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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謠》第131章
  第131章

  王皇后和老皇帝並沒有多餘的話要說,勸好了他,便走了。

  陵江王再次回來的時候老皇帝態度很好,「阿弟,你原配王妃的事讓朕好好想想,過兩天一定給你滿意答覆。」陵江王死死盯著他,「如果不是有人兩度刺殺偷襲,現在我會和她在蜀地過著世外桃源般的日子,我和她的兒子、孫子、孫女,我們一家人共用天倫,該是什麼樣的光景。」老皇帝頭皮發麻,「阿弟,死者已矣,現在為她正名份、讓你兒子認祖歸宗才是最要緊的,對不對?」陵江王盯著老皇帝看了許久,默默點頭。

  老皇帝暗暗松了口氣。

  王皇后說的沒錯,讓他認回原配王妃和兒子,他也就消停了。要不然他能一直鬧,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一則因為他是老皇帝的親弟弟,二則因為他的大兒子和三兒子蕭淨、蕭准還在蜀地,手握重兵,就算他任性胡鬧,老皇帝也不能將他怎樣了。現在想想,還是王皇后出的這個主意好,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依著他算了,別的不圖,圖個清淨自在。

  至於幾十年前的事如何向朝臣解釋、如何向宗室交待,這個重任老皇帝決定交給十三郎。

  打發走陵江王,老皇帝便命人將桓廣陽叫了來,摒退宦者,秘密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你外叔祖雖然做事糊塗,可他總歸是朕的親弟弟,不得不幫他這一回。十三郎,你細細琢磨琢磨,這件事公之于眾時該有什麼樣的措詞,才不會顯得太荒謬,才會讓朝臣、宗室無話可說,不會再起波瀾。」桓廣陽凝神聽了,道:「外祖父,我今晚仔細想想,明天再來見您。」老皇帝喜之不盡,「這也太快了吧?」桓廣陽微笑,「外祖父交代的事,十三郎哪敢怠慢?」老皇帝自得的一笑,異常欣慰,「十三郎,朕的好外孫。」這老皇帝高興起來也有外祖父的樣子,慈愛交待桓廣陽不要想太晚,不許累著了,囉嗦了好些句,才讓桓廣陽走了。

  桓廣陽從建章宮出來的時候面容和平時一樣沉靜,不過,如果仔細觀察,會發覺他嘴角微微上揚,那笑意雖淺,卻非常甜蜜。

  他沒有在外耽擱,直接回了壽康公主府。回去後命人備水沐浴,之後換了新衣,命人備馬,準備出門。

  「十三郎,你做什麼去?」桓大將軍笑容滿面擋在門前。

  「青雲巷。」桓廣陽輕飄飄吐出這三個字。

  門後放著一面落地大銅鏡,這面銅鏡非常奢侈,是可以照全身的,才打磨過,光滑無比,能清晰照出每一根頭髮絲兒。桓廣陽一邊和桓大將軍說話,一邊走到大銅鏡前照了照,只見鏡中映出一位風流倜儻的絕世佳公子,容顏勝雪,精緻絕倫,白衣飄飄,俊雅不群。

  「看看,有什麼樣的父親,便有什麼樣的兒子啊。」桓大將軍大踏步過來和他站在一起,望著鏡中人,嘖嘖讚歎。

  其實桓大將軍威嚴有餘,雋美不足,和桓廣陽差別還是很大的。不過桓大將軍沒有一點自覺性,越看桓廣陽越覺得像他,沾沾自喜,志得意滿,意氣揚揚。

  「十三郎,你到青雲巷有何要事啊?」桓大將軍明知故問。

  桓廣陽道:「看望外叔祖。」說的非常正式,非常堂皇。

  桓大將軍哈哈大笑。

  桓廣陽照過鏡子,滿意了,身子輕輕一晃,人已經在門外了。桓大將軍笑著也出了門,和他並肩同行,「十三郎你可以假公濟私,趁著辦公事的機會滿足下私情,和你心愛的女郎見上一面了,對不對?」桓廣陽語氣恬淡,「那是自然。若不是因為這個,我當時便可以直接向外祖父覆命了。」桓大將軍倒吸一口涼氣,「十三郎,你原先說到這個會害羞的,現在大不一樣,臉不紅心不跳了啊。」說著話,故意趴到桓廣陽臉上看了看,卻發覺他不僅臉紅了,眼神也羞澀了,眉目含情,異常生動,不由的捧腹大笑,「阿父高估你了,十三郎,這麼多時日過去了,你一點長進也沒有!你這孩子太不像我,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

