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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風》第91章
☆、第91章 慾求不滿

 慕君頡不再搭理蘇琅琛,有些疲乏的揉了揉太陽穴。蘇琅琛輕輕問:「慕慕,泡個澡解解乏好不好?」

 話說完就見蘇遠帶著兩個暗衛悄無聲息的抬了桶熱水進來。

 今日大軍疾行了整整一天,一路上塵沙飛揚,慕君頡的確覺得滿身塵埃不太舒服,可當地缺水,大軍駐紮的安北鎮連飲用水的供應都比較緊張,更不要說沐浴了。慕君頡看著浴桶微皺起眉,蘇琅琛隨即站起身往外走:「我這就出去,在外帳等你。」

 慕君頡開口問了句:「哪來的水?」

 「蘇家在北部也有些人脈和貿易往來,弄點水不算什麼。」蘇琅琛停下腳步,頓了頓又道:「其實這個鎮子雖然地處偏遠,但人土風情特別好,民風豪爽,還有很多江南看不到的景緻。錦繡崖就是一個,它有個很美的傳說,是關於相愛之人的。你記不記得,我曾經還跟你說過,要帶你一起來看……」

 慕君頡回想了一下,的確是有印象。那時候他剛開始在蘇琅琛的教導下學習經營蘇家的生意,曾懷著美好幻想和蘇琅琛一同規劃他們的將來,慕君頡卻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蘇琅琛略帶酸澀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

 慕君頡抬眉淡淡道:「這些小事我怎麼可能都記得?」

 「……小事嗎?」蘇琅琛舌尖發苦,輕嘆了一聲,然後目光深邃的看著慕君頡,「慕慕,其實你所認為的小事和我所認為的,往往不在一個層面上。」

 「我知道你現在所認為的大事是什麼,除了那件大事外,其他所有事你都可以看做是小事。」蘇琅琛一步步朝慕君頡走過去,輕撫過他的發梢,燭光下的神色異常溫柔,「可我所認為的大事就只有你。我只想和你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從一朝一夕延續到一生一世。除了這件大事外,其他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看做是小事,那些權力地位金錢財富,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如此深情的語氣讓慕君頡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怔忪,蘇琅琛微微笑了笑,又輕撫了一下慕君頡的額發,「慕慕,我知道你心底沒有完全原諒我,對我仍有芥蒂,可你身邊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就讓我這樣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們慢慢來,我願意等,不管等多久都可以。」

 慕君頡移開眼,努力不讓自己去看蘇琅琛溫柔的笑顏,「我可以買一堆丫鬟或隨侍,挑那些聰明貼心又聽話的……」

 「不用那麼麻煩了,」蘇琅琛打斷慕君頡,認真道:「你直接把我當成你買的隨侍,保證比誰都貼心聽話。」

 慕君頡的神情也很認真,歪著腦袋思考的模樣像天真的孩童,吐出的話卻很殘酷:「可隨侍不會每月準時給我下毒,再面不改色的盯著我喝下去。」

 蘇琅琛看著慕君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站起身來,「慕慕,先沐浴吧,不然水就涼了。」

 軍帳隔為內帳和外帳,蘇琅琛站在外帳,隔著帳簾望著他的寶貝被燭光投射的剪影,少年纖細優美的身形舉手投足間都令他目不轉睛。

 一整天馬不停蹄,慕君頡是真的覺得很累,待把整個身體都沒入熱水中,舒適的同時疲憊感也洶湧而至,頭腦也跟著放鬆下來,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

 蘇琅琛守在外帳,本來還能不時聽見裡面傳來水珠輕濺的聲響,可這一陣子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了,便輕輕喊了一聲,「慕慕?」

 得不到回應,蘇琅琛隨即掀開帳簾走了進去,果不出所料,只見慕君頡趴在浴桶邊緣,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

 慕君頡不過是淺眠,一感覺有人走近便立即下意識睜開眼,抬頭看向來人。臉上缺乏血色的白皙皮膚因泡熱水的緣故泛起紅暈,長長的睫毛粘上了水珠,似乎輕輕搧動,便能抖下無數晶瑩。

