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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協奏》第19章
第19節 意料之外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吳煊“主動提供”的地址,那個地下作坊和無證醫院立即被查封了,吳煊本人因是幕後老闆,而當即被帶進所裡“協助調查”。

針對“誠智”的第二波檢查隊伍也依舊沒有從醫院中查出任何違規現象,檢查的人剛走,辛旭宇又接到了消保委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替他安排好了十來個患者可以見面,當晚七點半,在某個小辦事處的辦公室當中。

辛旭宇在高興的同時,還驚訝于那個朋友的辦事效率,約定了兩三天的事,竟然一天之內就幫他搞定了,而且還是在消保委裡的熟人,做新聞的人脈果然廣。

於是辛旭宇立即約上了醫院的律師,在當晚準時趕赴該辦事處。

辦事處並不大,大約也就三百來平方的樣子,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在值班,當辛旭宇和律師趕到的時候,在門口辦事處門口的沙發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未來的人證”了,工作人員對辛旭宇說裡面的辦公室能用一間,就繼續看自己的報紙去了,似乎也沒什麼多打聽的意思。

聚集的“病人”當中有不少已經聽說了吳煊被“協助調查”的事,到了這裡純粹以為也是要“協助調查”的了,心裡雖然對吳煊剩下的報酬不能兌現的事頗有怨言,但更多的則是生怕落上一個“從犯”的罪名,而顯得戰戰兢兢。

辛旭宇剛進門就竊聽了十幾個陷害他醫院的“患者們”的心聲,瞄準了其中一個臉色發白、心裡最慌亂的,打算就從他這裡下手。

不過為了讓這個人更加緊張,辛旭宇玩了一點心理策略,他故意讓“病人”一個一個進裡面的辦公室談話,把這個“今後的人證”放到後面,交談完畢就直接放人回去,並不給這些“病人”以交流的時機,所以坐在外面等著的人幾乎都得不到一點裡面談話的消息。

而每次出來叫人時,辛旭宇都故意多看這人兩眼,把對方看到心裡發毛了之後,才指了另一個人進去,幾次三番下來,這位“病人”的臉色早就慘白慘白了,待在那邊根本坐不住,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跑了三四次廁所,辛旭宇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把他叫進來。

不等辛旭宇和律師開口,這位“患者”就什麼都老實交待了,包括他原本是來S市打工的,怎麼因為找不到工作遊手好閒從而迷戀“老虎機”,而把身上的錢賭完的,正窮困潦倒間,又是怎麼被吳煊找上,怎麼對他說只要損失一顆牙,學會他教的那些話,在電視採訪的時候陷害藤本的“誠智牙科診所”就能拿到一筆錢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這些話都被錄音筆一一錄下,律師則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記錄下一切有用資訊,為將來的訴訟做準備。

接著律師開始勸說該“病人”作為“誠智牙科診所”方面的證人出庭,一開始對方還有些害怕,不過在律師用“有立功表現就能從寬處理”的勸導之下,“患者”終於答應作證人了。

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辛旭宇忽悠起後面的人來更帶勁了,最終離開辦事處的時候,成功說得三人作為證人出庭,收穫不小。

之後又經過辛旭宇長達半個多月將近一個月的努力,辛旭宇終於為醫院平反,他要求電視新聞方面就之前沒有深入調查而播放新聞的情況,導致“誠智牙科診所”蒙受了各方面損失,以公開方式向醫院方面道歉,並向公眾發表聲明,說明真實的情況,以挽回醫院流失的客戶群。

而吳煊則面臨制售假藥、非法行醫等等幾個方面的指控,他刑拘接受調查期間,辛旭宇曾去看過他一次。

會客室里間的吳煊看起來沒有了原來的精英氣息,這會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42歲男人,原本精心設計的髮型被無差別剃成了清一色的“清爽勞改頭”,因為沒有保養的關係,頭髮看起來失去了原來的光澤,兩鬢邊的發根處甚至還有幾簇白髮,臉色也沒原來好了,整個人被這件事打擊得萎靡不振,看起來特別憔悴的樣子。

不過辛旭宇沒有一點同情他的意思,他心情很好地看著吳院長的新造型,在心底惡劣地認定這個造型更適合他,如果吳煊沒有想搞垮藤本老師的“誠智”,想把他弄到自己手下,那麼辛旭宇就不會和吳煊較勁,也不會查出他的那些破事,現在的吳煊還是繼續做他的吳院長,辛旭宇和他也河水不犯井水,最多也就是繼續厭惡吳煊而已,現在弄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吳煊咎由自取的,怪不了別人。

在里間的吳煊凝視了對面精神煥發的辛旭宇一會兒,自嘲道:“辛醫生今天是來嘲笑我的吧。”辛旭宇沒接話,吳煊就像自言自語一般繼續講下去,“本來以為你是一隻被藤本寵壞的家貓,接觸了之後覺得你可能是一頭老虎,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原來是一頭真正擁有領導族群能力的獅子。”

“你要是早些認清,那就不會待在這兒了。”辛旭宇冷冷地說,“就因為你的不負責,搞垮了自己的醫院,害得你手下的那些員工突然沒了工作,我真是替他們跟了你這樣的院長而不值。”

