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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東》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吵架

  喬家村有吃喜面風俗,在男孩滿十二日、女孩滿九日那天辦上幾桌酒席,邀請親朋好友、叔伯兄弟過來吃上一頓,孩子舅舅、姨娘、姥姥、姥爺是要給孩子送上一份大禮,還有禮金,賓客也要給,多少依交情遠近看,有只需送上六十到一百個不等雞蛋或幾包紅糖。

  喬二伯為了慶祝自己喜得貴子,忍著肉疼一狠心掏錢買了台十七寸彩電壯面子,震驚大半個莊子,這可是喬家村第二台彩電,第一台是富老三家,這說明什麼,說明喬二伯在喬家村是第二個富戶人家。

  喬夏氏在老姐妹羡慕妒忌恨複雜神情中心花怒放、樂嘴都合不攏,菊花臉褶子一簇簇,覺得這兒子太給自己爭臉了,倍兒有面子,不用沈蘭香開口求,便自動自發、心甘情願地給她當起了月子保姆,且還很樂呵。

  月子過後,又在沈蘭香半暗示半哀求中,將秀蘭和玉梅養在了身邊,為了堵三個兒媳嘴,她提出自己要開火單過,除了每個月二十塊錢生活費外,每人每家每月給她二十斤面和二十斤米,三個兒媳雖覺得她心偏太過分,可終究沒說什麼,都爽快地給了米和麵,全當花錢買舒坦了。

  喬二伯家買了彩電,稀罕人自然很多,周圍鄰居都攏了上去,帶著孩子每晚准七點去二伯父家看彩電。

  農村都是踩低捧高主,見喬二伯家富了,便上杆子巴結討好著,知道這對夫婦最在意是兒子,便說好話戴高帽,將繈褓裡喬睿涵誇跟朵花般,天上有地上無,把沈蘭香喜,真以為自己兒子是文曲星下凡、觀音菩薩坐下金童轉世,再看老三家兩兒子,怎麼看怎麼像傻大個。

  喬小麥對彩電沒啥興趣,但很喜歡那種氛圍,大人孩子坐在一塊看電視,唧唧咋咋討論著,很是熱鬧。

  不過,還沒看上兩天,沈蘭香心疼了,這彩電是好看,可瓦數太高,得浪費多少電啊,於是,她開始給前來看電視人甩冷臉子。

  大人都有眼力見,兩次之後便不再上門,小孩子看不懂大人眼色,依然每天准點到達,尤其像喬大、喬二這麼大孩子,正是對電視十分熱衷年齡,自己去還不算,還將喬小麥一起拉著去。

  喬小麥四歲身體裡住著二十九歲靈魂,雖然神經大條了點,但還是在二伯母眼中看到了厭倦和嫌棄。

  小孩看不懂臉色,沈蘭香就讓二伯父攆人,二伯父撇不開面子,不願意幹,沈蘭香便讓二伯父一到七點半就拉電閘。

  「今個怎麼這麼早回來了。」見幾個孩子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鄭么妹問。

  「二伯母家停電了。」喬梁說,跟著喬棟一起躥進了喬夏氏房裡,打開那台十四寸黑白小電視,雖然黑白電視沒彩色電視好看,但他們還是很快地被劇情吸引了。

  喬小麥抱著她媽腿,極委屈地說,「媽媽,二伯母是故意,我聽見她對二伯父說,把電閘拉了,趕這幫小畜生回家;二伯母說咱們家窮,買不起電視就別看,天天上她家看,煩都煩死了,說哥哥們都是傻大個,一看就是出勞力料,上什麼學,浪費錢,趁早讓他們學門手藝好傍身,還說我聰明有什麼用,還不是個賠錢貨,早晚要嫁出去。」仰著頭,喬小麥可憐巴巴地說,「媽媽,我討厭二伯母,我以後再也不去她家了。」

  「好,咱不去了,等爸爸回來,咱們也買彩電。」鄭么妹氣渾身發抖,蹲下身子將小女兒攬在懷中,在心裡將沈蘭香罵了千遍萬遍。

  喬小麥看著她媽這樣,一改方才悲傷落寞,頭埋進她媽頸窩,嘴角勾著愉悅笑,眼中閃著狡黠光。

  這二伯母是個沒腦子吸血蟲,一門心思想致富,卻沒眼光沒氣度,只重眼前利益,前世沒少扯他們家後腿,喬建顧念兄弟情誼,讓二伯母在公司名下食品廠當採購,結果,二伯母為了撈錢,給食品廠採購過期原材料,還將食品廠牛肉幹秘方賣給另外一家公司,導致食品廠差點倒閉,好在喬大款那時經濟實力?算雄厚,硬是撐了過去,自此兩家關係算是真平淡如水了。

