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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記》第356章
第355章 東宮之十八

  這個年代可能還沒有狼來了的故事,但,相仿的情節已發生在王朝之中。

  譬如,自從太子得立,有關謝太子妃的流言便是成車成船的出現在帝都城中,而且,清一色的都是預言謝太子妃日後必定把持朝政之類的話。所以,在謝太子妃正式冊立當日,天空又顯異像,這樣的話說出來,信的也只有胡太后了。太子更是只有厭煩的,私下與他爹嘀咕,「真個沒完沒了了,這些人也不知怎麼回事,可著勁兒的給太子妃造謠。太子妃是挖他家祖墳還是殺他家父母啊!」太子少時接受的是皇家教育,年輕時是個斯文人,後來在南面兒打仗打久了,這嘴上就有些平民化了。

  穆元帝:……

  良久,穆元帝咳一聲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朕知道太子妃是個好的,不必你這麼見天的來朕耳邊唧咕。」

  「兒子這是心裡話,不跟父皇說,可跟誰說呢。」太子一幅很有理的親近模樣。

  穆元帝心說,這樣的心裡話,朕不愛聽。還是得道,「身居高位,就不能怕人說。便是朕,還不是得忍著禦史台。非但現下有人說,千百年後,你我父子亦會為人所評判。眼下這些閒話,只要不過頭,也便罷了。不然,倘處置太過,嚇壞了文人的膽子,朝中無一人敢說二話,也不是好事。」

  太子道,「說兒子,兒子不怕,兒子就是不想他們總說太子妃。」

  「太子妃又有什麼不同,你身為太子,都要善納諫言,她是你的正妻,妻者,齊也,你們夫妻一體,自然也是一樣的。」穆元帝瞥太子一眼,「朕看,太子妃沒覺著怎麼著,你倒先上躥下跳的沒個定力。」

  太子道,「太子妃是不想我為難,才不說的。太子妃看著強勢,其實並非銅牆鐵壁。她心軟,易受傷。」

  聽這話,穆元帝險沒吐把早飯吐出來。

  所以,有先前的流言攻勢在前,太子妃冊封當日,天空有大星閃耀之事,竟沒在帝都激起些許波瀾。這可真是……尤其欽天監苦逼著一張臉,默默的碎碎念:這回,這回可是真的呀!!!

  太子在他爹這裡唧歪了一回,就去詹事府幹活了。自從他媳婦正式冊封後,太子每天都是陽光燦爛的模樣。太子高興,詹事府諸人的日子便好過。

  說來,自從太子妃正式冊封,詹事府也算放下了一樁大事。

  而且,詹事府很快發現,非但太子比先前好伺候,就是他們在詹事府的日子,也大有改觀。

  首先的改觀就是每日工作餐,詹事府的待遇當然不會差,但,太子妃一向不喜宮中肥雞大鴨的做膳方式,當然,穆元帝的禦膳房,胡太后的壽膳房,還有東宮的膳房,都不是這種膳食。可除了這三處,還有趙謝二位貴妃的小廚房,餘者都是吃大鍋飯的,而大鍋飯,便是肥雞大鴨的模式。以前謝太子妃剛與太子成親時,於宮裡住過倆月,很是吃過幾回。待自己開府拍,謝太子妃自帶廚娘陪嫁,再加上皇子府是自己當家作主,一家子膳食上便有了質的提升。連帶後來謝太子妃發現長史司的伙食依舊是延續宮裡那種重油重料的做法,也順便叫他們改了。無非是多安排幾個廚子,何必讓人在吃食上受苦。衣食住行,食排第二,謝太子妃一向注重生活品質,於是,長史司跟著沾光。

  自從五皇子得立太子,先時搬進東宮,太子太子妃都忙的很,太子妃還沒來得及關心到詹事府,就給胡太后氣出宮去,也就管不到詹事府的伙食如何了。

  如今謝太子妃正立冊封,事務也不少,這詹事府的伙食,還是小唐這司直郎跟太子妃提了提,小唐道,「料忒足,香的喲,馮學士都受不住,拉好幾回肚子,只得每天帶些醃菜來下飯。」

