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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第63章
第63章

 捨命

 昨夜那場半途而廢的離家出走,大家各自都當做未曾發生過一樣,隻字不提。武櫻佯裝不知,雲夢初自然不會主動提起。

 雲夢初一早收拾好了行囊,靜靜等著武櫻安排人將他送走。

 或許是先前對這一切牴觸的太過,如今當真到了這一天,雲夢初反倒平靜了許多。他在無數的內心交戰中,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只要能和鐘墨在一起,是身份,是什麼來歷似乎也不是非要計較不可。更何況,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發生的事情,即便想要追究也不過是徒增煩惱,並不會改變這一切。

 「初兒,昨晚睡得好嗎?」武櫻突然出現,若無其事的問道。

 「還好,睡得不錯。」雲夢初掩飾著心虛道。

 「我會讓左鷹帶人親自送你過去,北江到西郡要近七日的路程,不算太近卻也不遠。陸莊主為人和善,比雲掌門好相處的多,你到了那邊想必不會有為難之處。」武櫻道。

 雲夢初點了點頭,道:「二叔放心吧,有鐘墨在,他會照顧我的。」

 武櫻聞言望向鐘墨,道:「墨兒,一會兒左堂主準備好了會來接你們,你去院裡等著他,讓他稍後片刻,我還有些事情要對夢初交待。」

 鐘墨聞言望了雲夢初一眼,對方與他相視一笑,他這才轉身出去。

 「你自幼便任性,也是我把你慣壞了,到了陸家莊儘量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武櫻邊說邊起身去將門關上。

 雲夢初心裡突然一酸,道:「二叔,我還是能回來看你的,對吧?」

 武櫻面色一黯,道:「路途遙遠,你還是不要奔波的好,若是累壞了,陸莊主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雲夢初聞言有些失落,卻依舊佯裝無事的勉強笑了笑。

 武櫻與雲夢初相對而立,目光中似有決絕之感,看得雲夢初心中不由一跳。只見武櫻抬手撫上對方的面頰,頗為留戀的摩挲了片刻。

 「二叔……你不要這樣。」雲夢初見對方如此,雙目不由一紅,險些便要哭出來了。

 武櫻突然抬手在雲夢初身上點了幾下,雲夢初一愣,遂發覺自己被對方封住了穴道。他一時不由愣怔不已,暗道,難道對方依然放心不下自己,所以要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綁去西郡。

 念及此,雲夢初望著武櫻的目光不由含了兩分怒意。

 武櫻對此視而不見,他讓雲夢初與自己相對,兩人盤膝而坐。雲夢初無法反抗,只能任對方施為。

 「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去西郡的,一直以來我瞞著你做過很多事,你會懊惱會生氣都無可厚非。」武櫻伸出手在雲夢初身上不斷的摸索,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片刻後,他的手指在對方的頸窩處駐留了片刻。

 雲夢初一臉疑惑的望著對方,無奈口不能言,只能用目光表達自己的疑惑和憤怒。

 「你說鐘墨會照顧你,我看倒未必。」武櫻道:「任何人照顧你我都無法放心,除非你自己能照顧自己。」

 雲夢初聞言心道,當初硬要將我塞給鐘墨的人還不是你自己?如今卻又來說對方照顧不好自己。

 武櫻似乎看透對方的心思,道:「我當初將你交給鐘墨,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假死之事騙不過鐘鳴,他一定會再次對你動手。到時候,只有鐘墨或許能阻止這一切。」

 原來一切都是對方料定好了的?對方甚至知道鐘鳴追殺自己的事。

 「你是我帶大的,所以性子像我。我太過優柔寡斷,你也一樣。到了江湖上,這是非常致命的弱點,所以今天我要讓你記住,我以往對你所有的愧疚都會在今日一併抵消掉,而你欠我一條命,所以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要切記不要讓我失望。」武櫻說罷從袖中取出一把短刀。

 雲夢初望向那把短刀,面色不由一變,那正是自己生辰之後在後山不小心遺失的那把。他一直以為那把短刀是被鹿歌撿了去,沒想到竟在武櫻手裡。想來是自己那日掉落斷崖,不慎將其落到了斷崖下,後來武櫻派人尋找自己的時候將其撿到了。

