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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第11章
第11章 同行

 遠處,鹿歌低聲對一旁的隨侍吩咐了句什麼,對方點頭而去。

 「鐘大公子好身手,離得那麼遠都能接得住。」鹿歌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鐘墨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道:「讓鹿谷主見笑了。」

 鹿歌面上浮起了幾絲笑意,道:「若是鐘大公子早些開口,在下無論如何也不會叫他吃這許多苦。」

 鐘墨聞言挑了挑眉,反倒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道:「這些年走南闖北風餐露宿的,別的毛病沒染上,獨獨喜歡上了這出英雄救美。」

 鹿歌聞言面上不由一變。

 鐘墨又道:「若不是看他只剩了那麼一口氣,我還不樂意出手呢。」

 這回鹿歌是徹底沒話可說了。本想著借此揶揄對方,沒想到對方倒是不吝言語的先自嘲了一番,話已至此,任誰也無法再糾纏著此事不放了。

 「我已經著人送他出谷了,鐘大公子打算就此與『美人』相忘於江湖麼?」鹿歌道。

 鐘墨抬眼望向雲夢初的背影,卻見對方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不由心中一滯,只見雲夢初突然回過頭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雖然隔得甚遠,但是鐘墨知道對方在看自己。

 「不妙。」鹿歌突然道:「他又要去招惹那位。」

 果然,雲夢初立在鹿鳴的房門外,衝著裡頭喊了句什麼。

 鹿鳴立在房中,對著屏風上的畫像,一言不發。

 他總是自以為是,總是自作主張,總是弄巧成拙。

 「老伯……」雲夢初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鹿鳴聞言面色微變,卻沒有應聲。

 半晌後外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是鹿鳴知道雲夢初沒有走。

 他深吸了口氣,打開門走出去,只見雲夢初盤膝坐在地上,雙眼緊閉,蒼白的面色在那道傷疤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病態。

 雲夢初睜開眼睛,仰視著鹿鳴,道:「老伯,你對那畫中之人的恨意可消了?」

 「我幾時說過我恨他?」鹿鳴道。

 雲夢初聞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那可否借老伯的地方洗個澡?」

 鹿鳴:「……」

 雲夢初內傷尚未痊癒,肩膀的傷口也由於反覆的折騰,而有些潰爛的症狀。不過用那加了草藥的水沐浴過後,雲夢初能明顯感覺到整個人恢復了些許活力。

 「老伯,不管你信與不信,那畫中之人與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干,我家中長輩也不曾有人與他相貌相似。」雲夢初拿著幹淨的帕子擦著身上的水,然後隨手扯了一段布條纏在肩上。由於他力道拿捏不準,直痛的齜牙咧嘴。

 「這世上多有相貌相似之人,原也沒什麼稀奇。況且,如今我臉上多了一道疤,也不算是與他相貌一樣了。」雲夢初毫不客氣的穿上鹿鳴遞給他的衣服,那衣服穿上後有些寬大,應該是鹿鳴的。

 鹿鳴不動聲色的,將先前雲夢初穿過的那件灰色外袍收了起來。他忍不住抬眼打量雲夢初,對方身形瘦弱,較自己矮了近半頭,如今被自己一番折騰顯得更加瘦弱了幾分。

 「你還不走,是想繼續留下來?」鹿鳴問道。

 「老伯,你可否告訴我那畫中人的名字?」雲夢初問道。

 鹿鳴面色一黯,道:「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啊?」雲夢初驚訝不已,但見對方的面色不似作偽。

 「你再不走就別走了。」鹿鳴道。

 雲夢初終於起身,將未乾的濕髮半束在腦後,向鹿鳴拱了拱手,道:「老伯,我還有一事相求。那日我來谷中的時候,身上應當是帶了一柄短刀,您可否替我找那個谷主要回來?」

 鹿鳴:「……」

 一盞茶之後,雲夢初走在回北江的路上。

 他肩頭的傷口又裂開了,血將那處的衣衫染紅了一片。

 那是鹿鳴將他拎起來丟到門外的時候摔的。

 白刃遠遠的跟著雲夢初走了一段,雲夢初再三趕它回去,最後它不得不轉身回了鹿靈谷。

 雲夢初尚未走多遠,便聞背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他不由有些頭皮發麻,還倒是鹿鳴派人追了古來,於是拔腿就跑。不過他跑的再快,也抵不過馬的速度,不多時便被那馬趕上了。他回頭看去,卻發覺來人是鐘墨。

