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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把命拼(奸妃劣傳之四)》第15章
第三章

黃帝問曰︰人之善病消癉者,何以候之?岐伯對曰︰五髒皆柔弱者,善病消癉。夫柔弱者必剛強,剛強多怒,柔者易傷也。此人薄皮膚而目堅固以深者,長衡直揚,其心剛,剛則多怒,怒則氣上逆,胸中蓄積,血氣逆留

 晉皇甫謐《針灸甲乙經五氣溢發消渴黃癉》

 連續半個月,大君未曾召寢過任何嬪妃,而是天天歇在如意殿。這消息一出,前朝後宮登時炸翻了天!

 這下不只那些恪守國法祖宗規矩的老臣群情激憤,就連東藩郡王世子都忍不住代父上呈一封措詞恭謹卻語意激烈的稟文。

 其中最嚴重的一段話便是——

 大君膝下猶虛,皇嗣乃大燕舉國重中之重,固鳳後未封,然今帝王獨寵一陳國女,置我大燕幕貴女嬌橋于無物,豈是國之幸哉?又豈是大燕列祖列宗喜見?望大君慎戒之。

 大殿上,慕容獷當場命人念出東藩郡王的這封稟文,在黑子听似朗朗卻陰陽怪氣的誦念聲中,文臣們個個不自禁露出喜色,武將們則帶著同情嘲笑的目光盯著這些腦子被門夾了的老大人。

 連大君的龍榻秘事都要管,嫌活夠本了是吧?

 「諸位愛卿面露躍躍欲試之色,想是有什麼要補充的?」慕容獷佣斜倚在九龍榻座上,懶洋洋問道。

 文臣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的,明明知道這是趁勢而上的好機會,可當看見高高金台上的年輕帝王時,又覺得一陣心虛不祥。

 向來干綱獨斷、心機詭詐的慕容大君,笑得越迷人,語氣越溫和,就代表有人要死得越難看了。

 「咳。」後宮賢嬪之父禮部尚書令溫老清了清喉嚨,瞄了一臉嚴肅的風太宰一眼,硬著頭皮持笏而出。「稟大君,東藩郡王此稟文雖語氣激烈,卻也是字字中肯,一片忠心為國。」

 「唔,好一個字字中肯,一片忠心為國。」他臉上似笑非笑的,「那如果孤從今後只獨寵珍妃,是不是就能全了東藩郡王的「一片忠心」?」

 溫老大驚失色,「老臣不是這個意——」

 「還是干脆獨寵賢嬪好了,」慕容獷笑吟吟的接口,眸底卻無絲毫笑意。「孤這樣算不算「字字中肯」?」

 如果至此還听不出大君語氣中的諷刺之意,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也就不配為官,干脆回家挑大糞去了。

 「大君息怒!」百官們齊齊跪下,伏身叩首抖道。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孤若不怒,豈不是辜負了眾愛卿的一、番、心、意?」他環顧下首,嘴角笑意倏收,俊美臉龐寒若冰霜。「難道孤堂堂大燕之主,還要你們來決定孤睡哪個嬪妃嗎?」

 「臣等不敢,萬萬不敢!」文武百官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當然敢了,還個個膽大包天。」慕容獷倏地將案上的十幾迭子竹簡嘩啦啦地甩向了底下鼓噪得最歡的十數名文臣,砸得他們慘叫連連、膽子都嚇裂了。

 「寵妾滅妻的、縱奴行凶的,還有仗著有女在後宮就招搖撞騙斂財賣官的孤冷眼看著你們鬧到幾時,還真當孤死了不是?」

 「大君饒命,大君饒命臣、奴才,奴才有罪啊」

 那十幾個被砸得不冤不枉的人里面包括了方才還正氣凜然、振振有詞的溫老,此時的他面色青白,冷汗已然濕透了官袍。

 「你們是有罪,孤都不好意思不整治你們了,來人,拖下去——」

 煞氣騰騰的龍禁軍迅速進殿,隨即將十數名被點了名的大臣扎扎實實捆著拖走了。

 風太宰暗暗嘆了一口氣,神色歉疚地往後跪退了一步。

 與他同一陣營的其余官員也連忙擠蹭著向後跪,顯是默契十足,大君龍威盛盛,鋒利無匹,敵者自潰,他們今日不管是因公還是為私的,就別蜉蝣撼樹、自尋死路了。

 來硬的不成,還是只得循序漸進,徐徐圖之啊!

