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已經不能收手了
一連數日,秦茗玥過得是一樣的日子,白天吃飽了躺在椅子上睡覺,晚上自然是將吃下去的那些東西都消耗沒了,楚輕離是每個晚上都糾纏著她死去活來,才讓她疲憊的睡去。
秦茗玥那個時候就想,她跟小黑是不一樣的,至少那個傢伙是吃飽了就睡,沒有運動量了,而她則不同,運動量大啊!就楚輕離每晚都這樣折騰,大半夜大半夜不睡覺的話,她怕是還沒懷上他的孩子呢!就怕是會縱欲過度而死。
白玉無瑕的身子,舊的痕跡還沒退去,又添了新的痕跡,俗話說男人強悍女人性福啊!可是這強悍過度的話,就會性福死了!秦茗玥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這楚輕離估計是二十來年保存的太久了,這一下子撈著爆發了!是日日春風滿面啊!和曬乾了茄子一樣的秦茗玥相比,那絕對是一個鮮明的對比。或許是不能比的。
效忠王府安靜的啊!連一場大雨下過都不會激起什麼,楚輕離徹底的給效忠王府打造成了金絲牢籠。秦茗玥從那日醒來後就察覺出不一樣了,如今的效忠王府,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明的,暗的,怕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堅固若銅牆鐵壁啊!不,是比銅牆鐵壁還堅固!
楚輕離偶爾會出去,他出去的時候,青冥就會悄無聲息的出來,站在秦茗玥的身邊,楚輕離一天不回來,秦茗玥這一天無論走到那,身後都會有三影子跟著,一個是她自己的影子,一個是青冥,一個是青冥的影子,走到哪跟到哪,一天連一句話也沒有,不,只會一句話,那就是:「小王妃,這是公子吩咐的。」
各種各樣的招都用了個遍,還是奈何不了這塊木頭,以前以為這青冥和她的青影差不多,那是她小看了這青冥,至少青影有時候還會嘴角抽抽,面皮動動,可是這青冥,一連數日,都是一個表情不帶換的,秦茗玥想估計他也不會。
這效忠王府雖然堅固若銅牆鐵壁,秦茗玥雖然跟個廢人沒什麼兩樣了,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滿院子的走遛遛,可是耳朵沒殘廢,該知道的消息,那是一丁點兒也沒少了。
據說東海囯的千雪公主瘋了,這可謂是第一大消息了!秦茗玥聽到的時候愣了半晌,後來想想那女人瘋了也好,至少比死了好!能不瘋了麼?飄香院是什麼地方?她中的又是春藥,而且還是那麼的個美人,哪個男人逮住還不拼命的折騰,最終的下場就是那女人真的像楚輕離說的留一口氣了,然後受不了打擊,就瘋了!
