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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契》第111章
 ☆、第111章 畫像

   幾番折騰,一整個白天的時間都耗在了床上,楚君逸算是徹底癱軟不想動。

   顧誠之滿臉饜足的伺候他,又在楚君逸灼灼的目光之下將那幅畫給燒了個乾淨,就連一張紙片片都沒有留下。

   看到那幅畫的灰燼,楚君逸也算是鬆了口氣,隨即他又壓著顧誠之,逼著他說出以後不再畫那些東西的承諾。

   顧誠之神情猶豫,最後在楚君逸許下很多好處之後點頭同意了。

   其實他也會擔心那些畫被旁人看到,別忘了,他家裡還有個好奇心十足的小傢伙呢。

   而且,畫中人再好那也是畫在紙上的,哪裡比得上楚君逸在他面前,咳咳。

   抱著這種微妙的心思,顧誠之看似糾結實是愉悅的答應了。

   楚君逸磨著牙,抱著被子趴在床上。

   男人果然餓不得,顧誠之這段時間一直是早出晚歸,就連沐休都給省了,兩個人親近的時候也是淺嘗即止,算算時間也有小半個月了,好容易逮到個沐休,還真是變著法的玩花樣。

   說起來,楚君逸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恥度有點大,他的臉皮還真沒厚到那種程度。

   那一晚的事情,有他高燒迷糊的原因,也有顧誠之打算和他同甘共苦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愛顧誠之。

   看著他滿足的神情,楚君逸心裡又是溫暖又是喜悅,時不時的還會帶上幾分羞惱,各種滋味輪了個遍,末了用被子將腦袋一蒙,眼不見為淨。

   楚君逸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晚上,直到兒子回來都沒能爬起來,手軟腳軟全身無力,縱欲的感覺讓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祺哥兒不明所以,只以為楚君逸是病了,滿臉關切的趴在床邊問著他爹可有好些?

   聽話的兒子讓楚君逸欣慰不少,伸手摸了摸祺哥兒的頭,一邊安慰兒子,一邊給兒子他老子甩白眼。

   「爹爹病了就要好好休息。」祺哥兒一本正經的說著,還將楚君逸伸出來的那隻手塞回到被子裡,用他那隻小小的手摸了摸他爹的臉,擔心道:「又紅又燙的。」

   楚君逸:「……」

   顧誠之坐在一旁,聽到兒子這話,差點就要笑噴出來,不過為了晚上不去睡書房,他連忙打斷了兒子的話,三兩句就將話題引向別處。

   等到兒子的注意力被他拐帶歪了之後,顧誠之才滿臉討好的看向楚君逸。

   祺哥兒年紀小、不知事,錯把楚君逸臉上的春意餘韻當成了高燒,可顧誠之卻不敢順著這話往下接,隔了那麼多天才吃飽一次,他也怪不容易的。

   沐休只有一天,次日一早,顧誠之照常去戶部當差。

   楚君逸伸展了一下還帶著輕微痠軟的身子,起來送兒子去書院。

   其實楚君逸覺得他和顧誠之已經很和諧了,要說差點什麼就是他的體力精力真是拍馬也趕不上顧誠之,其他地方都十分契合,可就這一點……

   有時候被折騰得狠了,他還真想過把顧誠之榨乾算了,可事實總是殘忍的,以顧誠之的體力和精力,楚君逸要是能把他榨乾,估計自己的小命也快要到頭了。

   那日之後,顧誠之有閒暇的功夫都會幫楚君逸畫上一幅畫像。

   這回畫的都是正經畫像,那種類似春宮的畫稿他是不再畫了,因為楚君逸時不時的會來上一回,床笫之間也平添不少樂趣。

   因著被顧誠之挑起了興趣,楚君逸也會跟著畫上幾幅。

   不過他的畫和顧誠之一樣,匠氣太重,失了本真,真說起來和顧誠之以前所作之畫可謂是半斤八兩。

   顧誠之畫別的畫不好,可畫起楚君逸來,無論是筆法還是技法,都會突飛猛進,畫出的人物跟被賦予了靈魂一般,但當他畫起其他事物,水平驟然下降,又回到了跟楚君逸相同的水平。

   對此,顧誠之感慨:「這就是愛的力量。」

   楚君逸無語之餘也畫起了顧誠之,怎麼說呢,平時什麼樣,畫顧誠之的時候還是什麼樣,沒進步也沒退步。

   顧誠之故作傷心的要求補償,被楚君逸面無表情的拍開之後又提筆畫起了其他。

   等到落筆之後,楚君逸看著畫紙上的人像,神情顯得有些怔愣。

   顧誠之站在他的身邊,安靜的陪伴著。

   畫紙上畫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英氣俊朗,女子溫柔美麗,兩人臉上都帶著溫和幸福的笑容,端坐在院中的石桌兩側,皆是偏頭看向作畫之人,身旁花草環繞,身後還有幾棵粗壯古樹。

   明明中間還隔著一張石桌,可他們卻讓人有種自成一體之感,就好像他們從未分開。

   「畫得很好。」顧誠之將畫看得仔細,末了又道:「你們長得很像。」

   楚君逸淡淡一笑,道:「親生父母……自然很像。」

   不管楚君逸的靈魂是誰,這具身體都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係,如何能夠不像。

   「本來……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楚君逸嘆息道。

   他對父母有愧,十幾年下來也沒有沖淡那種愧疚分毫,他不知自己該怎樣去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長時間的天人相隔,讓他們的容貌在楚君逸的腦海之中慢慢褪色,但當他提筆將畫之時,以前的記憶卻又漸漸浮現,那麼清晰,那麼真實,恍若昨日不曾忘卻。

