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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風》第97章
☆、第97章 下毒

 趙宗治也知道慕君頡的身體承受不住任何大的動作,只是看他壞笑的狡黠模樣一時氣的牙癢癢,想嚇嚇他而已,卻不料慕君頡竟帶著幾分歉疚道:「那我幫你用手弄出來好不好?」

 一雙漂亮的眸子水潤潤的,聲音也軟軟的,不用他動手趙宗治就已經把持不住了。

 見趙宗治不說話,慕君頡竟又退讓了一步,仰起頭認真的看著趙宗治問:「還是用嘴?我雖然沒弄過,但是會好好做的。」

 說這話的時候慕君頡的眼神和舉止都非常溫順,惹人憐愛。趙宗治看著慕君頡,深沉而強烈的感情浮上來衝擊心扉,他不知道感情的來處,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來,只想把眼前的人放在心尖子上,怎麼小心對待都不夠,就算明知道這恐怕只是慕君頡的故意示弱,或者是再一次捉弄他而挖的陷阱。

 只要慕君頡想,便可以偽裝成任何模樣,最乖巧的愛人甚至是聽話的寵物,軟硬兼施,讓他所面對的任意之人都覺得自己對他而言是世上最重要的全部,趙宗治雖然被騙過一次又一次,也因為他痛苦無奈過一次又一次,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感情。

 趙宗治最終在慕君頡的手中釋放,摟著慕君頡一點點平復氣息。慕君頡不自覺地往他溫暖的懷抱裡縮了縮,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便閉上眼安心的睡了。

 月底,議和的日子如期而至。

 雖然一路有趙宗治的細心照顧,沿途的顛簸還是慕君頡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安歸迦的氣溫比元孟更冷,慕君頡全身被趙宗治裹得像個粽子,只露出一張精緻並因低燒而微紅的臉。

 宋方代表是慕君頡和主帥劉平以及專程從汴京趕來的安郡王趙從古,西夏的代表自然是太子元昊和常勝將軍赫連鵬。劉太師完全不曾想過慕君頡竟能守住元孟,劉平則更加坐立難安了,——沒能成功讓慕君頡死在元孟,下面他該怎麼辦?先不說劉太師會如何責罰,慕君頡會不會想方設法報復他?

 「劉將軍?」一道聲音將劉平的思緒打斷,劉平抬頭看著慕君頡,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慕君頡的笑容則自然得多,「剛剛看到劉將軍想問題都想到出神了,是否對我們剛剛談的有什麼要補充?」

 連趙從古都沒有話說,劉平自然更沒有。儀和的大部分內容是早在戰爭開始之前就私下跟元昊談好的,如今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元昊放聲一笑道:「既然沒有,那就按照剛剛說的擬合約吧。」

 兩個文書把談話內容全整理成文字寫下來,慕君頡則看向了對面架在炭火上咕嘟咕嘟的茶壺,伸了伸手試圖去拿,卻因為太遠而夠不到。

 元昊一直都在默默留意他,隨即挑眉問:「……嚴將軍是想喝水?」

 因為低燒,慕君頡覺得喉嚨又乾又疼,點了點頭。離茶壺最近的趙從古和劉平官位都比慕君頡高,讓他們遞水略顯犯上和不敬,慕君頡正準備站起身來自力更生,卻聽元昊大咧咧的直接指使趙從古:「既然茶水燒開了,安郡王給每個人都倒一杯吧。」

 趙從古對於元昊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親手給在場的每個人都倒了杯水。包括他自己在內一共是五杯,前兩杯遞給了誠惶誠恐的劉平,並由劉平分給赫連鵬,後兩杯則由慕君頡接過來,準備分給元昊。

 元昊卻不拿,只看著慕君頡懶懶笑道:「我之前就說過我不喜歡茶,再好的茶在我喝來都一個味道。」

 慕君頡便把兩杯茶都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隨便拿起一杯,怕燙的用唇小心試了試溫度,「其實味道是隨心而走的,喝茶的地點不同,身邊的人不同,味道就會跟著不同。」

 「此話言之有理,」元昊看著慕君頡因茶水濕潤而顯得嬌豔漂亮的唇瓣心裡一動,竟端起慕君頡碰過的那杯茶慢慢飲盡,「果然味道不錯。」

 其他人也都將茶水飲盡,那邊的文書們終於將合約書寫完畢。

 雙方確認無誤,分別簽字蓋印,——從此合約正式生效,這場戰事也至此告終,大軍班師得以回朝。

 趙宗治是私自離京,自然不能跟著慕君頡前去議和,只能待在營帳裡等。本想著眾目睽睽之下的議和不會出什麼事,卻在慕君頡掀開簾子踏入帳內的下一刻便心一沉。

 「你……」慕君頡的嘴唇已經開始微微發紫了,趙宗治又驚又急,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差點喘不過氣來。

