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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國師》第83章
☆、第83章

聽出嬴政的語氣冷淡了不少,但尉繚卻絲毫沒有被影響。

徐福不由得暗罵了一句,人果然就是矯情!之前秦始皇對他禮遇萬分,他反倒認爲秦始皇心機深沉,如今秦始皇對他態度冷淡,他不照樣得受著?

尉繚戰起身來,先將當初他同嬴政提過一二的話,又複述了一遍,「如今秦國強大,諸侯好比是郡縣之君。然,若諸侯『合縱』,他們聯合起來出其不意,王上便有可能步上智伯、夫差、閔王滅亡的後塵。因此,望王上不要愛惜財物,用它們去賄賂各國的權臣,以擾亂他們的謀略,這樣不過損失三十萬金,而諸侯則可以盡數消滅了。」

尉繚所言,與李斯當初提出的方法,頗有契合之處,不同的是,尉繚將具體的做法也提出來了。

嬴政聞言,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國尉所言正合寡人心意,斯以爲如何?」

李斯道:「國尉所言,也與斯之意極爲契合。」李斯頓了頓,才接著道:「斯前往韓國時,韓國權臣難以結交,須得用金銀來敲開他們的家門,斯便借了金銀來,這才將其拿下。」

蒙恬不通此道,便並未開口。

此時嬴政笑道:「既如此,那寡人便將此重任交於國尉吧,寡人這便令人取些金銀來交於國尉,國尉可想好何時出發了?從哪一國先開始?」嬴政一串話砸下來,將尉繚砸得有點懵。

他留在秦國,是爲了徐福。但現在他獻了策,秦王還要把他派出去?那他還不如咬死了不留在秦國!

尉繚頓覺自己受的苦都白受了。

不過尉繚很快便鎮靜了下來,他擡頭看向嬴政,道:「那尉繚要向王上討一人。」

「哦?誰?」

「徐福。」

尉繚話音剛落,嬴政的臉色就黑了。

寡人沒要你的命,如今你還敢要起寡人的人來了?

徐福也頓覺不好,不由得朝嬴政看去。

「奉常寺和王宮之中可離不了徐典事,國尉還是另選他人吧。」嬴政毫不留情地拒絕道。

那尉繚卻笑了笑,反駁道:「王上此言差了,王宮之中已有一位老太蔔,怎麽會離不了徐福呢?若是此話被那老太蔔知曉,怕是要不依了。」

徐福不由得朝尉繚那方看了一眼。

他還當尉繚如何一身正氣呢,如今聽他的語氣,似乎也是個記仇的人嘛。不然好端端的提起那老太蔔做什麽?

他自己尚且如此,竟然還敢指責秦始皇睚眥必報?

徐福站起身,冷聲道:「我不便隨國尉前去。」

尉繚看向他的目光登時又透著「你怎麽如此執迷不悟」的味道。

「爲何?」尉繚緊追不放地問道。

「我體弱,不便出行。」

尉繚被哽了哽,但瞧著徐福那張比旁人都要白上一些的臉,又不自覺地洩了氣。

此時嬴政開口了,「既如此,寡人記得奉常寺中有個叫……叫王柳的,他與徐典事同出奉常寺,寡人便讓他跟隨國尉吧。」

尉繚臉色黑了黑,也當即拒絕了嬴政,「多謝王上好意,既如此,那便不必了。」既然徐福帶不走,他還帶個別的人束縛自己做什麽?

李斯和蒙恬感受著三人之間不對勁的氣氛,同時聰明地選擇了閉口不言,避開個中洶湧的暗流。

隻是嬴政心中多長了個心眼,暗自將尉繚對徐福的不同之處記了下來。

尉繚雖然頗不受人待見,但他一身真才實學是抹不去的,嬴政、李斯與其三人一同交談許久,定下了最終的策略。

此時徐福突然轉頭看著尉繚:「聽聞國尉著有一書。」

尉繚整個人都陡然緊繃了起來。

尉繚這本書,或許比不上呂氏春秋之出名,但在當時也是有幾分名氣的。

徐福便是從蘇邑聽到了這個傳聞,如今看尉繚的面色,想來應該是確有此書的。

「此書承前人精華,又加以國尉自身的見解,頗有幾分新意,可是如此?」徐福追問道。

尉繚不知徐福要做什麽,但徐福已經問了,他便也隻有僵著臉點頭。

徐福突然間笑了,莫說是嬴政,就連尉繚也未見過徐福笑的模樣,平日裏冷冷清清的人,突然對著你笑容綻放,尉繚當即便愣了愣,眼睛都覺得有點花了。

「那不如便請國尉將此著作與我等共賞啊!」

「好。」尉繚順嘴應完就愣了。

……什麽?