要說楚輕離這丫的也真狠!估計是那女人那三杯春風一度外加千里香,是徹底的給他心裡僅於的那一絲感情磨沒了,心裡是恨及。若但分留一絲情意,憑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也斷然不會如此作為。
第二大消息據說是老皇帝有意將自己兩個女兒分別嫁給那南夜囯和北燕囯的兩位皇子,已達三囯百年友好,互不侵犯,據說那南夜囯的太子和北燕囯的二皇子未曾拒絕,只是言曰:「回去稟明父皇,擇日再相商。」
兩位皇子均是人中之龍,聽說那倆小公主早就看上眼了。既然老皇帝有意,又沒有反對的聲音,自然是日日相陪,琴棋書畫,游湖賞景,都說這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兒。
這些年天下一直都不甚太平,如今既然西楚囯先開了個頭,又正值太皇太后那老太太壽宴,自古姻親便是締結政治盟約的一個手段,三囯互相聯姻,實屬一家,這一舉獵要是真的成了,那天下就會太平一陣子,自然老百姓喜歡。也算是一大喜事兒了。
第三大消息,是關於她的,婚前就傳言左相府的四小姐和效忠王府的小王爺情深意重,如今更是加了個更字,她和楚輕離,簡直是天下癡情兒女的典範了。自從楚輕離那日揚言只娶她一人,如今又盛傳效忠王府夜夜春宵苦短,怕是如今天下的女人都羡慕死秦茗玥了。
這三大消息,可謂是給西楚囯甚至是整個天下都炸開了!東海囯公主瘋了,東海囯自然不幹,老皇帝無奈,急的頭髮鬍子全白了,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算是平息了東海囯主的怒火。
東海囯公主自然是要嫁進西楚囯的,再瘋子,她也是一囯公主不是?所以,倒霎的那個人,不是楚輕離,自然也不是被老皇帝愛若寶的楚離歌,而是西楚囯的當今太子,太子雖有姬妾無數,但一直空缺正妃之位,於是西楚囯太子迎娶東海囯瘋公主,老皇帝的一句話,就這麼定了。
東海囯無異議。據說太子也無異議。秦茗玥這個佩服老皇帝好手段啊!一邊安撫了東海囯,一邊也給太子選了正妃。可是當知道這個主意居然是楚輕離出的。秦茗玥嘴角那個抽啊!抽啊的,抽了整整一天。楚輕離這丫的果然不是人。
別管外面是風是雨,還是颳風下雨,無論是澇還是旱,都幹不著她秦茗玥什麼事兒!因為她在籠子裡因著呢!還是個黃金打造的金窩。
幸福不?自然是幸福的。秦茗玥蹦蹦跳跳了兩天之後,覺得真是如果楚輕離不給她打開牢門的機會,那她是甭想出去的,於是也就安靜了下來。風止了,樹才能靜不是?於是她等了起來。
要說磨煉耐心,以前的全是狗屁,如今才是真格的。以前她至少能動,能飛,能出手,所以再大的籠子她也不怕,如今可就不成了,失了武功的秦茗玥,也就是一個二等殘廢。等著上天來救贖。
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享受這待遇,就像做夢也沒有想到楚輕離給她下藥一樣。防了又防,還是防不勝防啊!倒是和范偉被趙本山一次次的忽悠之後的心情,估計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了。
一連過了數日,這一日,秦茗明依舊如往常一樣的躺在靜心湖的躺椅上納涼,說是納涼,不如說是等死來的好受些。閉著眼睛,抱著小黑,一雙手有一搭無一搭的把玩著小黑光光的皮毛,青冥就站在她的不遠處,要是眼神不好的,估計都能把他當木頭。
靜心湖靜靜的,真的應了它的名字,靜心靜心,估計楚輕離那丫的早就有圈禁她的心思。除了吃,沒有別的娛樂,自然就是睡了。似睡非睡間,春河的聲音打破了這一處寧靜。
抬眼,只見春河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了。果然是失了內力的人,耳朵也不好使了!秦茗玥看著哀歎。那日醒來就知效忠王府換了大總管,春河走馬上任了。青竹那孩子,估計是被楚輕離殺了,即使不死,怕是也廢了。
「給小王妃請安!」春河躬身站在秦茗玥的面前,果然是一派大總管的氣勢。秦茗玥覺得楚輕離挑人的眼光確實不錯。這春河當效忠王府的大總管足足夠格。
「是春河啊!什麼事兒?」秦茗玥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了春河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裁衣服的來了,來請示小王妃挑選樣子。」春河道。
「我衣服夠多,不要了。」秦茗玥擺擺手。那衣櫃都盛不下了,再好的衣服也沒有欣賞者,穿給誰看呢?就楚輕離那傢伙,他是巴不得的她不穿衣服,日日夜夜的滾在床上呢!
「公子吩咐了,說是三日後給太皇太后祝壽,小王妃要好好的選一件,也幫他選一件。」春河看著秦茗玥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連忙道:「是仙衣坊裁縫,手藝和衣料、式樣都是咱們西楚囯頂級的,小王妃還是……」
「你說是仙衣坊的來的人?」秦茗玥眼睛立時一亮。組織來了!
