,仿佛要死在眼前,他便平靜地說道,「這交代,可不好糊弄人。」說完了這個,他四處看了看,見了那側妃哭著含著給烈王順氣兒,臉上卻突然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紋。

  「有件事兒,我不知該不該與父王說說。」烈王突然聽了這樣的衝擊,已然心神俱動,聽見蕭翎的話,艱難地看去。

  「您還記得,當年您寵愛的那個知府的庶女,想要請封側妃的那個麼?」蕭翎輕輕地問道。

  烈王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之後臉上微微變色。

  那是他很寵愛的一個女子,因天真可愛,因此叫他心中鬆快,後來有了身孕,為了子嗣,他就想著往宮中請立側妃,給她與自己兒子一個好些的名分,卻沒有想到不過幾日,竟就母子一同染了重病香消玉殞,叫他那幾年都心中傷感莫名。

  「怎麼死的,父王該好好兒問問您身邊這位側妃娘娘。」蕭翎對烈王溫聲道,「當年舊事,瞞不了人,證據都在我的手中,只是從前我懶得說,誰叫死了的人就是那樣兒,您總是要看在活著兒子的臉面上呢?」

  就算烈王知道是誰幹的,又如何?這個側妃有兩個兒子,就算失寵,為了兒子的體面烈王也不會生出事端,蕭翎握著證據等的就是一擊即中,如今見烈王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個突然連哭都忘記的側妃,就滿意了起來。

  他的母親烈王妃就是狠毒殘忍,別的女人就是純良無辜的小白花?

  好好地自己關著門哭去吧!

  「弟弟的一條命,可惜了的。」蕭翎淡淡地說道。

  這話帶著幾分殺機。

  可惜什麼?

  可惜的是,若是這個側妃沒有動手,許烈王子嗣更加繁茂也說不定。

  能害死烈王一個兒子,自然就可以害死更多。

  「你!」烈王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身邊的側妃,轉頭看了看蕭翎,突然神台清明,虛弱地說道,「你今日揭破,只怕那山中之事,是因你三哥四哥而起?!」

  「父王聰明,兒子不必多說。」蕭翎冷眼看著那側妃滾到了地上,跪著與烈王哭求自己的可憐與無辜,還說著自己是因為深愛烈王,不願意別的女子為他生子,不由輕聲說道,「蛇蠍女子,不外如是,父王看人的本事,確實很不一般。」說罷,正欲轉身離開,卻聽見身後,烈王有些木然的聲音傳來,轉頭看去,就見烈王渾身都在顫抖,臉色蒼白地低聲問道,「你這樣怨恨我?」

  「當然不。」蕭翎輕聲道,「只是,若是我的出生,只拿母親的痛苦換來,我倒寧願自己從未來過。」

  他明白為何烈王妃不願意看見自己,因為那是在往烈王妃的心裡插刀子。

  每一個庶子,都是烈王對當初誓言的背叛。

  「既然做不到,為何還要給母親希望,叫她對你心生期待?」若烈王從前就是一個三妻四妾的人,不會傷得烈王妃這樣深,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

  烈王聽著耳邊的哭訴,只覺得心中不知什麼在翻滾,心口疼的厲害,伏在床上沉默了很久,突然低聲道,「你在為她張目。」

  「父王說什麼是什麼。」蕭翎見烈王看向下頭那側妃的目光厭惡痛恨,還有仿佛對自己的恥辱,卻並不在意,就見眼前一道白光劃過,竟是烈王提著一口氣將床邊長劍刺入了這側妃的心口,聽見那側妃哀叫了一聲倒在了血泊裡,眉尖兒都不動地說道,「父王,也是給他們報仇了。」譏誚地在烈王噹啷一聲丟下長劍的聲音裡笑了笑,他沉默了片刻,便繼續說道,「三哥與四哥,請父王早作決斷。」

  烈王能這樣快地處置了這側妃,就是在給自己看,真是有心了。

  「三日之後,他們病故。」烈王忍著心裡的痛苦,輕聲說道。

  他六個兒子,這一次竟然折進去兩個,哪裡會不痛徹心扉?!

  忍不住嘔出了一口血,烈王看著床上殷紅的血跡,仿佛真的就是一個蒼白的老人了。

  「可見,父王這些日子,要多給兩位兄長幾個丫頭?」蕭翎挑了挑眉,在烈王痛苦的目光裡,輕聲道,「父王別心疼,自作孽不可活。兩位兄長做這些的時候,可沒有想過烈王府會如何,這樣無情無義的人,也算是父王的一番教導,如今何必做出這些,倒叫咱們都心中傷感呢?只是只怕父王要失望。」

  他說到這裡,便再次微笑了一瞬,仿佛天光破開了一樣美麗,輕聲道,「知道當初,三哥一次傷重回府,連胳膊都被掰斷麼?」

  烈王想到那一次兒子血肉模糊地回來,兩條手臂白骨都齜出來的模樣,不知為何,竟仿佛真的不想知道緣故。

  「三哥說喜歡我,」蕭翎提起當初,面色清冷不動,在烈王緩緩張大變得驚恐的眼睛中輕聲道,「下了藥要撕我的衣裳,看在他是我的兄長,我饒了他的狗命,只是命根子卻壞了,想必不大能夠人道。」叫老三活受,這才是他做的最滿意的一件事情了。

  「府中齷蹉太多,父王好好洗洗耳朵才好。」說了這個,蕭翎就覺得沒有什麼再想說的,轉身走了。

  他媳婦兒還等著他呢!

  他的身後,突然又傳來噗嗤一聲,一聲身體倒在床上的巨大悶響,叫蕭翎眼角一挑。

  「父王叫側妃氣吐了血,快救人吧。」對著外頭守著的丫頭說完,清河郡王聽著後頭傳來驚恐的呼喊,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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