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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壞誰的錯》第107章
  第048章 這便天黑了!

  郝蓮,這是秦茗玥第二次見到郝蓮!不像第一次她第一眼看的是他綰著那墨發的白玉簪子,這一次是他的整個人,天藍的衣衫,如雪的容顏,那一雙俊美的眸子,淺衣素顏,卻是丰采光華,整個人都帶著一種任人不能忽視的光彩。

  蓮花公子!如一朵盛世雪蓮一般的人兒,不是最美,卻是將他的美發揮到了極致。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秦茗玥看著他,一雙眸子輕輕的眨了兩下,嘴角微彎,一抹淡淡的笑意溢了出來,果然,這樣的一張臉,才足以匹配這樣的一雙眼睛。

  冷情看著郝蓮,一雙眸子閃過一抹異色,如蓮似雪一般的人,天下能有幾人?他也一眼便認出了他,神醫谷的蓮花公子!眼眸掃過秦茗玥,心裡染上了一抹恍然。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只是在心裡。

  看了只是一瞬間,秦茗玥笑著向著那三人招招手。香姨和春豔看了一眼身邊的郝蓮,只見他一雙眸子依舊是緊緊的看著秦茗玥,對看了一眼,春豔道:「公子請!」

  郝蓮點點頭,隨著二人向著亭中走去。

  「禦劍行天下,獨然有蓮花!郝公子遠道而來,勞苦奔波,小女子有禮了!」秦茗玥依舊坐著,看著郝蓮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眼眸輕閃了一下,笑著道。聲音清淩,不似一般女子的嬌軟。

  郝蓮不語,依舊是看著秦茗玥的眼睛。半響,清潤怡人的聲音,緩緩開口:「我是不是見過姑娘?」

  秦茗玥淡淡一笑,不予作答,輕輕揮袖,不遠處的一把椅子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轉眼間無聲無息的立在了郝蓮站著的身後:「郝公子請坐!」

  郝蓮一雙眸子瞬間劃過一抹驚異,僅此隔空取物,再能運用自如的將那物事兒悄無聲息的轉移到指定的地點,放眼天下,不出五人。

  「多謝!」郝蓮點點頭,從秦茗玥的身上移開了視線,看著冷情:「公子冷情?」

  似是疑惑,似是不敢確定,如此坐在他的面前,孱弱蒼白的男子,不染纖塵如畫般的男子,便是盛名十年不衰的天下第一殺手,冷血無情,殺人無形,公子冷情,很難讓人相信。「公子如蓮,淡雅如風。蓮花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冷清有禮了!」冷情看著郝蓮,一張俊顏掛著淡淡的笑意,儘管是風塵僕僕,但依然是一身清雅如蓮,不由讚歎。

  「果然真是公子冷情,讓蓮不敢相信!」郝蓮看著冷情,聲音依舊是清雅怡人,緩緩道。

  「百聞不如一見,讓蓮花公子失望了!」冷情依然淺笑,舒緩的聲音,輕聲的道。

  「不是失望,而是大雅!」郝蓮搖搖頭,轉頭看著秦茗玥:「持請恩令的可是姑娘?」

  「不錯!」秦茗玥點點頭。如果不是那塊牌子,想請的動郝蓮出山,那無異于天方夜譚,上神醫谷求醫都不見得能讓他出手。

  「既然有公子冷情在此,姑娘豈不是讓郝蓮來班門弄斧,貽笑大方。」郝蓮看了一眼淺笑的冷情,對著秦茗玥道。

  秦茗玥淡笑不語,眉眼間閃過一抹傷色,冷情看了秦茗玥一眼,一雙眸子不變,轉眸看著郝蓮,清潤的聲音淡然的道:「若說玥兒請蓮花公子來是為了醫治冷情呢!」

  郝蓮一愣。這才認真的看冷情的神色。

  「就請公子給冷情看看吧!」秦茗玥輕聲道。不敢看冷情的臉,不知道這一次擅自做主請來郝蓮,冷情會不會不高興?但是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有一絲希望,只要天下她還能想到一個人,那便不能就這麼的任冷情枯萎生命,等待著這一抹仙草凋零。那樣她做不到。

