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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協奏》第20章
第20節 何謂愛情?

辛旭宇考慮了很久,決定下了班以感謝嚴井幫忙的名義,買些討好的禮物去嚴老師家晃晃,然後……

然後該怎麼辦,辛旭宇還沒有考慮好,他並沒有試圖去挽回前任情人的經驗,以前的情人斷了也就斷了,辛旭宇從來沒想過要挽回這碼事,可是對嚴井,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是出於愧疚?不像,辛旭宇覺得自己根本不是會為了愧疚而會去挽回情人的人,最多在得知了情況之後,給別人一些補償就完了,哪兒還會拉下那個面子對前情人道歉的,可是他就是特別中意嚴井,甚至在分了手之後還時不時想起他。

那麼是出於所謂的“愛情”?辛旭宇不明白,像他這種不懂得信任、對周圍沒有安全感的人,能懂得什麼叫“愛情”麼?至少在以往的感情生活當中,他並沒有體驗過,也許在嚴老師這裡,能讓辛旭宇真正體驗一回?

不管怎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向嚴井道歉,然後再試用一開始追求嚴老師的那一套也好,或者低頭認錯也好,到時候就靠辛旭宇的臨場發揮了。

他並沒有給嚴井打電話,因為電話裡的溝通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有時候會讓對話顯得很沒有誠意,特別是道歉之類的話題。

還有一小部分原因,則是出於辛旭宇的私心,因為電話裡聽不見嚴井究竟是怎麼想的,能根據對方的心裡隨機應變,對辛旭宇來說才是最擅長的,出於便利,他還是想當面說這些。

然而讓辛醫生失望的是,嚴井似乎並不在家,他在門口努力聽屋裡面有沒有動靜,或者心理活動的聲音,聽了十分鐘,不管哪只耳朵都聽不見有任何動靜,確定了裡面確實沒人,又等了將近三十分鐘,最終不見放暑假在家的嚴井回家,想到他也許恢復了空窗,而去找尋新的男友了,辛旭宇有些灰心地走了。

第二天下班之後,仍然不想放棄的辛旭宇再次驅車來到嚴家,可惜依舊吃了閉門羹,嚴井還是不在家。

老樣子等了半個小時,辛旭宇這次仍然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本想在路上隨便買一些菜回去自己解決晚飯的,可是沒想到,竟然在開車經過一家爵士酒吧門口時,遇到了正準備進門去的嚴井,而在他的身旁,赫然有一個男人和他並肩走著,兩人看起來明顯就是認識的。

“嚴井——!”辛旭宇的車停在馬路對面的那條車道上等信號燈,隔著爵士酒吧還有三條車道的距離,辛旭宇看見對方的身影就不顧形象地大聲叫出嚴井的名字,可惜對方也不知是沒有聽見,或者是聽見了裝作不在意,嚴井和那個男人最終還是頭也沒回地一起走進了酒吧當中。

之前的錯誤不想再犯,現在的辛旭宇只想著挽回嚴井,讓他回到自己身邊的事,在綠燈亮了之後,他立即調頭,在爵士酒吧的停車空地內找了一個空位匆忙地停好車後,鬼使神差般地就跟著兩人進了酒吧內。

進入內堂後,一眼就見到嚴井和那個一起進來的男人在吧台處聊著天,嚴井的手撐在腮邊,時不時喝上一口啤酒,似乎很認真地在講著什麼,而男人則時不時為嚴井滿上酒杯,用親切友好的微笑看著前者,低聲應著,兩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完全不適合“第三者”插足,甚至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辛旭宇迅速為自己找了一個不至於太遠,但也不容易被談話中的兩人發現的角落坐下,隨意點了一杯咖啡,也單手托起腮靜靜地觀察著兩人。

喝上一口咖啡,辛旭宇突然驚覺過來,他竟然會跟著嚴井,進到酒吧這種以前他從來不會進來的地方。

直到心平靜下來之後,辛旭宇才來得及質問自己:進來幹什麼?看著嚴井和別的男人親熱麼?