 「北羌蠢蠢欲動,遠城牛馬瘟疫未止,東漠諸地旱象微現,涂連山有流寇擾民,這些國家大事不見你們有多上心,倒是一個個眼楮都盯到孤身上來了。如果這麼關心孤的床幃之事,孤也可以成全了你們,只要人人下頭割上一刀,就能進後宮來天天看著孤寵幸誰了!」慕容獷嘴角露出危險的獰笑。「諸位愛卿,你們哪個先來呀?」

 文臣們險些魂飛魄散,都快嚇哭了。

 「臣等不不不不敢,請、請大君恕罪啊……」

 武將們不屑地望著這群平時最愛嘰嘰歪歪,今天卻哭哭啼啼的文臣,眼底譏色更深了。

 ——呸,老子別著腦袋在外浴血殺敵都不怕了,你們這群只會耍嘴皮子的老匹夫,不過被威脅要割下頭一刀就嚎得跟娘兒們似的,丟人不丟人哪?

 我們大君年少俊美英明神武,身子龍精虎猛頂頂兒棒,想睡哪個就睡哪個,輪得到你們管嗎?

 大殿之上,雖然也有不少是正直耿介的好官員,可是今兒卻是被十幾顆老鼠屎給活生生帶累了,氣得臉色鐵青。

 慕容獷好整以暇地看著底下鬧哄哄一片,邪邪一笑,慵懶地自顧自無事退朝了。

 黑子在旁邊看得滿臉佩服,只差沒有跪下來膜拜自家大君走過的每一寸地——

 大君霸氣,大君威武啊!

 不過大君今日露這一手,除了是懲戒犯事的官員外,更多的還是為了替惜妃娘娘造勢,震懾後宮吧?

 誰想得到這麼柔柔弱弱病懨懨的惜妃娘娘,還真是入了大君的心了。

 孟弱坐在瓖嵌著瑩然珍珠的半身銅鏡前,透過鏡面看著自己小巧精致的臉龐,看著長長青絲被身後的儒女綰成斜墜的盤花髻,以一支蝶舞瓔珞簪別住,余下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背後

 另一名侍女喬女笑吟吟地捧來白玉盤上裝盛著的托紫嫣紅,「主子,這是蘊花司掌事親自送來的各色牡丹,有魏紫、姚黃、什樣錦、魯粉、珊瑚台、盛葛巾和玉樓點翠,主子,您挑挑?」

 她側過頭來,眸底難掩一絲驚艷。「真好看呀!」

 「可不是嗎?」儒女在她雪白粉嫩的耳垂換上了一對嬌綠欲滴的翡翠耳墜子,忍不住喜悅道︰「大君真是心疼主子,早已吩咐了這宮內四司六局都要以主子為先,最好最美的只管由著您先挑,昨兒織紡司還送來了百匹各色流雲霞光粉緞,說看主子什麼時候方便,要來幫您量身裁新衣呢!」

 「這也太過奢了。」孟弱一怔,隨即暗罵自己裝什麼矯情賢淑——既然都走了寵妃奸妃的路子,豈不是越豪奢越好——忙做出嬌慵之態,害羞甜蜜地笑了。「大君待本宮真好。」

 「主子可是大君心上第一人,如今前朝後宮又有哪個不知?」喬女打趣笑道︰「就連奴們都沾了主子的光,走出如意殿,也是人人爭相喊姊姊了。」

 「就知道你們也巴不得被人吹著捧著,好生風光一把。」她嫣然一笑,隨即眉兒斜斜挑起,瞥了一旁的侍女宮人們一眼,再開口時,聲音冷了三分。「不過自己也得有個度,雖說站出去是代表本宮的顏面,別給本宮丟了臉,但也莫仗勢欺人,陷本宮和大君于不義這宮里宮外多的是眼楮盯著,大君疼本宮,可不見得就願意保你們。」