 只是,為什麼對方從來未曾向自己提起過,反倒在今日拿了出來。

 武櫻將刀鞘取下,然後將雲夢初的衣領解開,露出對方脖頸及胸口的一小片皮膚。雲夢初緊張的望著對方,腦海中突然略過一個念頭,隨即望向對方的目光便開始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武櫻在雲夢初的脖頸下方找準了位置,然後輕輕的在上頭刺了一個小小的傷口。鮮紅的血透過傷口流出來,一直流到胸口的衣衫上才頓住。

 武櫻望了雲夢初一眼,伸出舌尖在刀刃上舔了一下,他的舌尖頓時便多了一道傷口。

 韓荻那日的話再一次在雲夢初耳邊響起,若是要除了這千寒蠱,只能以名換命。由一個人用內力將蠱蟲吸到自己體內,如此蠱蟲方可除,不過蠱蟲易主,再也無法壓制,對方無論如何也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怪不得他說自己會欠他一條命,他這是以此來要挾,讓自己此生都心懷愧疚,所以對於他布下的所有計畫,自己便只能心甘情願的服從。

 武櫻一隻手握住雲夢初的掌心,將自己的內息注入對方體內。那千寒蠱受到內息的擾亂,立即便在對方體內橫衝直撞起來。

 雲夢初被疼的險些窒息,不過意識到武櫻接下來要做的事之後,他的心裡便升起了一絲絕望。雲夢初很想阻止對方,可是他卻無能無力,只能眼睜睜的任由對方俯身覆在自己頸上的傷口處。

 雲夢初腦海中一片空白,恨不得自己此刻便死了,如此便能阻止武櫻要做的一切。

 突然,他體內的疼痛驟減,然後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從自己頸上的傷口迅速的竄出,下一刻武櫻突然摀住胸口,面色既痛苦又蒼白。

 雲夢初心裡唯一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剩下的是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的痛苦和絕望。武櫻竟然要死了,而且是為了自己而死。

 他從前設定的所有幸福和美好,在這一刻都分崩離析了。他怎麼能背負著這個人的死而活下去?

 「初兒……」武櫻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強忍著體內肆虐的痛意和寒意,對雲夢初擠出了一個笑容,道:「不要恨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可是我沒有別的法子。」

 雲夢初雙眼通紅的望著對方,耳鳴的厲害,幾乎聽不清對方的話,只能通過對方的表情來判斷對方說了什麼。

 「鐘墨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若是有一天他不能陪著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武櫻道。

 武櫻說罷便勉強起身,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立在院中的鐘墨見狀不由一驚,忙快步上前扶住對方。對方渾身的寒意驟然襲來,鐘墨不禁一愣。

 此時林麒從院門口進來,望見武櫻之後面色一變,急忙奔到對方身邊。在觸及對方的身體之時,林麒難以置信的望向對方,然而對方蒼白的面色和奄奄一息的神態,他實在無法開口去追問什麼了。

 「對不起……師父。」武櫻有氣無力的道。

 林麒什麼也沒說,而是將對方打橫抱起,向著武櫻的住處行去。

 鐘墨在原地愣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隨即轉身奔向屋內。雲夢初在看到鐘墨的剎那,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他滿腹的委屈和懊惱驟然爆發,恨不得將所有的遭遇和傷心都通過眼淚哭出來。

 鐘墨為對方解了穴道,然後幫對方處理了傷口。在這期間雲夢初只是歇斯底里的痛哭,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

 鐘墨跪在地上抱著對方,任由對方哭的昏天暗地,卻束手無策。他能體會對方的懊惱和傷心,如果有一天鐘鳴為了自己捨命,大概他也會是這種心情吧。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免得還不清這份情,可偏偏又因為這份虧欠連死都不能。

 雲夢初哭了特別久,比那日在雲頂天的靈前哭得還要久。

 不到一天之前他還說過,之後再也不會哭了,如今看來那句話說的有些早。

 雲夢初終於哭到再也哭不出來的時候,突然掙紮著起身向著院外跑去,鐘墨忙緊緊的跟在後面。他直奔武櫻的住處而去,到了門口將門一把推開,卻見屋裡空空蕩蕩並沒有人。

 望著空空蕩蕩的屋子,鐘墨面色微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雲夢初隨即也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便開始瘋狂的在凌天宮裡到處尋找武櫻的身影。鐘墨不敢阻攔,也阻攔不了,只能跟著對方一起找遍了凌天宮大大小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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