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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情人(豪門遊戲獨佔篇)》第9章
第九章

那天,她與糖糖笑著送他去機場,他說要是事情能夠早點結束,說不定就會早點回來,她笑著點頭,心裡滿滿都是幸福。

  然而,他才去了法國不到兩天,紀氏集團總裁與戴家千金的婚事就在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

  阮朵朵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她根本就沒有聽紀騰炜說過婚事原來一直都在進行!

  "朵朵,你怎麼了?"說過再忙都會接她的電話,遠在巴黎的紀騰炜一邊批閱著文件,一邊與她說話,發現電話這端的女孩沉默了一會兒。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阮朵朵緊緊地握住話筒,在她面前攤著一本雜志,雜志上刊登著他與戴茜嬌的照片。

  "我聽著,你有事就說吧!是糖糖嗎?她最近乖不乖?"

  "她很乖。最近她喜歡上你的床,我和她總是一塊兒睡在你的床上。"她總是躺在他的床上,任由他獨特的迷人氣味包圍。

  "等我回去,整張床一定都是她這個小愛哭鬼的眼淚和口水。"他低沉地笑了,笑聲中充滿了身為父親的驕傲與傻氣。

  "炜,我想你。"

  話筒那端傳來久久的沉默,她屏息以待,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她不敢呼吸,生怕自己漏聽了他的話,但他的沉默久到她以為自己會因窒息而死,她以為他不高興了,沒想到,話筒傳來了他愉快的輕笑聲。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事情嗎?朵朵,你學乖了,終於懂得利用我告訴你的方法了。"

  "我又不笨。"

  聽著他含笑的低沉嗓音,豆大的淚珠冷不防地滾落她的頰邊。

  她太過緊張,怕他對她的傾訴相思冷漠以對,但他笑了,她心一寬,淚珠子就掉了下來,她連阻止都來不及。

  "對,我的女孩不笨。但你是存心折磨我嗎?還有兩天會議才會結束,而我現在就想見你。"

  "對不起啊!"她笑著道歉,也聽見了他的笑聲。"你忙吧!我等你回來,再見。"

  她掛上了電話,開始了等待。

  她想等……她想不動聲色地等待著,等待他回來告訴她,一切只不過是鬧劇一場,他與戴茜嬌的婚禮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她心裡好害怕!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呢?如果他真的要娶別的女人呢?這都是可能的呀!他與她之間從來沒有過山盟海誓,她只求他收留她們母女一個月,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變得貪心,妄想與他一輩子在一起?!

  是從他開口要她留下的那一瞬間嗎?還是,她一開始就奢望著承諾,想要與他一生一世厮守?

  她只想等著他回來,沒想到卻等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

  不速之客。

  除此之外,阮朵朵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字眼形容眼前的大隊人馬。老的有的六、七十歲,最年輕的看起來也應該有四十好幾了,男男女女,把這個房子當成是自己家裡般自在,尤其是居中的老婦人,她的穿著華貴,氣質雍容,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人。

  "聽說,最近我兒子家裡養了一個女人,她還帶了我的孫女兒住進來,我特地過來瞧瞧事實的真相如何。"

  "你是炜的母親?"

  "對。我兒子養的女人就是你吧!阮小姐。"紀夫人直接喚出她的姓,可見來這裡之前,已經對她做過詳細的調查。但無論再仔細的調查報告,都銳利不過她打量的眼神。

  "我的兒子沒娶你吧?"

  "沒有。"

  "那你不就是未婚懷孕羅?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未婚懷孕的女孩,秀秀氣氣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隨便跟不認識的男人上床,還生了孩子……像你這麼不檢點的女孩,我們紀家無福消受。別以為你生了騰炜的孩子,就可以登堂入室,成為我們紀家的少奶奶,明白嗎?"

  紀夫人咄咄逼人的語氣教她心裡覺得難受,一股無名火突然湧上心頭,"對,和不認識的男人上床,是我不知檢點。可是扼殺一條無辜小生命的殘忍事情,我做不出來!請原諒我擅自作主生下你們紀家的子嗣,你們可以罵我,但請你們善待糖糖,她是跟你們有血緣關系的無辜小生命!"

  她言下之意,是在說他們殘忍嗎?聽見阮朵朵把話說得那麼坦白露骨,紀家的長輩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雙方沉默了一會兒,場面有些尴尬。

  律師笑笑地打圓場,"阮小姐不必太激動。我想你應該看到媒體報導了吧!我們總裁就要跟戴家的千金結婚,老夫人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離開,如果你想要紀家接納糖糖,那請你放棄糖糖的監護權,讓總裁這對年輕夫婦收養她,不知道阮小姐意下如何?"