  郝蓮不語,看著冷情,半響抽出袖中的手,依然是如秦茗玥第一次見一般,那一雙手,纖纖十指,嬌嫩如蔥,比女子的手還要美上幾分。

  冷情也緩緩的伸出袖中的手,就那麼自然而然的遞了出去,沒有半絲不快,不看郝蓮,而是看著秦茗玥,一雙眸子溫暖。

  感受到冷情溫柔溫暖的視線,秦茗玥緊繃的心一下子就松了,溫柔的目光也看了回去,四目相對,冷情輕聲道:「不要擔心!」

  「嗯!」輕輕的點了點頭,將視線移到郝蓮把著冷情脈搏的手上。

  剛觸到冷情的脈搏,郝蓮的面色一變,隨即又扯過冷情的另一隻手,再次的面色一變,秦茗玥看著他的臉,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那日玉清也是這般的情形。

  許久——

  「公子冷情,何以身子殘敗至此?」郝蓮收回了手,看著冷情,一張如雪的俊顏,看不出神色,只是一雙眸子,微微有那麼一絲的波動。

  「蓮花公子但說無妨!」冷情依然淡淡的笑著,清潤的聲音也淡淡的。

  「怎麼樣?是不是……」秦茗玥看著郝蓮,生怕他說出和玉清相同的話,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著,唇瓣緊緊的抿著,相較于冷情的淡然,不淡然的那個人反而是她。

  「一路勞累,姑娘可給郝蓮準備了下榻之處?」郝蓮轉頭看著秦茗玥,沒有答她的話。

  微微一愣,秦茗玥點點頭,壓下心裡的急躁,轉頭看著香姨:「請蓮花公子先下去休息吧!聽雪閣旁邊的那所墨蓮軒,給蓮花公子住!」

  香姨點點頭,看著蓮花公子:「公子請隨我來!」

  郝蓮點點頭,站起身,不再看那二人一眼,轉身隨著香姨走出了水榭的亭子,一襲藍衣的身影,翩翩風采。轉眼間走出了二人的視線。

  「春豔也下去休息吧!」秦茗玥看著春豔一直站在旁邊,輕聲道。

  「……是!」春豔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了冷情一眼,抿了抿唇角,看著秦茗玥點點頭,轉身也走了下去。

  轉眼間幾個人的身影離開了水榭,秦茗玥的頭微微的低著,看著桌面上的棋盤,手輕輕的被冷情抓住,那一雙手是溫暖的,不同于秦茗玥的沁涼。

  「玥兒,不要擔心,冷情說過會陪玥兒一輩子的。」冷情輕輕的揉弄著秦茗玥的小手,讓自己溫暖的掌心包容她的小手,溫潤的聲音輕聲的道。

  「嗯!冷情會陪玥兒一輩子的。」秦茗玥點點頭,看著冷情淡淡的笑了。

  「還要繼續下麼?」冷情看著棋盤。

  「早上的寒氣重,你卻被我拖出來這麼久,哪裡受得了?」秦茗玥站起身,看著冷情笑,伸手去推他坐的椅子,身子前傾,貼著他耳邊輕聲道:「咱們回溫柔鄉膩著去!」

  冷情的俊顏一下子就染上了紅暈,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微微的低下頭,唇邊掛著一絲淺笑,秦茗玥輕笑了一聲,推著冷情走出了水榭的亭子。

  進了聽雪閣,秦茗玥拖著冷情逗弄了一陣,看著他眉眼染上了疲憊之色,便像昨日一樣,讓他躺在床上,端來溫水,將他的身子擦洗了一遍,給他蓋上了被子,冷情疲憊的睡了過去。

  看著冷情睡熟,靜靜的看了他的睡顏半響,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一般,許久,秦茗玥隨手放下了暖帳,站起身,向著墨蓮軒走去。

  進了墨蓮軒,郝蓮已經換洗了一新,坐在窗前的軟榻上閉目養神,門大開著,秦茗玥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郝蓮閉著的眼睛瞬間便睜開了,看見秦茗玥沒有半絲的驚訝,似乎就在等著她一般。

  掃視了一眼四周,除了室內的床,只有郝蓮坐的那一張軟榻,秦茗玥直接走了過去,也不避諱,挨著郝蓮的身邊坐了下來。

  「效忠王府的小王妃!在這裡見到,真的讓人很意外!」郝蓮並沒有因為秦茗玥坐過來而不滿,歪著頭看著她的臉,聲音依舊是清雅怡人。

  秦茗玥一愣,沒想到這個傢伙的眼睛也這麼毒。也歪著頭看著郝蓮,聲音漫不經心:「何以見得?」

  「有沒有人告訴你,只要見過你一面,就不會忘記。」郝蓮依然看著秦茗玥,聲音依舊是清雅怡人。

  「沒有!」秦茗玥搖搖頭。很誠實的搖搖頭,確實沒有人告訴過她,問道:「為什麼?」

  「聽說效忠王府丟了小王妃,如今懸一萬金,天下查找,想來你就躲在距離他幾百里地的眼皮子底下,如果這個消息賣出去,想來會很值錢。」郝蓮依舊是看著秦茗玥的小臉,輕聲道。

