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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風》第96章
☆、第96章 努力表現

 慕君頡現在只是能勉強走動,稍微大一點動作都不能做,被趙宗治用層層貂絨裹成一個圓呼呼的球,襯著大病初癒的臉色,像個冰雕玉砌的雪娃娃。只是這個雪娃娃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因為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而悶悶的一個人看書,連句話都不願意說。

 趙宗治可以任打任罵,唯一怕的是慕君頡會氣壞了身體,於是想方設法的哄慕君頡說說話。可惜他本就不善言辭,憋了半天也只有一句:「……在看什麼書?」

 得不到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又沉默了片刻,趙宗治上前把慕君頡手裡的書輕輕拿掉,「都看那麼久了,歇一會好不好?」

 慕君頡倒乖乖任由趙宗治把書拿走而沒有抗議,道:「南都傳記。」

 「……什麼?」自從不准慕君頡去安歸迦,趙宗治已經被慕君頡冷暴力了一整天,這會子竟受寵若驚到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在看南都傳記,」慕君頡指向剛剛被趙宗治拿走的書,「正看到楚平王。」

 趙宗治把書放回書案上,將慕君頡有些冰的手包裹在掌心細細的暖,見慕君頡沒有表示不悅,便大著膽子一點一點的把整個人都摟入懷裡。

 他小心翼翼到就連心上人的發絲也唯恐著涼了,卻又不敢摟的太大力,態度當真如對待雪娃娃一樣,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懷裡怕碎了。慕君頡也知道和一根榆木疙瘩冷戰沒有什麼作用,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趙宗治懷裡,「楚平王和太子建因為美女孟嬴而父子反目成仇,很多人評價說太子建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慕君頡頓了頓,「你覺得呢?」

 有關楚平王的事蹟不少野史和正傳都有記載,趙宗治自然也有所耳聞,心裡想的是為不為紅顏不重要,但是為了慕君頡,自己倒真的可以什麼都不顧的,這麼一換位思考,便下意識的準備點頭,卻聽慕君頡懶懶的諷刺道:「這種笑話要是被太子建聽到了,恐怕在地府也會笑死。」

 趙宗治不明所以的愣了愣,慕君頡慢慢開口:「這世上,能導致皇家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的原因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權力,其他的全都是巧立名目的藉口。」

 趙宗治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點什麼,卻嘴笨的不知道怎麼講,不多會大夫送了藥湯進來,趙宗治接過湯碗,小心的放在桌上等涼,又擔心慕君頡怕苦,挑了果盤裡慕君頡最愛吃的火龍果仔細削皮,切成一個個小塊裝到瓷碟裡,然後用牙籤挑著喂到慕君頡嘴邊。

 整個動作流暢無比,彷彿練過無數遍,慕君頡看在眼裡,突然意識到他從沒想過自己對趙宗治的態度太理所當然了。

 就算趙宗治不是郡王只是個布衣,但對方只是喜歡他而已,不欠他的。趙宗治甘願像個僕人一樣放下身段伺候他,可自己享受趙宗治的照顧卻從沒有感激,更沒有過回報……

 慕君頡張口的動作不由自主停下來。

 趙宗治卻緊張起來,「怎麼了,不想吃嗎?」

 慕君頡看著趙宗治,輕易的從趙宗治那張面癱臉上看出旁人不易察覺的焦急擔心,「慕慕,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還是哪裡不舒服,傷口又疼了?」

 趙宗治一邊說一邊用掌心輕貼上慕君頡的額頭試他有沒有發熱,慕君頡難得產生一次反省,——趙宗治的愛這樣卑微而不安,是他在相處中給了他多糟糕的反應和態度,才能讓一個孤傲如狼的男人一點點形成了這種習慣?

 「你沒有惹我生氣,是我的錯,不該跟你生氣。」慕君頡握住額頭上的那隻大手,正色道:「我知道你不讓我去安歸迦是為我好,但是這次議和很重要,等事情結束了,我就乖乖跟你一起回京好不好?」

 可趙宗治一提到這件事就絕無轉圜餘地,「不行。」

 「我不會有危險的。」

 「你出軍前也跟我保證過不會有危險,結果……」一想到這次的驚險趙宗治就心頭驚跳,神色更堅定:「不行。」

 慕君頡耐心的跟趙宗治分析:「就算你不同意,我還是會想方設法的趕過去,那結果無非是兩個,一個是我成功走掉了,另一個是沒有。第一種暫且不論,就說第二種,若我沒參加議和,那我會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因為這件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所以就算議和結束了,它也會成為我心裡的一根刺,甚至會嚴重到以後都不安寧,這個結果你願意看到嗎?可是你同意了的話,你就可以陪著我一起去,可以一路保護我不出意外,——還是說你沒有那個自信能保我周全?」

 激將法對趙宗治毫無作用,緩緩搖頭:「只要牽涉到你,我就沒有自信了。」

 慕君頡只能下狠招:「算了,那我去找蘇琅琛。」

 趙宗治猛然抬起頭:「不行!」

 「那你同意我去了嗎?」

 趙宗治緊緊地皺眉,「不要找他。」

 慕君頡暗暗嘆了口氣,面對趙宗治這樣的表情會忍不住感覺心疼,「可是沒辦法,你怎樣都不同意,我只能去找別人。」

 趙宗治眼神中滿滿的掙扎,「不、不要去找他。」

 慕君頡不由自主放輕了聲音,就像聲音放輕了便可以減少言語對趙宗治的傷害似的,「蘇琅琛之前說想要我給他一個重新追求的機會,相信只要我拋出足夠的誘餌,他總會答應我的,你說對不對?」