  「大將軍年輕的時候,如何啊?」壽康公主由桓昭陪著,從前方過來了。

  桓大將軍立即變的正義凜然,昂首挺胸道:「我年輕的時候,真是不解風情,什麼也不懂!以至於新婚時節都不會討好取悅公主,一直到成婚許久之後,才學會俘獲佳人芳心的!」

  桓昭掩口偷笑,壽康公主不屑的哼了一聲。

  對著桓大將軍她是如冬天般寒冷,對著桓廣陽卻是如春天般溫暖了,「十三郎,你現在要到青雲巷去對不對?府裡有些新鮮果子,是街市上買不到的,你帶給……你帶給你外叔祖,還有光祿大夫、范娘子他們吧。」

  「阿母,您直接說帶給阿令,不就行了?」桓昭挽起壽康公主的胳膊,沖她擠眉弄眼,笑的非常快活。

  「阿母這不是不好意思說的那般直接麼?」壽康公主微笑。

  桓廣陽臉更紅,含混道:「還有小阿倩。」向壽康公主道了謝,跟逃跑似的走了。

  剩下桓大將軍和壽康公主、桓昭在身後笑咪咪看著他,一個一個心裡樂開了花。

  「阿父,阿母,沒想到阿令是那樣的身世啊。」桓昭感慨,「我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便覺得她與眾不同,坦率自然卻又嫻雅雍容,風度儀態非常出眾,很有世家風範。但是她的那些姐姐,任四娘、任六娘就不行了,和她站在一起根本不像同姓同宗的姐妹,不瞞阿父阿母說,我因為這個,還替阿令可惜過呢。」

  有任淑英、任淑貞那樣的姐姐,在世人看來是身價大跌,在和她親密的人看來,卻是覺得不相匹配,替她無惜,替她不平。

  「阿璃這話說的不大對。」壽康公主微笑,「阿令不是很有世家風範,是很有皇家風範啊。」

  桓大將軍和桓昭父子二人默契的一起驚訝看向她,「這還早著呢,您就因為阿令挑起阿璃的毛病了?」壽康公主高高昂起頭,非常傲慢,「什麼還早著呢,阿令就要和她父親一起認祖歸宗了,知道麼?她和我一樣姓蕭,我們可是自己人。」

  「天呢,姓蕭的美女真是不得了!」桓大將軍和桓昭一起驚呼。

  桓昭忙握起桓大將軍的手,「阿父,以後咱家如果添上一位蕭姓小美女,和咱家這位蕭姓大美女聯合起來,所向披靡,那咱們這些姓桓的人可怎麼辦啊?」桓大將軍痛心疾首,「唉,沒辦法,誰讓人家蕭家的女子又美麗又聰明,又高貴又大方,咱們還能怎樣,只有俯首聽命的份了。阿父奉承蕭家大美女,你阿兄討好蕭家小美女……」

  「那我呢?」桓昭忙問。

  壽康公主含笑看著桓大將軍,好整以暇,看他如何答覆。

  桓大將軍拍大腿,「她們是蕭家美女,你是桓家美女,同樣是美女,自然是惺惺相惜,互相愛慕,互相欣賞了啊。阿璃你什麼也不用做,只需俏生生站在這裡,蕭家兩位美女眼光極好,便要來同你交好了!」說的桓昭笑彎了腰,壽康公主橫了他一眼,臉上也是笑盈盈的。

  桓昭心裡癢癢,「這事定下來了沒有啊?若是定下來了,我便要去和表姐說一說。唉,我都忍了好幾天了,忍的很難受啊。」桓大將軍和壽康公主異口同聲,「阿璃想和阿敏說話,命人把阿敏請過來便是了。表姐妹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桓昭眼睛溜溜,「沒確定也能說麼?」桓大將軍微笑,「事到如今,這件事還可能有第二種結局麼?」桓昭大喜,「那我命人請表姐去了啊?」桓大將軍和壽康公主不約而同一起點頭,「去吧。」桓昭笑靨如花,一溜小跑走了。

  她前腳命人去請,瘐涵後腳就到了,見面之後便激動的拉著桓昭說悄悄話,「阿璃,城裡的流言你聽說了沒有?外面都傳瘋了啊。我家的伯母、嬸嬸、姐妹們這些天一個接一個的上我阿母那兒打探消息,我阿母煩不勝煩,臉都綠了……」

  其實樂康公主不是被瘐家女眷給煩的,而是被任江城有可能是陵江王親孫女這個消息給煩的。不過瘐涵也不深究原因,反正知道樂康公主這些天時而怏怏不樂,時而怒氣衝天,情緒很不對勁,都是被劉氏等人給煩到了。

  「……我很關心阿令,可是這樣的事吧,就是再想知道也只能忍著,不能趕這時候上門給阿令添煩惱,對不對?」瘐涵歎氣,「唉,這幾天我一直憋著,問又沒法問,說又沒法說,快憋死了。」

  「我也一樣,憋的很辛苦。」桓昭握住瘐涵的手,如遇知音,「這樣的事真的沒辦法找人說啊,可是一直放在心裡吧,又難受極了。」

  兩人執手相握,又是感慨,又是笑。

  唉,憋在心裡許多天的話終於一吐為快了,真好!

