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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以貌取人的下場》第92章
 ☆、第93章

   「你說什麼,祁晏離開帝都了?他去哪兒了?」黑西裝男人聽到下面的匯報,肺都差點氣炸。

   之前他們襲擊了幾個年輕一輩的玄術師以後,相關部門就把這些玄術師門保護得很好,說他們把這些玄術師當做珍稀寶物來保護都不為過。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查到年輕術士界裡一位比較有前途的大師行蹤,而且還針對他制定了襲擊計畫,結果這個襲擊對象卻拍拍屁股走了!

   是這個人的運氣太好,還是他們太倒霉?

   「去哪兒了?」

   「不知道,他從岑家出來以後,就一直趕往機場,隱在暗處保護他的車有好幾輛,有些是特殊小組的人,有些是岑家的私人保鏢,我們的人不敢跟上去。」

   「媽的,」西裝男不甘心的罵了一句,「這個人是屬貓的嗎?」

   運氣這麼好,每次他們想要做點什麼,就差一點點才能成功。

   但就是這一點點,讓他們心裡憋屈了很久。

   「查,讓人去黑航空公司的系統,把乘客資料調取出來。」

   眾人沉默。

   在華夏境內攻克航空公司的內部系統,這是當華夏沒有黑客還是怎麼的?這又不是拍黑客電影,隨隨便便玩這一手,思想被抓進去嗎?

   有這樣一個豬隊長,他們覺得心很累。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隊長,您是在開玩笑嗎?」一位勇士站出來問。

   「誰跟你們開玩笑。」隊長氣憤的拍桌子,「你們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麼久,成天想這個辦法,那個辦法,結果連人家的根基都沒有傷到,我哪還有心情跟你們開玩笑!」

   不,我們寧可你在開玩笑。

   不知道為何,他們內心竟感到絕望起來,莫名有種自己是反派炮灰的心酸感。

   馬松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怔怔地看著牆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是前幾天拍的,他、未婚妻還有他爸媽都在一起,拍了一張漂亮的照片。照片上所有人都在笑,就連他養的狗,都在鏡頭前吐著舌頭賣萌,那時候他媽還說,這張照片可以拿來當做全家福了,掛在客廳的牆上,肯定能讓不少人都羨慕。

   當初的他有多幸福,現在的他就有多痛苦。

   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馬松抱著頭痛哭起來,整個屋子除了他的哭聲,再沒有一絲聲響。

   「嗚汪!」

   「汪汪!」

   一個毛茸茸暖烘烘的小傢伙靠了過來,伸舌頭在他手臂上舔了舔。馬松抬起頭,看到朝自己搖尾巴的愛犬,打了一個酒嗝,抱著狗繼續哭。小狗尾巴掃了掃,便乖乖地不動了,任由主人抱著它撒嬌。

   突然,它的耳朵立了起來,外面有人!

   「錢錢,你確定是這裡?」王航看了眼貼著福字的大門,回頭望瞭望對門這家,看到這家大門上面掛著一面小銅鏡,這個銅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東西了,看起來霧濛濛灰撲撲的,他下意識就不太喜歡這個。

   「錢錢,那是什麼?」王航指了指那面銅鏡,小聲道,「看起來怪怪的。」

   「那是闢邪鏡,」祁晏看著這面鏡子,臉色不太好,「很久以前,人們發現家裡運勢不太好的時候,就認為是沾上了邪崇。所以就會有人在屋前窗後掛上一面鏡子,闢邪鎮宅。」

   「可是這鏡子對了老大家的門,不等於是把邪崇趕到老大家了嗎?」王航覺得這家人做事停損的,不管這事靈不靈,但是把鏡子對著別人家正大門,總是不太好。

   「是啊,」祁晏冷笑一聲,「或許是這家人不知道規矩,也或許是他們有意為之。」

   聽到這,王航打了個寒噤,更加覺得這個銅鏡怪異了。

   「老三,老四?」馬松拉開門,看到門口的兩個人時,整個人還有些發懵。

   「汪汪汪。」小狗圍著祁晏與王航跑了兩圈,不時去嗅他們身上的味道,見自家主人把這兩個陌生人都迎進了家門,它就老老實實的進屋,沒有再對著兩人叫喚。

   祁晏一進門就聞到屋子裡濃郁的酒味,以及沒有完全散去的煞氣。他沉著臉拉開客廳的窗簾,打開窗戶,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透進來以後,才轉身對老大道,「老大,你喝了多少?」

   馬松搖了搖頭,抹了一把鬍子拉碴的臉:「兩位兄弟,這次真是對不住,讓你們大老遠跑這一趟。」

   祁晏與王航都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陪他在滿是酒氣的客廳裡坐下,然後陪著他一起喝酒。

