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資料齊全的地頭蛇

　見南宮臉上露出的笑容，若靈不禁感嘆於感嘆於女生撅嘴的魅力之大。居然連南宮都吃這招，看來以後要把這招傳承下去了。

　半晌，愛麗絲終於氣喘吁吁的拖著一個三十幾歲靈體趕了過來：「這就是S市的頭頭，它說全市的術士信息它全都知道。」

　若靈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留著絡腮鬍的壯漢，難怪能當靈體的頭頭了。它都有上百年份，甚至生前還學過術法，力量比其他靈體要強上許多。

　若靈瞥了愛麗絲一眼『怎麼找到的，它的要求是什麼？』之前愛麗絲都沒找過它，該不會是酬勞太高吧。

　愛麗絲白了壯漢一眼『它雖然是這裡的頭頭，可也是術士眼中的好材料，它要求我們能給它一樣護身的法寶啊。』

　『它怎麼知道我能護它呀，說，你是不是得瑟了？』

　『呃……』愛麗絲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直到若靈的眼睛眯得越來越小才舉手投降『它本來不肯為人類服務的，不過我跟它說……說你能給它法寶，起碼能護住術士的強力一擊。所以……』

　就知道嘛，自己明明都掩飾了身上的力量，怎麼可能會有靈體知道自己的能力。若靈無奈的搖搖頭，過後再跟愛麗絲算賬，轉向壯漢道：「行，我給你一道符護你一次，那你的資料呢？」

　壯漢本還有點擔心眼前的女人會直接把自己捆起來逼問呢，沒想到她還真答應了。既然她身邊跟著這麼厲害的靈體，那麼自己就不怕她會反悔。它頓了頓身子，然後變幻成一個個的術士，再報導他們的資料。

　若靈見狀，趕緊拍了拍獨孤殤的手背：「給我記清楚了，免得下次還得給它酬勞。」殤的記憶力可比主正常人厲害多了，幾乎是瞬間記憶。自己這種老人家就不干這麼辛苦的記憶活了，還是交給小年輕來做吧。

　獨孤殤有些滿足的點點頭，張著大眼就開始記憶術士的資料。若靈居然這麼信賴自己，連愛麗絲都沒叫呢，她最信任的人肯定是自己……

　對了，既然給參下咒的人是常湘思父親身邊的術士，那常湘思應該見過那個術士的模樣才對。若靈想到這時常湘思還在急救室裡守候著參，趕緊催促愛麗絲把她給喊出來。

　常湘思此時正一臉著急的看著眼前對參進行搶救的醫生們，拳頭緊緊的握起，耳邊卻突然響起了愛麗絲的聲音：「常湘思，快出來指認對參下咒的術士。」

　下咒的術士？就是害了參一生，甚至到現在還不肯放過他的術士？常湘思一臉恨意的瞪向了門口，轉而擔心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參，狠狠心還是衝了出去。參，你要我給我撐住，我馬上就會回來陪你。

　常湘思衝到門口就看見一個飄蕩在空中的靈體正變幻成另外一個模樣，不禁瞪大了雙眼道：「上一個。」

　上一個？壯漢望瞭望不遠處氣喘吁吁的常湘思，是要調換到上一個嗎？要是這個小丫頭只是個普通陰陽眼，自己可不想聽她的吩咐。

　看出壯漢的心思，若靈伸手指指它道:「換上一個。」

　壯漢點點頭就變幻成了一個長著長鬚的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一雙森冷如毒蛇般的眼眸。它念叨道：「宸碩，六十八歲，經常在中國跟南洋各地遊歷的邪術師。

　他服務很周全，如果有人要求他詛咒被害者的一生，他都會緊緊關注那人的情況。要是被害者的術法一但被解，他不再次收錢也會對被害者再次下咒，很有責任心……」

　聽壯漢的描述，若靈真有些汗顏。合著它還是在誇宸碩，還是在南洋深造過的術士啊。責任心強？是啊，要害人一生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就算術法被破解，他還得多加把火，直接把人給害得暴斃而死。

　聽著壯漢的敘述，常湘思一雙小手握得越來越緊，眼眸中的怒火幾乎將一切燃燒。

　若靈揮手讓壯漢跟獨孤殤先到一邊記憶，蹲下身子朝常湘思問道：「你怎麼會記得宸碩？」

　常湘思怨毒的咬了咬牙：「我父親身邊經常跟著一位邪術士，以此來報復得罪過他的人，宸碩就是那個術士的徒弟。」

　「宸碩都這麼老了，虧你還能認得出來。」

　常湘思瞥了若靈一眼：「我死的時候，我父親還活著，他身邊的術士早就換成了宸碩。他一身的詭異，很難忘記。」

　就在眾人等待北堂玄的消息時，愛麗絲卻從急救室衝了出來：「常湘思，你快進來，參快撐不住了。」

　話音一落，常湘思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不過很快就衝了進去，而北堂玄卻一臉陰沉的從她身邊經過。

　若靈蹙眉望向北堂玄：「怎麼了？」

　北堂玄搖搖頭：「解是解了，可是在我們趕來之前他就被傷到了。再加上他的身體本來就差，經過這麼一擊，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聽到這種噩耗，若靈卻沒覺得有任何的惋惜。對於參來說，死，也許是一種解脫吧。他愛的人那麼軟弱，他獨自離鄉。窮困潦倒，沒有朋友，沒有伴侶，沒有孩子。這樣的一生，怕是他也早已厭倦了吧。

　此時為參進行急救的醫生漸漸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常湘思見狀，滿臉淚痕的朝他們低吼道：「為什麼停手？快點救他啊。」

　其中一個醫生拉下了口罩，一臉惋惜的朝常湘思道：「你是他的孫女吧，你爺爺的身體差了這麼多年，遭受的病痛也太久了。你還是跟他說說話，讓他離開前不要再遭受那麼多的苦吧。」

　語畢，他們便一起搖頭嘆氣的出了急救室。對於這樣的病人，即使救了，也只是讓他在世界上多痛苦掙扎一番罷了。他的病已經無法醫治了，而且對於心病，他們根本無能為力。

　常湘思聽到醫生近乎讓自己準備參後事的話語，頓時就怔在原地。她猛地回神後就衝向了參，緊緊握著他的手，眼淚一滴滴滴落在地。

　自參離開後，她從來沒有掉過眼淚，因為心早就隨著參的離開就停止了跳動。直到昨天向若靈他們訴說自己的過去，才不由自主的引動了心中的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