 這樣的慕君頡落在蘇琅琛眼中只覺得美極了,也讓他感到心疼極了,忍不住俯身親上心肝寶貝的長睫,把水珠盡數吻走。

 慕君頡伸手推去他,肩卻被對方反手扣住。蘇琅琛叼住慕君頡轉頭露出來的小小耳垂輕輕吮吸,貪婪地深吸一口氣呼吸著慕君頡的味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那顆痴戀到快瘋掉的心臟。

 自知不能抱太久,蘇琅琛隨即不捨的放開手,試了試水溫,「要不要加熱水?」

 「不用,我馬上就好了,你出去。」

 「慕慕,我幫你洗好不好?萬一又在水裡睡了的話很容易著涼……」

 慕君頡還是那句:「我要穿衣服了,你出去。」

 蘇琅琛微皺起眉,「我保證什麼也不會做……」

 「我說了不需要,」慕君頡打斷他冷冰冰重複:「出去。」

 這種疏離的態度總能輕易就打破蘇琅琛平日維持的優雅和冷靜,「那你需要誰,趙宗治嗎?」

 慕君頡不說話,蘇琅琛卻以為他默認了,心裡頓時更難受,再想到那日趙宗治故意當著他的面給慕君頡整理衣服時露出的吻痕,「趙宗治看過你也吻過你了對不對?你既然都能給他看,還在我面前遮掩什麼?!」

 蘇琅琛講完就有些後悔了,卻憋著一股無名之火不再說話,慕君頡也始終一言不發,平靜而沉默的氣氛讓蘇琅琛又開始覺得心虛,正想開口,見慕君頡竟『嘩』的一聲從水中徑直起身,面無表情的隨手拿起毛巾裹在腰間,抬腳跨出了浴桶。

 毛巾只能勉強圍住重點部位,如玉的胸膛優美的腰線和挺翹的臀形頓時一覽無遺,筆直而白皙的長腿一邁,就讓蘇琅琛直接愣住了,突然覺得鼻子一熱一癢,所幸及時用手摀住了,堪堪挽救了鼻血直接滴到地上的丟臉窘狀。

 「慕慕,」蘇琅琛沙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慾求不滿,「快點穿衣服別著涼了,我先出去一下。」

 剛才慕君頡開口趕人的時候還鬧脾氣,這回倒是自動滾走了。

 男人急匆匆去處理鼻血的背影透著難得的狼狽,慕君頡忍不住輕勾了下唇角。他還有事要做,隨便擦了擦頭髮便披上外袍準備出去。

 然而走出內帳,剛把外帳的簾子掀開一角,就感覺旁邊一陣風一樣衝過來一個人。還沒等慕君頡看清,簾門已經嘩的一下被重新蓋上,蘇琅琛側臉的弧線看起來尤為冷硬,聲音也透著一股陰寒:「慕慕,你要去哪?又像以前那樣一生氣就不吭聲的離開我一走了之嗎?」

 生氣?慕君頡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要生什麼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蘇琅琛,卻從男人緊繃的表情上看出一絲虛張聲勢的味道,忍不住又有點好笑,默默低下了頭。

 蘇琅琛見狀更皺緊了眉,按緊了門簾強勢而生硬的重複:「不許走,我不准。」

 其實也不能怪蘇琅琛緊張兮兮大驚小怪,實在因為蘇琅琛被慕君頡從小到大一生氣就什麼不說轉身走人的壞毛病給弄怕了,甚至忘了這裡是軍營,慕君頡就算生氣要擺脫他,也不會置幾萬大軍於不顧。

 「我知道之前不該說那種話,」蘇琅琛沉著臉,「我錯了要我認可以,但你不能走。」

 也許別人聽不出來,可慕君頡能聽出蘇琅琛語氣裡的聲厲內荏,莫名就是覺得好笑,低著頭努力克制住肩膀的抖動,卻還是有一絲顫抖沒能逃開蘇琅琛的眼。蘇琅琛這下開始有點慌神,伸出手想抬起慕君頡的頭,又遲疑著唯恐把事情搞的更糟,「……慕慕,你……」