尉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跳進徐福的圈套裏了。

尉繚所著之書,的確凝聚了他的心血,如今要讓他交到秦王跟前來?尉繚心中十分不樂意,但一面心中又隱隱有些動搖。他能摔徐福這個面子嗎?能摔嗎?能嗎?

嗯……不能。

尉繚想到這裏,臉又黑了。

何況此時尉繚也不得不承認,他雖然認爲秦王此人不可與之長期交往,但秦王的確是個有雄才偉略的君王,他麾下的人物,也並非草包,相反的,個個都是有能之士。無疑,在這樣的地方,他所著之書才能得到最大的施展。

「過兩日,尉繚便將書簡呈至王上跟前。」尉繚沉聲道。

這下黑了尉繚的心血之作,徐福心情好了許多,他收起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冷冰冰誰也別與我說話的表情,端坐在那裏再也不動。

尉繚偏頭掃過去,見徐福這麽快就變了態度,頓覺胸中一口老血給堵得不行。

嬴政命內侍將他們送了出去,唯獨徐福一人還端坐在殿中。

李斯和蒙恬都覺得有些奇異,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疑惑,這徐典事來宮中倒是比他們還勤!天真的李斯和蒙恬自然不知,徐福壓根就住在王宮裏啊。

而尉繚面色陰沉,健步如飛,迅速便超過了二人,走在了前面。

待他們都走後,嬴政才問徐福:「寡人聽內侍說,那日前去奉常寺接你時,你與尉繚吵了起來?」

徐福一身的汗毛都立時豎了起來,並且拉響了警戒。

「是。」

「尉繚可是與你說了些什麽?」

徐福是很不喜歡騙人的,但是尉繚說的那些話,他能轉述給秦始皇?那尉繚肯定不用走出王宮大門了。現在就會被秦始皇給捉回來,然後商量是剁手還是跺腳,或者乾脆剁頭。

面對徐福,嬴政相當地有耐心,哪怕此刻他的心中焦灼地想要知曉,尉繚究竟爲何會對徐福態度怪異。

「他將你惹怒了?」嬴政頓了頓,又道:「寡人聽那內侍說,尉繚想要將你從鹹陽城帶走。尉繚與你先前便認識?」

徐福搖頭,「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嬴政一怔,但見徐福臉上神色平靜,不似撒謊,何況嬴政也清楚徐福的性子,根本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徐福隻有乾脆將尉繚說的那些話都倒出來,「尉繚是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認得他,但他卻說我與他是認識的,而且聽他口中所言,我以前似乎還丟過記憶,現在認不出他,也是因爲丟了記憶。」

嬴政的臉色登時就嚴肅了起來,「你丟過記憶?」

徐福不能說出自己是死過一次又重生的人,於是便含糊道:「我第一次與王上見面時,睜眼以後便什麽也想不起了,隻是見到面前還擺著算卦的用具,這才出於本能,爲王上看了一次面相。」

嬴政微微皺眉,「寡人這便請一侍醫過來爲你瞧瞧。」

徐福話說到這裏,嬴政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

那尉繚爲何會與徐福如此上心,又非要將他從鹹陽城帶走?徐福會本能地算卦,那他當初言明他身世來歷時,是否也出自本能呢?嬴政心中懷疑,徐福並非假冒,而是真的鬼谷子的弟子。

嬴政令內侍去請侍醫,然後才遲疑問道:「你可曾想過,你確實是鬼谷子的弟子?那尉繚是你的師兄?」

徐福怔了怔。他全然未曾想到過這個可能性,或者說他本能地忽視了。

難道原身真的有這樣大的來歷?所以尉繚對他的態度才會那樣怪異?