“這我就管不了了,現在我都進來了,他們所有人的境況都比我好,至少還是自由的,他們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吳煊長歎一口氣,直勾勾地注視辛旭宇的臉,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似的那麼專注,“我現在覺得最可惜的是,我最想要的東西,一次都沒有得到手過。”

辛旭宇挑眉,站起身,用極度不屑的語氣結束了本次談話:“你就在腦子裡自行想像得到手的情景吧,估計在你的有生之年,也沒機會得到了。”說完就跟著帶他進來的員警一起,離開了會客室。

所有事情都解決了,輕鬆愜意地坐在副院長室的辦公桌前,喝著助理小姐泡的咖啡,辛旭宇剛接到了藤本的電話,恩師對他這個學生能圓滿解決事件感到非常滿意,至於損失的那部分中外客人,雖然辛旭宇本人非常介意,但是老藤本反倒心情很好地安慰他,言語之間都是對這個學生的自豪,總之讓辛旭宇聽得很是受用。

掛了電話後,辛旭宇突然想起自己請朋友幫了忙,結果人家幫他解決了最大的問題,他卻忙得大半個月過去了連一個感謝電話都沒有回過的事,心裡指責自己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於是立即給那位廣播電視臺的朋友打去了一個電話。

“喂,辛旭宇,聽說事情解決了,真是恭喜你啊。”朋友首先向他道喜,接著說,“這次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真是對不住你。”

“哪裡,多虧你給我做的安排,不然沒有那幾個‘人證’,我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這麼快解決。”辛旭宇真誠地感謝道,“什麼時候有空,出來我請你吃一頓飯,感謝你這次的幫忙。”

“唉?沒有啊,看來你是有什麼誤會了,這忙不是我幫的。”

“老朋友之間,不要和我客氣。”辛旭宇以為對方藉故不接受自己的好意,連忙說道,“只是一頓飯而已,就當是老朋友敘敘舊。”

“沒,我真沒跟你客氣,這次我真沒幫上什麼忙,沒這麼大本事,我打電話托了幾個認識的朋友,都沒人有辦法,後來我想到自己在消保委裡有個認識的人,就是官兒不大,我想試試看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他說他們姓嚴的一個大領導已經在安排這件事兒了,讓我就別操這個心了。那我就以為你在托了我的同時還托了別人的,心想著別人都安排妥當了,我就不用瞎忙活了,鬧了半天,你倒以為是我搞的啦?反正不是我,你去問問你托的朋友裡,誰認識這個姓嚴的大領導了,那就一定是那人幫忙的,那頓飯,你謝人家就是了。”朋友大大咧咧地說完,就說還有些急事,掛斷了電話。

辛旭宇捏著電話,腦子裡一直徘徊著他那一大段話裡的其中一個片語“姓嚴的大領導”……

嚴?嚴雖然不是什麼生僻姓氏,但也並不是個經常能遇見的姓氏,辛旭宇認識的人中,只有嚴老師一個人是這個姓,而找人證的事,辛旭宇除了托剛才這位朋友之外,並沒有托任何人幫忙,這個所謂的“姓嚴的大領導”,會不會和嚴井有什麼關係?

辛旭宇想到自己在和嚴井分手那天,回到家之後,記憶中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提過要和患者當面對峙的事,而他洗澡時好像聽到過嚴井說話的聲音,洗完澡出來,對方又好像是剛掛斷電話。

再聯想到當時提出分手,嚴井那受傷又有些委屈的神情……辛旭宇心裡突然一咯噔,一絲懊悔湧上心頭。

在醫院的事情還佔據辛旭宇整個思緒的時候,他承認自己並沒有過多地去考慮嚴井的事,但是當事情基本穩定下來之後,和嚴老師快樂生活時的點點滴滴,兩人之間似有又似無的淡淡情意,就每每在孤寂的夜晚糾纏上他,辛旭宇甚至還多次在夢裡夢到性格裝腔的嚴老師。

不是沒有想過低頭找回嚴井,可是想到對方那樣“講不聽、又不會體諒別人”的生活態度和性格特點,辛旭宇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爆發,會不會又導致分手的結局,所以與其又一次鬧得不愉快再分手,還不如別再和好,辛旭宇始終是這麼想的。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如辛旭宇猜測的那樣,那個消保委當中“姓嚴的大領導”真的和嚴井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他那天發的那通脾氣,究竟會嚴井多受傷,辛旭宇簡直難以想像……

坐到電腦桌前,辛旭宇想方設法查到了那個“姓嚴的大領導”的照片,而事實的結果正如他的猜測一樣——這位領導,長得和嚴井幾乎是同一個模子裡的一老一少版的。

再聯想到嚴井曾經提過,他母親和父親長期分居,自從小學起就沒再和父親好好聯繫過的事……

辛旭宇覺得自己做了這輩子最傻的一件事,心狠狠地抽痛起來,好像每一次跳動都能帶來一陣鈍痛一般,他痛苦地用雙肘撐在桌面上,扶住自己的額頭。

怎麼才能挽回那個對他好、既不計較得失、又被他狠狠傷透了心的嚴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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