  太子妃道,「成,我知道了。」直接中午命人取了份詹事府的伙食,一看就是宮中配置,而且,東宮供給向來豐富,太子對詹事府一向信重,所以,廚子不敢有半點懈怠,所以,是比豐富更加豐富。想到先時自己在宮外,太子偶有留在詹事府用膳,倘是吃這樣的膳食,太子妃覺著怪對不住太子的。雖然,太子在這上頭並不挑剔。

  太子妃找來自己身邊的大太監劉景說了此事,劉景笑,「要是別個,膳房的人不一定樂意。要是這事兒,他們再樂意不過。」

  太子妃也知其中緣故,詹事府的膳食房每日每月的供給都是定例的,不過是叫他們做得精細些,供給是不減的。膳房自有膳房的貓膩,他們說不得還能多落下些。太子妃吩咐劉景道,「你去跟他們說,別個我不管,日後必要細緻,別弄那些油汪汪的東西,雞鴨本就是葷食,再給油一泡,鮮亮是鮮亮,如何下嘴?這麼大個膳房,怎麼當起差來連外頭的館子都不如。還有,熱菜就得是熱的,涼菜就得是涼的,別弄那些溫涼不盞的東西去搪塞。」

  膳食房的事,太子妃一清二楚,劉景聽了,過去敲打了膳食房一通。然後,詹事府諸人發現,唉喲,伙食大有提高啊。非但伙食有提高,連他們家眷也跟著在東宮露臉兒。因為太子妃除了每天去慈恩宮請安,還擇一天氣晴好之日,宣召了詹事府各位大人的家眷。接理,五品以下誥命是沒資格進宮,不過,太子妃的宣召除外。

  如張薛二位詹事的太太,以往在皇子府時,每月都能見到太子妃,連帶先時長史司諸官的家眷,都給太子妃請過安。今日太子妃重點要見的,就是新加入太子詹事府的各位大人的家眷。

  顯貴的有蘇相夫人,李相夫人,二人中,蘇相夫人為正一品誥命,李相夫人為正二品誥命,官職比較低的,如錄事啊、通事舍人、司諫等,在詹事府不過從九品小官,但能進詹事府的,起碼都是穆元帝心中有數之人,他們在詹事府官職低,實際上這詹事府的官職也多是兼職,有的是禦史台掛名,有的在翰林院掛名,或者是出自權貴之家,走後門過來詹事府熬資歷的,譬如,北昌侯就給家裡孫子安排了個校書的活兒,南安侯把孫子交給太子,太子給安排了個清紀郎的職司,蘇不語家二子做的是九品錄事,有些家裡後臺不夠或是名額已滿沒搶到的,回家還難免生一回氣,氣自己手太慢。所以,若一樣都不占的,根本到不了詹事府。

  太子妃把這些女眷們分批次邀來喝茶賞花話家常,當然,只要是腦子沒病的,都會激動榮幸的過來東宮給太子妃請安。然後,她們來了會發現,太子妃與每個人都能說上幾句。或是她們熟悉的家鄉風俗,或是帝都逸事,或是兒女子孫,總之,每個人會覺著,嘩,原來咱們被太子妃關注了啊。

  有見識的如蘇相夫人李相夫人,心下更是欣慰的了不得,想著,沒想到咱們還能活著見到皇室再出現一位靠譜的女主人,真個死也瞑目了。

  當然,這樣想未免對悼太子妃有些不大恭敬,但也不知是謝莫如早便先生奪人的緣故,還是謝莫如血統的緣故,或者是一些說不上來的莫明其妙的原因吧,縱她們知道,謝莫如不比悼太子妃好相處,但,不得不承認,謝莫如絕對比悼太子妃更有太子妃的威儀。

  哪怕她談笑時和顏悅色,一幅絕好相處的模樣,但你就是不敢小瞧她不敢輕視她,你會不由自主的心生莊嚴,端謹。

  饒是蘇相夫人也要在心裡感慨一句:不愧輔聖之後。

  然後,讓蘇相夫人更加感激的是,太子妃在召見諸王妃時,還特別召見了安平郡王妃,與安平郡王妃道,「你母妃近來深居簡出,篤信佛事,我也不好打擾她。倒是你,閑了只管進宮來,咱們娘們說說話。」