這間酒吧並不是同志酒吧,但辛旭宇知道經常會有圈內人在這裡組織交際活動,身為爵士樂酒吧,這裡的環境很安靜,吧中的樂團正在演奏舒緩寧靜的爵士音樂,但是吧裡的客人卻很多,幾乎只要有桌子的地方,都有客人坐著,因此辛旭宇的耳機在這裡完全派不上用場,為了不被吵得頭疼,他只能把耳塞拿離開耳洞一些,那樣不至於太吵,但也不會讓辛旭宇失去安全感。

“……也不會……醫生了。”從兩人坐著的位置那邊,隱約聽得見嚴井說了一句話。

那斷斷續續的半句話讓辛旭宇心底一驚,他立即把手上的咖啡杯放下,想聽清嚴井口中講的“醫生”究竟是指的自己這個人,還是指的“醫生”這一種職業。

可是對方沒有再說下去,接下來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男人再次給嚴老師喝空的酒杯裡滿上啤酒。

“說不清楚,可能是……我……”嚴井的說話聲很輕,每次說到重點上的時候,他就會把音量更加放低下去,身體也貼近那個陪著他的男人。

那樣的動作超越普通朋友之上,卻又不到情人的地步,也許在酒吧當中的其他客人並不覺得這樣的動作會有什麼不妥,但卻讓辛旭宇下意識皺起眉頭。

看來嚴井是真的有了新情人,自從分手以來,辛旭宇忙著處理醫院的事,已經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整個人沉浸在公務當中,對於時間的流逝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他甚至覺得時間不夠用。

但一個月的時間,卻足以讓帥氣嚴老師找到一個新的情人,恰巧他這段時間正處於暑假期間,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供他尋找、嘗試、並且和眼前這個長相不錯的男人確立全新的情人關係。

跟著他們進來倒也好,反倒是死心了,看來感謝嚴老師的行動也只好暫時擱淺了,不然無意中攪和到別人談戀愛就太不道德了,辛旭宇故作輕鬆似的小口小口抿著咖啡,自嘲般地想道,他試著把注意力都放到品嘗這杯苦澀的咖啡上,不去看、不去想那兩個親密無間靠在一起的兩人,更無視心裡淡淡的、卻持續不斷的刺痛感。

嚴井可能是啤酒喝多了,沒過多久就站起身上廁所,幸而辛旭宇和嚴井所在的吧台之間,有一面植物的屏障,只要他略微低下頭,對方就看不見他。

喝完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咖啡,趁著對方去洗手間的時間,辛旭宇迅速結帳離開,不再看這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

※ ※ ※ ※ ※

已經快一個月了,嚴井還是沒辦法完全恢復原先的最佳狀態,找到一個新的,比辛旭宇更適合自己的男友。

他承認辛旭宇是很好,車好、外表好、身材好、工作好、收入好、燒菜好、家務做得好、床上表現好,總之有一大堆優點可供他表揚,可是辛旭宇卻有一個最大的毛病,脾氣太壞,嚴井至今還是沒法忘記那天和辛旭宇那天激烈爭吵之後,對方脫口而出的那句傷人的話,只要一想到那裡,他的心就像被整顆扭成一團那樣難受。

嚴井甚至可以肯定地說,他和以往任何一個情人或者戀人的分手,都沒有那次的和平,卻都沒有那次令他難過。

知道對方為了工作忙得不可開交,這一點嚴井也理解,自己的懶他也都知道,可是那天如果不是為了打那個電話,而和驚喜交加的父親多聊了幾句,嚴井覺得自己一定早就把床理好了。

儘管平時他的確懶得去動手,有些拖泥帶水的嫌疑,可在對方這麼累的情況下,做這些事嚴井還是能接受的,但辛旭宇突然之間爆發出來的怒火卻把自己也點燃了,在雙方的不理智下,最終導致了這麼令人不堪回憶的結果。

如果當時……嚴井肚子裡有千萬個如果,可是現在假設什麼都遲了,和辛旭宇都分手已經有一個月了,對方醫院的事都已經解決,也不見他聯繫過自己,早就斷了不是麼?還有什麼可如果的。

原本以為分手了之後,他能趁著暑假很快找到一個新情人,展開一段新的戀愛的,可是嚴井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做不到。

不管去酒吧也好,在網上尋找物件也好,嚴井總是下意識地拿正在聊著的人和辛旭宇進行比較,而每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腦子裡竟然都是辛旭宇時,他總會苦澀地嘲笑自己,失去的可能才是最好的,完全忽略過去失去的任何一任男友,從來沒有讓他有過這樣的苦澀。