 侍女宮人們近日因得意囂張忘形的浮動心緒,登時被當頭澆了盆冷水,心下一凜,忙跪下應是。

 氣氛有一霎地沉重如泰山壓頂,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頭越垂越低。

 在一片靜謐無聲中,只聞得外頭鳥雀歡快跳躍枝頭的鳴叫聲。

 孟弱自白玉盤里隨意挑起一朵花瓣層層迭迭、嬌嫩動人的紫色盛葛巾,遞給儒女為她簪上發髻耳畔間,悠然漫聲道。

 「其實,這些時日來你們對本宮盡心盡力,本宮也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須知如意殿便是咱們的家,彼此共存共榮,才能圖得長久。這點道理,想必不需本宮一再提點了。」

 「主子教誨,奴等切切在心,定當盡心服侍主子,絕無二意。」侍女們憋得生疼的心口總算一松,連忙稟忠心。

 她清澈如山間澗水的眸子凝視著下首的宮人們半晌,淺淺微笑道︰「你們的心本宮都知道了,好了,都起來吧。儒女,前幾日黑子大監不是送來了一大匣子的金葉子嗎?」

 儒女心有靈犀,恭敬地頷下首,很快便去取來了那一只黃花梨木雕花匣子。

 「本宮近來多病久咳,精神不濟,虧得有你們處處服侍照看,」孟弱溫柔道,「照顧病者的人總是熬著心力,並不比被照顧的人好過,來,這匣子金葉子你們一人取了十片去吧。」

 「奴等不敢。」侍女宮人們先是大大驚喜,隨即忙收束心神,恭敬真摯地道︰「服侍主子是奴等分所當為,不敢領賞。」

 「這是大君代本宮之手犒賞你們的,就安心領受,無妨的。」她眉目柔和如畫,聲音和煦如春風,好似方才的凜冽只是眾人的一個錯覺。

 侍女宮人們滿心感激歡喜之余,卻也對這個嬌弱弱的主子不敢生起半點蔑視輕怠之心。

 主子雖弱不禁風,骨子里卻是堅韌高貴、不可磋折,哪個再瞎了狗眼輕視一二,甚至有了背主之念,到時候只怕不是個「死」字就能交代的了。

 侍女宮人們恭恭敬敬地上前來領了金葉子,隨即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各司其職,恨不能馬上讓主子就看見他們火熱熱的一片赤膽忠肝。

 「儒女,來。」內寢殿只剩了她們主僕二人,孟弱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跪坐下來。「大君答應過幾天要帶本宮出去玩兒,可只能出去半日,所以本宮得好好想想該先去哪兒好——對了,本宮記得你也是京城人氏吧?」

 「回主子的話,奴確實是京城人氏,老家就在京城西坊岳神廟邊兒,後頭就是金水河。」性子憨厚的儒女老實回道,「不過奴家里窮,家里地勢低屋子小,金水河漲大水的時候總能淹了一半兒去,往常總得國水舀半天呢。」

 「那還真的住得不大好啊。」孟弱噗哧一笑,眸光卻浮起一抹溫暖的遙遠想念。「不過我嗯,本宮家里雖然稍稍好些,情狀卻也是差不多,我們家宅子是十里八鄉里蓋得最堅固的,偏偏離南清河近,每每大風雨過後,院子里都有魚兒四處跳著,可好玩兒了。」

 雖然當初她還是被阿爹阿娘拘著,只能在廊下看奴僕們七手八腳地抓魚,不能跟著踩著滿地泥濘瘋玩一把,但是大雨過後涼風習習,荷蛙鳴鳴,奴僕們熱鬧叫嚷的笑聲,在那一剎那彷佛能驅盡了長年被湯藥煙氣繚繞的大宅……

 可她陳國的那個家,此生是永遠回不去了。

 她目光逐漸黯淡,瞳眸中原來燦爛雀躍的溫暖火焰,轉眼熄滅成灰。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

