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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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吧?
寧綰拿著手中濕漉漉的巾子,頓時有點傻眼,她悄悄打量著裴缺的臉……怎麼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害羞啊?這還是她一調戲就面紅耳赤的阿缺嗎?可是眼前的男子,一臉的君子坦蕩蕩,讓她還真不好意思下手了……
「那……那我真擦了?」寧綰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巾子,道。
「嗯。」裴缺閉了閉眼,淡淡應了一聲。
寧綰咬了咬牙,然後就伸手去擦他的胸膛了,她害羞什麼 ,這……這不是她希望的嗎?一不小心摸到裴缺胸前的小豆豆,寧綰感覺指腹都燙了一下,她的動作頓了頓,然後一下一下慢慢的替他擦著。
面前這光潔溫熱的胸膛極是好看,讓她都忍不住想蹭一蹭,寧綰從上直下笨拙的擦拭,這副模樣看上去還真像一個認真伺候少爺的小丫鬟,可是……誰家的丫鬟在少爺的浴桶裡伺候著的?
裴缺看起平靜,可是心裡卻是一片燥熱,饒是默默背誦再多的兵書也無濟於事。
方才將她拉下來的確是一時衝動,本想嚇嚇她,卻未曾想過綰綰果真一點兒都不怕。他見她沉默著伺候自己沐浴,身上的衣服已經悉數濕透了,墨黑的長髮貼著身子,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玲瓏的身段,裸露的白皙細頸,系著他送她的紅豆玉珠,再下麵……便是豐盈飽滿的胸脯,他……他摸過。
這個小時候愛跟在他身後的小丫頭,如今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然後……將成為他裴缺的妻子。
「……綰綰。」裴缺的嗓子有些低啞。
「嗯?」甯綰見裴缺抓住了她拿著巾子的手腕,便稍稍抬頭,她見裴缺靜靜的看著自己,微微皺眉,表示疑惑。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子,而此刻他心尖上的姑娘正與他同處浴桶,自己身上不准寸縷,而對方亦是全身濕透,又有肌膚相親的撩撥,他……他忍不住想和她親近。
以往他很少主動,可是這一次……他想主動一次。
裴缺只是稍微用力,便輕鬆的將她環在懷裡。他捧著她的小臉撫了撫,見她一雙泛著水色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便抑制不住勾了勾唇,「本少爺想親你……」
他見懷裡的小姑娘眸色一驚,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他便將唇覆了上去。
——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
以往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如今倒像一隻受了驚的小貓兒,唇畔溢出幾聲嗚嗚聲,聽起來讓人格外的憐惜。他撫著她的臉,將手指插入她微濕的墨發間,將她的身子緊緊錮著,舌尖則是探入她的口中,嘗著她的香甜味道,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這些日子,她每次寫完字之後便讓他親她,從一開始的尷尬,到之後的期待和享受,讓他慢慢學會怎麼去吻她。他自認是正人君子,饒是接連數次的親吻,也只單單是親吻,不敢做別的事情,可是此刻,她是他的小丫鬟,他想好好親近她。
……不是每一次,都是自己被她撩撥的面紅耳赤的。
「唔……阿、阿缺。」寧綰受不住了,趁著裴缺移開唇的時候拼命的喘著氣。她的臉紅彤彤的,像極了三月盛開的灼灼桃花。小手欲拒還迎似的抵在身側之人光潔的胸膛之上,粉色瑩潤的指甲更像是塗了一層脂膏似的,可愛極了。
裴缺俯身輕輕咬了一下她水潤的唇瓣,聲音如哄騙一般,道:「……叫我少爺。」
寧綰這才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呀,明明這丫鬟少爺什麼的,是她用來調戲阿缺的,現在倒好,被他用來反調戲了。
她才不信阿缺真的一點都不害臊!
寧綰仰頭親了親裴缺的下巴,雙眸如含春水,學著昨日看過的豔本裡頭寫的,手指摸了摸他胸前的小豆豆,嬌氣道:「少爺欺負人。」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裴缺臉皮本就是薄,如今更是有些撐不住了。
可是偏偏,懷裡嬌俏的小姑娘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裴缺再一次低頭含住她的唇,輾轉吮吸間,大手覆上她的肩頭,只消稍稍一動,濕透的薄衫就從圓潤的肩頭滑落。手掌之下是細膩白皙的肌膚,溫潤如上好的羊脂玉,指腹留戀間,懷裡的小姑娘終於開始驚慌了……
「阿缺……」他……他怎麼把她的衣服都脫了?
