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燕非煙春風一度
秦茗玥惋惜的拿著杯子轉身,當看見門口似木頭樁子一般定住的倆人,本來滿面霞紅的小臉頓時一白。冷傾憐和楚離歌?他們……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四目相對,不,是六目相對,一白衣和一紅衣的眸子瞬間閃過痛色。秦茗玥的身子似僵住了一般,不會動彈了。他們來了她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轉頭看楚輕離,依舊是輕輕的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著,蒼白虛弱的容顏泛著微微的紅色,秦茗玥轉過頭,佔便宜的人似乎成了她……
因為人家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她有手有腳,而且手腳都好好的,天!嘴角猛的抽了一下,隨即看著二人神色各異的樣子,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喂水麼?她可不承認喂水的時候趁機占了楚輕離的便宜,就是有那麼一小點兒一小點兒的心動罷了!喂水犯法麼?當然不,所以秦茗玥只是瞬間的怔楞和僵硬,便抬步走到桌子前,輕輕的放下了杯子,看著二人自然地道:「你們來了?」
冷傾憐和楚離歌不語,兩個人似冰雕一般,定在那不會融化了。聽見聲音,楚輕離的俊眸微微睜開,同樣也看見了門口的二人,一雙眸子閃過異樣的神色。
「既然你們來了,他就交給你們了。」秦茗玥打了個哈欠,回身看著楚輕離胸前的印出的一大片血,對著楚離歌道:「剛才喂水的時候動了他的傷口,都流血了,快過去看看吧!」
說完抬步向門口走去,二人正好站在門口,秦茗玥皺眉看著那依然不動的倆人:「你們是木頭麼?大早上的來當風景,閃啦!我困著著呢!」
一手扒拉一個,秦茗玥推開了二人,從中間閃出的縫隙走出了門口
「你……」
「你……」
二人似乎才驚醒一般,猛然的轉身,雙雙伸出手,拽住了秦茗玥,似乎是不由自主的,一人正好拉住了秦茗玥的一隻胳膊,看著秦茗玥同時開口想說什麼,又同時的頓住,同時轉頭看著對方一愣。
楚離歌看著冷傾憐,冷傾憐看著楚離歌,四目相對,兩雙眸子瞬間湧上了讓人看不清的神色,但是誰也沒有鬆手。拽著秦茗玥的胳膊緊緊的。
秦茗玥也是一愣,被拽住的身子頓時被迫停住了腳步,驚異的轉頭,一邊是楚離歌,一邊是冷傾憐,二人神色各異,氣氛有一瞬間的冷凝,秦茗玥低頭看了看被拽住的兩隻胳膊,嘴角抽了抽。
「離歌……傾憐……」楚輕離的聲音忽然打破這種怪異的氣氛,聲音輕輕的,還是很虛弱。
冷傾憐似乎猛然驚醒一般,轉頭看向房間內躺著面色有些蒼白的楚輕離,楚輕離的目光正看著門口的三個人,再轉頭看楚離歌和秦茗玥,終於慢慢的鬆開了手。
聽見聲音,楚離歌轉頭看了楚輕離一眼,又看了一眼冷傾憐,薄唇微微的抿起,手不但不鬆開,拽著秦茗玥就向前走去,手上的力道大的嚇死人。
「喂!楚離歌你幹什麼?」秦茗玥還怔楞的功夫,人已經被楚離歌拽著走了好幾步,胳膊被攥的生疼,不滿的大聲喊道。
楚離歌不語,一張絕美的俊顏板得死死的,拉著秦茗玥轉眼間就走出了清風苑。冷傾憐看著二人拉扯的身影,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著,直到人走了沒影,目光依舊是看著,一張清貴俊美的容顏一瞬間變幻了好幾十種顏色,一雙眸子也是轉眼之間變換萬千顏色。
許久,才收回了視線,眸子閃過一瞬間的黯然,抬步走進了房間。
「喂!楚離歌!你拽疼我了,鬆手!」秦茗玥被楚離歌拽著,走出了清風苑老遠,才氣憤的一把甩開了他,將胳膊抽了出來。停下腳步探著胳膊,他以為她的胳膊是面捏的麼?能扁就扁,能圓就圓?
