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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記》第357章
第356章 東宮之十九

  靜心庵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估計大多數人是聽過沒見過,其實,哪怕是沒見過能聽過的,起碼也得是在帝都權貴圈有一定地位的人。如果街上隨便拉一人問他靜心庵在哪兒?估計大部分隻知道香火最旺的西山寺。

  就是謝太子妃,也是少年時通過穆元帝把永福公主擱靜心庵磨性子,才知道的這個地方。

  這許多年,卻是沒去過的。

  謝莫如向來不信神佛,她去西山寺,不過是去與文休法師說一說學問,或者是有事去尋文休法師,要說拜佛,她一次沒拜過。所以,靜心庵這種地方,謝莫如更不會去。尤其先前不知多少人想著盼著她進靜心庵,把太子妃之位讓賢呢!

  所以,北昌侯夫人方微的事,謝莫如也是讓江行雲去辦的。

  江行雲同謝莫如雖是好友,但倆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謝莫如行事,向來是光明正大,哪怕她要弄死誰家一戶口本,也會把事辦的合情合理,讓你死得其所,死得瞑目。江行雲不是,她要弄死誰,一刀下去,也就夠了。

  所以,江行雲對靜心庵沒什麼忌諱。這地方她沒去過,她早想去見識一下了。

  尤其,身為謝莫如身邊的情報工作收集著,這帝都竟還有這麼一個她沒去過的地方。

  江行雲用過早飯,就坐上府中備好的馬車,去了靜心庵。

  不怪帝都不民對靜心庵不大熟悉,靜心庵的所在就不是尋常人能去的。

  靜心庵建在郊外皇莊之內,既不臨山也不靠水,其實,若不是門上匾額寫著靜心庵三字,這地方,讓江行雲來說,更像松柏掩映下的一座別院。

  門外有侍衛把守,江行雲取出東宮令牌,侍衛恭恭敬敬的請江行雲進去。

  庵外已是夏花盛開的時節,庵內卻是蒼松翠柏,一派端嚴肅穆。一進靜心庵的大門,便自有一番清涼之意,江行雲覺著,大概與靜心庵的風水結構有關,當然,與庵內樹木繁茂也是相關的。

  庵內的住持是一位約摸五六十歲的土黃色紗袍的老尼,法號叫便靜心師太。聽聞江行雲是來看北昌侯夫人的,靜心師太立刻帶江行雲過去了。

  江行雲是見過北昌侯的,不論別個,單論北昌侯的相貌,在中老年權貴裡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北昌侯如今也是快六十的人了,不過,因其底子好,現下瞧著也就像四十幾歲的。

  相對於北昌侯在朝中順心順水帝王心腹的日子,北昌侯夫人被關進靜心庵幾十年,所以,對於北昌侯夫人,江行雲保持了一定的想像力。她覺著,哪怕一會兒見到個像北昌侯太奶奶的女人硬說是北昌侯夫人,她也能理解。畢竟,這靜心庵不是個好呆的地方。

  結果,江行雲第一次見到北昌侯夫人時都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先時有許多人說謝太子妃母族血統有問題,謝太子妃母族有謀反徵兆啥的,江行雲覺著,完全是鬼扯。但現在,江行雲相信,人的血統還是有一些遺傳的。

  倒不是北昌侯夫人與謝太子妃哪裡相像,她們的相貌並無相似之處,但,那種端凝氣質,審慎的神態,又有說不出的相似。而且,甭以為住在靜心庵就都是熬日子,江行雲先時覺著北昌侯保養已是不錯,可見到北昌侯夫人才知道,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北昌候保養雖好,在北昌候夫人面前,仍是猶有不足,多顯老態。北昌侯瞧著吧,倒不像北昌侯夫人的太爺爺,但要說北昌侯是她大爺,從相貌上說,完全說的過去。

  便是江行雲,論相貌自是出眾,但論保養,到北昌侯夫人的年歲,江行雲認為自己不一定能在保養上超越這女人。

  北昌侯夫人是一身玉青色的道姑服,她正拿著半隻葫蘆做的水瓢在院中澆花,那握著水瓢的手,比上等的羊脂玉還要白。見院中來人,北昌侯夫人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將水瓢遞給身邊的小道姑,讓小道姑繼續澆水,她直起身,定睛望向江行雲。