「是呢!」春河點點頭,看著秦茗玥已經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心裡想著果然是仙衣坊這三個字有作用,在西楚囯這上層社會,各府的夫人小姐們,哪個不以穿仙衣坊的衣服為榮為耀,即使小王妃再特別,也還是女人不是?是女人就有愛美之心。
「人在哪裡?」秦茗玥早已經站了起來,看著春河急急的道。
「在前廳等著呢!」春河連忙道。
「把人請來我的攬月閣,我要好好的選幾件。」秦茗玥說完抬步向著攬月閣屋子內走去,心裡別提多雀躍了,似乎看到了她的光明。
這些日子,秦茗玥手中的那些牌子拿出來擺弄了不下數次,最後還是很不甘心的放回了懷裡,信號彈什麼的也不敢用,效忠王府連個外人也不見,以前還能看見楚離歌和冷傾憐,如今是半個人影也不見,冷傾憐是被送去清音寺,也就罷了,可這楚離歌也消失了?
春河自然是連忙的應是,向著前廳去請人,青冥自然是跟在秦茗玥的身後。一同向著攬月閣走去。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秦茗玥皺眉,青冥這個傢伙得想個辦法打發走才是。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已經來到了內室的門。,秦茗玥抬步走進去,青冥依舊是隨後跟上,向天翻了個白眼,秦茗玥回頭看著青冥:「我要量衣服,內衣也是要做的,你也跟著進來麼?」
「公子吩咐……呃……」青冥似乎連想也沒想,就衝口說公子吩咐跟著你寸步不離,當秦茗玥說做內衣,一下子就懵了。
「你家公子難道也吩咐我脫衣服,你也在邊上看著?」秦茗玥挑眉看著他。
「呃……」青冥更傻了!
「好!那你願意進來就進來吧!等你家公子回來了,你還能活著以後繼續跟著我就是你命大了!「秦茗玥轉身繼續向屋內走去。
看著秦茗玥的身影消失在屋內,青冥清冷的俊顏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兩頰微微的沾染了紅霞,嘴角抽了抽,果然站那不動了!
秦茗玥走進屋半天,知道青冥不進來了,松了一口氣。這傢伙要真進來,秦茗玥還真不知道到底脫不脫衣服,畢竟是青冥啊!這塊木頭,雖然長的好,但是讓她想一點兒染指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小王妃!人請到了!」不多大一會兒,春河的聲音就在屋外響起。
「請進來吧!」秦茗玥坐在躺椅上,心裡別提多緊張了,那心態估計就跟見囯家主席似的,不,或許比那還緊張,她人生自由的關鍵可就在此一舉了,能不緊張麼?