 畢竟慕君頡最討厭的就是他的管制和強勢,蘇琅琛竟一時關心則亂到誤會心肝寶貝是在哭,語氣已不自覺的軟下來,「別和我生氣好不好?只要你不離開我怎樣都行……」

 慕君頡越不說話蘇琅琛就越是自亂陣腳,甚至唯恐慕君頡的虛喘證再犯,又輕輕按揉了幾下慕君頡背上疏通氣息的穴位,「算了,你若一定要走就……」

 然而話還沒說完又立即自我否決掉:「不行,還是不行。」蘇琅琛攥緊慕君頡的手急急道:「慕慕,你不能離開我,我錯了,我道歉,別走好不好?你當初在棲霞山莊時還答應過我,說每一年的新年都和我一起過,也說會永遠陪著我,現在反悔了假裝以前的話都不算數可不行,我絕不答應。」

 質問威脅哀求最後甚至連胡攪蠻纏都用上,見慕君頡還是無動於衷,蘇琅琛是真的慌了,狠下心去抬慕君頡的下巴。

 接著便微微一愣,——心肝寶貝的臉上完全沒有淚痕更沒有怒容……

 慕君頡被迫隨著蘇琅琛的手仰起頭,看著男人難得一見的蠢樣子,竟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不過是稍縱即逝的輕輕一笑,卻瞬間如雪後初霽月影搖曳,滿帳生輝。這個笑對蘇琅琛來說簡直比做夢還奢侈,頓時更愣了,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慕君頡已趁機出了營帳,轉眼間便閃身進了另一個帳子,「截到了嗎?」

 「嗯。」秦雲溪隨即掏出一封信送上來。

 信上的筆跡是劉太師的,但內容混亂,根本看不懂,應該是用代碼暗藏了信息,破解後才讀的通。慕君頡遞給江一舟:「你應該能破解吧?」

 江一舟曾跟在劉太師手下不少年,「我試試。」

 待江一舟把內容全部破解完畢,帳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秦雲溪和唐炎他們幾個還好,慕君頡手下的兩個副將郭明義和李蔚卻瞬間覺得渾身涼透。兩人都早早從軍,甚少接觸那些政治手段,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為了皇位和權力而通敵叛國。

 若按這信來看,這場仗根本就不用打,整個大軍完全就是去直接送死!

 只有慕君頡從始至終面色平靜,把信拿回來,優雅而緩慢的原樣疊好又封好,交回秦雲溪手裡:「把信再送回去吧,動作小心點。」

 李蔚的性格比郭明義穩重些,很快便猜到慕君頡這樣做的原委,只有些謹慎的低聲問慕君頡:「大人,要怎麼送?安全嗎?」

 「我今日跟了那人一整天,」鬼門自有一套神不知鬼不覺的取物手法,秦雲溪也沒解釋的太詳細,只道:「不會被發現,也不會有事。」

 秦雲溪轉眼已消失在黑夜中,可郭明義還有點沒轉過彎:「這樣的罪證我們不應該握在手裡嗎?」

 這種問題慕君頡根本懶得回答,李蔚便解釋道:「不過是一封信而已,對方若想抵賴,能有一千種脫罪的法子。」

 所幸郭明義還沒笨的太厲害:「所以,現在我們只能將計就計?」想起那封信又恨的咬了咬牙,低低道:「可這仗還用打麼?對方只要挖好坑等我們跳就行了,挖坑的鏟子還是我軍統帥親自遞上去的。這要怎麼打?乾脆束手就擒好了!」

 「誰說打仗一定要靠手?」慕君頡終於開口了,淡淡瞥了郭明義一眼,「靠的是腦子。」

 這一眼卻讓郭明義完全鎮定下來,知道慕君頡已有了計畫,立即正色道:「末將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