  北昌侯夫人問,「有事?」

  江行雲在氣勢上從不輸人,上前道,「奉太子妃之命,來問夫人幾件事。」

  北昌侯夫人自袖中取出塊帕子,擦一擦沾濕的指尖,隨口問,「太子妃?太子妃是誰呀?」想了想,北昌侯夫人又補了一句,「現下做太子的是誰?胡皇后生的皇子麼?」

  在靜心庵住的久了,北昌侯夫人不大知道外頭的事,但她的神情姿態,完全沒有半點與朝局脫節的不適。她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問了,太子是哪個?太子妃是哪個?

  江行雲道,「太子是五皇子,先蘇皇后所出。」

  北昌侯夫人有些驚訝,問,「那胡皇后所出二皇子呢?」

  江行雲道,「悼太子已經過逝。」

  北昌侯夫人立刻面色愉悅,她雖不曉得悼太子是如何死的,但她的出身見識自非尋常人可比,悼太子三字,已足夠讓她窺到諸多秘事。北昌侯夫人不掩喜悅,一指一棵古松下藤桌籐椅,笑道,「那我們可以坐下說說話了。」

  江行雲過去坐下,北昌侯夫人瞥靜心師太一眼,問,「師太要旁聽麼?」

  靜心師太看向江行雲,江行雲道,「師太隨意就好。」

  靜心師太便離去了。

  北昌侯夫人倒了兩盞茶,道,「我被軟禁於此多年,不知帝都事。五皇子?蘇皇后?是以前住在輔聖府的小蘇麼?」

  江行雲沒說話,北昌侯夫人就知是這樣了,想到蘇皇后竟已過逝,北昌侯夫人不由有些悵然,問,「太子妃是誰?」

  江行雲道,「先魏國夫人之女。」

  北昌侯夫人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傷痛,她瞳仁極黑,這種痛竟讓她的瞳孔微微一縮,進而眉心浮現淺淺豎紋,但也只是一瞬,北昌侯夫人便恢復了平靜,她道,「當初我就勸輔聖,你除了方家,難道就能保全自己麼?你看,不要說自己,她連兒女都未能保全。」

  江行雲淡淡道,「縱輔聖公主不除方家,難道方家能坐視她掌權麼?」

  北昌侯夫人道,「方家會支持她繼續輔政。」

  事隔多年,北昌侯夫人提及家庭舊事仍是怨恨難消。江行雲卻是不為所動,道,「當初,夫人怕是做不得方家的主。」

  北昌侯夫人並不惱,只是笑笑,「可見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姑娘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青松明月圖。」

  北昌侯夫人抬眼看向江行雲,道,「與我說一說太子與太子妃的事吧。」

  「夫人想知道什麼?」

  「外頭人都知道的,一些關於太子太子妃的事。」北昌侯夫人並不是要打聽什麼機密,她相信,尋常事便已足夠探知一人品性。

  江行雲便大致說了說,無非是穆元帝賜婚,太子妃這些年的賢良美名,太子這些年於國家的功績,以及兩人的冊封之事。北昌侯夫人冷笑,「穆元行事,還是這般前瞻後顧的。當初既然指婚,立了太子卻把太子妃放在一邊晾著。要是看太子妃不順眼,或是關了或是殺了,豈不清靜!既下不了手,又何必要拖一年再冊封太子妃?還不如當初就做個好人,也好過這般拖拖拉拉,兩頭不占!」

  聽北昌侯夫人這話,江行雲頓生知音之感,這類似的話,江行雲想過多少回。不過因她還要在朝廷混口飯吃,故而沒說出品罷了。

  北昌侯夫人道,「青松明月圖的事我知道,但我不能跟你說,我要同太子妃說。」

  江行雲剛剛升起的那星點兒知音之感立刻轉為一聲「切」,不過,她素來板得住,淡淡道,「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北昌侯夫人未多留她,只是道,「你這相貌,不若你父多矣。」

  江行雲還是頭一回給人當面批評容貌,笑笑,「怎麼,夫人也見過家父?」

  「當年我欲尋一美男子嫁了,不料你父已經娶妻,只要退而求其次選了北昌。」

  這種比公主還霸道的選夫方式,江行雲想,她可是知道方家是如何滅門的了!