「我也不知,我什麽也記不起來。」徐福從原身中一點記憶也沒有獲取到,如果說獲取到了什麽,那也隻有一些本能。

說話間,那侍醫已經馬不停蹄、氣喘籲籲地跑進殿來了。

那侍醫見是王上身邊的內侍親自來請他,他哪裏還敢耽擱?隻當是嬴政受了什麽傷。那侍醫如何也沒能想到,他一進了大殿,便又見著了那張令人過目便不能忘的面孔。

侍醫愣了會兒,忙上了前。

隻是他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道,原來這位還在宮中呢,這……可是王寵正盛啊!

「你給他瞧一瞧,看他以前腦部是否有過受傷的痕跡?」嬴政起身走到了徐福的身邊來。

那侍醫感受到嬴政身上的氣勢,頓覺壓力加大,勉強露出個笑容來,忙跪到徐福的跟前。

侍醫擡頭瞧了瞧徐福的模樣,其實精神瞧上去挺好的,面色也不似以往那樣蒼白了,想來補湯還是起了些作用。隻是侍醫也不敢久久盯著徐福的臉看,於是匆匆掃過之後,侍醫便爲徐福把起了脈。

這樣靜默的時刻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嬴政忍不住皺了皺眉。

侍醫越發小心翼翼,生怕出錯,於是難免時間捱得久了一些,嬴政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那侍醫一言不發,嬴政心中難免會想,徐福身上還有什麽嚴重的病不成?越是得不到侍醫一句肯定的話,嬴政心中便是放不下心。

許久之後,那侍醫才小聲道:「……這、這並沒有受過傷啊。」

「你可瞧仔細了?」

侍醫忙匍匐在地上,低聲道:「王上,我哪敢對徐先生不仔細?」

「那你說說,如何才易引起人失憶的症狀?」

「這……這便多了。誤食了藥,頭部受傷,受過什麽刺激……」

「但你方才說他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是……」

「誤食藥也可以排開。」尉繚說徐福失憶了,尉繚的口吻似乎是見怪不怪的,那說明徐福不可能是因爲近期誤食了什麽,才導緻了失憶。

「那或許是受過什麽刺激?」侍醫低聲道。

嬴政揮手讓他退下去。看來最瞭解事實的,隻有尉繚了。

「不如寡人再將尉繚請來?」嬴政頓了頓,道。尉繚固然討厭,但若是爲了徐福之事,那便也沒那麽討厭了。

「他不會說的。」徐福十分冷靜,彷彿失憶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爲何?」嬴政不解。

瞧尉繚對嬴政牴觸,便不會願意在嬴政面前道出個中內情來,還不如他私底下再去問尉繚。更何況,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來他來自幾千年後,而並非這副身體的原裝貨。

「我去問一問就知道了。」徐福一句話便堵死了。

嬴政有些無奈,不過思及徐福在某些方面的堅持執拗,也隻有放手讓徐福自己去了。不過嬴政當然也不會全然放手,所以他沉下臉來添了一句,道:「若是從尉繚口中問不出結果來,寡人便親自來從他口中問出來。」

徐福望了一眼嬴政,總覺得他說這話時,眼眸裏是浸著一層冰寒的。

若是真等到嬴政親自去問,那尉繚恐怕就兇多吉少了吧。

侍醫離開了大殿,徐福的思緒不由得又神遊了起來。

原身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真是反倒牽出這麽多麻煩來……

未等到去問那尉繚,徐福就先得了風寒。

要怪便怪他不該穿著一身白袍子,站在殿門口裝得一副高冷模樣,那秋天的風颳來,將徐福的袍子吹得獵獵作響,瞧上去還有幾分飄飄欲仙的味道。

隻是等他回轉身來,去抱胡亥的時候,胡亥和他對著對方的臉,一人打了個噴嚏。

徐福不僅病了,連帶胡亥也病了。

宮人們愁著一張臉,生怕哪裏疏漏了,讓這二位病情加重。

徐福連奉常寺也沒去了,他裹著被子窩在嬴政那大號的床榻上,一個人將秦王的位置霸佔了個全。他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白天醒來的時候,四肢都還軟綿綿的,勉強喝了藥,徐福在殿內走動沒幾步,就被大驚失色的宮女給扶回去。徐福覺得自己快要睡得四肢沒知覺了。