 只見慕君頡拿出匕首乾脆利落的劃向自己右手,頓時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深紫色的毒血隨之不斷滴下來,被他用方巾盡數接住。

 「我沒事,」慕君頡看趙宗治臉色都青了,忙老實坦白,「不用擔心,我就是在唇上塗了點毒……」

 唐炎親手做的劇毒,可廢掉一個人的武功甚至五感,已如他算計的那般被元昊喝下。「但我已經吃瞭解藥,把毒素全轉移到右手上了,只要將毒血放出來就沒事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怎麼會不氣?趙宗治只覺得心肝肺都疼,不斷往下滴的血讓他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卻偏偏不能沖始作俑者發火。他雙手微抖的幫慕君頡把毒血全擠乾淨,然後上藥包紮,最後扶慕君頡躺回床上,從頭至尾只盯著傷口,不看慕君頡一眼。

 慕君頡又喊了趙宗治幾聲,卻仍舊不被搭理,只能乖乖的閉嘴睡下。午睡後被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吵醒,慕君頡起床走向外帳,只見趙宗治拿著一把刀站蹲在一堆木頭前,像剁肉醬一樣盯著斷木砍。

 「木頭,你在幹什麼?」

 還是沒有回答,慕君頡便直接上前想要搶走對方手裡的刀。

 「劈柴。」怕誤傷慕君頡,趙宗治終於說話了,卻還是只盯著斷木看,——或者說已經不能稱之為斷木了,幾乎被他砍成了木屑。

 「砍柴做什麼?」

 「煮藥。」

 慕君頡看著旁邊的藥爐撫額,平常跟這根不愛說話的木頭溝通已經很費力了,跟一根生了氣不想理他的木頭溝通更累,慕君頡嘆了口氣,還要再耐下心說點什麼,卻被趙宗治面無表情的一把推回內帳。

 這是什麼意思?慕君頡也火了,立即把帳簾掀開,卻被外帳的煙嗆的又縮了回去。

 想到方才濃煙中男人認真煮藥的側影,慕君頡忍不住輕勾了下唇角,——氣到這地步都不忘給自己煮藥,那根木頭一定很愛自己吧?就算生氣也會很快好的吧?

 趙宗治當然愛他,若非如此也不會這樣生氣。慕君頡是趙宗治唯一愛的人,除了他趙宗治還能愛誰。趙宗治其實是個非常簡單執著的人,不管什麼事只要認準了就一條路走到底,本來他沒有想過會喜歡男人,但被慕君頡攪亂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慕君頡把他掰彎的,因此他對女人沒有感覺,對其它男人更是覺得噁心,自年少那晚從以慕君頡為主角的春夢的強烈快感驚醒那一刻起,他就只認定慕君頡一人,身和心都只對慕君頡有渴望,所想所念就只有他一個。

 所以就算慕君頡再令他失望,或者做了再多超出他底線的事,他也還是無法放棄。

 雖然回京的這十天趙宗治都不和慕君頡說話,但對慕君頡的照顧依舊和以往那般無微不至,慕君頡也就放心的等趙宗治自己消氣。

 不過慕君頡還是隱約察覺到趙宗治的不對勁,竟在奔波的路上還召集手下甚至是江湖人士,卻又行為隱蔽不讓慕君頡知道,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一樣。慕君頡本來想要細問,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又放回朝堂之上:大軍班師回朝,趙從古被仁宗帝讚揚是議和的功臣之首,主帥劉平和他背後的劉太師也一併封賞,然而西夏使臣快馬加鞭趕來大宋,當著眾臣的面親手呈給了仁宗帝一個錦盒,說是西夏國主給仁宗帝的禮物。

 從看到使臣的那刻起慕君頡便在暗處微微勾起了唇角,終於露出這幾日來第一個真心的淺笑。元昊中毒,雖性命無虞但一身武功盡失,對於心高氣傲的他比性命有損還無法接受。在他想來茶水是趙從古倒的,有機會下毒的也只有趙從古,雖然慕君頡也碰過那杯水,但若不是他臨時起意拿起那杯水,喝水的就是慕君頡自己了,慕君頡不會傻到自己給自己下毒,也沒有下毒的理由。

 而趙從古和劉太師卻有太多理由。元昊一怒之下直接派人把之前和兩人來往的秘信送了過來,仁宗帝只打開一封看完,便神色大變,咬著牙把連信帶盒子全扔到趙從古臉上。

 一夕之間朝堂上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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