  "什麼?!"阮朵朵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眸。律師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利刃割剜著她的心髒。

  紀夫人也含蓄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既然炜兒喜歡糖糖,我們紀家也不愁多養一個人,讓孩子留下來,他應該會比較高興吧!你放心,茜茜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她會對孩子很好的。"

  "不!我才是糖糖的媽咪!"阮朵朵無法控制自己失控的吼聲,她就像被群獅環伺的弱兔,難逃被生吞入腹的命運。

  "阮小姐,聽說你跟這孩子一點都不親,不是嗎?"紀夫人不客氣地反駁,"我調查過你們母女,聽說孩子常哭,一定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不夠稱職,孩子才會不乖吧!"

  對於這一點,阮朵朵沒有立場反駁。糖糖確實比較喜歡她爹地,在她身邊總是哭鬧不休,似乎根本就不喜歡她這個媽咪。"我……我跟糖糖……是母女,骨肉相連的血緣誰也爭不走!"

  她的音量顯得微弱又心虛,阮朵朵暗罵自己的無能,她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去說服別人呢?

  "把孩子抱過來。"紀夫人下令,她身邊的兩個婦人強硬地從朵朵懷裡搶過糖糖。

  "不要——"

  "哇哇哇……"小糖糖看著媽咪,哭得聲嘶力竭,小小的臉蛋被鼻涕與淚水布得滿滿的。

  "糖糖,不要哭……"阮朵朵不捨地喚著女兒,她想要接近,卻被人殘忍地擋住,不許接近半步。

  "長得真可愛……血緣果然騙不了人,這小女娃的眉目間倒有幾分炜兒的影子,哭起來也是一個樣子,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絕不罷休,簡直就跟小霸王沒兩樣。"紀夫人難掩對孫女的喜愛之情。

  "把孩子還我!"

  "好吧!如果你不能放棄孩子的話,那就請你帶著孩子離開,你就對炜兒說孩子不是他的,可以嗎?"紀夫人把孩子還給她,並對她提出最殘酷無情的條件。

  聞言,阮朵朵的心就像被冷風灌進,寒得教她直打哆嗦。無論她先前設想過如何惡劣的情況,都沒有想過他們竟然要她親口對紀騰炜否認糖糖是紀家血脈的事實!

  她搖頭,堅定地回道:"我不!糖糖分明就是他的女兒!你自己也說糖糖像他,你們怎麼可以教我對他說謊?我不要,我做不到!"

  "那也由不得你!別小看我們紀家的勢力,想從你手裡得到孩子的監護權也不是件難事!我是絕對不可能容許你進我們紀家大門的——孰輕孰重,阮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衡量才對。"

  "你們是在威脅我嗎?"她顫聲道。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不過是在跟你商量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我們能夠得到共識,互蒙其利,不是很好嗎?"

  "真的是這樣嗎?是你專斷的決定,而我只能乖乖接受吧?"她語帶諷刺,倔強地武裝自己。

  聞言,紀夫人臉色突然有點難看,她站起身,冷冷地回道:"隨你怎麼說,我都沒有意見。反正事情已經決定,沒有商量的余地。"

  "紀夫人,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能老實回答我嗎?"阮朵朵虛弱地開口喚住正要離去的老婦人。

  "你問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炜……真的同意要跟戴小姐結婚嗎?"這才是她最在乎的事。他真的知情嗎?

  "那當然。"

  一句話,將阮朵朵打進了最冰冷的地獄裡——

  ***

  他們一干人走後,阮朵朵就像被人抽去全身的力氣,抱著糖糖無力地跌坐在地毯上,曾經滿是笑靥送著紀騰炜離去的臉頰,已經被淚水布滿。

  被人如此瞧輕鄙視,就是她一晌貪歡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輕蔑的眼光竟是如此傷人!

  "糖糖,你哭了,是不是因為捨不得媽咪呢?是不是要媽咪別拋下你呢?是不是呢?"她抱著女兒,輕聲地問道。

  "噫……"

  "跟你父親在一起的時光,我真的很快樂,無論是第一次與他相見,還是現在……我都不曾後悔做了這一切!"

  "咕噜……"小糖糖口裡吹呼著泡泡,眨了眨哭過的紅紅圓眼,對於母親所說的一切,她似懂非懂。

  "我曾經自私地決定把你生下來,現在,我能夠又自私地把你帶走嗎?我知道你很喜歡你爹地,或許是父女連心吧!你們真的很投緣,感情好到連我都會嫉妒……"說著,她喉頭一陣發熱,哽咽了起來。

  為什麼?他明明就要跟戴家的千金結婚,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她呢?難道這就是他說從巴黎回來之後要解決的事情嗎?