  不論太子妃是作態還是真心實意吧,總之,太子妃有這麼個姿態,蘇相夫人就感激不盡了。說來真是坑,安平郡王成親時悼太子尚在位,安平郡王身為悼太子嫡長子,穆元帝親自指了蘇氏女為正妃,蘇家也是樂意的。可尼瑪,安平郡王妃嫁過去沒兩年,悼太子就倒臺了。好在,穆元帝心軟,安平郡王是悼太子嫡長子,還得封了郡王爵,孫女就由太孫妃成了郡王妃。

  穆元帝在位時,安平郡王是不必愁的,可為以後想,能與東宮交好,於安平郡王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太子妃擺出這樣的姿態,蘇家也得承太子妃的情。

  就是穆元帝得知此事,也說不出二話來,尤其他老娘見到安平郡王妃只知道說,「哎,哀家還念叨你呢。」你念叨人家,可安平郡王出孝這些日子了,也沒見你宣安平郡王妃進宮啊!

  穆元帝是能幹,可穆元帝也不能把女人差使都兼了。再者,悼太子之死,穆元帝心下清楚明白,倘是真心疼安平郡王,就不能對安平郡王系太過親近寵愛。所以,安平郡王出孝後,穆元帝都沒給安平郡王安排差使。但這並不包括他娘不能宣召安平郡王妃,結果,他娘硬是半絲動靜皆無。

  相形之下,有個靠譜的太子妃,穆元帝都覺著輕鬆不少。

  太子也是好人做到底,提及安平郡王,「先時他守孝,今孝期既滿,安平是父皇長孫,該給他安排個差使。」

  穆元帝問,「你覺著安平郡王去哪個衙門好?」

  太子顯然也想過的,道,「父皇看,宗人府如何?」

  「宗人府老七管著呢。」

  太子笑,「先時是讓七弟去宗人府歷練一二,自大婚後,七弟也愈發老成了,禮部還沒有掌事皇子,不若讓七弟去禮部。安平年輕,以往沒掌過實缺,先接掌宗人府。待他都熟了,再換別個衙門也使得。」

  穆元帝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道,「這就很好。」

  太子又道,「八弟九弟也到了大婚的年紀,外頭王府得讓工部擇扯,開始籌備了。還有八弟九弟的親事,父皇得指婚了。再者,阿棟與大郎同齡,他親事早指了的,該讓欽天監擇吉日,把親事辦了。」

  太子有條不紊的說著,「還有一事,北涼王太子說仰慕我朝文化,想去國子監念書,修習我朝學識。」

  穆元帝笑笑,「王太子既是想去,就讓他去吧。」

  穆元帝又道,「紀容去歲來帝都述職,因到年下,朕就留他在帝都過年了。北靖關那裡離不得人,讓紀容去北靖關吧,把趙時雨叫回來,去你詹事府做個學士,如何?」

  太子笑道,「趙大人狀元出身,既有文采風流又能辦實差做實事,這樣的人,只要父皇捨得,給多少,兒臣也不嫌多。」

  穆元帝笑道,「朕留他在身邊多年,他是個穩重人,難得心正。」

  太子又表示了一番對趙時雨的欣賞,回東宮同媳婦私下說,「趙時雨與大哥一向走的近。」

  謝莫如道,「做臣子的,有私心再正常不過,只要不是不安好心,可用便可。倘殿下不用他,疏離他,才是把他完全推給大皇子呢。何況,趙大人親近大皇子之事,陛下既知道,不也一樣用他麼。」

  太子本也不是個小器的,他夫妻二人老夫老妻這些年,太子抱怨一句,覺著心下暢快,就去辦他爹交給他的差使了。

  只是,剛進四月,西蠻著使臣來朝,送來訃告:和柔公主於三月初在西蠻王宮因病過逝,同時,使臣再向朝廷遞交了西蠻王請求聯姻的國書。

  和柔公主過逝,除了趙國公府,估計沒人傷心。

  眼下朝廷要商量的,是還要不要與西蠻聯姻之事。

  當然,宮裡現下沒有適齡公主,就是有,憑穆元帝這自詡絕世好爹的,他也捨不得親閨女去與西蠻和親。不過,公主們嫁了,還有郡主不是?不說別個,悼太子就有閨女未出閣,大皇子三皇子府也有適齡郡主……朝中一吵吵貴女和親之事,大皇子妃三皇子妃險些嚇癱了,悼太子妃沒啥反應,主要是,悼太子的郡主是庶出,親娘不是悼太子妃。而,大皇子妃與三皇子妃,可是有親生閨女的啊!