 待蘇琅琛終於緩過神來找到慕君頡的時候,郭明義他們已經下去了,只剩下江一舟和剛剛進來送宵夜的楚曉。

 慕君頡對蘇琅琛視而不見,一雙眼睛只顧盯著楚曉上下打量,蘇琅琛見狀又騰升了一股火氣,恨不得把所有能佔據慕君頡注意力的人都弄死。在慕君頡的注視和蘇琅琛的殺氣下,楚曉幾乎要瑟瑟發抖了,像個小兔子般恨不得找個安全點的窩躲起來。

 江一舟實在看不過去,起身要把愛人護進懷裡,慕君頡卻在這時走上前衝楚曉一笑:「小可愛,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啊?」

 語氣帶著明顯的調戲意味,聽的江一舟和蘇琅琛兩人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

 慕君頡的惡趣味就是這樣,看到好玩或合意的東西,非要逗弄幾下才罷休。楚曉向來有些怕生,卻不知為何對眼前人的漂亮笑臉倏生好感,竟輕聲答道:「我叫楚曉,十七了。」

 「那我比你大,我馬上就十八了,」慕君頡立馬開始裝大:「你要叫我哥哥。」

 「我也快十八了!」楚曉下意識就抬起腦袋反駁,發現自己音量有些高了,又怯怯的低下頭去。他是知道慕君頡的身份的,再無知也不敢答應,小聲說:「我,我哪裡敢喊大人您哥哥……」

 眼緣這種東西本就奇妙,慕君頡是真的覺得楚曉順眼,更何況長那麼大除了兒時玩伴林默外不曾交過一個朋友,隨即道:「我說能叫就能叫。」

 蘇琅琛從頭到尾被忽視了個徹底,實在忍不住道:「慕慕,已經快子時了,明天還要趕路,該回去休息了。」

 江一舟也立即開口催楚曉去休息,他不明白慕君頡逗弄楚曉的目的,可單看蘇琅琛的殺氣就覺得還是與之少接觸為妙。

 慕君頡已經走了,蘇琅琛沒有跟上去,而是微眯起眼看著江一舟,「管好你的人。」

 明明年齡是一樣的,楚曉和慕君頡卻差的太大,在慕君頡面前完全不夠看。在江一舟眼裡自家愛人自然是老實又聽話,可慕君頡簡直智多近妖,更兼性情堅韌又喜怒無常,——江一舟和蘇琅琛其實很早就在江湖上認識,此刻看向蘇琅琛的眼神已經不止是同情了。淡淡瞥了蘇琅琛一眼道:「蘇莊主,要知道嚴大人現在是我的主子,他想要我的命我都得給,——何況你要擔心的應該是寧郡王吧?」

 卻不料蘇琅琛竟勾起了唇角不怒反笑,「你說趙宗治?我剛剛來找慕慕之前,得到了手下傳來的最新消息,趙宗治要成婚的事已完全確定下來不會更改了。」

 江一舟一臉狐疑的看著蘇琅琛:「你真的相信他願意成婚?」

 「當然不信。」

 「那你還……」

 蘇琅琛不回答,江一舟看著蘇琅琛這幅明顯算計的表情,便也識趣的不再問了。想也知道真正殺人於無形的手段就在後面,不過他也沒資格評論什麼,因為若換了他恐怕也會如此,對待情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由得想慕君頡莫非是羅剎命,他愛的他不愛的都得先去半條命。

 蘇琅琛回去的時候慕君頡已經累的迅速睡著了,掀開簾子就看見纖細的身體蜷在被子裡睡的正香,睡顏看起來毫無防備。

 蘇琅琛悄悄走到他旁邊,小心翼翼的為他掖好被角。

 愛一個人的心情就是這樣奇妙到不可思議。剛剛還滿心算計,甚至帶著一絲憤怨要跟慕君頡好好談談他不僅使用冷暴力還故意捉弄自己的事,可此刻守著慕君頡的睡臉,蘇琅琛心底卻只剩一片柔軟,腦中全然空白,其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若說有,也只剩下一個,——那就是他的寶貝安靜睡覺時候的樣子真是乖巧漂亮,讓他恨不得一輩子藏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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