   祁晏不喜歡喝酒,覺得這個東西味道不好還誤事,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除了陪老大喝一場,什麼都做不了。只不過在這之前,他用手機叫了一些養胃的下酒菜以及補湯。

   一邊喝酒,一邊喝湯,三個大老爺們抱在一起哭了一場,醉醺醺的熬過了這個難以忍受的夜晚。

   第二天三個人起得很晚,可能是因為哭了一場的原因,老大神情雖然仍舊很低落,但是眼睛裡面總算有了一絲活氣。看到他這樣,祁晏與王航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三個人擠在廁所裡刷牙,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又找到了當初剛認識的感覺。

   「謝謝你們,」馬松覺得自己很不幸,又覺得自己狠幸運,至少在他最難過的時候,有兄弟願意陪著他。

   馬松父母的遺體還擺在靈堂上,靈堂是馬松在墓葬公司租的,價格昂貴無比,但是馬松卻捨不得父母受一點委屈。三人趕到靈堂上,給二老上了香,磕了頭以後,才退了出來。

   「馬松!」

   一個中年婦女帶著十幾個人衝了過來,她一把抓住馬松的衣領就嚎哭起來:「你賠我的女兒!你賠!」

   幾個女人圍著馬松又捶又打,而他彷彿失去了反抗能力一般,任由他們把他當做沙包一樣推來推去,王航看不下去,想要沖上去把這些女人拉開,單是被祁晏攔住了。

   「他們是老大未婚妻的家人。」祁晏看著這對神情憔悴的老人,心情十分複雜。

   「可是老大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現在對著老大又打又罵算什麼?」王航年輕氣盛,見不得自己的好兄弟這麼委屈,「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老大受委屈。」

   「我知道老大是無辜的,實際上這對父母心裡也明白,他們只是過不了心裡那道檻,才會把怨恨轉移到老大的身上,」祁晏移開視線,不想看這場鬧劇,「更何況,也許這些人這麼鬧一場,老大心裡會好受一些。」

   有時候人的情感是沒有道理的,明明這對父母知道,這事跟老大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接受不了女兒死去的他們,會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女兒跟馬松在一起,女兒就不會坐上那輛車,也更加不會失去性命,這一切怪誰?

   怪老天,還是開車不遵守交規的司機?

   司機已經被警方帶走,他們唯一還能怪的,也就只有老大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卻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大挨打,所以祁晏還是衝進了人群。早就急得跳腳的王航見祁晏衝進了人群,也趕忙跟了上去。

   「叔叔阿姨,請你們冷靜一點,」祁晏攔在馬松面前,手臂不知道被誰擰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知道你們心疼孩子,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就連我哥他也理解。你們看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哥還過一次手嗎?」

   女方家長見有兩個不認識的年輕人衝了過來,不僅沒有還手,而且還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話,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動手,大傢伙彼此看了一眼,見孩子他爸點了一下頭後,便往後退了一步。

   「叔叔阿姨,我姓祁,您叫我小祁就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祁晏頂著一張討長輩喜歡的臉,朝女方父母又是笑又是討好的,讓這對父母口裡難聽的話也沒機會講出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在場所有人都很難過。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我跟朋友昨天及時趕到,松哥他大概已經醉死在家裡了,」祁晏沉著臉朝這些長輩鞠了一躬,「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也不想接受這種事實,但是我懇請你們,你們怨他,恨他,想要揍他出氣,這樣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請你們不要在伯父伯母的靈堂前這樣做,因為……」祁晏回頭看向靈堂,「因為他們也是父母,肯定捨不得自己的孩子獨立留在這個世界上,還被人如此責備打罵。」

   女方母親忽然捧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口中不斷唸著女兒的小名,可是這一次她沒有罵馬松,也沒有怨誰,但是這一聲比一聲悲切的哭聲,卻比任何責罵都讓人難受。

   「小夥子,」女方父親抖抖索索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拿出打火機想要點燃時,抬頭看了眼靈堂,又抖著手把煙放了回去。他憔悴滄桑的臉上滿是疲倦與悲傷,「我們家囡囡這麼好,怎麼就遇上這樣的事呢?」

   祁晏沉默著沒有說話,不過這位父親也沒打算聽祁晏的答案,他看了看蹲在地上痛哭的妻子,又看了看被他們揍得嘴角出了血的馬松,摸了摸眼角的淚,伸手扶起地上的妻子,與其他親戚一起,蹣跚著離開了這裡。

   或許他們不會再來找馬松的麻煩,但是也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祁晏跟王航買了雲南白藥給老大噴了噴,女方家親戚雖然憤怒,但還算有分寸,沒有揍要害的地方,所以老大隻是一些皮外傷。

   祁晏忍了忍,終於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老大,你家對門住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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