嬴政從殿外進來,就看見徐福耷拉著腦袋靠在被子上,露出一截烏黑的長發搭在被子上,與黑色的被子幾乎融爲一體。

徐福還是擺著那麽張清冷的臉,但嬴政卻很難從他這副模樣上感受到什麽高冷的氣勢。

嬴政快步走到床榻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徐福的額頭,倒是不燙了。

等他沐浴回來,便見徐福神色懨懨地用著白粥,吃一口恨不得吐半口。

嬴政知道他餓得有點難受,但喝著白粥比餓著更難受,於是隻能無奈地叫來內侍,又另外去準備些有味兒的食物來。

徐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想要吃肉給嚥了回去。

說出來太跌氣質了!

可真的好想吃肉啊……

徐福暗自嚥了嚥口水,就生無可戀地躺了回去,怎麽比在蜀地的時候生病還難受呢?在蜀地發起高熱,他要麽就是燒得人事不省,要麽就是高燒著還得強撐著處理手頭的事,對於難受不難受也就沒有太多的感受了。現在舒舒服服躺在床榻上,反倒覺得背後跟放了塊燒紅的烙鐵似的,越躺著越難受。

扶蘇從外頭進來,見了徐福這副模樣,微微有些失望,「不能與老師同睡了嗎?」

嬴政冷著臉殘酷無情地告訴他,「不能。」

扶蘇臉上失望更甚。小崽子胡亥比他還會抱大腿……他一要準備抱,就遭遇這種意外……

旁邊的宮女見狀,忙低聲道:「徐典事如今染了風寒,是會傳染的呢,扶蘇公子過些日子再來便好了。」

扶蘇不服氣,「父王怎麽不怕傳染?」

宮女隻能擡頭看天。

嬴政原本有些不悅,此時聞言,倒是笑了笑,捏了一把扶蘇的臉,道:「日後扶蘇有了妻子,便知曉爲何不懼了。」

扶蘇心頭呵呵,父王唬我!

老師又不是你妻子!

過不久扶蘇便被以天色漸晚爲藉口給攆了出去,扶蘇心中鬱卒,便叫來宮女,領他去了另一個偏殿尋胡亥。

心中不快,還是玩弟弟吧!

……

扶蘇走了之後,徐福新的飯食也被端上來了,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但與白粥比起來,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徐福勉強用了一些,然後就被撤下去了。

他從床榻上下來,在強烈要求下也沐了個浴,換了身衣袍,然後才舒服地又躺到了床榻上去。

夜漸漸深了,嬴政也放下了手頭政務,跟著上了床榻。

宮人們都退了出去,隻餘下床頭幾點燭火。

「好些了嗎?」嬴政出聲問。

「難受。」徐福心情愉快不起來,回話的聲音也就顯得生硬了很多。

嬴政並未將他的語氣放在心上,而是長臂一攬,將徐福撈進了自己懷裏來,「侍醫開的藥久久也不見好……」

「風寒就是這樣……」徐福決定以後自己再也不要在秋風中裝逼了。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呢,嬴政就翻了個身將他壓在了床榻上,手靈活地鑽進了他的衣內,不知道是不是早有準備,他的手掌暖和火熱,不帶一絲涼意。

徐福舒服差點呻.吟出聲來。

嬴政的氣息將他籠罩在內,緊接著便吻了上來。

「侍醫治不好,那寡人來爲你治一治……」

徐福:呸!

不夠因爲呼吸不夠暢通,唇又被吻住,很快徐福的腦子就陷入了混沌之中,什麽思考能力也沒了。

我真是好努力啊,都風寒了,還啪啪啪。

徐福簡直被自己的敬業感動了。

……

不過後來怎麽睡著的,他腦子裏已經完全斷片兒了。

待到第二日再醒來時,嬴政已經起身了,宮女們在殿內匆匆走過,難免發出了響聲。

「這是做什麽?」徐福從床榻上下來,慢條斯理地穿著外袍,一邊問宮女。

宮女忙頓住腳步,一俯身,道:「徐典事,今日是王上的生辰。」

嗯?