楚離歌也停住腳步,一雙鳳目死死地盯著秦茗玥,那眼神就像是抓著了妻子偷人的丈夫,可怕到了極點。心裡一哆嗦,秦茗玥先是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隨即又想到怕他幹什麼?便氣怒的瞪著他。
楚離歌雙眸依然緊緊地盯著秦茗玥,忽然身子前走一步,伸手一把攬過了秦茗玥的身子,對著她氣怒的小臉,低頭就吻了下去。整個過程的發生僅是一瞬間,秦茗玥反應過來剛要伸手推卻,整個身子被緊緊的抱住了。
「唔……楚,……柔軟的唇瓣被死死的吻住,兩隻胳膊緊緊的圈箍著她的身子,狂風驟雨般的吻簡直不留一絲餘地,秦茗玥剛開口,楚離歌的舌尖便伸了進去,死死的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話。
要死了!大早上的,這個妖孽抽瘋麼?秦茗玥被吻得喘不上氣來,只能靠著楚離歌度過來的氣息呼吸,兩隻手臂被死死的圈住,似乎早就有預謀一般,讓她整個身子都動不了一寸,心裡罵的要死,奈何只能任他吻著。
眉、眼、唇、如雪的脖頸,每一寸都吻了個遍,楚離歌才喘息著停止,一雙眸子滿眼欲色地看著秦茗玥,呼吸急促,秦茗玥則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子靠著楚離歌的雙臂抱著才能支撐。
軟的像一灘棉花糖,秦茗玥暗罵自己無用。丫的!每次都這麼敏感,每次都被這個妖孽迷惑。
「我不准你以後再吻別人。」楚離歌看著秦茗玥被吻紅的唇瓣,依然緊緊的圈箍著她的身子,沙啞霸道的聲音道。
不准?這個妖孽在說什麼?秦茗玥向天翻了個白眼,伸手要推開他的身子,被她緊緊的抱著動不了,氣怒地道:「憑什麼不准?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從今以後愛吻誰就吻誰,喜歡誰就吻誰,你管得著麼?」
「你……」楚離歌面色一變,眸子一瞬間變色。
「哼!我從來不知道你說的那不准兩個字怎麼寫。」秦茗玥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個妖孽跟她說不準?看來昨天那一掌打的還是輕。
「你是我的。」楚離歌薄唇微微的抿了一下,看著秦茗玥,忽然道。
「你的?」秦茗玥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兩聲,一雙眸子一瞬間閃過滿是嘲諷的神色,隨即小臉一陰,看著楚離歌:「我怎麼不知道?」
「你就是我的。」楚離歌看著秦茗玥,似乎沒聽見她嘲諷的笑一般,看著她再次道。
「瘋子!」秦茗玥輕叱了一聲,她是他的?開什麼玩笑?她秦茗玥從來就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手掌用力,向著楚離歌的身上推去,還沒碰到他的身子,就被他伸手抓住,腿剛踢出,就被他的雙腿死死的鉗住,剛離開的唇再次的向著秦茗玥的唇瓣吻了下來。
「你……唔……」柔軟的唇瓣再次的被封住,吻更是比剛才狂烈了不止數倍。楚離歌像是懲罰一般,狠狠的吸食著口中柔軟的唇瓣。
秦茗玥氣的想罵,但是呼吸都困難,心下一狠,狠狠的照著楚離歌的唇瓣咬了一口,鮮血頓時的充斥口中,彌漫在二人糾纏的唇間。即使被咬出了血,楚離歌依然深深的吻著,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你……瘋……子……」秦茗玥聞著那血腥味有些暈眩,沒想到這個傢伙不退反進,頓時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著,如玉的手緊緊的箍著懷裡的嬌軀,即使很痛,似乎也感覺不到痛,楚離歌眼裡、心裡,此時是滿滿強烈的佔有和欲望,腦中現出秦茗玥吻楚輕離的畫面,更是一波一波的侵蝕著他。
清晨霧色彌漫,四周靜靜的,輕喘和急促的呼吸聲是那樣的清晰,直至秦茗玥被吻得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楚離歌才再次喘息著離開她的唇。
「玥兒,你感覺不到我的心麼……我的心……好痛……」,楚離歌緊緊的抱著秦茗玥,伸手拽了秦茗玥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嬌軟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郁的痛楚。
秦茗玥綿軟的身子一顫,手被楚離歌抓著,心口處是強烈的心跳,輕輕的震顫著她的手心,微微抬頭,只見楚離歌的一雙眸子是慢慢的痛色和傷色,絕美的容顏有些發白,更趁得唇角的血鮮紅。
「你……」輕輕開口,秦茗玥有些發愣。
「玥兒……離歌的心……真的好痛……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楚離歌看著秦茗玥,心裡的痛似乎也感染了她,唇角微微的抖動著,還有些輕顫。
「我……折磨你?」秦茗玥一愣,扯動嘴角有些僵硬,到底是誰折磨誰啊?他有沒有搞清楚?