  其實,江行雲不是什麼好性子,她去問江北嶺什麼事,江北嶺都會識時務的說出來。北昌侯夫人這樣敢跟她講條件的,江行雲不是沒遇到過。而且,一般這種人遇到江行雲下場都不大美好。不過,北昌侯夫人是個例外,這女人被軟禁靜心庵多年,要是能用手段逼迫於她,估計穆元帝早用過了。可這女人現下還活的好好的,穆元帝這些年都沒能把她怎麼著,江行雲不欲貿然與此人動手。

  但對於北昌侯夫人要見太子妃的事,還是需慎重。

  江行雲直接去東宮同太子妃說了,謝太子妃道,「這事我與殿下商議再說。」

  待謝太子妃與太子說及此事時,太子道,「什麼驚天大秘密啊,還要見到你才說。她要是想說,早就說了。」

  「雖然我也想知道青松明月圖之事,但也不喜歡這種拿捏著秘密與我談條件的人,不行就算了。」謝太子妃也有些意興闌珊。

  太子又有些好奇,「你先時不是特想查這事兒麼?怎麼就差一步反又不想查了?」

  謝莫如道,「要是北昌侯夫人過得一塌糊塗也便罷了,聽行雲說,她在靜心庵過得很不錯。你想,她這樣的人,能在軟禁中也過得不錯,可見手中定握的大機密,陛下方才容她罷了。這樣能保命的機密,我就沒興趣了,也省得陛下多心。」

  太子想了想,倒沒再勸妻子,道,「不去問也好。」

  太子原以為,此事就這麼放下了。

  太子也不急於知道青松明月圖的秘密,反正,那秘密不是關於他的。至於其他,他雖已位居東宮,可東宮也不是多安全的位子,悼太子做二十年的太子,不照樣從東宮寶座上跌下來了麼。太子雖一直與他爹關係親近,但他行事向來穩健,也不欲在這上頭冒險,索性也就不再提了。

  倒是趙貴妃宮裡出了一事,委實掃興。

  這事,還要從和順公主的冊封說起。穆元帝秉承物盡其用的真理,自犯官寧家的家眷中挑了個姑娘,封了公主,打算用來和親的。要知道,和親不是簡單的挑個姑娘就能成的事。姑娘挑出來了,禮儀也得教導呢。這教導禮儀的事,穆元帝就交給了趙貴妃,不為別個,先前和柔公主就是趙貴妃教導的。趙貴妃有經驗,又是宮裡的掌事貴妃,故此,此事也交給了趙貴妃。

  趙貴妃並未推辭,這樣的事,她來做,倒也沒什麼。

  趙貴妃為人老練,調教個和親公主,更是小事一樁。待這和順公主規矩學得差不離了,趙貴妃便帶著和順公主去慈恩宮請安,也是給宮妃給太后瞧瞧,她把人調理出來了。

  趙貴妃這種想法是沒錯的,穆元帝把人交給她,她把人教的好,出來給大家看看,也是應有之意。何況,和順公主畢竟是頂著公主的名義和親。

  這也不是趕得巧,因為謝莫如自正式冊封後,每天必然要去慈恩宮請安。以往胡太后不讓她進,現下謝莫如正式冊封,胡太后不讓進都不行了。

  所以,縱胡太后再不喜謝莫如,每天仍要捏著鼻子忍謝莫如來她宮裡請安。

  謝莫如去的早,趙貴妃去的也不晚,見著和順公主,大家難免說幾句話。謝莫如何等人物,她十歲時就能把和順公主的弄個灰頭土臉,見到和順公主,瞧她低眉順眼的模樣,謝莫如也不會與個小女孩兒一般計較。

  但,戲劇化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並不是在慈恩宮發生的,而是胡太后說倦了,打發諸人自去歇息。謝莫如也就與諸妃嬪辭了出來,和順公主仍是跟在趙貴妃身後,她見謝莫如要走,便說與謝莫如有話說,謝莫如難得好性子,正眼看向和順公主。和順公主提著精緻的裙擺,輕盈至謝莫如面前,然後,在謝莫如面前露出一雙怨毒的眼睛,輕聲道,「娘娘對寧家的大恩,我必此生不忘!」