門簾被掀開,當前走進的人是春河,秦茗玥目光緊緊的盯著春河身後,當看見那朱釵環繞,滿面脂粉的粉衣女子,眼睛一瞬間猛的睜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整個人僵在那了。直到那人彎身給她見禮,她才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反應。
「月娘給小王妃請安!」聲音嬌婉,猶如鶯啼,女子彎身施禮,動作嬌媚,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無一不是一個標標準准的女子,如果不是秦茗玥認識那雙眼睛的話,怕也會如此的認為。
心裡猛的抽啊抽的,秦茗玥聲音有些僵硬:「月娘麼?」
「是!」
「好!你過來裁量吧!」秦茗玥點點頭,沖著春河擺擺手:「我也要做幾件內衣,也要裁量,你去門外看著,別讓青冥那傢伙突然的進來。」
「是!小王妃!」春河連忙的應聲,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畢竟秦茗玥說的合情合理,這青冥寸步不離的跟著秦茗玥,效忠王府上下,連一隻耗子怕是都知道。
春河走了出去,門關上了,秦茗玥一個高的從軟榻上蹦了下來,走到了那人身邊,一把的就給她抱了個嚴嚴實實,滿是委屈的哭音道:「冷情,你可是來救我了,再不來,我要死在這了。」
「玥兒,怎麼回事兒?」這個月娘,不,確切說是化裝成月娘的冷情,冷情是誰?那是天下第一殺手,殺手那可是全能的啊!其一就是化裝,簡直是神乎其技。扮誰像誰,說會什麼那就會什麼。聽著秦茗玥委屈的哭音,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
「嗚嗚……我被軟禁了!」秦茗玥揚起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冷情。
「軟禁了?楚輕離?」冷情皺眉,看著秦茗玥,只見她點點頭,恍然道:「怪不得這些時日沒有你的消息呢!青影和春豔曾來效忠王府打探,說是層層暗衛,比皇宮還牢固,我還不信,便也來過,確是靠近不了這攬月閣。」
「你們都來過啊!嗚嗚……」秦茗玥一聽這個,給感動的淚水流下來了,恨聲道:「楚輕離那混蛋圈禁我,給這裡打造成金絲牢籠了,我功力盡失,身邊還有個家伏寸步不離的跟著,根本就動不了。」
「功力盡失?怎麼回事兒?」冷情一愣,連忙抓了秦茗玥的手腕,去探她的脈搏,果然一絲內力也無,面色一變:「是千日散!」
「嗯!就是千日散。」秦茗玥點點頭,果然是冷情,一探脈就知道了,苦著臉道:「我試了好些次,都沒有辦法聚起內力,不會真的等到千日之後吧?冷情,怎麼辦?楚輕離那混蛋說要圈禁我一輩子,而且還要給他生孩子,我才十六,不要啊!」
「你和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冷情面色一變,看著秦茗玥輕聲問。
「嗯……」秦茗玥悶悶的點了點頭,後悔死被那個混蛋迷惑了,如今是掉進溝裡了,不甘心的道:「可是誰知道他這麼陰險,給我下千日散。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像是知道我要離開似的。冷情,我可不要一輩子待在這裡,怎麼辦?救我出去啊!」
秦茗玥期盼的看著冷情,沒想到楚輕離那混蛋,以冷情的武功化裝才能進來。看來是鐵了心的圈禁著她了。
「千日散雖然霸道,要是想解的話,還是有解的。」冷情看著秦茗玥的小臉,想著她和楚輕離有了夫妻之實,俊眸閃過一絲痛色,半晌,輕聲道。
「真的?你說千日散有解?」秦茗玥的眼睛瞬間一亮。看著冷情。
「嗯!」冷情點點頭。
「那既然有辦法,你快些給我解了,我不要在這裡待著了,好痛苦。」秦茗玥立即道。想著只要她武功恢復,這效忠王府再是銅牆鐵壁,她也能想辦法出去的。
「玥兒真的想出去?可你和他……千日散本就難求,他既然不惜用此軟禁你,想來對你愛若至寶,你確定你要離開效忠王府?」冷情看著秦茗玥問道。
「當然要出去,愛也不是這般的愛法,再留在這,我會死的,一定要出去。冷情,冷情,既然有辦法解,就給我解了吧!」秦茗玥拽著冷情的胳膊,急急的哀求道。
冷情不語,看著秦茗玥,微微抿唇,半晌輕聲道:「好!」
「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可以再來給你做衣服?」秦茗玥見冷情答應,急急的道。
「你先安心在這裡待著,三日後是宮裡太皇太后的壽宴,楚輕離必然會帶你去,我吩咐劍閣暗中將你帶出來,這三日我便去尋解藥。一定將千日散給你解了。」
「要動用劍閣麼?」秦茗玥聽見冷情的話,微微蹙眉。
「嗯!楚輕離的冥衛,不可小視,不動用劍閣,不行。」冷情點點頭道。
「你知道的,自從我接收了劍閣,是想他們過正常的日子的,殺手的人生,豈是人生?如今為了我,他們又要折騰了。」秦茗玥點點頭,眉頭依然緊緊的皺著。
「我知道。玥兒是有情的人兒,劍閣為你,做任何事兒都心甘情願的。別擔心,有萬全的準備,定會安然救你出去的。」冷情拍著秦茗玥的身子,輕聲道。
「嗯!那你……」秦茗玥點點頭,看著冷情:「解藥是不是很難配?」
「別擔心!定會解了你的千日散的。」冷情一雙俊眸溫暖如春。輕聲道。
「好!」秦茗玥點點頭,也不再問,看著冷情,多日的焦心一下子就安穩了下來,剛要說什麼,冷情忽然一把的推開了她,輕聲道:「有人來了!