「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也不要再吻別人了,離歌的心真的好痛的……」楚離歌看著秦茗玥,她的眉、眼、唇、整個身子,整個人只能是他的。看見她吻輕離,他的心好痛的。
「你……」秦茗玥剛想說你會痛我就不會痛麼?便聽見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連忙的轉頭,楚離歌似乎也聽見了,頭同樣的轉了過去,但是抱著秦茗玥的手依然緊緊的,並沒有鬆開。
「鬆手!這裡是效忠王府!」秦茗玥推卻楚離歌。要是往日早一掌打過去了,可是這個傢伙從那日說了打不躲不還手,接連幾次便真是如此,秦茗玥也不敢貿然出手了。
「是傾憐!」楚離歌輕聲道。
冷傾憐?秦茗玥一愣,一雙眸子閃過一絲異色,看見那抹白影現出身影,果然是冷傾恰。只見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似乎走的很是艱難,看見楚離歌和秦茗玥抱在一處,俊美的面顏一白。
「輕離的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今日是三日回門的時間,如今天色不早了……你……是否該回去準備?」冷傾憐來到了近前,看著楚離歌,又看了看秦茗玥,俊眸閃過一絲痛色,微微的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三日回門的時間?秦茗玥的小臉瞬間一變。是啊!大婚那日,到今日,可不是整整三日嘛!剛剛柔軟了的心頓時一涼,她怎麼能忘了,這混蛋已經娶了趙薔了呢!
楚離歌看著秦茗玥的小臉變了,心裡一慌。
「鬆手!」秦茗玥的聲音立時的變了,手掌用力,‘啪’的一下子推開了楚離歌,楚離歌悶哼一聲,面色一白,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懷裡一空,想再伸手,秦茗玥已經退了出去。
秦茗玥看也不看他一眼,用衣袖使勁的擦了擦被楚離歌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恨恨的罵了一句:「噁心!」
說完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冷傾憐一眼。楚離歌的面色一瞬間慘白如紙,看著秦茗玥轉身,微微伸出手想拽住她,但聽了她的話,立時的頓住了。
冷傾恰也看著秦茗玥轉身,眸子裡的淡漠和傷痛雖然僅是一瞬間,他卻看得清清楚楚,直至那道身影消失,他轉頭看著楚離歌。
只見楚離歌怔怔地看著秦茗玥,一張絕美的容顏沒有一絲血色,唇瓣被咬破的地方鮮紅的浸著血色,露在袖子外面的雙手,骨節都泛著白色,一雙眸子滿是傷痛,那痛色只要任何一個人看了那雙眸子都不忍再看。
忽然那一瞬間,冷傾憐怪自己也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一瞬間誰還記得權利?誰還記得目的?不止是兩個受傷的人,他的心也是傷了的……
「噗!」忽然楚離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手捂著心口,整個身子瞬間半跪到了地上,昨日秦茗玥的那一怒之下的一掌,今日剛剛那一掌,雖是比昨日輕了許多,但重傷未愈,如何能承受?