  東宮也有個憂心忡忡的徐側妃,近些天恨不能一天八遭的到謝莫如面前服侍,就是擔心昕姐兒的前程。畢竟,太子之女,比親王之女更加貴重。

  謝莫如一向不喜側室在身邊,她身邊侍女多的是,哪個都比側室服侍的好。再者,把側室當奴才,不是謝莫如的做風。謝莫如給徐側妃一句准話,「你只管安心,不是昕姐兒。」

  徐側妃感激的給謝莫如行一大禮,然後裡裡外外的說太子妃慈悲的大好人啥的。想徐側妃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行事向來委婉,今為兒女,也能拍出這樣直白的馬屁,真叫謝莫如感歎一聲,天下慈母心了。

  謝莫如覺著,她對於一個為了女兒而誠惶誠恐的母親時,總有一點心軟。

  徐側妃屬於近水樓臺型的,她在太子妃面前夠恭順,得了准話,便繼續安分著去了。大皇子妃三皇子妃就要每日都來東宮坐一坐了,都說自己閨女老大該尋婆家了。大皇子妃家溫安郡主的確是年紀不小了,當初穆元帝賜了趙家的親事,結果,趙欽死在北靖關,這親事也就黃了。溫安郡主另行指婚是一定的,而且,溫安郡主年歲委實不小,都十九的大姑娘了。最讓大皇子妃鬱悶的是,她去婆婆那裡請安,談及西蠻和親之事,趙貴妃還要說,「當初要是溫安與欽哥兒大婚,也就沒現下煩惱了。」你說把大皇子妃鬱悶的,要是閨女嫁了趙家,現下就是寡婦了,比遠嫁能強多少!

  無法與婆婆交流的大皇子妃乾脆來謝莫如這里拉關係,說的話都是,「閨女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啊,要是兒子,我不擔心,好賴的,他娶進一個,我看顧他直到我閉眼。閨女不一樣,閨女是要嫁出去的。當娘的,一輩子不放心。」

  三皇子妃心照不宣的接口道,「是啊,尤其她們姐妹,比不得公主尊貴,公主以後是可以開府的,再如何,自己當家做主。她們姐妹嫁到公婆家,以後好壞,全靠自己。待日後咱們就藩,一輩子還能見幾回呢。」三皇子妃說著,自己傷感起來,不禁紅了眼圈兒。她閨女還小,十四歲,可這該死的西蠻王此時求親,也很危險的好不好。、

  謝莫如聽大皇子妃三皇子妃訴了一通苦,晚上就問太子,「和親的事,到底定下來沒有?」

  太子道,「哪裡有合適的人選呢。」

  穆元帝是絕世好爹,這種對兒女的寵愛很幸運的延續到了孫女的身上,穆元帝當初捨不得閨女,現下也捨不得孫女。因老穆家孩子金貴,所以,穆元帝一時沒有合適人選。

  謝莫如便明白,穆元帝是又打算送哪個朝臣的閨女過去了。

  讓誰和親,謝莫如都無所謂,只要不是昕姐兒就成。不過,謝莫如本身就反感和親,她道,「和親能有什麼用?這些年,咱們與西蠻也沒斷了兵事,無非是送西蠻王一個女人與許多貴重嫁妝罷了。有了這些銀子,還不如補貼了兵部,多打造些兵器,把西蠻趕出草原,也省得煩惱和親之事。」

  「我也不看好和親,說來不過是面子上的和氣罷了。」太子道,「聽宜安駙馬說,西蠻王正妃就有四個,和柔公主也只是西蠻王的王妃之一罷了。」

  謝莫如微微頷首,與太子道,「既如此,教你個乖,這幾天大嫂三嫂見天的來我這裡說話,就是擔心幾個侄女。大嫂三嫂擔心,大皇子三皇子都是做親爹的,一樣的心,殿下就與兩位殿下透個信兒,也叫他們安心才好。」