  「你缺一萬金麼?」秦茗玥歪著頭看著他,臉上的神色不變。

  「不缺。」郝蓮搖搖頭,看著秦茗玥:「不過有些看起來很有意思的事兒,做起來想必也很意思。」

  秦茗玥不語,看著郝蓮,一雙眸子就那樣沉靜的盯著他的眸子,半響忽然道:「還記恨我說你是庸醫的事兒麼?」

  郝蓮如雪的容顏,果然聽到這句話變了。

  「小氣的男人!沒風度!」秦茗玥瞥了他已經變色的臉一眼,一雙眸子由一抹淺淡,染上了深濃的墨色,輕叱了一聲。

  「你……」

  「冷情的毒真的沒救了麼?」秦茗玥低下了頭,忽然道。

  「你就是為了公子冷情而棄了楚輕離?」郝蓮看著秦茗玥,一抹濃黑猶在,扯動嘴角:「身中三大奇毒,身子慘敗已近油盡燈枯,有救才怪?」

  「庸醫!」秦茗玥果然聽到了她不願意聽的話,冷‘哼’道。

  「你……」郝蓮如雪的容顏再次的變色,那一抹雪,沾染了一抹黑色。

  「庸醫!」秦茗玥看著郝蓮的臉,原來如雪似蓮的容顏沾染了怒色是這般的樣子,不理會他變色的眸子,繼續道:「我看神醫谷的招牌該砸了!神醫神醫,不能起死回生,何來稱個神字,直接改成庸醫谷算了!」

  「你……」那一抹黑色加深了,已經佈滿了整個容顏,手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著,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秦茗玥的小臉,粉嫩的唇瓣,緊緊的抿著。

  「有沒有人誇你的臉長的很漂亮?似玉雪山的雪,純然、晶瑩、不染一絲雜質。」秦茗玥看著郝蓮,盯著他一張臉一變再變,似欣賞一般,突然道。

  郝蓮依舊是看著秦茗玥不語。

  「有沒有人誇過你的眼睛長的也很漂亮?似夏日裡的天空,帶著一抹淺藍,比山澗的泉水還清澈。」秦茗玥有郝蓮的臉,轉向了他的眼睛,繼續道。

  郝蓮依舊不語。

  「有沒有人……非禮過你?」秦茗玥再次道。話音未落,伸出手臂,一把的攬過了郝蓮的身子,微微低頭,唇瓣印上了郝蓮的唇瓣。

  僅僅是一瞬間,郝蓮似乎是傻了一般,一雙眼睛猛的睜大,看著秦茗玥的臉,手依然放在袖中緊攥著,整個人身子瞬間僵硬,似乎不會動彈了一般。

  吻,秦茗玥輕輕的俯下唇瓣,柔軟的唇瓣印上了另外一片柔軟,郝蓮的唇瓣依舊是緊緊的抿著,輕輕的探入舌尖,溫軟的舌尖有技巧的輕輕舔弄著那兩瓣唇瓣,一陣酥酥麻麻異樣感覺傳遞了過去,緊閉的唇瓣被迫的打開,舌尖探了進去。

  輕輕柔柔的吻,帶著淡淡的梅花香,和懷中緊抱著的人兒如蓮的清香,並未加深這個吻,秦茗玥的舌尖撤了回來,看著那依然睜大的眸子,那眸子中退卻的濃黑,染上了一抹深藍,唇瓣微微的上移,秦茗玥吻上了那雙眸子。

  溫潤的舌尖,依然帶著酥酥麻麻異樣的感覺,郝蓮被迫閉上的眸子,秦茗玥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將那眉眼輕輕的舔弄了一遍,緩緩的退離了身子,同時鬆開了郝蓮依舊僵硬的身子,看著郝蓮瞬間睜開的眸子,輕輕的舔了舔嘴角:「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你……」郝蓮看著秦茗玥,整個身子依然僵著。

  「這所墨蓮軒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了,冷情若是死了,你的一生都將老死在這裡!」秦茗玥站起了身,清清冷冷的一句話扔了出來,抬步向著門外走去。