「離歌?」冷傾憐一驚,連忙奔了過來。聲音難掩的焦急。
楚離歌一雙眸子怔怔地看著地上的血,聽著冷傾憐的輕呼聲,微微的抬起了頭,靜靜地看了冷傾憐半響,忽然輕聲道:「你早就喜歡她的,我知道的……」
「我……」冷傾憐身子猛的頓住,剛要伸手扶楚離歌的手也停住了。
「可是我不能沒有她的。」楚離歌輕聲道。
面色微微一變,冷傾憐抿唇不語。一雙眸子瞬間染上了傷色,看著楚離歌。
楚離歌忽然的站了起來,輕輕的伸手撫了撫心口,掏出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笑顏一瞬間綻開,看著冷傾恰:「呵……今日確實是回門的時間,是我疏忽了……這便回去!」
說完轉身向著效忠王府門外走去。紅衣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本是紅衣墨發,風華無限,從背後看起來卻是那麼的無奈和心傷。
「你……」冷傾憐看著楚離歌,微微伸出手,隨即又放下,想要說什麼,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
「本來這條路就是我選的,沒有走到底,誰也是不會認輸的。傾憐!我不怪你,於你和輕離,我不會認輸的,不論是什麼。」楚離歌緩緩的停住腳步,看著冷傾恰,淡淡的笑著,輕聲道。
「你這是何苦!姑姑不會開心的……」冷傾恰看著楚離歌,輕聲道。
「做那萬萬人之上,卻沒有心愛的人,一生一世孤獨終老,她看見我便會開心麼?」楚離歌輕聲道。說完腳步不再停留。向前走去,但是每走一步腳步都是堅定的。
那樣的決然,那樣的翩然。冷傾憐看著楚離歌,再緩緩轉頭看著攬月閣的方向,靜靜的站了許久,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也向著府外走去。但楚離歌的那句沒有心愛的人,孤獨終老,還是印在了他的心上。
那一直壓抑著的感情漸漸的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白衣俊美清華的身影,也蒙上了一層濃重的色彩,揮之不去。
秦茗玥緊緊的板著臉,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回到了攬月閣,翠竹和趙媽在院子外擇菜,一見從外面走進來的秦茗玥皆是一愣,翠竹小臉更是變得一白:「小……小姐你沒在屋子裡?」
「你不是都看見了麼?」秦茗玥沒好氣的白了翠竹一眼,她的丫鬟怎麼這麼白癡。那副樣子大白天見鬼了麼?
「可是小姐你……,你從外面回來……那床上的是誰?」翠竹和趙媽一直以為秦茗玥在睡著。
「床上?」秦茗玥一愣,隨即想起來燕非煙那女人昨天回來了,便詫異地道:「你說她還沒走?」
翠竹和趙媽不明白地看著秦茗玥,秦茗玥不耐的搖搖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管那麼多幹什麼?」說完轉身走進了屋。
「丫頭!今日是回門的時間,你……」趙媽正說著,只聽秦茗玥‘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將她的話阻了回去。
還回什麼門?秦茗玥現在聽見回門就想殺人,走進屋子將房門緊緊的關上了。果然看見燕非煙那女人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惹了一肚子氣,這個傢伙倒是睡的舒服,秦茗玥皺眉看著燕非煙,不滿的走了過去。
「喂!死女人!醒了麼?醒了趕緊給我滾!」秦茗玥一把掀開了被子,伸手推了推燕非煙的身子。
「別動,我再睡會兒。」燕非煙在秦茗玥剛掀開被子的一瞬間伸手扯過了被子重新的蓋在身上,睡意濃濃的聲音傳來。
「要睡回你的煙雨閣睡去!」秦茗玥伸手再次的掀了被子。
「囉嗦!我就要在這裡睡……你要再趕我,我就給你下春風一度……」燕非煙再伸手扯過了杯子,費力的睜開眼睛眯了秦茗玥一眼,翻了個身,沒聲了。
春風一度?秦茗玥嘴角抽了抽,看著燕非煙占了她大半個床,睡的好舒服,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也開始打架了,不滿的皺了皺眉,嘟囔了一聲:「這個死女人……」
利索的退了鞋子也爬上了床,使勁的將燕非煙往床裡推了一下,困倦的打了個哈欠,扯過了一半被子,也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後了。秦茗玥睜開眼睛,就見燕非煙坐在椅子上陰著一張臉看著她,皺了皺眉頭,秦茗玥看著燕非煙,打了的哈欠,推開被子:「誰欠了你銀子麼?」
「那個人是誰?」燕非煙的聲音冷冷的。
「什麼誰啊?」秦茗玥起身下了床,每次睡醒都渴的要命,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就要喝水,不妨被燕非煙伸手就給杯子打掉了,‘啪’的一聲,杯子落地,應聲而碎,水自然是點滴沒進到秦茗玥嘴裡。
「你幹嘛?」秦茗玥不滿地看著燕非煙,這個女人又抽什麼瘋?