「是楚輕離?」秦茗玥一驚。
「嗯!」冷情點點頭。
「那你快些走吧!「秦茗玥說完話,連忙的整了整微亂的頭髮,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外道:「春河,我已經選好了,將月娘姑娘請出去吧!」
「是!小王妃!」春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簾子被打開,看著冷情道:「月姑娘請吧!」
冷情看了秦茗玥一眼,給她了一個安心的神色,抬步向著門外走去,剛走道門口,便遇到了回來的楚輕離,春河連忙躬身道:「公子!」
楚輕離點點頭,看著冷情:「她是誰?」
「仙衣坊的月娘姑娘,來給做太皇太后壽宴的衣服,請小王妃來選樣子。」春河指了指冷情手裡一直拿著的畫卷,連忙道。
「哦?她可是選了?」楚輕離一直看著冷情。冷情一直微微的低垂著頭。
「選了!剛選完!」春河道。
「抬起頭來!」楚輕離打量著冷情,忽然道。
冷情慢慢的抬起了頭,看了楚輕離一眼,又連忙羞澀的低下了頭,手指擺弄著衣角,小臉紅紅的,演技啊演技,這要是秦茗玥看見此時的冷情,一定會直接趴到地上。
看見冷情的樣子,楚輕離大概是見慣了向他拋媚眼的女人,微微蹙眉,擺擺手示意月娘離開,向著春河道:「帶去給月娘姑娘領賞!」
「是!公子!」春河連忙應聲,領著冷情走出了攬月閣。
秦茗玥一直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儘管相信冷情的易容術,但這楚輕離可不是別人,這丫的太狐狸!直至聽到腳步聲離開,楚輕離掀開簾子進來,秦茗玥這心才放回了肚子裡。
「玥兒!」楚輕離走進了房間,見秦茗玥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輕聲喚了一聲,走了過來。聲音溫柔,和剛才在門外那清冷低沉的聲音判若兩人。
「嗯!你回來了!」秦茗玥抬眼撇了楚輕離一眼,再次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一點兒精神也沒有,是不是生病了?「楚輕離貼著秦茗玥坐過來,伸出手臂抱過了她嬌軟的身子,如玉的手去摸她的額頭,擔心的道。
「沒有!」悶悶的聲音,秦茗玥扒拉開楚輕離的手。
「那是又困了?」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眼睛一直閉著,輕聲問。
「不是!」困什麼啊?都睡了大半日了!秦茗玥的聲音依舊是悶悶的。
「那是怎麼樣?誰惹我的玥兒不高興了?」楚輕離摸著秦茗玥的小臉,手指溫滑,動作輕柔。一雙俊眸看著秦茗玥無精打采的神色,輕輕的閃了兩下。
「你!你惹我了!」秦茗玥抬眼再看了楚輕離一眼,又閉上眼睛悶聲道。
「哦?原來是我,那我給玥兒道歉,玥兒不生氣好不好?」楚輕離一愣,隨即溫柔的聲音輕聲道。抱著她身子的手輕輕的拍著。
嘴角抽了抽,秦茗玥本來沒氣,楚輕離這丫的這麼一說,她就真的有氣了,一把的推開楚輕離的身子,氣悶的下了軟榻,利索的躺回了床上,背著身子不理他。
這混蛋圈禁著她哪也不讓去,還一點兒自知之明沒有,這麼些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我給玥兒道歉,玥兒不生氣好不好?’,徹底的讓秦茗玥滿肚子火沒處發。
睡覺!睡覺!丫的,不困也想睡了,睡著了就不用看見他了,不用看見他,就不用氣悶了!秦茗玥閉上了眼睛。
「噢!我明白了!」楚輕離見秦茗玥躺回了床上,俊眸輕輕的閃了兩下,也走到了床前,褪了鞋子,也上了床,扳過了秦茗玥的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混蛋明白了什麼?秦茗玥剛想撇嘴,嘴角還沒動,身子猛的被扳了過來,感覺身上一重,楚輕離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
「唔……你……」秦茗玥睜大眼睛看著身上的楚輕離,這混蛋又想要了?
