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改嫁內情

　一邊詢問王石其他的事，一邊往芳兒的住處走去，想看看附近的人有沒有知道芳兒過去的細節的，就在若靈跟愛麗絲四處瞅的時候，王石驚呼了一聲「媽。」

　若靈跟愛麗絲趕緊朝附近有人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堆老太太正坐在涼椅上聊天，好不愜意。王石又直嚷嚷：「那個手上戴著玉鐲的老婆婆就是了，想不到她還戴著，我真是太不孝了，一心想著那個女人，竟然忘了我媽，嗚嗚……」

　若靈跟愛麗絲頭痛得很，從沒見過這麼愛哭的男人。若靈跟愛麗絲嘀咕了一下，然後愛麗絲就惡狠狠地揪著王石：「再哭，本小姐就閹了你。」

　王石果然馬上噤聲，委屈地看著愛麗絲，愛麗絲一臉不耐：「你老媽姓什麼呀？給我簡潔點，別說多餘的廢話。」

　「蔡。」

　若靈點點頭，幹得好，不凶點不成事。若靈朝著聊天的老太太走去，甜甜地就問了一句：「請問哪位是蔡奶奶呀？」

　蔡奶奶看著若靈，笑著問道：「我就是，你這水靈靈的小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啊？」

　若靈撅著嘴抱怨：「蔡奶奶，你就別在這裡問了，您過來，我再悄悄說給你聽。」說完就指著幾米外的另一張涼椅：「到那說。」不能走得太遠，不然得被當成壞人的，一定要給老太太一個她萬一出事，其他人也能迅速施救的錯覺。

　許是看起來很安全，若靈也是一個小姑娘的關係，蔡奶奶跟其他人交代了幾句就跟著若靈朝哪涼椅走去。坐下之後，若靈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蔡奶奶，我是王石所托來找您的。」

　蔡奶奶一聽，馬上惱了：「你這小丫頭說的什麼話？」作勢就要站起來，不過卻怎麼也動不了（愛麗絲跟王石一個拉腿一個拉手）。

　蔡奶奶開始驚慌起來：「我是怎麼啦，為什麼站不起來。」

　若靈一臉悠哉的樣子：「我是個法師，讓人動彈不得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蔡奶奶就算很忙，聽我說完也不遲啊。」

　「法師？」蔡奶奶愣著複述了一句，接著就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若靈：「你真是法師？」

　若靈悠悠地點了下頭，老人家果然超好騙，眼神示意愛麗絲跟王石可以放手了。

　蔡奶奶就像遇到浮木一般想拉住若靈的手，繼而又覺得這樣對法師很失禮，不由得忍住內心的激動，雙手扒拉著涼椅：「真的是我兒子拜託法師來的，我兒子怎麼才來呀，他在哪，為什麼還沒投胎呀？」

　若靈推了一下手，示意蔡奶奶不要太激動，慢悠悠道：「阿尼陀佛，實不相瞞，您的兒子就在您的眼前。」

　蔡奶奶一聽就捂著嘴要開哭，若靈趕緊止住：「莫哭，生人哭泣可是會牽制往生者的。」其實是想說，你哭了，那些老太太還不衝過來砸我呀。

　蔡奶奶趕緊止住眼淚，平靜了一會兒，直視自己的眼前，彷彿要從空氣中找到自己兒子的身影。若靈搖搖頭道：「人鬼殊途，蔡奶奶是見不到它的，我今日來是想讓王石放下執念的，只是還有些事不明白，想來問問您。」

　蔡奶奶一聽是為了讓孩子解脫來的，馬上就萬般感謝後開始正視著若靈：「法師有事情請問。」

　若靈鬆了口氣，就怕蔡奶奶還想問什麼：「其實在七年前，王石驚嚇過度，忘了前塵，近日才得以恢復記憶。」見蔡奶奶一臉的心痛，繼續道：「王石惦記著老太太跟自己的妻兒孩子，現在已經見到蔡奶奶身體健康了，王石很是欣慰。」蔡奶奶閉著眼點點頭，似是為了王石的惦記而有些欣慰。

　若靈終於進入主題：「王石本想回家看望老婆孩子的，卻見老婆已經改嫁，孩子也已經改叫他人為爸爸，甚是不解，更是無法釋懷，所以想請問蔡奶奶，想當年王石去世後到底發生了。」

　只見蔡奶奶嘆了口氣：「石而忘記過去，沒見到過去所發生的事兒時期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媳婦改嫁我卻是舉雙手贊同的。」

　王石一聽不由得有些生氣：「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可是你兒子的媳婦啊~」話未說完就痛呼了一聲，是愛麗絲拿出狼牙棒給了它一棒，免得它又發狂。

　蔡奶奶繼續道：「七年前，石兒出了車禍，搶救的醫藥費加上石兒之前做生意剩下的債務真是太多了。那時候，媳婦為了石兒的事還經常哭暈過去，可是家裡不能沒有媳婦來支撐啊。我家石兒一代單傳，沒有兄弟姐妹，平時那些親戚有錢的時候就常來，一下子遇到這種事就都銷聲匿跡了。那時家裡的大人就剩下我跟芳兒，我老了，又沒用，只能指望她了。

　我告訴她，為了她跟石兒的孩子，她一定要堅強，不然一切都沒了。從那之後，芳兒不再整天以淚洗面，而是開始變賣了之前的宅子跟工廠來還債。不過還遠遠不夠，芳兒只好每天兼了好幾份工，而我就在家帶孩子。就這樣一邊還債一邊辛苦地過著，不過即使這樣，芳兒也沒讓孩子輟學，一直供他們讀書。

　我看到芳兒那麼辛苦，明明歲數不大，卻白了大半邊頭髮實在很心痛。有一天我終於狠狠心讓她不要管這些，趕緊趁著還年輕找個好人家去嫁了，可她死活不肯，勸了幾次也就不再提了。在過了三年後，一個男人上了門，說是想讓芳兒去他的工廠當個管事的，還說會給她比之前打幾份工還高的工資。本來芳兒有些猶豫的，可經過我的勸解，芳兒也去那工作了。

　那份工作比較輕鬆，那男的也對她很好。後來我聽人說，那男的原來是芳兒小時候的玩伴，後來長大就開始追求芳兒了，芳兒一直拒絕著他。過後他說要發財就到外地去做生意了，等到他真的發達回到鎮裡的時候，芳兒已經為石兒生下了寧丫頭。後來他就離開鎮裡，一直沒回來。到他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芳兒的事，馬上就來找芳兒了。」

　王石聽到這裡睜大了雙眼，抿著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