「我問你那個人是誰?」燕非煙緊緊地盯著秦茗玥的眼睛,陰冷的聲音道:「是楚輕離?」
「楚輕離?」秦茗玥不明白地看著燕非煙,什麼楚輕離?
燕非煙一把拽過了她的胳膊,然後看著好好的衣袖一下子在她的手中斷成兩截,一把甩了那半截衣袖,看著秦茗玥白玉無瑕的手臂:「你失身的那個人是誰?」
一張貌美的容顏陰冷冰寒,燕非煙的聲音也冷的嚇人。
秦茗玥一愣,之後看著自己的手臂,才恍然這個女人說的是守宮砂沒了,抬頭看她冰寒的臉和冰冷的眸子,心裡不由的一哆嗦,看著被扔到地上的半截衣袖,皺眉道:「好好的一件衣服,就這麼毀了,好幾十兩銀子呢!」
「我問你他是誰?」燕非煙瞥也不瞥地上那半裁衣袖一眼,雙眸緊緊的盯著秦茗玥的眼睛。
「你問這個幹什麼?失身的是我又不是你……啊……你……」秦茗玥正說著,燕非煙隨手一指,一絲聲音也沒聽見,秦茗玥身上穿的好好的一件衣服瞬間變成了碎片。
「他是誰?」燕非煙看著秦茗玥瞬間不著寸縷的身子,脖頸處被楚離歌今早的吻痕尤其清晰,全身還有淡淡的紅粉痕跡,雖然很淡,但是在這具白玉無瑕的身子上還是能一目了然。
「你……你瘋了?」秦茗玥看著剛才還好好的穿在她身上的衣服,轉眼間就碎成了布片,這個女人的武功什麼時候這麼精進了?整個人不著寸縷的顯在她的眼前,小臉頓時羞怒地看著燕非煙。
「我問你他是誰?」燕非煙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冷,視線凝聚在秦茗玥那些淡淡的紅痕上,一雙眸子似玉雪山的萬年寒冰。
「無聊!」秦茗玥順著燕非煙的視線,也看清楚了自己滿身淡淡的紅痕,小臉一變,轉身去取衣物。
「秦茗玥!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麼?」燕非煙一把扯了秦茗玥的胳膊,話語是冷到不能再冷:「還是你想著我找百八十個男人來伺候你?」
「你……燕非煙!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鬆手!」秦茗玥一痛,看著白玉無瑕的胳膊在燕非煙的手下瞬間起了一片青紫的紅痕,怒道。
「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麼?還是很想嘗嘗那春風一度?」燕非煙瞬勢手腕往回一帶,秦茗玥痛呼一聲,身子瞬間的落盡了燕非煙的懷裡,咫尺之距的距離,燕非煙盯著秦茗玥的眼睛。眸子冰冷,話語亦是冰冷:「如今我就讓你嘗嘗怎麼樣?」
「燕非煙你……唔……」秦茗玥小驗一變,僅是一瞬間,身子猛的一僵,燕非煙已經點住了她的穴道,近在咫尺的臉俯下了下來,柔軟的唇瓣一瞬間被狠狠的吻住,吞回了未出口的話。
一雙眸子瞬間睜大,秦茗玥看著眼前放大的臉,還有那一雙滿是冰冷怒火的眸子,幾乎可以毀天滅地,秦茗玥看著心驚,這燕非煙瘋了!未著寸縷的身子被點住了穴道,只能任燕非煙吻上了她的唇,輾轉無吸,不留一絲餘地。
「今天我就給你試試春風一度!」秦茗玥驚呆了,只有唇上傳來熱辣辣的觸感,突然燕非煙離開了她的唇,一個紅色的藥丸在秦茗玥的眼前一閃,還未看清,燕非煙再次的吻了下來,舌尖帶著一枚小小的東西使勁的撬著秦茗玥緊閉的嘴唇。
秦茗玥驚駭過後,死死的閉著唇瓣,她知道那紅色的丸子是什麼,那是春風一度,目前天下來說最霸道的春藥。