  她現在沒有能力讓鄭么妹跟二伯母互相仇視,但產生間隙還是輕而易舉,母愛偉大,每個母親底線都是孩子,再寬宏大量再有修養女人也受不了別人詆毀自己孩子,還一連辱?三個。

  眼見沒兩天就要農忙了,喬建還沒回來,沈蘭香不樂意了,抱著兒子對正在磨鐮刀喬二伯抱怨道,「在外頭賺錢男人也不是他一個,怎別人都回來了,就他一人趕不回來?」

  「他那不是遠嘛。」喬二伯朝鐮刀上撩了一捧水,繼續埋頭磨刀。

  「屁,多遠,他要是真想回來,就是在天邊也能趕得回來,也不想想他不回來,他那幾畝地麥子誰給收?哼……還不打量著兄弟一起幹,他不回來你們三兄弟也能幫忙把糧食打回家?」沈蘭香氣哼哼地說,「他在外面賺錢,卻讓咱們幫他打場子、收糧食,想倒美。」

  「不然怎麼辦?四家一起打場,總不能單落下他一家吧。」喬二伯哼了她一眼,心裡嘀咕著:女人就是女人,什麼都計較。

  可這話不敢當她面說,自打沈蘭香生了兒子後,脾氣比以前見長,讓人說不得,一說就吵吵嚷嚷地抱著兒子回娘家。

  「建不在家,老三家就只他三嬸一個勞動力,還有老四家,嚴麗麗大著肚子,指定不下地,再說,憑啥一起農忙,咱家就得出三個勞動力。」

  喬二伯睨了她一眼,將磨好鐮刀用幹布擦去鐵銹,放到一旁,從口袋裡摸出了包煙,掏了一根點上,吸了口,吐著煙霧說:「往年大哥家還出四個呢?也沒見大嫂抱怨過。」

  「大哥是老大,又是隊長,他就是再不樂意也不能表現出來?」親了口懷中寶貝兒子,沈蘭香說:「不成,我今年也不下地,我得呆家中看咱家蛋蛋,兒子才三個月,沒我在身邊,還不哭死。」

  「哭不死,哪家孩子都是這樣過來,咱家兒子沒那麼精貴,當年么妹生喬梁時,才兩個多月就下地收稻子了,人家能行,你為啥就不行?」

  喬睿涵哼哼唧唧,沈蘭香輕拍他背部在院子來回走動著,「你也說當年,當年咱家出三個勞動力,他家只有建自己,她不下地能說得過去啊?今年建不在,咱家在比她們兩家多一個勞動力情況下,憑啥我不能留在家帶兒子。」

  喬二伯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女人真不可理喻,暗暗地歎了口氣,說:「你想在家帶孩子你自個跟他們說,我不管。」

  「我說就我說。」沈蘭香抱著兒子出了大門。

  喬二伯看不上小氣巴拉愛計較又不漂亮沈蘭香,可他成分低,文革時婚事被耽擱了,以至於三十老幾還沒說上媳婦,做瓦工時認識在水泥廠上班沈石俊,沈石俊見他人不錯,便將自己妹子說給他。

  沈蘭香人不如其名,既不蕙質蘭心、也不香飄四野,因是家中老么,又讀了幾年書,便眼高於頂,一門心思地想找個城裡人,結果,一不小心成了老姑娘,家裡人急了,想著只要她願意,就是倒貼也要將她嫁出去。

  喬二伯成分雖然低,但勝在摸樣好人精神,沈蘭香也覺得自己大約是進城無望了,便點頭應了這門親。

  這些年,喬二伯沒少受沈家恩惠,連帶著沈蘭香地位在喬家也甚高,如今又生了兒子,喬二伯還要仰仗沈石俊幫忙接工程,更是不敢輕易得罪她。

  沈蘭香溜達著去了前院,見鄭么妹正和大伯母壓水澆菜,便端著個凳子坐在一旁東拉西扯地說了半天話,說今天太陽真毒,過兩天割麥子時還要升溫,怕是要熱死個人了;說小四嬸今年享福嘍,不用下地割麥子,不用跟著僗(lao)場子;說今年多了兩個孩子,婆婆身體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帶得了(liao);說她家蛋蛋最近腸胃不好,總愛溢奶,不知道婆婆能不能治得了。

  大伯母邊壓水邊答話,說往年太陽也毒,是很熱,但還聽說熱死人;說小四嬸這是第一胎,得好生在家將養著,不能累著;說孩子雖多,但都大了,婆婆只用分心帶蛋蛋就可以;說蛋蛋胃口不好,是天氣原因,吃點開胃片就好了,還說,幾個孩子都是這樣過來,婆婆經驗豐富,不用擔心。

  沈蘭香見鄭么妹埋頭理菜園子,大伯母又不朝她指引方向答話,便一咬牙,說:「么妹,老三那邊很忙嗎?大農忙怎麼也不知回家啊,這錢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掙完,不差這幾天吧。」