  謝莫如淡淡,「寧家?寧家是誰?」

  要是謝莫如露出冷意恨意之類的,和順公主估計不會反應這般強烈。偏生謝莫如雲淡風輕,一幅完全不記得寧家的模樣,和順公主頓時恨意更重,咬牙道,「娘娘大概是殺的人太多,不記得了吧!」

  謝莫如根本沒理和順公主,看向趙貴妃,趙貴妃一遇太子妃那眼神就知事有不好,連忙過去,笑道,「和順什麼話同太子妃說這麼久。」

  和順公主立刻一幅賢良柔順模樣,謝莫如笑笑,「和順公主說,我對寧家有大恩,必此生不忘。貴妃娘娘也知道,東宮瑣事不知多少,每天咱們自家親戚還見不過來的,我哪裡知道什麼寧家。我說不知,和順公主說,我大概是殺人太多,不記得了。」

  謝莫如一笑,「我一不是刑部尚書,二非鄶子手,哪裡懂殺人的事?這寧家到底何事,我是當真不知。貴妃娘娘可知,若知道,不妨給我提個醒。」

  謝貴妃已是臉色大變,冷冷的看向和順公主。和順公主臉色慘白跪在地上,泣道,「我哪裡有說過那些話,太子妃娘娘不喜我便罷了,您這等高貴身份,如何平白汙我!」

  謝莫如笑意更深,「見過幾位皇姐皇妹,倒沒見過和順公主這樣的。沒事便哭哭啼啼,實不吉利。」說完抬腳便走了。

  謝莫如還未與太子提及此事,長泰公主先聞了信兒趕去東宮,謝莫如與長泰公主一向交好,見她來便笑了,道,「早上沒在太后娘娘那裡見到皇姐,以為您今兒個有事不來了呢。」

  長泰公主笑,「早上我們大郎媳婦不舒坦,讓御醫一診,原來是有了身子。因忙活她這事,今兒進宮就遲了些。」

  謝莫如又給長泰公主道喜,笑,「大郎這喜事辦了,二郎的親事也近了吧?」

  「大郎我是沒什麼擔心的,就是二郎,不知什麼個性子,我早說給他說門親事,他就給我擺一張生無可戀臉,硬說考中進士再娶親,哎,我真是愁的慌。」長泰公主道,「我說心裡話,兒子真不如閨女貼心。」

  謝莫如笑,「兒子有兒子的好處,女兒有女兒好處。二郎自有志向,也不必強扭了他。咱們家的孩子,反正不怕娶不到媳婦。你看平遠侯,先時姑媽急的跟什麼似的,後來如何。」

  長泰公主笑,「二郎要是能有平遠侯一半的本事,我做夢也得笑醒。」

  「那我就等皇姐以後笑醒的時候了。」

  二人說笑幾句,長泰公主道,「我今天去皇祖母那裡請安,聽永福皇姐說了和順公主之事,哎,這世間,竟有如此不知好歹之人,你莫要因此惱怒才好。」

  「皇姐放心,我再不會與這等人惱怒的。」

  長泰公主道,「我有事想與你商量,只是不知成與不成呢?」

  謝莫如並未一口應下,只是道,「皇姐說說看,能幫的,我一定幫。」

  「哎,要不是有和順公主這事,我再不會開口。」長泰公主道,「我與你實說,你如今在宮裡,怕是不知外頭的事。寧家的案子,原是去歲冬天就把他家二房也都押到了帝都刑部,按理,秋冬處斬,若去歲冬天宣判,這案子也便結了,拖不到今日。聽說是有人走了刑部的門路,礙著年下事忙,寧家案子便拖過了年。朝廷殺人,一向是秋冬處斬。既過了年,也判了斬刑,只是要拖到今秋才能行刑。這說來也是寧家的運道,既父皇選了他家女眷和親,這說不得便是轉機。這事,我便不再提的。不過,今日知和順公主如此不知好歹,這樣的人,縱和親,於我朝又有何益處呢?」