「吃了它……」燕非煙猛的使勁用牙齒在秦茗玥的唇瓣一咬,秦茗玥痛呼出聲,緊閉的唇瓣被迫的張開,舌尖探進,那枚紅色的丸子也進入了口中,帶著一種強烈的芳香,燕非煙的聲音尾隨而來。
「燕……不……」秦茗玥被吻的踹不過來氣,死死的抗拒著滑進口中的藥丸,慌亂的話語還未出口,燕非煙炙熱的吻將她的唇死死的封住了。
春風一度,轉眼間便在口中化了。未著寸縷的身子立時感覺一股熱力傳來,頓時的泄了她暗自運功解穴道的力氣,心裡瞬間慌亂的無以復加。
燕非煙輕輕一揮袖,那窗前的落地窗簾落了下來,屋內頓時一暗,遮住了外面射進來的光線,一雙微微帶著薄繭的手托著秦茗玥溫滑的身子,秦茗玥感覺寒毛都立起來了,但又隨著那冰涼指尖的觸摸,帶起了內心的那股熱力。
果然是天下第一春藥,不過是轉眼之間,雖是未著寸縷,但秦茗玥偏偏感覺很熱,心裡便劃起了異樣的熱流,流淌著全身各處。只有燕非煙的那雙手遊走的地方,才能帶起那麼一絲清涼,僅僅是一絲,她內心清楚,那春風一度起效用了。
唇被狠狠的吻著,燕非煙的吻霸道強盛。幾乎要將秦茗玥的肺腑吸幹,就在秦茗玥被吻的要窒息的時候,燕非煙忽然將她的身子打橫抱起,轉眼間來到那張州州起來的大床前。
秦茗玥腳離地,猛的有一瞬間的清醒,看著燕非煙滿是欲火的眸子,一雙眸子一瞬間湧上了驚駭之色,心裡更是慌亂:「燕非煙……你……你敢……」
急促的輕喘著,秦茗玥說出來的話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綿軟無力,嬌柔魅惑,是半絲的威懾力也沒有,而且更是誘人犯罪的魅惑。
「有什麼不敢的?你明明知道的不是麼?」燕非煙眸子一暗,將秦茗玥隨手甩到了那張大床上,話音未落,身子覆了上來,簾帳也應聲落下。
「燕……燕非煙……你……你不能這麼對我的……」秦茗玥想衝開穴道。總是有一股熱力阻止,心裡,眼裡,看著燕非煙壓到她身上的身子,都是滿滿的慌亂。
「從你幾年前救了我,你就知道的不是麼?」燕非煙看著身下秦茗玥慌亂的小臉,瞬間甩脫了自己身上的一身蔥綠衣衫,男子精壯纖瘦的腰身現了出來,伸手板住了秦茗玥的小臉,讓她看著他的身子:「我本來就是男子,你早就知道的不是麼?」
「我……我不知道……」,秦茗玥的眸子一瞬間更是慌亂了,聲音有些發顫,想躲過燕非煙的手,不看他如今同樣未著寸縷的男性身子,但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精壯纖瘦的身子上。還有那緊頂著她身子的東西,一瞬間,知道那是什麼,感覺身子更熱了。
「不知道麼……」燕非煙面色一變,伸手撫著秦茗玥的小臉,手指順著臉頰緩緩下滑,脖頸、鎖骨、胸前、那清晰的吻痕讓他的眸子瞬間沉上了怒意:「那我如今就讓你知道知道如何?」
聲音再不是嫵媚嬌柔,而是沙啞低沉,帶著濃濃的磁性,身下微微用力,秦茗玥緊閉著的腿一瞬間被分開,話音未落,腰身一挺,那火熱的欲望己經整根沒了進去。
「啊……」秦茗玥輕呼一聲,瞬間眸子猛的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燕非煙,他……他居然……
「如今是不是知道了?」燕非煙伸手握住了秦茗玥胸前的豐盈,一雙眸子是滿滿的欲色,剛進去的身子猛的撞了她一下,聽見秦茗玥的輕呼聲,眸子再次一暗,又猛的撞了幾下。