  「光祿大夫真的是外叔祖失散多年的兒子?」瘐涵好奇的小聲問道。

  桓昭聲音也小小的,「應該是吧。聽說任刺史就是因為事情敗露了,才惱羞成怒而要刺殺外叔祖的。幸虧我阿兄及時趕到了,否則外叔祖或許現在已經……」瘐涵氣憤,「外叔祖是陛下的親弟弟、朝中親王,他也敢刺殺,好大的膽子!」桓昭道:「所以說他是惱羞成怒了啊。若放在平時,他想必不敢的。」兩人感慨了許久。

  瘐涵拉拉桓昭的手,「哎,阿令是我們的表姐了。」

  桓昭嫣然,「不止呢,咱們多了位舅舅、舅母,還有阿倩小表弟。」

  一下子多了好幾位親戚,而且還是她們認識的、喜歡的人,兩位女郎都很快樂。

  「我現在就盼著這件事趕緊敲定了。」桓昭嘻嘻笑,「阿令的身份定下來,我阿兄便要登門求婚,我便要有阿嫂了。」

  「建康城裡的女郎會一個一個心碎死掉的。」瘐涵搖頭歎息,「阿璃,我仿佛聽到一地芳心亂碎的聲音。」

  桓昭和瘐涵同時開心的笑起來。

  是啊,桓廣陽的婚事塵埃落定,城中定有無數仕女灰心失望,傷心欲絕。可是那又怎樣呢?他還是會向他心愛的女郎求婚,締結連理,雙宿雙棲,鶼鰈情深,白頭到老的。

  桓廣陽到了青雲巷,立即被請到陵江王面前。

  他從前是陵江王的仇人,現在卻儼然搖身一變,成為陵江王面前的紅人了。

  「十三郎,坐。」陵江王不見外的拍拍自己身邊的胡椅。

  桓廣陽並不推辭,真的坐了下來,小聲和陵江王秘密商議,「……外叔祖,現在第一要務是要將王妃骸骨迎回,以元妃之禮重新安葬,其次便是……」陵江王聽了他的話,又是歡喜,又是心痛,歡喜的是可以重新安葬心上人,生雖不能同床,死卻可以同穴,心痛的是她已經走了,骸骨卻還要遷移一回,念及她這一生實在受了太多的苦,淒慘可憐,心如刀割,淚落如雨。

  「外叔祖。」桓廣陽見他這樣,吃了一驚。

  陵江王無力擺手,哽咽道:「十三郎,無論怎樣都好,你……你和沖兒商量吧……」

  桓廣陽無奈,忙命人將任平生。現在應該叫他蕭沖了。請了來,「大人,外叔祖傷心過度,請您勸勸他。」蕭沖看到陵江王以手掩面,淚水不停流出來,大驚失色,「阿父,您怎麼了?」陵江王疲弱的笑,「沒什麼,想起了你阿母……」蕭沖也不禁落下淚來。

  他父子二人相對唏噓,桓廣陽看到院中人影閃過,心中一動,緩步走了出來。

  江城從一株大樹後探出如花面龐。

  桓廣陽胸口一熱,快步走了過去。

  「女郎。」他聲音低沉纏綿。

  江城笑的俏皮,「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叫我八娘子,是麼?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八娘,一直很不喜歡。」

  「再也不會了。」桓廣陽眼神是溫柔的,語氣卻很篤定。

  江城粲然一笑,「以後會怎樣?」

  桓廣陽柔聲道:「以後你會被稱為江城郡主。」

  老皇帝既然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辦,他自然會辦得完美無缺,不留一點遺憾。江城祖母的遺骸自然要迎回來以元妃之禮重新安葬,蕭沖以原配嫡子的身份認祖歸宗,做為失散多年流落民間的補償,桓廣陽會要求老皇帝給予蕭沖一家格外的恩寵,給江城郡主的封號。

  「我看行。」任江城笑吟吟。

  只要老皇帝願意承認蕭沖,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郡主的封號對於老皇帝來說不過是順水人情,並不需要猶豫遲疑。

  「還有呢?」她興致勃勃的看著他,明眸璀璨。

  桓廣陽輕輕笑起來,「還有很多很多,說來話長。」

  不遠處有一個長長的木椅掩映在花樹之下,江城聽他這麼說,便提議過去坐著細說,桓廣陽欣然從命。

  玉人在側,花香、草香、少女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尖,此情此景,恍如夢中。

  桓廣陽聲音低沉的和江城說著話,明知道陵江王和蕭沖父子二人很快便會出來了,卻完全顧不上這些,只想在她身邊多停留一刻半刻。

  如他這般從容鎮靜的男子,一旦墜入情網,所思所想和尋常男子並無不同,也是一有機會便想見到心上人,若有她在身邊便是最美時光,徘徊流連不忍離去,哪怕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十三郎君,大王請您進去。」一名童兒走過來,聲音清脆的說道。