  「建在南方,不比城裡離近,抬腿就到家,再說這回來一趟也挺不方便,火車票又貴,能不回來就不回來。」大伯母替么妹答道。

  「大嫂,話不是這麼說,南方再好再有錢,建根也在這,他是農民,農民不就是指著地過日子,平日裡他不管理也就罷了,如今收成了也不回來,這像話嗎?咱喬家人張嘴吃飯不少,可幹活攏共就這麼幾個人,麗麗大肚子,建又不回來,一家少了一個勞動力,一下子就去了兩個。」看看繼續埋頭理菜鄭么妹,沒好聲道,「也多虧我們家那口子仁義、顧念兄弟情,不計較這些,不然早分開單幹了。」

  鄭么妹早知道她剛才一番長篇大說就是為了引出這一句,料依她性子也不會受這委屈,讓別人占她便宜,靜靜地看了她兩秒,拍拍手中泥土,鄭么妹冷冷地說:「那就分開單幹吧!」

  沈蘭香驚,忙問,「么妹,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懂?」鄭么妹冷笑,「就是各幹各。」

  「我可沒說要分開幹。」沈蘭香急了,忙撇清自己道。

  她當然不願分開了,現在她家勞動力是多,可小叔年齡也大了,還能幹幾年,兒子還小,等他長成勞動力還早著呢?

  可大哥、老三家不同,幾個孩子都成半大小子了,不用幾年就是一壯實勞動力了,她還指著幾個大侄子幫襯自己兒子呢?

  剛才那番話也就是單純地想發發牢騷,當然了最好能不去幹活在家帶兒子。

  「我說要單幹,你們勞動力多,我們不占你這便宜。」跨出小菜園子,鄭么妹將手中裝種子瓷碗往地上一摜,發狠道,「我還就不信了,建不來,沒二哥幫忙,我們這麥子就收不上來了。」

  瓷碗摔落在泥土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並不刺耳,不過鄭么妹不尖利卻中氣十足聲音還是驚動了喬夏氏和大伯父他們。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好好,怎麼就吵起來了。」喬夏氏顛著小腳疾步跑來。

  「二嫂,咱們今個就當著婆婆、大哥、大嫂面把話說清楚了,今年農忙分開幹,我鄭么妹就是累死在地裡也不讓你跟二哥幫忙收一粒麥子,我不占你們便宜,不過,從今往後你們也休想占我半點便宜。」鄭么妹不看喬夏氏,繼續沖沈蘭香吼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

  鄭么妹一般不發火,但發起火來不是一般人,喬小麥站在小四嬸後面興奮地想,在心裡高呼,讓爆發來更猛烈吧。

  「他三嬸,我真不是那意思,你別誤會。」見鄭么妹這樣,沈蘭香真慌了,自嫁入喬家便沒見過鄭么妹發這麼大火,一直都覺得么妹性子是妯娌間最溫順,嫁入喬家快十二年,別說妯娌間,就是左鄰右裡也沒見跟誰紅過臉、吵過嘴,喬夏氏那麼憋屈她,也沒見她頂過嘴。

  想想自己也沒說啥啊,怎麼就惹她發這麼大火。

  「我有沒有誤會,你清楚,我清楚,大嫂也清楚,你不就覺得建沒回來,我們家就我一個勞動力,你們家三個,覺得我占你和二哥便宜了嗎?行啊,我如你願,分開單幹,各忙各,我鄭么妹不占你家便宜。」

  被鄭么妹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想法,沈蘭香只覺尷尬,有些懵了,直到懷裡兒子動了動,這才想起還有喬夏氏這個靠山。

  「娘。」沈蘭香抱著孩子靠向喬夏氏,委委屈屈地先發制人道,「娘你替我做主啊,我沒說要分開幹,我就是問問建為啥不回來,這掙錢再重要也不能不要地吧。」拍了拍孩子,「娘,他三嬸突然發火,也不知有沒有嚇到蛋蛋。」

  喬夏氏心疼孫子,皺著眉頭指責鄭么妹道,「么妹,有話好好說,發啥火,萬一把孩子嚇出個好歹來,該怎麼是好。」又哦哦地給小孫子叫魂。

  鄭么妹冷笑,「你家孩子精貴,怕嚇出個好歹來就別往這邊送。」又說,「娘,既然分家了,你幫誰帶孩子我管不著,我家孩子也不用你帶,不過,我今個把話撂這了,你給誰家帶孩子就上誰家吃飯,我鄭么妹沒錢沒糧給別人養孩子,再讓我看到秀蘭和玉梅出現在我家裡、偷我家娃兒吃、欺負我家娃兒,我就拎著給扔出去,秀蘭和玉梅在這一天,我就一月不給米、面、錢。」