「你……嗯……混蛋……唔……」秦茗玥耐不住身上的火熱,感覺空虛的身子瞬間被填充,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但仍有那麼一絲的理智尚存,吐口罵了一句,瞬間被燕非煙的唇瓣死死的吻住。
燕非煙握著秦茗玥嬌軟的身子大動了起來,僅於的那麼一絲尚存的理智,一瞬間被湮滅殆盡,感覺滔天的火熱席捲而來,不自覺的嬌吟出聲。
秦茗玥的嬌吟,似乎是仙音妙曲,燕非煙本就滿滿的欲望,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吻淩亂如狂風驟雨,兩雙手遊走全身各處,身下的嬌軀似一批錦緞,溫滑柔軟,觸手都有彈性,身下更是瘋狂的大動了起來。
「唔……嗯……」,秦茗玥感覺自己全身如同火燒,頭腦暈暈的,再也沒有半絲的思考能力,欲望的火海,帶著滔天的火熱,一波接一波的衝撞著她的身子,整個人視乎被捲進去了一般,再也難以逃出來。
午後的陽光,被落地窗簾阻擋了,檀木雕花的大床,被層層的羅帳遮住,秦茗玥的身子被燕非煙向纏藤一般的纏住,腦中僅是剩餘的那無盡的快感。
身上再次的被烙印上斑斑的吻痕,每一分,每一寸,燕非煙似乎想要將那原有的痕跡磨滅掉一樣,不放過任何的地方,一遍一遍,吻著,撫摸著,動著,幾乎也要將自己燃燒殆盡。
火熱的暖流傾灑而出,兩個人的腦中瞬間閃過一絲光芒,輕輕的嬌吟了一聲,秦茗玥的身子軟的似春日驕陽下融化的水,燕非煙健挺的身子趴在了她的身上,香汗傾灑。
急促的喘息,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尤其的清晰。燕非煙看著身下的秦茗玥,小臉泛著微微的粉紅,嬌柔晶瑩,長長的睫毛,小巧的耳垂,粉嫩若水蜜桃的唇瓣,一頭長長的黑髮披散在枕頭上,輕輕的喘息著,胸脯微鼓,說不出的魅惑風情。
「真是一個小妖精!」燕非煙看著秦茗玥,感覺腹下再次的一熱,那堅挺的昂揚再次的翹首,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情欲。
「你……」秦茗玥感覺體內的東西再次的變大,小臉一變。這……他還是不是人?這麼快……
輕輕伸手一點,秦茗玥的穴道瞬間的解開了,感覺身子一松,秦茗玥一直僵硬的垂著的手臂立時的抬了起來,燕非煙快一步的輕輕按住,身子再次的動了起來,不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
「你還想逃麼?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小東西……」燕非煙一雙眸子再次染上了滿滿的欲色,覆下了唇,再次的吻了下來,聲音沙啞魅惑:「如此敏感……如此緊致……即使沒有那春風一度……你也逃不了的……小妖精 ……」
「唔……你……才是……妖精……」秦茗玥能動了,春藥的藥效過去了一大半,自然神智恢復了,雙手被鉗制住,小臉躲避著,但還是被輕而易舉的吻住,身子剛剛的動了幾下,燕非煙似乎更有興致一般的動了起來。
「早知道如此的誘人,剛才我就不應該點你的穴道,唔……不過現在也是一樣……」燕非煙鉗制著秦茗玥的手腕,不知道打哪變出了一根細細的絲繩,轉眼之間就將秦茗玥的手腕困住了。
