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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國師》第99章
☆、第99章

隻是一個領頭人,怎麽會這樣輕易派出來當了刺客呢?徐福心中有些疑惑,擡頭朝那刑架上的人看了過去。刺客被堵住了口舌,隻能徒勞地掙紮著,他想要嘶吼,但是脖頸上都青筋繃起了,卻還是一聲也發不出來,隻有刑架被他搖動發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音。

而此時這個刺客,惡狠狠地瞪著徐福,絲毫沒有身爲階下囚的覺悟。

這也就罷了,徐福還從對方的眸子裏發現了,嫉妒和憤恨的色彩。

嫉妒什麽?憤恨什麽?難道自己還宰他全家了?或者說這個人……跟原身認識?

就在此時徐福注意到李信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沒有刀鞘,隻能看見匕首散發著鋒利的寒光。李信沉著臉,眼神透著森然的味道,不用問徐福也能隱約猜到他要做什麽。

那刺客的目光越發狠戾起來,最後卻轉爲了畏懼。

徐福突然上前一步扯掉了刺客嘴裏堵著的玩意兒,李信一怔,頓住了腳步,算是表現自己服從徐福的意思。

刺客下一秒便憤怒地吼叫了起來,「鬆開我!秦國的走狗!雜碎!」

李信不怒也不笑,隻是漠然地上前一步,盯著他,刺客打了個哆嗦,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住了嘴,實在長他人志氣,於是衝著徐福冷笑道:「這麽多男人護著你,你是個人物,還是個同性戀?」

刺客是想嘲笑他不是個男人,隻被他人保護。

徐福壓根不動怒,這刺客大概是忘記了,是誰在帳篷裏把他擒住的。所以徐福根本沒在乎這句話,他在乎的反倒是刺客的後半句話。

罵他同性戀?

這個詞……在春秋戰國時期可都是從未出現過的吧,哪怕是到了後期,古時的人也常是以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來稱呼男同性戀。那這個刺客嘴裏怎麽會冒出這個詞來呢?而且他明顯是將這個詞當做髒話了。

就在徐福不緊不慢打量他的時候,李信已經翻臉了。

他聽不出那個同性戀是什麽意思,但他聽得出前半句不是什麽後話,後半句自然也不是。一個俘虜,被困在秦軍大營裏,還敢這麽囂張?

李信上前就先給了他一耳光。

既然都尉不想讓他這麽快見血,就先讓他知道疼吧,看上去也是個慫貨,先揍一頓就能起效了。

李信的手勁兒極大,那一巴掌扇上去,「啊!」刺客忍不住痛呼了一聲,腳下亂踢,他整張臉都被迫偏到了一邊去,血絲從他的嘴角滲了下來,臉上幾乎是立刻就腫了起來,紫紅一片,幾乎能看見下面驟然撐大的血管,好不駭然!

他變成了一張豬頭臉,蒹葭瞧著他的模樣,憋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就如同點燃炸藥的引線,那刺客又收不住火,衝著蒹葭就大罵了起來,滿嘴髒話,因爲他語速極快,常人還真聽不清他罵的是什麽。

徐福心中冷笑一聲。

慫貨!

他幾乎已經確定面前這人,跟他是一樣的來歷了,不然怎麽連罵髒話都跟上輩子街頭大媽如出一轍呢?

這人也就隻敢這樣了,若是真有點血性,倒是別藏著掖著罵別人聽不懂的話啊。

徐福轉頭掃了一眼蒹葭,見蒹葭一臉不快,微微皺著眉,但是因爲聽不懂這刺客究竟說的什麽,倒是沒有氣得上前直接招呼他。這刺客要是真被蒹葭招呼一下,那他的命也說不定就得去半條了。

其中李信最爲沉穩,他也什麽都沒明白,看上去還是那副平平靜靜的模樣,但他接到徐福的目光之後,便不再猶豫,抓著匕首就先頂在了刺客的胸膛上,隨後用同樣平靜的語氣道:「先在這裏開個洞。」

龍陽君突然接了句話,「然後你就能聽見自己的胸膛破開,被風吹過的聲音……你會覺得自己的胸膛真冷啊,心肺都被吹著冷絲絲的疼……」

龍陽君與李信一唱一和的,那語氣透著陰森森的味道,教那刺客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嘴唇瞬間就白了,兩眼還有些發直。

就這模樣還能當刺客?