「玥兒,你是不是怪我這兩日冷落了你了,這就補償如何?」楚輕離說完吻了下來。
「唔……沒……楚……輕離……唔……」冷落個屁,秦茗玥想罵人,哪晚上不是折騰的要死,還冷落?有這麼冷落的麼?秦茗玥伸手去推他的身子。
「沒有麼?可是我覺得好幾日沒有好好的愛玥兒了……那你補償我得了……」楚輕離伸手握住了秦茗玥的手,又繼續的吻了下去。如今沒有武功,自然很輕易的就獲取了主動。
動作熟悉的解開了秦茗玥的衣扣,轉眼間就扯開了腰間的絲帶,手已經探了進去,輕輕的撫弄著,給秦茗玥本就敏感的身子帶起層層的顫慄,楚輕離一雙眸子也很快的就染上了霧色,吻熾烈了起來。
「唔……你混蛋……楚……輕離……我……現在可是白天……」秦茗玥很快就被吻的喘息連連,要是她沒記錯的話,現在午時剛過,這大白天的也做這事兒,那可真是淫,蕩了。
「現在我就讓它變黑……」楚輕離輕輕一掃,落地窗簾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又隨手的放下了床上的簾帳,整個狹小的空間頓時一暗,便真的黑了。
「你……唔……,淫,蕩……」秦茗玥眼睛恨恨的瞪著楚輕離,這混蛋每次都來這招。這掩耳盜鈴他到學的爐火純青啊!
「嗯……玥兒說的對……那我們就一起淫 蕩……」說話間,楚輕離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白玉無瑕的身子現了出來,根骨強健,雖瘦不弱。轉眼間,秦茗玥的身上也沒了遮蔽物,楚輕離一把的扯了床上的被子,蓋住了兩人。
一起淫,蕩?秦茗玥嘴角抽啊抽的,被楚輕離吻著,自然抽不動,身上溫滑的觸感,那雙手帶起層層的顫慄,撫過她的身體各處,揉弄著胸前的兩點豐盈,埋下頭張口含住。
嚶嚀一聲,身體有一股暖流流過,秦茗玥羞澀的咬住了被楚輕離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暗罵自己太禁不起挑逗,每次都這麼敏感。
「唔……玥兒好敏感……」楚輕離身子微微的一顫,一雙眸子霧色更甚,再次的含住了秦茗玥的嘴唇,聲音沙啞。如玉的手熟練的分開她的腿,腰身一挺,堅挺的昂揚已經進入了秦茗玥的身體。
輕呼一聲,很快的便被吞回了肚子裡,只聽楚輕離沙啞的聲音繼續道:「玥兒……好緊……」
小臉頓時的紅透了,整個身子怕是也紅透了,想緊緊的閉著嘴不出聲,但楚輕離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偏偏的不允許她閉著嘴,舌尖撬開了貝齒,探入口中挑弄,身下也很快的找到了她的敏感點,輕輕的動著,秦茗玥不出片刻便矯喘低吟出聲。
那一聲聲魅惑的聲音似仙樂,楚輕離很快的便沉浸了進去,身下的凝脂玉膚,似一批錦緞,愛意充斥著他的整個身心,每每如此,楚輕離便認為給她吃千日散是對的。
