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故人
開車到了韓雯約定的地點,由工作人員領著到了樓上一個精緻的包廂裡面,進門就見到了韓雯和陳玉兩人。
「來了?我聽老爺子說你來帝都了,估摸著你肯定是忙,也沒打電話問你,要不是韓雯說要一塊兒吃個飯,我還沒好意思約你呢。」
看到霍思寧,陳玉忍不住道。
霍思寧笑了笑:「對,去了一趟英格蘭,在那邊辦了一點事兒,回來就一直在忙,也沒顧上跟你們聯繫。」
說著霍思寧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一旁的韓雯:「韓雯姐,這店是你朋友開的?」
韓雯點了點頭:「對,十多年老交情了,我朋友聽說你會來,還非說一會兒要來找你要簽名呢,他是你的粉絲,鐵桿,就愛看你表演的魔術。」
霍思寧笑道:「簽名沒有問題,我是想說,前陣子我跟顧敘去了多弗爾,還出海了,撈了不少海鮮,回來的時候坐的是私人飛機,就順便把那些海貨也帶回來了一些,還是活的呢,我電話裡聽你說這是你朋友開的店,所以就帶了點過來,你看如果廚房方便的話,把那海鮮給做出來,大家一塊兒嘗嘗鮮,怎麼樣?」
韓雯一聽這話,頓時就眼前一亮:「大西洋海鮮?你們自己出海撈的?那怎麼不行,肯定行啊,我這就跟我那朋友說去,他這兒有一個師傅特別擅長烹飪海鮮!」
霍思寧聞言笑道:「那行,我這就去車裡面取。」
說著霍思寧就去停車場,從她那車後尾箱(儲物戒指)裡面取了一條深海鱈魚,一隻石斑魚,數隻多弗爾大龍蝦,還有一塊非常新鮮的金槍魚肉,用一個泡沫箱裝著,直接就往廚房那邊送。
那邊韓雯正在跟她那朋友聊天呢,看到霍思寧過來,急忙笑道:
「來了,這可正好,今天那個海鮮師傅正巧在廚房閒著呢,我說你手裡有大西洋出品的新鮮海貨,那師傅一口就答應了。」
說著就拉著她那朋友對著霍思寧介紹道: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朋友,也是我的遠房表叔,劉慶東,這店就是他開的。」
「東叔,這是霍思寧,對了,我記得霍思寧你好像也是蓉城的吧,那你跟我東叔還算是老鄉呢?」
劉慶東看著霍思寧笑而不語,霍思寧也傻眼了。
因為韓雯的這個朋友,霍思寧竟然認識。
「小丫頭,好久不見了啊。」面前的中年男人對著霍思寧笑道。
霍思寧也不由得啞然失笑:「劉叔,這可真是巧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遇上,您怎麼跑到帝都來發展了啊?」
沒錯,這人正是霍思寧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大貴人。
當初在蓉城的時候,為了籌集學費,霍思寧在白雲水庫裡面撈了很多河蚌跑到縣裡的菜市場去賣,結果那河蚌卻是無人問津。
就在霍思寧準備放棄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來菜市場採購新鮮水貨的男人,這個男人一眼就看上了她那些野生河蚌,不但沒有坑她,還願意以個論價,一口氣全部收購下她的那些河蚌。
不僅如此,這個男人還給了她名片,只要她能提供同品質的河蚌,他都吃下,價錢也很公道。
正是因為這個人,霍思寧憑藉著幾百斤的河蚌和一隻金鱉,就攢夠了去S市的第一筆錢,那些錢,也成為了她後來發家致富的第一桶金。
這個厚道真誠幫助過她的人,正是眼前的劉慶東。
因為這個關係,霍思寧心中對劉慶東一直很感激,後來在S市的時候,他還特意打過劉慶東給她的那個名片上的電話,希望能夠將劉慶東招到S市給她打下手,但是讓霍思寧沒有想到的是,劉慶東的那個電話卻變成了空號,再也打不通了。
兜兜轉轉,竟然在帝都又遇上了,這人世間的緣分,果然是妙不可言。
見到故人,霍思寧的心情變得很好,連帶著看韓雯都順眼了不少。
尤其是在得知韓雯居然還是劉慶東的遠房表親之後,霍思寧的心裡就想著,一會兒若是韓雯提出來的事兒不過分的話,她倒是不介意幫人一個忙。
韓雯也沒有料到,這兩人竟然認識,韓雯並不清楚霍思寧早年在蓉城是什麼樣的境遇,但是她卻知道自己這表叔這兩年落魄到了什麼地步,霍思寧作為陸首長的乾孫女,顧家的兒媳婦兒,這樣的身份,居然跟她這其貌不揚一介布衣的表叔是舊識,這讓韓雯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韓雯這人其他都好,但是卻是有些勢力,喜歡將人分成三六九等,要不是她這表叔如今在京城開了店,身份檔次慢慢地提高了,韓雯還真不見得會帶霍思寧來這地方吃飯。
不過這會兒她倒是有些暗自慶幸了,她這表叔居然跟霍思寧認識,而且看霍思寧那熱情的樣子,只怕這兩人交情還不淺,這麼看來,她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霍思寧見到了劉慶東,也顧不上韓雯和陳玉了,拉著劉慶東就坐到了另一邊敘舊,尤其是對於劉慶東四五十歲的年紀了,還跑到帝都這地方來創業,霍思寧感到很是困惑和好奇。
「劉叔,您不是在集賢酒樓那邊當總廚嗎,怎麼又跑到帝都來了?」
劉慶東面上露出了幾分無奈:「集賢酒樓垮了,我也沒地方去,在蓉城晃蕩了一段時間,整天無所事事的,還是覺得這樣不行,就想著出來創業了,正巧來了帝都發現這邊的私家菜前景不錯,就索性自己開一家試試。」
霍思寧聞言倒是意外了,她可是對當初聚賢酒樓的那個老闆趙賢印象深刻,那人城府頗深,而且眼光和頭腦都很不錯,對於商機的把握,比一般人可強多了,那聚賢酒樓在他手裡面,只可能發揚光大,沒道理會垮啊。
「聚賢酒樓經營不是挺好的嗎,我可記得當初我那一批野生河蚌,招攬了一大批的食客呢,酒樓生意這麼好,怎麼會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