徐福的動作頓時就頓住了。

秦始皇還有生辰這玩意兒?徐福才想起來,秦始皇不也是個人麽?人家自然也是有生辰的。隻是不知古時生辰是如何過的,他需要給秦始皇送個禮物麽?可他也沒什麽可送得出手的啊。現在他吃穿用住全是秦始皇提供的,秦始皇不僅得給他陞官,還得給他發工資,晚上了還得滿足他的生理欲.望,這麽想一想,這樣好的上司老闆,是得給送個東西啊……

不過一會兒徐福就淡定了。

我這麽大一禮物都送他了,還送什麽?夠讓秦始皇愉悅一輩子了。徐福非常不要臉地想。

宮女可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隻能瞥見徐福那高冷的面孔和若有所思的表情。

宮女不由得低聲問道:「徐典事可是要送些什麽給王上?」

徐福沒說話。

那宮女便又自說自話道:「徐典事不如親手做個食物給王上?前幾年胡姬便是如此……」話說到這裏,那宮女臉色一變,忙打住了,然後面色發白,小心地看向了徐福的方向,「徐典事……」

若是被王上知曉她說了這樣一番話,她焉能有命活?

徐福倒也沒與她計較。

小姑娘,想來也是順口一說罷了。

如今胡姬這個人都沒了,他有什麽可計較的?

徐福「嗯」了一聲,不過倒是突然想到了之前蠟祭之後的晚宴上,嬴政那些個身段裊娜的姬妾們。徐福挑了挑眉,不知道今日,這些個姬妾又會不會出現呢。

徐福仔細思慮了一番,決定不摻合進送禮的大軍中去。

當然徐福忽略了心中其實有那麽一丁點吃醋的感覺。

等徐福用了早膳,喝過藥,便見嬴政穿著一身黑色冕服進來了,好生英俊威武。

嬴政快步走到他的跟前,見他剛剛放下手中盛藥的器具,隨後便摟著徐福的腰,吻了他一下。

旁邊的宮女懵了一下,然後馬上低下了頭。

往日裏他們雖然早就知曉王上對徐典事素來是不同的,但他們也很少這樣直面親熱的畫面啊。何況平日裏徐典事模樣冷清,瞧上去便是個不會輕易在人前做出這等親密姿態來的人。怎麽今日就……

徐福也有點懵,不過他的目光觸及到嬴政眼眸中的喜悅,便知道對方應當是今日心情極度愉悅,這才有了些更爲親密的動作。

嬴政鬆開徐福的唇,笑道:「是有些苦……」

徐福不自覺地舔了舔唇,然後忽視了嬴政望著他略略灼熱的目光。

「王上今日生辰?」徐福轉開了話茬。

當著一幹宮人的面秀恩愛,徐福不僅覺得這等行爲頗不厚道,而且還嚴重破壞了他的形象。

這樣以後宮中肯定都沒有小宮女暗戀他了……

「是。」嬴政臉上的笑容更多,「你可還記得,去年今日,你還坐在那攤前,爲寡人算命?」

啊!

徐福恍惚了一下,原來去年他重生到這裏來那一日,便是秦始皇的生辰?虧他後來還一直在想秦始皇的生辰八字是什麽樣兒的。時間過去竟然這樣之快,轉眼便是一年了,而他還早早地就完成了目標,過上了米蟲般的生活,哦不,不算米蟲,他也並非好吃懶做一事無成嘛。

嬴政見他半天不語,當他已經忘記了,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沒過分糾結,隨即便道:「阿福今日可有想好送寡人什麽?」

不!

等等!

阿福?!

徐福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繃不住裂了。

這麽土裏土氣宛如喚家裏狗兒貓兒的名字,秦始皇是如何叫出口的?

徐福因爲遭遇的衝擊波有些過大,看向嬴政的目光都是恍惚的,他對上嬴政的目光,見嬴政偏偏還朝自己投來了幾分柔和的目光。

但……你是怎麽把這個名字叫出口的?

「王上,這個名字叫起來,實在……難聽了些。」徐福癱著一張臉,表達著自己的抗拒。

「小福?」

像小太監的名字。

徐福更不樂意了,「那我若喚王上阿政,王上高興嗎?」

「寡人高興。」

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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