   顧誠之伸手攬住了他的肩,看著紙上的兩個人,道:「他們很愛你,你是他們最重要的兒子。」

   「嗯,我知道。」楚君逸淡淡一笑,神情柔和,但眼中卻帶著幾分傷感。

   顧誠之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楚君逸手中的筆,另扯了一張畫紙,埋首畫了起來。

   楚君逸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只等畫中之人身形將露,他就知道顧誠之畫的是誰。

   等到畫好之後,顧誠之將兩幅畫放到了一起,品了許久才道:「你畫的比我好。」

   楚君逸瞥了他一眼,卻沒有接話。

   不是他畫的比顧誠之好,而是父母過世的時候他一直在身邊,那段記憶太過深刻,讓他根本無法忘記。

   顧誠之十多歲就去了邊關,之後又是幾年未歸,等到回京時卻連父母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他對父母的記憶只停留在遠赴邊關之前,那時的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楚君逸接過筆,在顧誠之所作的畫像上又添減一番,這回的畫像倒是更接近於楚君逸記憶之中的顧二老爺和顧二太太。

   那時他出了孝期,去拜訪這對一直很照顧他的伯父伯母;那時,他們都還健在。

   顧誠之看著楚君逸在畫紙上勾畫,直到他放下了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嘆道:「爹和娘,老了很多。」

   離家之時,父母正當壯年,一別多年,滿頭的黑髮已經夾雜了銀絲,可他身為人子,卻一直未在父母身邊盡孝。

   「他們一直以你為傲。」楚君逸輕聲說道。

   即使顧二老爺每次提到顧誠之都是用「那個臭小子」來代替,但他能看出顧二老爺神情之中的驕傲和滿足。

   顧誠之笑了笑,將人抱在懷裡,突然問道:「為什麼你畫父親和母親會比畫我要好?」

   楚君逸呆了一瞬,思索半晌才猶豫道:「大概……是因為記憶太深刻吧。」

   「你對我的記憶就不深刻?」顧誠之不滿道。

   「不是。」楚君逸抬眸看他,認真道:「是因為你在我的身邊,我不需要通過畫像來回憶你。」

   不是他畫的不盡心,只是與其看畫像,他更喜歡看這個陪在他身邊的人。

   他的父母已經過世,除了通過畫像,他想不出其他方法可以再次看到他們的面容。

   顧誠之對這個答案挺滿意,想了想又道:「但我畫你就畫的很好,尤其是那幅……」

   「閉嘴!」楚君逸臉色一僵,頓時打斷了他的話。

   給楚君逸順了順毛,顧誠之又低聲說了幾句好話,好不容易才將人哄好,流轉在兩人之間的黯然也被一掃而空。

   顧誠之的沐休已經恢復了正常,可他一點也不想大好的時光被傷感代替。

   楚君逸無奈的白了他一眼,看著桌上的兩幅畫,道:「等祺哥兒回來也讓他認認人,到底是祖父祖母,認不出人可不太好。」

   「行。」顧誠之回答得爽快。

   也不知怎麼的,楚君逸還想再畫一幅,垂眸猶豫半晌,還是重鋪畫紙,提筆蘸墨,細細的畫了起來。

   顧誠之有些不明所以,主要是他認不出畫中之人是誰,就連這幅畫的背景,他也感到很陌生。

   這幅畫很簡單,一扇大大的窗,一張異形的床,一個漂亮的女人。

   濃墨遇到水就變成了淡墨,淡色的墨痕幾乎暈染了整張紙,以示畫中的黑夜與黑暗。

   黑白兩色的畫中帶著唯一的色彩,那是用朱紅色的硃砂調出的顏料,鮮紅透亮的顏色點綴其間,為這幅畫平添了幾分詭異。

   顧誠之在這幅畫將完未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畫的是什麼,他想要阻止,但在看到楚君逸的神情時,動作又不自覺的頓住。

   楚君逸畫的很認真,比畫之前幾幅的時候還要認真,這是他的心結,也是他的傷。

   自從那夜得知了他的前世之後,顧誠之就再沒聽他提起過那些事。

   現在,這種情況是好是壞還未可知,顧誠之覺得有些煎熬。

   畫完最後一筆,楚君逸將蘸著硃砂的筆放下,靜靜的看著畫中的女人,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看過來的目光滿是柔情,只是配上她身旁的事物,卻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楚君逸抬手撫上胸口,憋悶鈍痛,難受至極,但卻不再像以前那般,讓他疼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是因為時間的原因?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因為它能沖淡一切的傷痛,可是……

   「你沒事吧?」顧誠之見他神情怔愣,眉頭緊蹙,心裡「咯噔」一聲,連忙上前將人抱住,擔心的問道。

   楚君逸呆了呆,緩緩抬起頭,原本有些呆板的眸子在看到顧誠之時,像似活過來一般,漸漸的恢復了神采。

   「很漂亮是不是?」楚君逸輕聲問道。

   顧誠之緊皺眉頭,默然不語。

   「她是我媽媽。」楚君逸勾起唇角,又道:「生我養我,最後又將我送到這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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