  那張如雪的容顏再次變色,那雙眸子瞬間湧上了深藍。腰間的寶劍瞬間的出手,靜寂無聲,連一絲寒意也感覺不出來,對著的是秦茗玥背後的要害,一劍刺出,不死既傷。

  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秦茗玥不回頭,輕輕的一個轉身,伸出兩指,輕輕的夾住了郝蓮的劍。兩指剛剛的夾住身後襲來的寶劍,突然感覺一絲異樣的淩厲,帶著透骨的寒意,再次的襲來,心下微微一驚,再次的一個懸身,輕輕一震,腰間的寒冰劍瞬間鳴吟而出,‘叮!’的一聲清響,寒冰劍擋住了身後再次襲來的劍。

  「原來禦劍便是這般!蓮花公子的蓮花劍原來是一對鴛鴦劍!」秦茗玥輕轉過身,右手依然夾著那柄寶劍,看著左手被寒冰劍的劍尖擋住的寶劍,兩柄寶劍,一模一樣。

  郝蓮不語,一雙眸子深藍,全身攏聚著冷冽的寒氣。

  秦茗玥看著郝蓮,斜睨了手指中夾著的寶劍一眼,嘴角勾起,臉上浮起一絲淺笑:「是你撤出去,還是……我折斷它?!」

  右手輕輕一抬,屈指彈在那柄夾著的寶劍上,‘叮’的一聲響,劍身震動,郝蓮的手抖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鬆手,一雙眸子由深藍轉換成了冰藍,身上冷冽的寒氣似乎又重了一分。

  「唔……這麼驕傲!」秦茗玥看著那依然緊緊的攥著寶劍的手,如蔥一般,凝脂細膩。微微抬頭,郝蓮的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如果我說請你留下呢!為了剛才的那個吻!你會不會同意?」秦茗玥如水的眸子清澈若清泉,盯著郝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微微一怔。郝蓮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手指再次的屈指一彈,手腕輕翻,寒冰劍微微運力,趁著郝蓮怔愣的瞬間,身子瞬間的退離了數丈,秦茗玥的左手中不止有寒冰劍,又多了一把劍,是郝蓮的鴛鴦劍之一。

  「這劍,我很喜歡,送給我如何?」秦茗玥看著郝蓮,那如雪的容顏似乎更白了,嘴角輕扯,微彎了一抹弧度:「或者是用我的寒冰劍同你交換,或者是……用我的人,要不你選一樣?」

  郝蓮看著秦茗玥,一雙眸子看著她手中的劍,抿唇不語。

  「既然你不選,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哦!墨蓮軒,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了!」秦茗玥收了寒冰劍,把玩著手中的那鴛鴦劍,抬步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著郝蓮,指著手中的寶劍:「這把是鳳劍麼?」

  「……是!」

  「好!我真的很喜歡的。」秦茗玥點點頭,再不停留,轉身出了墨蓮軒。那一襲素白的衣衫,隨著微風輕揚起衣角,曲線優美,長長的黑髮,一隻特別的梅花簪子,在陽光和清風間,是那樣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郝蓮依舊站在原地,看著秦茗玥的身影離開,僅僅是那樣的看著,直至那人兒消失不見,那雙眸子依然看著,冰藍漸漸的轉換成深藍,再轉換成淺藍,再直至那藍色消失於無痕,只剩下天空般的純淨。

  許久,微微低頭,看著手中僅餘的一把劍,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忽然如雪似蓮的容顏,微微的染上了一抹熏紅,輕顫著將那剩餘的一柄劍放入劍鞘。

  眼眸掃視了一圈素雅潔淨的墨蓮軒,緩緩的抬步走回了軟榻上,再次的閉起了眼睛,整個房間靜靜的,連一絲風聲也不可聞。只有那微微染上容顏的紅暈和那輕輕顫動的睫毛,昭示著主人從此將再也淡然不了的心。

  秦茗玥把玩著手中的劍,走出了墨蓮軒,停住身子,緩緩的回頭,透過那一層高牆,似乎看到了小院的屋子內那一身藍衣衫的人兒靜靜的站在那,也同樣的看著她。

  唔!郝蓮!好一朵傾世的雪蓮……就這樣的被她拘到了墨蓮軒!如玉的手微微抬起,輕輕的撫上了唇角,清雅如蓮的味道猶在。

  緩緩轉身,腳步再不停留,一路回到了聽雪閣。一縷輕柔的琴音從聽雪閣散出來,婉轉輕盈,仿佛從很遠的天際悠然飄來,指尖觸動大小弦音,忽而似細雨傾灑,溫柔留戀著天地的每一寸角落,忽然似春風拂過,席捲著孤寂,只是一瞬間的回眸,便飄然的遠去。