而嚴井鑰匙包當中,還留著一把鑰匙,那是當時走得匆忙而忘記還給辛旭宇,最終卻變成捨不得歸還的那串門鑰匙,那玩意兒時不時讓他產生矛盾的心態——是該把鑰匙交還給辛旭宇,和過去做個了斷?還是繼續留著這段回憶,讓它時常困擾著自己?而如果歸還了鑰匙,是否能讓自己真正和辛醫生了斷呢?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想儘快使辛旭宇對自己今後的快樂生活造不成影響,嚴井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出入酒吧,來往於各式的男人之間,尋找所謂的戀愛的感覺,卻找不回原來那種“合適就交往、不合適就分”的灑脫,最終一個都沒能談成。

說來說去,這都是被辛旭宇甩了之後,產生的心理創傷造成的!

嚴井鬱悶的無已複加,只能找了一個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喝酒外加倒苦水,只有絮絮叨叨把心裡的鬱悶全部說出來,嚴井才覺得自己能稍微舒服一些,不過等到他都一吐為快了,卻發現天色已晚。

嚴老師的酒量還行,只要多跑幾次廁所,這些啤酒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但是他那位好友酒量卻不行,沒他喝得多,反而先醉了。

嚴井嘮叨的過程中,好友一開始還會時不時安慰他幾句,但之後,隨著體內酒精含量的提升,好友則幾乎陷入了意識模糊時間居多、清醒時間居少的狀態當中,對話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幾乎都是嚴井一個人在說。

不知不覺之間就聊到了深夜。

“喂,你要睡啦?”嚴井在趴吧臺上的好友肩膀上拍了兩下。

“我說嚴井,這裡的音樂這麼催眠,我又不像你這樣千杯不倒,你就饒了我吧,讓我趴會兒……”好友把腦袋繼續往手臂裡拱了兩拱,聲音悶悶地說。

“我還沒說完呢。”

“剛才我強調了很多次了,你絕對是喜歡上那個辛旭宇了,不對,現在我能肯定你一定是愛上他了,所以你被甩了才這麼介意,還說什麼‘談戀愛再也不會找醫生了’之類的話,這不是心情陰影是什麼?不單只是心理陰影,你這傢伙還在賭氣,除了這一個醫生被你否定之外,你在心裡還順帶把所有的醫生都一杆子打翻了,就這樣你還說不是喜歡、不是愛?”好友給嚴井蓋棺定論,說完搖搖晃晃站起來,勾住嚴井的肩膀,“好了老朋友,送我回家……陪你喝……喝得我都站不穩了,這樣子是自己自己回不了了……把我送回去,然後你回家好好睡個覺,忘了他吧。”

嚴井被好友喝飽了酒精之後還不打愣的說辭說得答不上話了,所有接下去的話都被好友的這段話否定了回去,他憋得慌,可看著好友昏昏欲睡的模樣,他只能狠狠把人往身上一帶,出去攔計程車。

先繞了一些道,把好友送回位於反方向的家之後,嚴井繼續乘坐同一部出租調頭回家。

可是之前因為喝了一肚子啤酒的關係,再加上啤酒本身就具有利尿的功能,車才開到半路,嚴井就被一陣陣洶湧的尿意憋得臉色發白。

計程車司機見他臉色發白,又聞到他滿身的酒氣,以為嚴井准是想吐,生怕這位客人吐在自己的車上,那樣既噁心又難以清理,就“體貼”地一路狂飆,而且專抄近道開,開的都是一些顛簸的小路,一路上顛來顛去,把嚴井憋得更是難受了,直盯著外面路上是不是有公共廁所,只要有,他就立馬停車付錢上廁所去。

可精通業務的司機先生挑的都是十分冷門的小路,路邊幾乎不設廁所,可憐的嚴老師憋了半天都沒能等到半間廁所。

幾乎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忽然見到周圍的景色漸漸熟悉起來,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到了辛旭宇家社區的附近。

情急之下,嚴井大叫:“師傅!前面的社區左轉進去!”

“這兒?”計程車司機疑惑的問,距離這位乘客剛報的那個社區還有好幾分鐘的路程呢。

“對,進去吧,我朋友住這兒。”被顛得難受的嚴井臉都快發紫了,著急地說道。

司機配合地把車駛進社區,按嚴井的指示停到了指定的樓下。

剛停車,憋壞了的嚴老師就飛快付了錢沖進樓去。

一邊掏鑰匙開門的時候,他還一邊提醒自己:我只是去借廁所的!借完了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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