  他到底把她阮朵朵當成了什麼?情婦嗎?不……

  如果她曾經欺騙自己可以接受這樣不堪的對待,那她現在後悔了!

  他與她終究是沒有未來的呀!只是……結局來得太快,她終究還是要離開這裡、離開他!

  但至少,她曾經快樂過……

  她可以這麼告訴自己嗎?至少她曾經快樂過……離開他之後,她可以自己編撰一個夢,在夢裡把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所看過的他每個表情、眼神,都一絲絲編進夢裡頭。

  懷抱著這個夢,就算是再孤獨的夜晚,她應該都能笑著入睡吧!

  ***

  知道他今天就要回來,所以她坐在客廳裡等他,陪伴著她等待的,是已經收拾好的行李,不該屬於她的,她一樣也沒帶走。

  可有一樣屬於她的東西,她卻無論如何都帶不走——

  她的心,早就遺落在他身上了!

  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一顆心被提了上來,緊緊地梗在她的喉頭。她站起轉身,看著他還來不及擱好行李,就一臉興匆匆地朝她走來。

  這些日子對紀騰炜而言,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他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女子!

  他從巴黎帶回了求婚戒指,還有一直被他帶在身邊的鑽石手鏈,今天他要一並交給她,要她嫁給他!

  "你回來了。"她微笑著說,想起了第一次他也是這樣走向她……那次,她義無反顧地跟他走了,這次,她卻必須離開他!

  他將戒指藏在背後,笑著說道:"朵朵,你什麼都先別說,先聽我把心裡的話說完——"

  "我要離開。"她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你要離開?為什麼?"一時間,紀騰炜錯愕至極。

  "因為……我發現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不能再昧著良心……讓孩子認一個毫無關系的男人為父親,遲早都會漏餡兒的,所以我直說了吧!紀騰炜,糖糖不是你的女兒!你縱橫商場多年,沒想到竟然如此天真,竟然真的被我給騙了!"

  "朵朵,這個玩笑真是有趣極了,不過,它一點都不好笑!"他面帶愠色,沉聲吼道。

  "它當然不好笑,因為,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糖糖是我的女兒。"他定定地瞅著她的眸,想要從她的眼底看到確定的光芒,卻沒料到只得到她冷冷的一笑。

  "你真的那麼確定嗎?"阮朵朵冷哼了聲,"沒有人比一個母親更清楚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只不過是我一夜情的對象,我在雜志上認出了你,想來敲詐你一筆……你那麼有錢,一定不會吝啬施捨我一點的,不是嗎?你都肯花大錢幫我買衣服,又怎麼會吝啬——"

  "不要說了!"他陡然喝住了她。

  她知道這樣還不夠,繼續說著貪婪的話,"我不會要太多的,我只要一點錢,讓我可以養活孩子和自己——當然,如果紀先生可以大發善心多給一點,我自然感激不盡……"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聽她口口聲聲都是錢,紀騰炜心裡極度憤怒,完全喪失了理智,"滾!現在就給我滾!"

  原本,他心頭充滿了要向她求婚的喜悅,如今已經被她口口聲聲要錢的話語給澆滅殆盡。

  終於……他終於親口趕她走了!

  阮朵朵咬著嫩唇,心頭有一股錐痛的熱潮不停地翻滾著,教她無論多用力都吞咽不下。她勉強自己綻放燦爛的微笑,"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那麼好……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的。"

  "既然你的話都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會是真心的呢?"他挑眉冷冷地觑著她頓時蒼白的俏顏,"滾!"

  "炜……"

  她不捨地輕喚,心裡痛得彷佛有千萬把刀割剜著她的血肉。

  她不想聽見啊……不想聽見他說曾經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她知道他在生氣,他應該生氣……但是,她不想在離去的最後一刻,親耳聽見他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語!

  "東西收拾好就趕快走!記住,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見到你,一眼都不想再見到你!"說完,他冷冷地越過她的身旁,往樓上走去,似乎已經鐵了心不想再見到她。

  偌大的客廳中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知道自己應該離去,但就像被下了定身咒般,一動也不能動。

  該收拾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可是她卻走不開……

  不是沒了力氣,而是她的心充滿了眷戀不捨。她心所愛的男人在這裡,她不想走!

  她想留下……但她不能。她心裡太過明白,現實是殘酷的,如果她注定要失去一切,那麼她只能想盡辦法,緊緊地捉牢唯一能夠留住的!

  糖糖,他的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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