 趙宗治聽了這句話,渾身一顫,不可置信般地僵住了身體。

 氣氛一時間靜默下來,慕君頡卻在這時拉住趙宗治的手,帶著一分哀求意味般低低軟軟的道:「可是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你陪我去好不好?」

 趙宗治只見慕君頡抬頭以一種寵物般依戀且信任的目光仰望著他,黑亮的瞳孔還帶著少年的純真的味道,裡面滿滿都是自己的身影,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無意識點了點頭。

 慕君頡沖趙宗治一笑,直起身主動吻上趙宗治的唇。趙宗治又是一僵,繼而反客為主,狠狠的回吻了回去。

 死死壓著慕君頡的嘴唇,舌尖探入口腔深處,粗魯的侵略到每一寸,慕君頡甚至有點無法呼吸,胸口還在癒合的箭傷也因對方過於激烈的動作隱隱作痛。

 趙宗治只是不善言辭但並不愚笨,慕君頡知道趙宗治是生氣了,便不反抗的任由趙宗治發洩。

 快喘不來氣的時候趙宗治終於放開慕君頡,把他整個人都摟在懷裡。慕君頡癱軟到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完全靠趙宗治有力的臂膀支撐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泛起了一層水霧,蒼白的臉上也染上紅暈。

 趙宗治靜靜等慕君頡慢慢緩過來,看著小動物般趴在自己肩上低低喘息的少年,一時間簡直又氣又愛,然而氣也是因愛而生,何況再氣也舍不得傷他分毫。慕君頡的呼吸平和下來,胸口傷處的疼痛就越發明顯了,抬頭再一看趙宗治陰沉沉的臉色,順勢轉移趙宗治的注意力,「木頭,我覺得傷口有點疼……」

 果然趙宗治神色一變,完全顧不得生氣了,一臉焦急:「是傷口裂開了嗎?給我看看。」

 待慕君頡被趙宗治小心翼翼抱回床上,盯著他換了藥又吃了藥膳,折騰一番後已經是晚上了。帳外寒風陣陣,帳內卻被炭火燒的暖意融融,趙宗治也上了床,倚著厚厚的軟枕靠在床頭上,慕君頡倚在他懷裡,兩人蓋著一個被子聊天。

 失去內力後慕君頡更怕冷,手腳冷的像冰一樣,趙宗治把慕君頡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又握住他的腳揉搓著暖,慕君頡小貓似的蜷成一團,小聲道:「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去安歸迦不會有事的,這次受傷是意外。」

 同意都同意過了,現在再生氣也沒用了,趙宗治低頭吻了吻慕君頡的額發,語氣有些無奈,「能不能乖乖的待著,徹底杜絕接觸危險嗎?」

 「這世上哪有絕對沒有危險的事,吃飯都有可能噎死啊,」慕君頡爭辯道:「就算是現在,我們躺在床上覺得很安全,但是如果營帳一下子起火了呢?天上突然有顆流星掉下來砸到我們身上呢?」

 「你……」趙宗治一時氣得牙癢癢,狠狠咬上慕君頡的鼻尖:「我倒真想馬上有顆流星砸下來,把我們兩人一塊砸死算了。

 慕君頡被咬了一口,無辜的眨眨眼,長睫小扇子一樣撫過趙宗治的側臉,趙宗治低低嘆了一聲:「這樣一來我倒省心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還能和你死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永遠不分開。」

 「生同衾死同穴,——你這是在求婚嗎?」慕君頡裝模作樣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挑起趙宗治的下巴,「嗯,看你小模樣長得還蠻周正,本公子就勉強不嫌棄你成過婚了,準備點嫁妝挑個日子嫁過來吧。」

 兩人膩在一起拌嘴聊天,就算全是毫無意義的廢話,卻心情好到要融化了。

 一提到成婚的事趙宗治便微微一滯,「慕慕,你是不是還介意……」

 慕君頡忙搖頭,「我又不是個斤斤計較的小姑娘,你既然解釋過了,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趙宗治內心卻很糾結,他自然不想讓慕君頡介意此事,可慕君頡這種毫不在意的神色又讓他覺得很失落。慕君頡把手指收了回去,改戳趙宗治的腹肌,「我之前說要找蘇琅琛只是為了激你,不是真的要找他,你沒有吃醋吧?」

 慕君頡是調笑的語氣,趙宗治卻很認真,「我是吃醋了。我不想讓你找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甚至連你和別人說一句話都不想。」

 慕君頡沒料到趙宗治這麼直接,惡劣因子覺醒了,讓他又想逗他,於是貼在趙宗治胸口上壓低了聲音吹氣說:「那你就再多多努力表現,讓我只想看你一個。」

 趙宗治身體緊繃,呼吸不由變得粗重,慕君頡卻緊接著退開來,「木頭,我困了,睡覺吧。」

 趙宗治突然一個反身將慕君頡壓在身下,一邊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一邊四面封鎖到讓他無處可逃,啞聲道:「我在這方面努力呢?也可以嗎?」

 (⊙⊙)!

 慕君頡明顯的感覺有個硬邦邦的東西硌在自己的大腿上。

 被一根不善言辭的木頭輕鬆反擊了,慕君頡有點不爽,又不願意丟場子,把手伸過去,直到趙宗治全身肌肉都僵硬的像石頭才壞笑著開口:「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要不要試試?」

 說完他就準備把手收回,卻被趙宗治按住了。趙宗治眼睛都有些發紅,勉強壓抑著粗重的喘息,「你惹出來的,不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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