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魚的親密

　　小人魚的衣衫已經被獵戶褪盡，得虧是周尚維持著僅有的自制力，不然以小人魚如此單純的個性，只怕他做什麼喬都不會攔著。

　　尤其是這初嘗情/欲的人，嘗過這般滋味的人，都知道它能多令人沉迷其中。

　　小人魚舒服得全身都在顫抖。他被獵戶弄出來後，神色愜意又帶著幾分倦色窩在周懷裡，懶洋洋的樣子，眼睛都不想睜開。

　　屋內飄散著兩人身寸出來不可描述液體的氣息，小人魚動了動鼻翼細細嗅著，紅暈未消的臉頰突然發熱，他把臉埋在獵戶身上，害羞了。

　　周的耳朵此刻也發熱得緊，只是兩人若都那麼害羞，那還交流什麼。他必須得撐著，小人魚心智尚嫩，他要慢慢引導對方。

　　喬察覺到周的手掌在他後背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漸漸地，一顆撲騰亂跳的心慢慢平復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與溫馨。

　　這些，全都是周給他的感覺。

　　嘴角忍不住揚起高高的弧度，喬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周，忍著羞澀，問：「周，剛才那是什麼？我們......我們就做過幾次，可是為什麼那麼......舒服。」舒服兩個字弱不可聞。

　　周喉結滾了滾，「那是只有最親密的兩個人才能一起做的事。」

　　小人魚喃喃「最親密的兩個人？」

　　「我和周是這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

　　獵戶兩隻耳朵熱乎乎的，他專注的凝視著小人魚，「沒錯，你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我也是你最親密的人......剛才那種事情，只有我們兩個能一起做，其他人都不可以。」

　　小人魚瞭然的點點頭，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我有些困了。」

　　獵戶溫柔的順著小人魚的頭髮，「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下午我們一起去集市那看看。」

　　就著周溫柔的輕撫，喬很快陷入睡眠。

　　午後，等到陽光沒那麼烈時，周這才帶著喬出門。

　　喬是人魚，他擔心讓他曬太久陽光會令他難受，於是弄了件寬大陰涼的斗篷讓喬披著，又找了頂斗笠掛上層層紗布讓他戴在頭頂。一來可以遮住太陽，二來可以避開由於容貌太過精緻而引起的騷動。

　　集市上人來人往，小人魚被獵戶牽著手走在大街上，心底非常驚歎。

　　這是喬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類，不絕於耳的喧鬧叫賣聲，小孩玩耍的嬉鬧，那麼多人，可比海底的人魚城堡熱鬧多了。

　　身邊那麼多陌生的人類，小人魚既緊張又好奇。他緊緊抓住周的手不放，像個小孩一樣跟在對方身後，隔著層層紗布，一點一點打量周圍的環境。

　　周突然停下腳步，喬疑惑地想問他怎麼了，只見周遞給他一串紅彤彤的東西。

　　「咦？」小人魚接過，「這是什麼？」

　　「這叫糖葫蘆，你嘗嘗。」

　　喬把手收進紗布裡，他嘗試著咬了一口，輕輕嚼了嚼。

　　「好好吃！」

　　周看到喬喜歡，又多買了一串讓他拿著。

　　兩人去到衣鋪，周在生活中向來節儉，不過這次要給小人魚買衣服，自然得挑好的買。

　　擔心小人魚離開水太久不舒服，周衣服買得很快，實際上主要還是小人魚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自然不用太過挑剔。

　　回到住處時，小人魚果然有些受不住離水太久。他剛進屋就踉踉蹌蹌跑到木盆裡，衣服也沒來得及脫，整個人就這麼躺了下去。

　　他浸在水下呼嚕嚕冒出氣泡，纖細的雙腿也變回了黑色的魚尾，一甩一甩的，把水珠灑在地面。

　　獵戶把手上的東西放好走到木盆邊，他輕輕摸了摸小人魚的頭髮，擔心問：「很難受嗎？」

　　喬搖搖腦袋，「現在沒事了。」

　　他握住周的手掌，「別擔心，我沒有那麼脆弱。」

　　周在心底低低歎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在小人魚額頭落下一吻，再順著往下，印在那柔軟的唇瓣上。

　　幸福來得太突然，填滿了他枯寂的心。

　　有時候周很擔心這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