心裡一塊塊的塌陷,只是一炷香的功夫,秦茗玥便徹底的陷在了楚輕離的柔情攻勢裡,像千絲網,密不透風的鎖住了她,緊緊糾纏。
午後的陽光被窗前的層層簾幕遮擋,室內一片昏暗,簾帳更是將這一層昏暗變得更暗,檀木雕花的大床,鴛鴦錦被,迤邐無限。
粗重的喘息聲和嬌喘的低吟聲交織在整個房間,柔情彌漫在整個紅羅帳內,又是數度纏綿,不但是楚輕離溺死在了溫柔鄉,秦茗玥怕是也如此,各種各樣的楚輕離都融入了她的心,雖然是以最強硬的方式,但往往這樣的方式,一旦開啟了那顆心,才更會記憶猶新。
精壯的身軀和柔軟的嬌軀糾纏,到最後卻早已經不知道是誰糾纏了誰,兩具如玉的身軀像纏藤一般互相糾纏著彼此,這樣的事兒,只有和喜歡的人做,才會從中休會到沉醉沉淪的味道。似幾百年的女兒紅,芳香醇烈。
秦茗玥想,她是被楚輕離給迷感了。也許從最開始。本來也是為了玩,卻一步步的掉進了陷阱裡。直到不能收手,難以收手,難以自拔,不知不覺中失了身,失了心,也失了自由。
似歎息,似無奈,似魅惑,似沉醉,一聲聲的嬌吟不斷的溢出口中,嬌軟的身軀滿布上細細的汗珠,身上的身軀同樣的香汗傾灑,一聲低吼,一聲輕歎,直至雙雙的淪陷。
愛便愛了,沒有理由!秦茗玥腦中忽然閃過這樣的一句話,便垂死一般的閉上了眼睛,楚輕離趴在秦茗玥的身上急促的喘息著。
「玥兒,真想與你這般日夜在一起……」沙啞的溫柔魅惑的聲音,楚輕離如玉的手輕輕的撫著秦茗玥嬌嫩的小臉,一張俊顏是滿滿的溫柔滿足。
這般日夜在一起?日夜的滾在床上?秦茗玥聽著楚輕離的話,心裡猛抽,這些日子可不就是如此?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早晚要累死在這張床上了。
「要熱死了!還不滾下去!」秦茗玥費力的伸手揮開楚輕離摸著她小臉的手,這個傢伙再要這麼溫柔下去,她的小心肝啊!真的捨不得離開他了。
「用完了就甩,玥兒,你可真直接!」楚輕離悶悶的嘟囔了一聲,真的滾下了秦茗玥的身,伸手抱住了她嬌軟的身子。
嘴角抽了抽,到底是誰用了誰?這話可要說清楚!秦茗玥剛要說話,門外春河的聲音急急的傳來。
「公子!七皇子突然闖進了府中,冥衛已經被他打傷了幾人,此時青冥怕是也攔不住了,他……他已經向著攬月閣來了,公子您……」春河的聲音很是慌亂。
「離歌?」楚輕離一愣,面色微微一變,轉頭看著秦茗玥。
楚離歌?秦茗玥的心猛的一顫,一雙慌亂的眼正好對上了楚輕離的眼。四目相對!楚輕離溫柔的眸子湧上了一抹複雜,隨即看著門外輕聲道:「知道了!先攔住他!我這就過去!」
春河應聲,連忙的走下去了,楚輕離轉頭看著秦茗玥,即伸手摸著她柔嫩的小臉,輕聲道:「玥兒,如今我已經不能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