  太子拍拍腦門,「這些天事情不斷,我倒沒留意這事兒。」

  謝莫如笑,「都是小事罷了。」

  知道穆元帝沒有拿自家孫女和親的意思時,整個皇室都放心了。

  當穆元帝重新冊封了一位和順公主時,謝莫如正在同紀容紀將軍的太太說話。謝莫如正式冊封後有個好處,穆元帝把所有該他娘承擔的事務,都名正言順的轉嫁到了太子妃身上。譬如,大將要去赴任,宮中要見一見將軍的夫人之類的事。

  這事按理太后出面更好,可有了太子妃,就是穆元帝也認為,太子妃更適合接見朝中誥命。

  不要以為太子妃就是個職銜,事實上,太子妃身上的責任,不一定就比儲君輕。

  胡太后做這事做的七零八落,好在,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出身,且人又年邁,只得忍了。如今太子妃接手此事,諸誥命都覺著皇宮的空氣都不一樣的味道了。

  紀太太江氏因是三婚,且,紀容將軍官位不算太高,出身亦是微末,故此,倆人在帝都社交界不大吃香。謝太子妃倒是挺喜歡紀太太,與她說了不少北昌府的事,包括北昌府的氣候飲食之類,然後,謝太子妃將話一轉,轉到了北靖關上,與紀太太道,「眼下北靖關還算太平,但,北涼王太子在帝都,想來北涼國的攝政親王也是明白的。先時他要穩定朝局,必會以安內為先。待他把國內局勢穩定了,北靖關必然多事。你們在那裡,凡事多留心。」

  紀太太認真聽了,難得的,她還能接兩句話,她道,「我聽將軍說,北涼國小,一向無外侵之力。就是一樣,今西蠻王去歲剛娶了北涼公主為王妃,只擔心他們狼狽為奸。」

  太子妃很滿意紀太太的靈秀,身為誥命,不好對政務一竅不通的。如紀太太這般,太子妃便難免多與她說幾句,道,「國與國之間,遠交近攻,亦是常態。他們兩國有所來往,並非一日。只是,國與國之間,也以利益為先。兩國都盼著對方為先鋒,自己撿落,既各懷心事,就不是沒有破綻。便是先前北靖關之戰,難保沒有兩國在其中作祟。」

  紀太太把太子妃的話都記下了,及至中午,太子妃賜飯,紀太太要告辭時,太子妃命人拿了兩支老參給紀太太,道,「聽說北靖關附近山裡產參,你們府上不一定缺這個,只是我想著,刀槍之地,這東西總不嫌多的。」

  紀太太懇切道,「這一支參,關鍵時活人性命。這哪裡是參,分明就是兩條性命。」說著,認認真真謝了賞,帶著老參告退。

  紀太太回府與丈夫道,「太子妃娘娘和氣周到不說,為人極有見識,與那些個小人不一樣。」

  紀將軍笑,「太子妃娘娘豈是小人可比。」

  紀家夫婦收拾包裹準備去北靖關了,太子妃娘娘在傍晚也知道了和順公主之事,礙於西蠻近年來屢屢生事,穆元帝連名門貴女都沒選,從大牢裡寧家女眷中挑了一個,封了和順公主,準備讓這位和順公主和親西蠻。

  太子妃似笑非笑道,「陛下當真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穆元帝給西蠻安排了個和順公主,可能是覺著陪嫁和順公主的嫁妝有些吃虧,乾脆也給西蠻發一國書,想求娶西蠻公主。

  太子妃聽說此消息,深覺穆元帝不愧西蠻王老對手,大家都很能豁得出臉去。

  不過,不知是不是認為太子妃盡職盡責,還是什麼緣故。穆元帝把西蠻的事務處理好之後,突然與太子說,「先前,你媳婦不是想見一見方微麼?」

  「方微?」

  「就是北昌侯夫人。」穆元帝一幅不欲多解釋的模樣,道,「你去與你媳婦說一聲,就說朕知道了。」

  太子明白他爹的意思,這是同意他媳婦繼續調查青松明月圖之事了。

  不過,這位北昌侯夫人竟有名諱,還能讓他爹一記多年,可見,絕非凡品哪!

  北昌侯夫人是不是凡品還不曉得,既然穆元帝發了話,謝莫如便召江行雲進宮,說來,江行雲還是頭一回來東宮,還陪謝莫如在東宮的花園裡逛了逛,告辭時,江行雲笑,「果然東宮風景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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