  駐足,秦茗玥靜靜的聽著,寧靜地、舒緩地、沉穩地琴音,迴旋在耳邊,如山澗的清泉滋潤了乾裂的山崖,慢慢的,一絲絲,一點點的滲透,讓聽者的心也慢慢的變得安詳起來。

  秦茗玥聽著,不由自主的心也跟著寧靜起來,腦中一片空白,似乎天地都再無任何的煩惱之事。忽然琴音轉換了韻調,一絲不易察覺的低沉摻進了琴音裡。心神微微的一醒,抬眸,秦茗玥怔怔的看著面前的聽雪閣。

  似乎透過了聽雪閣,就看見了那一襲白衣的人兒靜坐撫琴,虛弱瑩白的俊顏,染著不正常的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微的低垂著,如玉的手指撥動琴弦,一個個的音符溢出指尖。

  一種宿命般的寂寞油然而生,沒有痛楚,沒有自憐,沒有憂傷,有的只是一種從內心,從骨子裡透出的清冷寂寞,是和死亡融合在一起的清冷寂寞,那生命似乎隨時都會在這種清冷寂寞中消逝,一絲痕跡也抓不住。

  秦茗玥聽著那琴音,似乎聽到了那‘曲終獨立斂香塵!’的感覺,忽然什麼再也不去想,急迫的推開了聽雪軒的門,果然見一襲白衣的人兒在撫琴,一雙眸子滿是清冷淡漠的神色。

  那一瞬間心揪的緊緊的,秦茗玥一下子就撲了過去,一把的抱住了那白衣的人兒,眼裡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冷情,不要再彈了,不准再彈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准你彈琴!」

  晶瑩的淚珠滴到了那雙如玉的手上,身子微微的輕顫著,抱著冷情的身子緊緊的,秦茗玥心裡似萬千針紮般的痛,幾乎痛的都無法呼吸了。

  冷情似乎也一瞬間驚醒,身子猛的一顫,琴音煞然而止,看著你晶瑩的淚珠落到自己撫著琴弦的手上,聽著抱著他的人兒的哭聲,心微微的一緊,一雙眸子退卻了清冷淡漠,換上了濃濃的柔情:「玥兒!不哭!」

  「冷情,我再也不准你彈琴!」秦茗玥的眼淚依舊不止。

  「好!只要玥兒不要我彈琴,我就再也不彈!」冷情緩緩的抬手,輕輕的拭著秦茗玥臉上的淚水,聲音溫柔:「玥兒,不哭!」

  「是你要我哭的,每次都是你,都怪你!」秦茗玥任冷情抹去臉上的淚水,可是似乎怎麼也止不住,只要同冷情在一起,她的眼淚就特別的多。

  「是,都怪我,是我不好,玥兒不哭了。」冷情微微轉身,伸臂抱住了秦茗玥的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每次都是這一句,也沒有點新鮮的。」秦茗玥撇了撇嘴角,抽泣著止住眼淚。

  「只要玥兒不哭就好!世上萬千難,殊不知我獨獨最怕玥兒的眼淚。」冷情伸手撫著秦茗玥的眉眼,輕輕的聲音,似歎息,似無奈,似心疼,似不舍,那些情緒,將他的眼睛染成朦朧的暮色。

  「嘻嘻……讓你有怕的就好!」秦茗玥聽著冷情的話,忽然就笑開了,大雨轉中雨,中雨轉小雨,小雨轉多雲,然後如今是多雲轉晴了。

  「哎……」冷情看著秦茗玥笑顏如花的小臉,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如玉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她散亂的頭髮,一雙眸子滿是寵溺的神色。

  「冷情,你說把那朵蓮就留在這好不好?」秦茗玥眼光忽然掃見剛才慌亂下扔到地上的那柄鴛鴦劍,轉眸看著冷情,輕聲道。

  冷情似乎一愣,也注意到了門口的那柄劍:「鳳痕劍?」

  「嗯!」秦茗玥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冷情臉上的神色。

  冷情看著那把劍,一雙眸子凝視著,隨即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只要是玥兒說好,便是好的。」