  「把孩子扔出去,你這黑心肝女人,誰給你這膽子,讓你說這喪良心話,不給我米、面、錢,你這不孝女人,你不怕遭報應啊。」喬夏氏氣著罵道,也不知為啥平日挺溫順媳婦今日這般暴躁。

  「老天報應輪到我也得些日子。」鄭么妹冷冷地掃了一眼喬夏氏和沈蘭香,「娘,今天這些話,就算當喬建面我也敢說,不是只有二嫂才有娘家撐腰,也不是只有二嫂才有娘家回。」

  喬夏氏聽了鄭么妹話,一怔,這才想起鄭么妹娘是婦產科主任、爹是高中教師事。

  上次聽了喬尚香勸,她便動了跟鄭么妹交好念頭,可她好強了大半輩子,一時拉不下臉來討好兒媳婦,便想著等鄭么妹知道了沒有婆婆幫襯日子是如何忙亂不堪來求自己時,她就順坡滑下,幫她帶孩子,結果,幾個月過去了,也不見鄭么妹來求她,家裡照顧很好,三個孩子也收拾乾乾淨淨,而且麥麥會東西比上一年級秀蘭還多,不得不承認,這三兒媳婦真很能幹,比只知道抱兒子二兒媳婦不知強多少倍。

  可想想老二家大彩電,有些猶豫。

  「蘭香,你說你也是,建在外敢不回來,你們做兄嫂不說多幫襯下么妹,還在這大忙季節說分開幹話,你說你腦子裡都想了啥,啊,還不快跟么妹道聲不是,沒見過你這麼當嫂嫂,只知道占兄弟便宜,不曉得替兄弟分擔些重擔。」喬夏氏想通了,唬著臉假意凶沈蘭香,打著在不得罪鄭么妹情況下替老二媳婦脫身。

  「娘,我沒有。」沈蘭香狡辯道。

  「行了,你什麼樣人我還不知道。」喬夏氏打斷她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在暗處給她遞了個眼神。

  沈蘭香會意,軟著話兒對鄭么妹說,「他三嬸,是嫂子不對,你別跟嫂子計較,一家人理應互相幫忙,什麼分不分。」

  喬夏氏緊跟著安撫鄭么妹道,「么妹,你也消消火,你二嫂就是這樣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又厲聲責?沈蘭香道,「你現在兒子也有了,秀蘭和玉梅也不小了,以後領回去自己帶,別想著讓別人給你白養閨女,免費午餐可以吃,但不能妄想吃一輩子。」

  沈蘭香哽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鄭么妹冷冷地哼了一聲。

  六月四號,村裡進入了農忙節,學校也放了半個月忙假,喬建不在家,喬棟喬梁也捋起了袖子加入了農忙大軍,起五更睡半夜,手拿鐮刀彎腰割麥。

  到底沒有分場,喬二伯從大伯父那聽來了事情經過,將自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媳婦好生地罵了一頓,知弟妹心裡不舒服,見她不願踏上自己地,也不強求,只是在割完自家地頭後便自動自發地過來幫忙。

  有人幫忙,鄭么妹自不會傻到去拒絕,不過,也沒有覺得自己就該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幫助,在農忙前一天就買了很多菜放在喬夏氏那,農忙期間,大家都是一起吃飯。

  別人出力,她出錢,不願佔便宜。

  喬二伯母也沒能如願,天天早起擠了奶放進奶瓶裡連同孩子一起交給喬夏氏,然後上地下場子,一點都不得閒,中間回來三趟喂孩子。

  四家十幾畝麥子用鐮刀一點一點割完後,接下來就是用平板車一點一點拉到場裡碾壓。這時候家裡還沒有脫粒機,就是將麥子厚厚地鋪在場裡,大伯開著拖拉機,後邊拉著一兩個沉重石滾,一圈一圈地碾壓,其他人就拿著木杈,將碾壓過麥子翻過來,再繼續碾壓。

  大人們穿著長袖衣褲,戴著黃色草帽,頂著毒辣辣日頭,揮舞著鐮刀或木杈,只一會功夫就汗流浹背。

  喬小麥年齡小,卻也不能在家閑著,跟著身懷六甲四嬸往場裡地裡運水送飯,只兩天,小臉就被曬傷了,一碰就疼,火辣辣疼,這時羊奶也不用來喝了,而是洗臉擦身。

  喬大喬二比她還甚,因為沒啥保護措施,曬得脊背黝黑,臉龐暴皮,手上也裂開大小不一口子,最難受是割麥時麥芒刺傷皮膚或者鑽到衣服裡,晚上回家洗過後,才感覺到身體裡如千萬隻螞蟻蚊蠅叮咬,又癢又痛感覺讓人睡不著覺。

  喬小麥越發地懷念上世這個時節在家吹空調、吃冷飲睡小覺日子,每日睡前必念叨著快快長大,快快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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