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修行

　　這看上去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房間，連房間門的樣式也是普通的洋房門一樣……海瑟薇眨了眨眼，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並不是只有一條樓梯，一路上交錯著有許多過道，顯得很複雜。後面跟著的波波先生看她，海瑟薇微笑點頭回首，這一路上她已經下意識地把路線權記下了，甚至是路上經過的神殿內部各種建築，雖然不明其理，但也過目不忘地牢記。

　　武天也大概感覺了一下，這裡……大概就是半球形神殿的最底部的位置了，忽然，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就在剛剛扔到包子山的如意棒！如意棒……的最頂端，連接的位置，不就是神殿的底部嗎？

　　精神時光屋，異時空次元……

　　如意棒，變化自如……

　　這二者，會否有某種聯繫呢？武天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大概想多了。

　　…………

　　「就是這裡了。」天神比克在精神時光屋門前站定，拄著木杖，對武天和海瑟薇二人說道。

　　「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武天偏頭對海瑟薇說道，「一個人一生只能在裡面待兩年，也就是外界的兩天……裡面的環境挺嚴苛的，恐怕你適應不了。也就兩天，兩天後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出來的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武天細細想了一下，原作裡比克雖然對貝吉塔說超過兩天就會被困在裡面無法出來，但這又是什麼原理？出口的宮殿消失了？又是什麼東西檢測出來的？

　　老實講，武天還真的蠻想待到第三天，看看被困在這片異次元裡是個什麼狀況，這樣或許對他參悟時空能力更有助益。不過……他終究已經不是孑然一人了，海瑟薇會很牽掛他，武天無法做出這種任性的事情。既然當初選擇了留住和海瑟薇的羈絆，武天就已經做好了這種「身不由己」的取捨。

　　海瑟薇卻搖頭道：「我進去看看嘛，受不了再出來。」

　　「隨你吧，到時候可別叫苦。」武天搖頭。

　　這時波波先生已經替兩人打開精神時光屋的房間門，頓時一股悶熱的氣氛就從狹小的房間門內的蒼白環境傳遞過來，令人心悸、窒息。在與海瑟薇攜手進門之前，武天停步，想了想，扭頭對天神比克說道：「我聽說神殿裡有一個能夠穿梭平行時空的機器……是不是？」

　　天神比克驚訝：「你是如何知道？」

　　武天當然不會說他是看過原著，只是道：「你知道的，我現在同時也是一名魔法師，有時候……」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笑道：「偶爾也會看見一些零星的碎片，見過的，沒見過的，地球的，宇宙的，現在的，將來的……很複雜。」

　　「這種說法……你在成為所謂魔法師之前，就已經在用了。」天神比克皺了皺眉，不過也不想細究了，武天此人總不至於對地球為害就是了，祂緩緩說道，「是有這麼一個機器，那是比建造這間精神時光屋的天神更為古老的一任天神所留下的了……這機器已經十分古老，用也用不了幾次了，怎麼，你要使用嗎？」

　　武天欣然點頭：「如果在這裡……」他指了指面前的精神時光屋的大門，道：「沒什麼收穫的話，再用那個機器試試，也許也不錯。」

　　海瑟薇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她聽到天神比克說機器年代久了的時候，打心裡是不想武天冒險的。穿梭平行時空的機器？如果出了故障，那會是什麼結果？可是縱然有這樣的擔憂，但看著身邊的丈夫，她卻說不出勸阻的話來，只能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

　　感覺到妻子手上收緊的力度，武天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他默然無語，看著海瑟薇，低聲道：「也未必需要用到那個老古董……」海瑟薇抿嘴，搖頭道：「不用太過考慮我，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武天對天神比克和波波先生點點頭，帶著海瑟薇邁步進入了精神時光屋之中。

　　「他們兩個……真的像一個人似的。」波波先生關上門，木木然地說道。

　　「是啊，氣息交纏在一起，不分你我。」天神比克也說道，語氣概然，祂想起七十多年前，武天在武仙島上許下的那個生命聯結的願望，「我自以為看人很準，但當年武天那麼做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

　　一進入精神時光屋，空氣立刻稀薄了下來。

　　從門口穿行而過的時候，武天明顯頓了一下，他能隱約察覺到，門裡門外前後的細微差別，彷彿有什麼靈感在心頭劃過了。

　　雖然這裡是永恆的蒼白環境，但現在的確屬於「白天」的範疇，所以溫度很高，不僅如此，重力也是門外地球的數倍……一進門之後，武天牽著海瑟薇的手，就給她傳渡過去一團濃烈的白色氣功，瞬間將她整個人包裹，沐浴在白色的毫光裡。

　　就像當年他在北界王星上，用氣功幫助不死鳥抵抗十倍重力那樣做的一樣。

　　如今的海瑟薇和他，與不死鳥和他，十分類似。不死鳥與武天是直接的血脈相連，而武天和海瑟薇則是一種生命本質上的聯結，相比起前者，聯結的共鳴也更為緊密些。

　　海瑟薇只是感覺到身體沉重了那麼一瞬間，那種捏著心臟往下拽的異樣感就消失了，她發覺了自己身上的變化，不禁微笑。牽著武天的手臂，她故意笑道：「也沒什麼嘛，就是溫度高了點，空氣稀薄了些而已，當作爬山不就行了？」

　　武天搖頭：「你呀！」他與海瑟薇在精神時光屋的寢殿般的建築裡穿行，經過了臥室和屯糧的房間，他輕飄飄地說道：「這裡的糧食只有麵粉和清水，你確定你能受得了？」

　　「啊？」海瑟薇果然臉色發苦了。

　　武天微笑，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所以你看一會兒自己出去吧，你帶了膠囊吧？想回去的話跟天神說一聲，讓祂把神殿結界打開……我大概是不會提前出去的，要待滿兩年，你在外面自己玩兩天吧。」

　　說著，他已經飄然後撤，飛到了寢殿外那片無垠無際的蒼白廣場上。

　　武天凌空盤腿，雙手按膝，兩隻漆黑的眼眸中，倏地轉動，變成一片猩紅，接著再度旋轉，整個眼白上也烙印上了一圈圈的紋路，紋路上點綴順逆相間的三勾玉，兩隻眼睛，各有九勾玉……正是神樹之眼，神玉眼！

　　「那麼，就讓我看看，這雙眼睛的潛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