  「真心的話麼?」秦茗玥看著冷情的眸子。

  「嗯!是真心的話。」冷情點點頭。目光溫柔。

  秦茗玥看著冷情,雖然孱弱蒼白,但依然眉眼如畫,那麼美好,那麼不真實,儘管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但是似乎依然感受不到他一般。

  「唔……冷情,為什麼你就這麼好呢!」秦茗玥只是那樣的看著,便忍不住向著冷情的唇上吻去。不喜歡這種抓不住的感覺,她想感受他的真實。

  「那是因為玥兒好,所以冷情才好,唔……」冷情一句話未說完,唇瓣被封住。

  柔軟的唇瓣,雙雙都帶上了一絲清涼,舌尖也帶著微微的涼意,輕輕的撬開那貝齒,探了進去,輾轉吮吸,勾挑逗弄,品試著口中的芳香,那沾染著微微的草藥清香。

  冷情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一雙眸子便輕輕的合上,舌尖也試著探出,和秦茗玥的舌尖相互的糾纏打鬧,輕輕淺淺的喘息溢出口中,同樣去品試著她口中的美好。

  一個由淺入深,再化淺的吻,輕喘著離開,秦茗玥一雙眸子染上了朦朧的霧色,看著冷情微微沾染紅霞的容顏,如詩似畫的眉眼,那霧色更甚,沙啞魅惑的聲音道:「冷情,我要吃了你!」

  說完再次的吻了上去,這回不止是單純的吻,而是一雙小手不規矩的伸出。向著冷情的身上探索著摸去,從脖頸處緩緩下滑,伸手去解冷情脖頸處的紐扣。

  許是這兩日伺候冷情換洗衣物的緣故,只是手指微微的一勾,那衣扣便松解開了,小手順著解開的空隙,靈巧的探進了冷情的衣服裡,光滑的觸感,傳遞到手心,帶起心裡的一絲輕顫。

  「玥兒……唔……」輕輕的‘唔’了一聲,唇瓣再次的被吻住。

  微微的帶了絲急迫,急迫中帶著憐惜和溫柔,秦茗玥如玉的小手撫下,指尖輕輕的沿著那鎖骨撫著精瘦的身軀,慢慢的流連下滑,輕輕的撫慰著那微微深淺的痕跡,這些痕跡,都是為她而留,心被填的滿滿的,心疼,歎息,憐愛,還有情欲,一波波的刺激著她的心。

  「冷情……我要吃了你……」秦茗玥輕輕的呢喃著,離開冷情的唇瓣,輕輕的吻著他的脖頸,大半的身子露了出來,那手下的觸感更靈敏。

  「玥……玥兒……」冷情一雙眸子也被沾染上了濃濃的情欲,聲音也是微微的沙啞,似乎想要伸手推卻,卻又有些無力。

  「冷情……我想吃了你……唔……」衣帶盡解,秦茗玥忽然的伸手抱起了冷情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向著床上走去。有武功的好處,就在這一刻的顯露了出來,冷清纖弱的身子在她的懷裡,顯得那麼的輕盈。

  「玥……玥兒……我……」冷情輕呼一聲,聲音被吻回了口中。

  將冷情輕輕的放在床上,一雙眸子是滿滿的欲色,秦茗玥也順勢俯身下來,吻著冷情的眉眼、唇瓣、瑩白帶著絲熏紅的俊顏,脖頸、鎖骨,吻,一路而下,似點火一般,將冷情的身子印上的層層的粉紅色。

  「玥……玥兒……天……」冷情一雙眸子有著微微的慌亂,此時是白天,強烈的日光射進聽雪軒,冷情露在外面的身子更因了陽光,白的更是晶瑩剔透,粉紅色的傷痕也沾染了微微的熏光,身子被秦茗玥細細密密的吻染上了層層的顫慄。

  天?秦茗玥微微一愣,抬起一雙眸子,迷惑的看著冷情,忽然輕輕揮手,床前的落地窗簾落了下來,明亮的室內,光線頓時一暗。

  輕輕揮手,床前的簾帳也落了下來,秦茗玥看著冷情,一雙眸子滿是濃濃的欲色,聲音沙啞:「這便天黑了……」

  說完再次的俯身吻了下來,忽然覺得她說的這句話好熟悉,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抓住,冷情輕輕的低吟了一聲,秦茗玥聽在耳裡,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低頭吻上了冷情的唇瓣,頓時迷醉在他的嬌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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