「別說話。」裴缺咬了咬她的白皙小巧的耳垂,緩緩吐出這句話。
寧綰這下真的有些慌了,可是阿缺還在親她,親她的臉,親她的脖子,親她的肩頭……這些事情,以往都是自己對他做的,可是如今換成他對自己,真的太不適應了。
房內是男子粗重的呼吸聲,女子難忍的嬌吟聲,還有隨著動作嘩嘩直響的曖昧水聲……光是聽這些聲音,就讓人覺得臉紅心跳、口乾舌燥。
……
寧綰覺得自己要被裴缺欺負死了。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肩頭,讓她有一種輕微的灼痛感,寧綰死死的咬著唇,不想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然後一把抱緊裴缺的脖子,嬌氣道:「阿缺,我……我不敢了,你別這樣……」這種感覺太奇怪的,豔本裡都沒有寫到過。
裴缺撫了撫她白皙粉嫩的小臉,見她一雙水眸盈盈,白皙勻美的頸脖下,是兩團柔軟的鼓起,她的外衫已經被脫落,漂在溫熱的水中,此刻上身只剩下一件淺杏色的肚兜,上頭繡著幾朵精緻清麗的玉蘭花。許是因為緊張和驚慌,她喘著粗氣,胸前一起一伏,看得他的眼裡都著了火。
他將手覆在她柔軟處,笨拙的輕輕揉捏,掌下的觸感讓他不想放手。
甯綰覺得今天的阿缺真的是太奇怪了,可是現在他摸她,她卻一點兒都不想阻止,稍稍張了張口,就有奇怪的聲音溢出,寧綰真的覺得有點羞了,可是阿缺又一副一點兒都不想放開她的樣子……
她急了,討好似的親了親裴缺的唇,聲音又輕又柔,聽上去可憐兮兮的,「阿缺……」剛一喚他,唇瓣就被咬了一口,寧綰委屈,忙改口,「少爺,好少爺,奴婢知錯了……」
裴缺見她如此,還真怕這樣下去會受不住,便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才松了手,「下去吧。」
他只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不然以後不知道還會怎樣胡鬧。
得了特赦令,寧綰趕緊起身欲走出浴桶,可是方才一番親熱,她的身子軟綿綿的,雙腿直發軟站都站不住,她……她出不去呀。寧綰扭頭委屈的看了一眼身後一臉悠閒的「少爺」,水潤的雙眸無聲的控訴他方才的禽獸行徑。
裴缺抬眼望去。
他的小丫鬟,白嫩的身子只掛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肚兜,精巧圓潤的肩頭悉數裸露,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墨黑的長髮緊緊的貼著身子,直至翹臀,還有……加上這雙霧濛濛的大眼睛……
裴缺感到萬分的頭疼,她還真這麼的相信自己——相信他的定力。
裴缺起身,穿好衣服,而後才將她從浴桶中抱了起來。
寧綰瞧瞧打量了一下裴缺,見他神色淡然,也不說話,又想起方才他的熱情,一時臉頰發燙,也低著頭沒有說話。
這裡是裴缺的房間,沒有她的衣服,可是眼下她這副樣子,自然沒法回自己房間。寧綰看著自己身上套著裴缺的中衣,長及她的膝蓋,她輕輕嗅了嗅,上頭似乎還有他的味道。
寧綰忍不住咧唇笑了笑,心裡滿足極了。
裴缺見她一副傻笑的模樣,便走了過去,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柔聲道:「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此刻裴缺面色柔和,哪裡半分方才欺負小丫鬟的霸道少爺模樣,
甯綰扯著裴缺的衣袖,眨了眨眼睛,小聲提議道:「阿缺,我想和你一起睡……」
一起睡……裴缺眸色一深,而後從一旁拿起一件袍子替她披上,一本正經道:「不行。我送你回去。」若一起睡,他保不准會發生什麼事。
「阿缺,我只是害怕。」寧綰擰眉,故意道,「我若一個人睡,萬一半夜的時候有壞人進來……你就不怕我被欺負嗎?」