 孟弱鼻頭酸楚,心口緊縮擰痛著,眼神迷離而悲傷。

 「主子,您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奴趕緊叫太醫——」

 「不,」她閉了閉眼,冰涼的指尖緊緊握住了儒女,勉強展顏一笑。「本宮沒事,你你再給本宮說說,你老家西坊那兒可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嗎?」

 儒女憂心忡忡地看著她,「主子——」

 「明兒大君只帶本宮一人,所以沒法也讓你出宮回老家探看,不過本宮可以答應你,若經過你家,能幫忙看看你家里人好不好。」

 儒女滿眼感動,臉上卻有些落寞苦澀。「謝謝主子,可還是不用了。自從奴的阿母過世後,阿父又娶了新婦,當初就是她把奴賣進宮的,奴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孟弱心一痛,眸子不由又是一陣發澀,低嘆喃喃,「原來,那個家你也是回不去了啊!」

 「可是現在奴過得很好了,能夠得以服侍您這麼好的主子,奴真的真的很歡喜。」儒女滿臉歡快地道。

 孟弱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單純樸實的侍女,心里滋味酸甜苦澀復雜萬千。

 儒女的心願如此卑微,只不過是遇上一個待她稍稍有幾分真心的主子,便能夠這麼歡喜而滿足。

 如果世上人人都能夠像她這麼單純知足,只要一點點的關懷,一丁點兒的露水,就能夠生氣勃勃地活下去,那麼是不是就能少了很多人間的悲傷、絕望和求而不得的苦?

 不,不是這樣的!

 曾經她也像儒女一樣,只求有個人給她一些些溫暖、一些些柔情,就算是欺騙也好,可是最後她卻換來了什麼?

 「你不想報復你那個狠心的繼母嗎?」她眸中閃過一絲入魔般的陰惻惻笑意,近乎哄誘地低問,「現在你是本宮的貼身大侍女,想對付她,甚至連親自出手也不必,便能令她灰飛煙滅。」

 儒女沒來由地打個冷顫,臉色有些發白,吞了口口水才回道︰「主、主子,奴奴不想對付繼母,她是奴阿父的妻子啊!」

 「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孟弱語氣有一絲冰冷。「這樣的父母,難道你就不怨、不恨?」

 「阿父以前待奴很好的,後來,也沒法子,阿母走了,阿父總是得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的。」儒女怯怯道。

 不知怎的,向來溫柔心善的主子,此刻神情卻令人令人不寒而栗。

 「你退下吧。」孟弱嗓音有些緊繃。

 「諾。」儒女雖如釋重負,可也不由得內疚了起來。「主子,是不是奴說錯話了?」

 「無事,你自忙去吧。」待儒女小心翼翼退下後,她的臉上涌現深深倦然的寂寥之色。

 孟弱啊孟弱,究竟是你眼中對錯太苛,還是這個世界已無黑白?

 「在這世上,我果然沒有同路人啊……」她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一個陰毒狠辣的奸妃哪需要什麼同路人?還需要誰人的認同嗎?」

 ——話說,她也乖順得夠久,該是時候亮出獠牙了!

 黃帝問曰︰夫瘧疾皆生于風,其以曰作,以時發者,何也?岐伯對曰︰瘧之始發,先起于毫毛,欠伸乃作,寒栗鼓頷,腰脊俱痛,寒去則內外俱熱,頭痛如破,渴欲飲水。曰︰何氣使然?曰︰陰陽上下交爭,虛實更作,陰陽相移也。陽並于陰,則陽實而陰虛

 晉皇甫謐《針灸甲乙經?陰陽相移發三瘧》

 翌日,慕容獷又是腰酸背痛輕手輕腳地下了榻,接著又是一陣輕微細聲到幾乎听不見的梳洗著衣,隱約還能听見他在伸展身軀時的懊惱低咒聲。

 孟弱睜開了眼,在听見那一聲甫逸出又忙吞回去的低咒時,忽然有種想笑的沖呵,該!誰叫他故意裝純情郎,一整晚憋著僵著動也不敢……

 眼神不自覺溫柔起來,嘴角彎彎往上揚,隨即僵滯了一瞬,有種深深的自我厭棄憤恨感沖上心頭——

 孟弱!你該死的心軟個什麼?

