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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第30章
第30章 舊識

 偏院裡,沈途正和沈從之下棋。後者面色已不似幾日前那般病態,幾乎看不出中毒的症狀了。

 驚蟄百無聊賴的倚在廊柱上,逗弄手腕上纏著的兩條小蛇。

 「你又讓著我,不玩了。」沈途兩手一攤,面上頗有些不快。

 「方才是我沒留神,並非刻意讓你。」沈從之忙溫言解釋道。

 沈途見對方面上掛著笑意,看起來真誠的很,於是便撿起一枚棋子繼續落到棋盤上。沈從之故作猶豫的斟酌良久,才落到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他必須讓自己既不會讓的太明顯,又不會贏得太過分。

 遠處的驚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倆人日日下棋都是一個套路,一個不停的讓,一個不停的不讓對方讓。可偏偏倆人還玩兒的挺起勁。

 實際上,倒不是兩人多麼熱衷於下棋,實在是被關在這方寸之地,找不到旁的消遣,只能用下棋來打發打發時間了。

 「你說抓咱們來的人,到底圖什麼呀?整日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咱們,還幫你解毒,可是他們管事兒的也不露面,不會是想管咱們一輩子吧?」驚蟄抱怨道。

 「靜觀其變。」沈途倒是難得冷靜理智一回。

 沈從之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幾日的相處,驚蟄與兩人早已熟識。初見對方還道是個殺伐果決的冷厲之輩,相處日久才發覺對方實則是個開朗活潑的姑娘,只是手腕上整日纏著兩條毒蛇,讓人有些望而生畏罷了。

 沈途倒是一改往日的毛躁,整日沉穩的很。或許是谷中人每日送來的湯藥,確實緩解了沈從之體內毒性,所以他才能安心的留下。

 「如果我猜的不錯,過幾日我們應當就可以離開此地了。」沈從之道。

 「當真?」驚蟄聞言便湊了過來,問:「你怎麼知道的?」

 沈從之抬手撫了撫系在頸間的火珠,道:「昨夜我試了試將這火珠摘下來,一夜都沒有大礙,想必這毒是清的差不多了。」

 沈途聞言有些著急,道:「你怎麼敢這麼冒險,萬一……」

 「你別擔心。」沈從之拍了拍對方的手安撫道:「幾日前我便發覺了,這湯藥雖然看起來藥效緩慢,但是毒性確實在一點一點的喪失。看這解毒的法子,想必這裡的人並非那日給我下毒之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驚蟄道。

 「我也無法確認,不過這兩日便漸漸有些想明白了。」沈從之道:「先前的刺客是西域人,而我們被下藥的地方已經離沽州不遠了。若是同一夥人所為,他們大可第一次便給我們下藥,根本無需派刺客去抓人。」

 驚蟄點了點頭,覺得似乎有道理。

 「他們抓了咱們,就是為了給你驅毒?還是另有所圖?」沈途道。

 「想必是有所求的,不然斷沒有遲遲不放人的道理。只是對方既然絕口不提,看來所求之事不是咱們能達成的。」沈從之道。

 驚蟄聞言,道:「他們不會有事求我鹿靈谷吧?」

 「鹿靈谷距此地路程遙遠,可能性不大,況且鹿谷主那種脾性,吃軟不吃硬,若是綁了他的人去要挾他,只怕是辦不成什麼事的。」沈從之道。

 兩人聞言均點了點頭,沈途道:「難道是為了義父?」

 沈從之聞言面上勾起一絲略帶無奈的笑意,不置可否。

 另一邊,韓荻終於將目光從雲夢初的面上移開。

 「沈從之被人下了毒,路過赤霞山的時候我派人把他們請了來,如今他的毒已差不多清乾淨了。」韓荻道:「本想著藉機把沈寂溪邀來敘敘舊,沒想到他這麼不給面子。」

 兩人聞言不由一愣,雖然想到對方或許和沈寂溪會有什麼淵源,卻沒想到對方大費周折的將人「請」來,竟然是為了為對方驅毒,以求得見沈寂溪。

 果然,物以類聚,能和沈寂溪那樣的怪人打交道的,必然也是個更大的怪人。

 「如此便替沈先生謝過先生了。」鐘墨拱手道。雲夢初依樣而行。

 韓荻挑眉笑了笑,道:「這藥,抵了沈從之的診金,就算沈寂溪不來我也不怪罪他了。不過……」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雲夢初一眼,道:「他將這個小子打發來,卻什麼好處也不給,就連自己救不了請我出手這樣的話都不說一句,真當我這裡是懸壺濟世的醫館了?」