裴缺的動作一頓。
這麼一說,他還真怕。
寧綰知道他動搖了,繼續道:「而且方才你都……你都這麼欺負我了。」她遲早是要嫁給他的,遲早要一起睡的。
聽著她的話,裴缺心也軟了,雖然此刻心裡頭亂糟糟的,但是她說的卻是事實,如今出門在外,不比宮內,自然是要多加提防。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緩緩開口道:「那……我睡地上,好不好?」
「不好!」寧綰耷拉著小臉,忙道,「若是你生病了,我還不心疼死。若要睡地上,那……那還是我睡地上好了。」
裴缺自然是捨不得她睡地上的,斟酌了半晌之後便也妥協了,「那每人一床被子,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許亂動,記住了嗎?」只要安安靜靜睡覺,還是無礙的。
甯綰哪裡管這麼多,只當他是答應了,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她自然也不想做什麼,方才一番折騰,她只想靠著阿缺好好睡覺。
寧綰上了榻,見裴缺慢悠悠的熄了燈,頓時房內一片暗沉,偶有幾抔月色輕盈灑入,才讓她看清裴缺的身影。床榻稍稍一沉,是裴缺上了榻,寧綰趁機便靠了過去,兩隻手緊緊抱著他的胳膊。
感受到手臂上緊貼著兩團柔軟,又聞到少女清馨的體香,裴缺頓時覺得有些熱,卻只是輕聲道了一句:「快睡吧。」
「阿缺,我有點冷,你靠過來一點兒行嗎?」寧綰沒有動,只是發出時聲音弱弱的乞求著。
冷?裴缺一頓,心想:難不成是方才在浴桶中胡鬧的時候著了涼?
此刻裴缺也顧不得什麼,稍稍掀開被子便將身旁的小姑娘攬在了懷裡。他一抱她,這才感受到她的身子的確有些冰涼。
裴缺心疼極了,忙緊了緊手臂,低聲關切道:「這樣好點了嗎?」
簡直不能再好了!
她都不用想辦法跑到他的被褥中去,他自個兒就把她拉過來了。
寧綰滿足的倚在裴缺的懷裡,腦袋蹭了蹭他只著中衣的胸膛,這會兒倒是沒什麼睡意的,只想和他說說話,她將手搭在他的腰際,道:「阿缺,你方才……你方才怎麼一點兒都不害羞了,而且還……」還那樣親她、摸她。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開竅,變得會欺負她了呢?
香軟的身子就在他的懷裡,裴缺的呼吸重了一些,稍稍平靜了一會兒,卻又聽她這般問他,腦海之中又想起方才那香豔無比的畫面,低聲溫言道:「那以後還敢不敢胡鬧了?」
——他自然不能告訴他,是因為這段日子看了許多豔本……
寧綰撅了撅嘴,一點兒都不害怕,恃寵而驕道:「少爺想,奴婢就敢。」
還真敢?裴缺扶額,面上卻滿是寵溺,眼下他只是抱著她,心裡頭也沒有那麼多的旖旎心思,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臉,聲音極低道:「改日再好好教訓你,現在乖乖睡覺。」
還真是霸道少爺樣。
寧綰彎唇笑了笑,卻也有些困了,小手環上他的腰際,正準備睡覺,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頭咬了咬他的耳垂,小聲含笑道:「少爺,方才奴婢瞧見你那處有一塊小小的紅色胎記,讓奴婢再看一下,行嗎?」
那處……裴缺暗暗無奈。
又來了……
正當甯綰得意之時,身旁之人便覆了上來,將她接下來的話語悉數吞入腹中,直到被他吻的暈暈乎乎,才抵擋不住困意合眼在他的懷裡安睡。
裴缺身子極熱,他見懷裡的小姑娘終於不鬧騰了,才松了一口氣。此刻正巧一抹清冷的月光落在她的眉眼處,見她羽睫微顫,朱唇紅潤,便溫柔的在她的眉心、唇上落下輕盈的吻。
還是睡著的時候最乖。
等成了親,隨你怎麼胡鬧。
那個時候,他也不用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