 這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個騙子,虛偽絕情,冷酷無心,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害死自己的親兒……

 她眸光霎時冰冷如萬載寒霜,可開口時卻是嬌憨輕軟——

 「大君……」

 慕容獷三步並作兩步奔來,轉眼便回到她身邊,也不知是心疼還是苦惱地低嚷道︰「慢些慢些,昨晚子時咳得那般厲害,半醒半睡的,哪里足夠養神……孤今兒本還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怎麼現在就起了?」

 她柔弱弱嬌懶懶地偶在他溫暖的懷里,小聲咕噥,「知道您是心疼阿弱,可可阿弱有時也想心疼大君您,想親手幫您做點什麼呀偏偏您都梳洗更衣好了,阿弱又沒用了。」

 「孤的小乖乖,你這是在放火嗎?」他剎那間心都化了,俊美臉龐罕見地紅了起來,心口暖烘烘得言語難描畫,忍不住一家伙撲倒了懷里這又香又軟的小人兒,將她牢牢壓在身下,低頭攫住了她小巧嬌潤的唇兒。

 孟弱唔唔嬌喘,弱聲掙扎抗議著,被他狂猛熾烈的吻迫得氣窒魂奪,霎時只覺渾身上下像是被大火燒著了,可明明、明明放火的才是他啊!

 而且伏在自己身上如狼似虎的年輕帝王彷佛有失控的趨勢,吻得她暈頭轉向氣息紊亂之外,兩只大掌用力一扯,當下撕開了她穿裹得妥貼的粉色中衣,她的肩頭一涼,連半邊的衣襟肚兜也被撕扯開來了,渾圓誘人酥/ru露出了大半,顫生生挺翹翹的粉紅小/ru豆敏感地豎立在清晨的涼風中,越發嬌顫得令人憐愛。

 「唔別……」她小臉羞紅地喘息著,急慌慌地便一把掙脫了開來,卻巧妙至極地「不小心」將一只渾圓雪白磨蹭過他的胸膛,搗著半解開來的輕薄肚兜,一扭身後背對著他就想逃,如蜜桃兒般的小**翹得高高……

 慕容獷鳳眼赤紅,腦子轟地一聲,所有理智瞬間炸飛了,眼里只有小人兒那嬌圓可愛扭動的……

 甭再忍不得了!

 ……

 孟弱嬌汗點點灑落,小臉靠在他的寬肩上,斷斷續續地喘著,魂都快沒了。

 ——她懷疑自己會是大燕國史上頭一個被操弄至死猶是處子之身的嬪妃。

 「好阿弱……孤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慕容獷心滿意足地喘息著,慵懶愉悅地笑了起來,語氣里難掩懊悔。「唉,若不是孤還要早朝,咱們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孟弱勉強撐開眼皮翻了翻白眼——原來他還記得有早朝這件事嗎?那還把她往死里弄到底是想鬧哪樣啊?

 而「遠」在外殿的黑子則是「老淚縱橫」……

 大君呀,主子喲,這早朝都成午朝了,您讓奴可怎麼跟文武百官解釋啊!

 相較于黑子的哭啼跳腳,慕容獷愛憐地輕撫著小人兒的發絲,好一番哄誘後,總算讓她願意由著他親手替她擦身換衣——不過孟弱不依也不行,她已經累到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白眼使出也殺氣無能啊。

 在親自將小人兒打理得清清爽爽之後,又命人取來了珍貴的凝玉膏,輕手輕腳地細細替她身上的瘀青和桃花吻痕抹得妥妥當當,尤其是她下/身那處紅腫可憐又可愛的花瓣,更是重中之重……

 雖然凝玉膏上著上著,某帝王又有了禽獸化的沖動,可是在孟弱淚汪汪抵死不從的抗議中,終于還是把滿心滿懷的欲火給勉強吞抑了回去,最後幫她把新的衣衫和褻褲都穿好了,還喂她喝完了補身子的藥湯,這才一步三回頭地上朝去了。

 黑子萬分同情那些連午膳都錯過了的文武百官。

 躺在錦榻上的孟弱虛累得昏昏欲睡,可水盈盈的雙眸卻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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