龍陽君和李信都瞧出不對來了。

桑中搖頭道:「不是個幹這一道的。」

李信也不客氣,匕首一用力,嗤啦一聲,布料被捅開了,刺客忍不住叫出了聲,「別別別!你們想幹什麽?有話好好說!」

李信停住動作,看向了徐福。

徐福冷著臉搖了搖頭。

見他這副模樣,刺客心都涼了半截,心中也不知又在如何咒罵徐福。

徐福始終冷冷地看著他。他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聖母,一個想要他命的刺客,被抓起來之後,還辱罵他和蒹葭。他自然不會忍。而且又有李信代勞,他何樂不爲呢?

龍陽君偏轉過頭來,略略詫異地看了一眼徐福,大概是因爲以前徐福將他從魏王宮帶走的舉動,讓他總是忍不住去猜測,徐福是個外冷內裏心軟的人,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外冷裏也冷的啊……他看走眼了。

李信抓著匕首就刺了進去,刺客慘叫不已,「松、鬆開!」

李信當然不會松,他隻是頓住了手中的匕首。

那刺客能清晰地感受到,冰涼又鋒利的匕首劃開自己的皮膚,穿透進去,撕裂的疼痛頃刻間佔領了他的所有思緒,他疼啊,疼得想要罵娘。他惡狠狠地瞪著徐福,憑什麽呢?憑什麽同爲穿越過來的人,這個人就能獲得如今的地位?而他卻要費力打拚,還落到如此下場。

同爲穿越者,對方難道不應該對自己優待一下嗎?

那刺客顯然是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對徐福下手的。

徐福這時才慢悠悠地開口,「你們審吧。」這話是對李信說的。

李信低聲問刺客:「願意交代嗎?」

刺客臉上的五官已經痛得皺成一團了,他沒想到自己會落入秦軍手中,更沒想到秦軍中人下手這麽狠!他忍不住直打哆嗦,「……你、你們想問什麽……」

媽的讓他交代,你倒是先說你們想知道什麽啊!

「叫什麽?」李信冷聲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冷硬得讓人無從下手。

那刺客知道,落在他手裏,連個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鄭……有安……」

徐福皺了皺眉,壓根沒聽過的名字,連耳熟都不覺得了,是歷史上沒有記載的人物嗎?

李信直截了當地道:「聽都未聽說過的人物,想來也不過是趙軍的棄子了。」

這話似乎還激怒了鄭有安,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死死地盯著李信,但他又不敢開口再罵,生怕那匕首真的把他胸膛剖個窟窿出來。

蒹葭輕蔑地笑了一聲,「他還不服氣嗎?本就是個沒聽過的人物,還當自己是個厲害角色嗎?」

鄭有安忍受不了這樣的奚落,陡然拔高聲音反駁道:「趙軍……本該、本該在我的指揮下,打散你們,我再端了王翦人頭的!沒了王翦,秦軍算什麽?」

龍陽君淡淡道:「他還不算蠢,知道盯著王翦將軍。」

鄭有安聽見龍陽君這句似誇似損的話,頓時又激動了起來,他原本想掙紮的,但是那把刺入皮膚的匕首提醒了他,讓他不敢亂動,隻能頂著那張陰柔的臉,不服氣地看著龍陽君,低聲罵了句,「小白臉。」徐福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說龍陽君是小白臉?他能是小白臉?!

徐福算不得多麽喜歡龍陽君,但是龍陽君現在被劃進了他那個圈子範圍,你一個俘虜,直接宰了你都得感恩戴德沒給你施展酷刑了,現在還耍什麽大爺脾氣?

徐福隻是遞了個眼神給李信,李信就立刻會意了,他抽出匕首來。

鄭有安陡然鬆了口氣,靠著刑架劇烈地喘息了起來,但是他還沒能喘夠呢,李信突然轉手就一刀插在了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血濺了起來,落在李信的盔甲上,他臉色半點也沒有改變,而鄭有安已經痛得大叫起來了。

「啊啊啊啊你幹什麽啊!」如果不是有刑架,鄭有安已經痛得在地上打滾了。

李信冷眼看著他,「管住你的嘴,別說不該說的話。」

鄭有安額上滴下了汗水,他顫抖著看了一眼徐福,對了……他怎麽忘記他了呢?這個人能聽懂的啊……

鄭有安小心藏起眼底的憎意。

「你在趙軍中是什麽身份?」李信又問。

鄭有安咬了咬牙,半天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我、我是城中一商賈門下的,的門客……」

徐福暗道,這個商賈好端端的收門客,是想做又一個呂不韋嗎?

「如何進了趙軍?」

「被……被推舉去的。」

「脫去盔甲奇襲,和搭弓射王翦將軍的主意,是你出的?」

這時徐福注意到,那鄭有安的眼眸裏,帶著幾分得色,「是……是我……」

這個穿越者,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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