  長泰公主道,「要我說,她既心存怨懟,便不是和親人選。娘娘也知道蜀中總督李終南和趙充儀娘娘娘家兄弟的案子,也是去歲發的。李終南做了一輩子官,也是昏饋,叫個外室子在外頭敗壞名聲。如今已是查明了,那謊騙民女之事,並不與李總督相關。可他到底有教子不嚴之過!這些朝中大事,自不與咱們相關,我也不過是與娘娘閑來絮叨幾句罷了。」

  「娘娘也知道我母后出身褚國公府,李終南之妻說來是我母后的庶妹,褚國公夫人跟我念叨過好幾遭,我也與她說了,刑部官司我是沒法子的,當初他家既犯了事,這也是報應。就是前些天,聽說和順公主和親之事,李家也有一女,願意為朝廷盡忠。可那時父皇已選了寧氏女,這事也只能作罷。可今天知和順公主之事,我總覺著,這不是個妥當人,不為我的私心,就是為朝廷想,寧可嫁個懂事的過去,也不好送這麼個著三不著兩、只知自作聰明的過去呢?她既不知感恩,哪兒來回哪兒去便是。」不說長泰公主自己的私心,就長泰公主本心而論,這和順公主也是個不著調的。以為和親是朝廷求你還是怎麼著?要不是有這機會,你現下還在牢裡吃飯呢!

  要長泰公主說,這就是不知好歹!

  長泰公主說的,謝莫如大致都知道,她連那給寧家走關係,把案子拖過年的人是誰都知道。說來,也不是外人,正是寧家長房的姻親,晉寧伯王家。

  謝莫如笑,「和順公主之事,想來自有趙貴妃娘娘同陛下回稟的。就像公主說的,便是依著我,也願意看到個明白人和親。不說別個,明白人說明白話。自從做了太子妃,還是頭一回有人當我面前威脅我,可是嚇死我了。」

  長泰公主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威脅太子妃之類的,虧得和順公主想得出來。長泰公主見太子妃並不介意李氏女頂替了寧氏女,心下高興,笑道,「您不曉得,永福皇姐私下都與我說,這和順公主是不是腦子不大清楚。」

  想到永福公主先時脾氣,謝莫如也不禁一樂。

  和順公主當真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那般重要,她以為,朝廷要用她和親,朝廷冊封她為公主,那麼,朝廷怎麼著都要穩著她,待她好,赦免她的家人,收買她。

  謝莫如不知和順公的諸多腦洞,倘是知道,估計謝莫如會評價一句:當真不愧是寧氏嫡系血統,果然與寧姨娘如出一轍的蠢啊!

  換了她都不必太子妃動手,今日之事知道的人不少,趙貴妃沒有不同穆元帝回稟的。穆元帝對待這種事很簡單,不好用,不用就是。他有的是人可用,穆元帝不愧長泰公主親爹,道,「既她不願,哪兒來回哪兒去就是。」一句話,和順公主便被扒了公主服飾,重送回刑部大牢。

  長泰公主走了東宮路線,太子便提了提李氏女,而且,太子還道,「不若先見一見人,倘是懂事,再行調理。」

  穆元帝道,「不必如此麻煩,多選幾個,讓內務司教一教規矩。看哪個學的好,便用哪個。」犯官之女多的是,有此恩典還不謝天謝地,穆元帝也是頭一遭見還有敢威脅太子妃的。雖然穆元帝也不喜謝莫如,可謝莫如畢竟是儲君正妃,豈是一個犯官之女可冒犯的!

  太子領命應下。

  穆元帝又道,「先時你媳婦非要去靜心庵查青松明月圖的事,查的如何了?」

  太子道,「北……不,妙安非要見太子妃才說,太子妃說,她不喜歡有人與她講條件,不去也罷。」妙安是北昌侯夫人的法號。

  穆元帝倒比太子夫婦更急迫些,道,「既如此,見她一面又如何?靜心庵那裡,朕已安排好了,並沒什麼危險。」

  太子只得道,「那兒子回去與太子妃說一聲。」

  太子又給他爹和他媳婦做了傳音筒,聽到穆元帝的安排,謝莫如也沒有太多意外,只是淡淡道,「既然陛下要我去,也只得去了。」

  太子道,「放心,到時我陪你一道去。」

  謝太子妃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好。」

  知道穆元帝這般在意青松明月圖的秘密,謝莫如就更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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