  桓廣陽的美夢,硬生生被這稚嫩的童聲驚醒。

  他深深看了江城一眼,「女郎,那麼便如此辦理了,好麼?」

  「很好。」江城笑吟吟點頭。

  童兒過來牽桓廣陽的手,「十三郎君,大王會等急的。」桓廣陽知道這是蕭沖的童兒,輕輕笑了笑,和江城道別,跟著童兒走了。

  也不知桓廣陽進去和陵江王、蕭沖說了什麼,總之他從青雲巷離開之後又去了趟陵江王府,日暮時分方才離開,世子蕭凜親自送了他出來。

  「十三郎,費心。」蕭凜對桓廣陽非常客氣,神色間甚至有著感激之意。

  桓廣陽溫聲道:「陛下和陵江王殿下兄弟情深,不忍見他骨肉分離,想來亦不忍心見他家中不和睦。世子,陛下兄弟情深,最願見到的也是兄友弟恭,相互謙讓,您說是麼?」

  「多謝提醒。」蕭凜更加殷勤。

  一直將桓廣陽送到大門口,目送他走遠,蕭凜才回去見陵江王妃和世子妃。

  「你還是世子,蜀地所有的兵權、財權全部交給你,是麼?」陵江王面有喜色,「凜兒,這幾乎是你阿父的全部了啊。」

  「是,幾乎是全部了。」蕭凜也很激動。

  雖然陵江王要認回蕭沖這件事令他不安,可是陵江王同意這麼做簡直是提前將王位傳了給他,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在桓廣陽第一回說出口之後簡直不敢相信,再三確認之後,便狂喜起來。

  陵江王妃和他一樣,也是驚喜交集,喜大於驚。

  陵江王妃、世子、世子妃這些時日俱是心情憤懣,鬱結於心,但是桓廣陽這次造訪之後,三人俱覺心情爽快,都有了笑臉。

  陵江王百年之後蕭凜才能擁有的一切現在便提前拿到了,他們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呢?

  世子妃眼睛眨了眨,「方才十三郎說大王若今後再有斬獲,便和世子無關,這話是什麼意思?」陵江王妃幸災樂禍的笑,「大王是牽掛他才認回的寶貝兒子,想為他再搏一搏,為他再去開疆拓土吧?他都多大年紀的人了,以後還能怎樣啊。」世子妃想了想,也露出愉悅笑意,「可不是麼,近些年來大王都沒有什麼作為了,以後就怕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蕭凜也作此想,念及陵江王已經年邁,今後不能為蕭沖再留下什麼,還為蕭沖歎息了一翻,「可惜,好容易認回王府了,卻什麼也得不到啊。」

  陵江王妃、世子、世子妃對這樣的結果無比滿意。

  次日桓廣陽到建章宮見了老皇帝,和他私語良久。桓廣陽神色淡然,語氣卻堅定,老皇帝很快便被他說服了,「好,陵江王滿意,王妃也滿意,陵江王府的家事,他們自己都沒話說了,想來朝臣和宗室也沒有什麼可囉嗦嘮叨的。十三郎,就這樣吧。」桓廣陽自然而然的提起筆,「外祖父,我閑來無事練了書法,現在寫出來的字很能看得,我替您擬詔書,如何?」老皇帝樂呵呵,「十三郎真孝順外祖父,外祖父交給你一件事,你便恨不得從頭到尾都辦好了,不讓外祖父操一點心。好,寫吧,寫吧。」

  桓廣陽揮毫潑墨,揚揚灑灑,替老皇帝寫下允許陵江王接回原配王妃骸骨、認回原配嫡子的詔書。寫完之後,他謙虛的請教老皇帝,「外祖父,那行刺外叔祖的任某一併處置了,如何?」老皇帝對任刺史一點興趣也沒有,道:「你看著處置吧。十三郎,你外叔祖認回兒子是喜事,這時候殺人不祥。」桓廣陽雋美面龐上浮現出奇異的笑容,「那是自然,他不能死。」任刺史怎麼能死呢?應該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阿令祖母的遺骸從任家祖墳遷出,葬入陵江王的墓地,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曾經用卑劣手段得來的一切全部完璧歸趙,妻子、兒子、孫子孫女,都不是他的,和他無關。任刺史不用死,只需將官職罷免,發回原籍,讓他在老家面對著已經沒有李氏的祖屋,面對著一群沒出息不爭氣的子孫,日復一日月複一月年復一年在懊惱和悔恨中度過餘生吧!

  這樣的人,讓他灰暗又痛苦的活著才是對他最嚴厲的懲罰,一刀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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