 「是你……」雲夢初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被鐘墨提到了馬上。

 「是我。」鐘墨一手將對方箍在身前,似乎不太想與對方交流,面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我看你與那個谷主很是相熟,你可否去幫我把短刀要回來?」雲夢初認真的問道。

 鐘墨:「……」

 「你既然不願幫我為何要救我?」雲夢初道。

 鐘墨勒停了馬,道:「你現在就可以下去。」

 雲夢初聞言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初時是裝模作樣,後來便當真咳了起來,在馬背上咳的險些背過氣去。後來鐘墨實在是看不下去,伸手在對方背上順了幾下,對方這才止住了咳。

 「你到底是誰?」雲夢初開口問道。

 鐘墨瞥了雲夢初一眼,面上略過一絲不耐煩,道:「我與你二叔是舊識,此番正好要去凌天宮,順便帶你一程。」說罷瞥了一眼對方肩上的傷口道:「總不好叫你這麼半死不活的回去吧?」

 雲夢初聞言面上略有恍然,隨後又不解的問道:「那夜你用你的……」

 「雲夢初。」鐘墨冷聲道:「你最好不要再提那夜之事,我如今已經有些後悔了,不要讓我更加後悔。」

 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雲夢初聞言挑了挑眉,只覺得這世上除了凌天宮的人之外,都難相與的很。不是行為怪異,就是脾氣暴躁。有個什麼事遮遮掩掩也不說清楚,當真是奇怪的很。

 「可是我喝了你的血,將來……」

 「別跟我說將來,我當時出手不過是念在你二叔的面子上,你不用報答我。」鐘墨打斷對方的話冷聲道。

 雲夢初無奈的開口道:「不是報答你……你知不知道你那麼一刀下去,從今往後我就得指望你的血活著了。」

 「從前沒人喂過你血,你不是一樣活了十六年麼?」鐘墨道:「大不了將你的內力散去,那千寒蠱便不會發作了。」

 「你……我……」雲夢初張口結舌了半晌,有些語塞。

 鐘墨冷著一張臉,似乎不想繼續跟雲夢初糾纏。

 「你怎麼會知道這壓制寒氣的法子?」雲夢初好奇的問道。

 鐘墨伸出一隻手摀住雲夢初的嘴,冷聲道:「我警告過你一次,不要再提這件事,尤其是到了凌天宮之後。」

 雲夢初點了點頭,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鐘墨一愣,當即將手抽回,面上的表情有些慘不忍睹。

 「很乾淨。」雲夢初道:「不咸。」

 鐘墨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幾乎要崩潰的表情,不得不勉強自己忍住將對方從馬上扔下去的衝動。

 從對方坐到馬上起,他就開始後悔這個決定了。

 可是想到雲夢初這幾日在鹿靈谷遭受的一切,他總覺得見了武櫻的面無法交代,總不能見到對方後說「不好意思,眼睜睜看著你侄子被鹿靈谷的人折磨死了。」或者說「我來的路上撿到了你侄子的屍體,他死在了路邊。」

 雲夢初絲毫沒有意識到與他共乘一騎之人,現在正壓抑著要把他扔下馬的衝動,他思索了片刻,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了,你怕我二叔知道此事,會強迫你留在凌天宮對不對?畢竟將來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只有你的血能救我。」

 鐘墨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怒氣,顯然被雲夢初說中了心思。

 雲夢初見對方不言語,心知自己猜到了,不由有些得意,又問道:「可是你怎麼會認出我來的?」

 鐘墨冷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對自己的一時的衝動一肚子懊悔。

 「我想起來了,你肯定是那日在對岸看著我與他比劍認出了我的劍法。」雲夢初道。

 鐘墨不言語,算是默認。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從前見過你這麼個人呢?」雲夢初繼續自言自語。

 鐘墨面色微沉,依舊不言語。

 馬載著兩人直奔城北的凌霄峰而去。

 雲夢初面色略有些蒼白,似乎被馬顛的有些難受。鐘墨見他半晌不言語,正自有些慶幸的時候,便見對方突然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住鐘墨的手臂,半晌沒說出話,隨即伏在馬上吐了一口血出來。

 鐘墨大驚,忙勒停了馬,對方已然昏了過去。

 於是他抱著懷裡這塊燙手的山芋,留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他此時尚未意識到,這塊山芋可能會在他懷裡燙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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