 雲夢初聞言一臉的茫然,尚未領會到對方的意思,鐘墨卻是面色一變,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沈寂溪遲遲不出手救雲夢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所以,他才借此機會將雲夢初支來此地,想必料定了韓荻是個醫道高明之人,或許能除了雲夢初體內的蠱蟲。

 可是沈寂溪又向來愛要面子,所以治不了也不承認,此前一直拖著。直到接到韓荻的信,讓他親自帶著藥來赤霞谷換兒子,他才想到了這個主意,將雲夢初支到了赤霞谷。

 「先生想要什麼樣的診金?」鐘墨問道。

 韓荻看了一眼鐘墨,冷哼道:「我這裡金銀財寶都不缺,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想要什麼。」

 「那先生是否會出手?」鐘墨問道。

 「都說了,沒好處,不出手。」韓荻道。

 雲夢初這會兒終於有些反應過來了,漸漸琢磨出了韓荻之前那番話原來說的是自己。於是他望著鐘墨一眨眼,指了指自己衣袋,那裡擱著之前的那封信。

 鐘墨經他提醒才想起來,於是示意他將信拿出來,交給了韓荻。

 「又耍什麼花招?」韓荻接過信嘀咕道。不過,待他打開信後,便面色大變。

 「你是武櫻的侄子?」韓荻問道。

 「正是。」雲夢初答道。

 韓荻不由苦笑一聲,道:「沈寂溪呀沈寂溪,論醫術是比不過我,論心眼和手段卻是處處勝我一籌。」

 鐘墨聞言面色稍緩,看來韓荻是答應了要出手幫雲夢初。而雲夢初此時卻心念急轉,暗自猜測韓荻和武櫻的關係。

 雲夢初記得自從他記事起,武櫻便不曾離開過凌霄峰,也就是說若武櫻與韓荻認識,也應當是十幾年之前,或許那個時候自己尚未出生。念及此處,雲夢初忍不住看了鐘墨一眼,他記得對方說過與武櫻是在自己未出世之前便認識了。

 鐘墨見雲夢初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面上不由有些發燙,忙心虛的轉開視線。

 沈途兩人終於下完了一盤棋,結果自然又是沈從之以微弱之勢贏了對方。

 「再來一盤吧。」沈從之提議道。

 「你就死心吧,我這塊朽木無論你如何雕琢都成不了良材。」沈途有些無精打采的道。

 沈從之聞言不以為意,笑道:「旁人的棋下的好有什麼用,我還是願意和你這塊朽木下棋。」

 沈途聞言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沒什麼表情。不過他倒是改了主意,決定再陪對方殺一盤。

 就在此時,偏院的門被打開,一個家僕打扮的人引著鐘墨和雲夢初走了進來。眾人一見面都微微有些詫異,卻很快便回過神來了。鐘墨二人詫異之處在於沒想到驚蟄會在此,而另外三人沒想到來接自己的人竟然是鐘墨二人。

 鐘墨將此前的經歷草草的向眾人說了。

 「竟然被你倆說中了。」驚蟄道。

 「你的腦子這麼不好使,鹿靈谷怎麼會派了你來助我們?」沈途揶揄道。他似乎只有和驚蟄這樣笨嘴笨舌的人鬥嘴,才能勉強佔些便宜。

 驚蟄手腕在沈途面前一晃,道:「我這兩條蛇好使不就結了。」

 沈途聞言便噤聲不再言語,顯然對那兩條小蛇忌諱的很。

 「看來夢初體內的蠱蟲我爹確實沒法子,不然也不會將你們打發到這裡。」沈從之道。

 「先生,這赤霞谷的主人你可認得?」雲夢初問道。

 沈從之聞言一愣,道:「你說這裡是赤霞谷?」雲夢初點了點頭。

 「想來你們見的人便是韓先生了。」沈從之道:「我此前竟然沒想到,這沽州方圓近百里之內,使毒能算計到我和沈途的,恐怕也只有赤霞谷的人了。」

 沈從之自幼就對赤霞谷有所耳聞,對於韓荻的大名更是如雷灌耳。只是常聽沈寂溪說起,卻一直未曾見過對方的面,沒想到此番竟然是被對方給綁了來。

 「韓先生答應幫你取出蠱蟲了?」沈從之問道。

 「他說今日要驗一驗沈先生給的藥的真假,待明日再為我診治。」雲夢初道。

 沈從之聞言便未再追問,可心裡卻暗自有了揣測。雲夢初體內的千寒蠱比自己體內的毒應該要厲害的多,況且已有十幾年之久。韓荻此舉不知是故意拖延還是醫不了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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