「你……雪蠶絲……唔……」,秦茗玥看著那根繩子在眼前一晃,隨即兩隻手腕被舉過頭頂,緊緊的困了起來,小臉再次一變。
「不錯……玥兒是識貨的……它就是雪蠶絲……你這雙手太不聽話」,我可不想被你打死……」燕非煙輕輕喘著,雙手撫摸著秦茗玥的手腕,慢慢的下滑,手臂,眉、眼、唇、脖頸,手微微的頓住,只是一瞬間,輕輕一扯,一張薄薄的物事兒從秦茗玥的小臉上扯了下來,那是人皮面具。
一瞬間,燕非煙的一雙眸子染上了驚歎之色地看著秦茗玥的臉,手裡拿著的人皮面具就那麼的僵住了身子。
只見身下的人兒,眉如煙柳含春,眸若秋水碧湖,頰賽春雪,唇似丹紅,粉面嬌顏,如玉雪膚……因了剛剛情潮的滋潤,眉眼間更是染上了萬種風情,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唇瓣更是散著無盡的誘人魅惑。
燕非煙癡癡地看著秦茗玥,似乎整個人都不會動了,秦茗玥感覺臉上的東西脫離,面色頓時一僵,再抬眼,只見燕非煙拿著人皮面具怔怔地看著她。
該死的!她沒見著他的臉,自己的臉到是先亮出來了。秦茗玥的小臉一瞬間陰的要下雨了。儘管是陰著,但更是添了一種別樣的生動。美的別樣的風情。
「唔……我還不知道玥兒原來長了這麼一張臉……」燕非煙忽然的扔了那人皮面具,伸手輕輕的撫上了秦茗玥的眉眼,沙啞綿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讚歎,淡淡的魅惑,淡淡的欣賞,淡淡的癡怨:「……唔……」這樣的一張臉……真的讓人嫉妒啊……」
似癡,似惱,似贊,似歎,燕非煙的聲音無盡的魅惑,秦茗玥猛的翻了個白眼,嘴角抽啊抽的。嫉妒?一個大男人 的,這丫的真不是人……
「這樣的一副身子……再配上這樣的一張臉……」燕非煙的身子忽然的大動了起來,低下頭,猛的吻上了那眉、那眼、那唇、那脖頸、胸前、張口含住了堅挺小巧的豐盈,印下斑斑的吻痕,聽著秦茗玥輕吟出聲,微微的抬起頭,一雙眸子是慢慢的情欲,聲音魅感:「真的讓人忍不住想毀去呢……」
「唔……嗯……」秦茗玥的雙手被擁束著,心裡恨的要死,不是恨失身,而是恨動不得,要是手能動的話,她立刻、馬上、也許都不用思考,就會翻身將身上的這個混蛋壓在身下,也揭了他的臉,強了他,可惜,只是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只能任身上的這個傢伙為所欲為。
那輕輕的吟喘,似致命的毒藥,燕非煙吸食上癮一般,禽獸的本性顯露了出來,霧色席捲眼簾,欲望充斥心肺,身下錦緞一般的身體,再也不想其它,只聽著那嬌喘魅惑的聲音,便再也不能自拔,較之秦茗玥,吞了春風一度的那個人更像是他……
午時的陽光,到夕陽西下,再到黑色席捲大地,燕非煙一遍一遍的玩弄著身下的秦茗玥,如雪似玉的身子,再也沒有一處好地方,幾次的昏過去,再幾次的醒來,秦茗玥只覺得天地都塌了一般,只恨不得自己立時的死過去。
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遍,亦是不知道今昔是何夕,無盡的折磨,無盡的欲望,無盡的撫摸和吻,終於再也承受不住,秦茗玥徹底的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