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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桃》第33章
☆、第33章

 正隆帝年富力強,雖然沒什麼雄才偉略,起碼能保持各大門派的平衡,讓搖搖晃晃的朝廷保持屹立不倒。作為年幼的皇子,不必參與外面的紛爭,辰子戚在宮中過得還不錯。

 每年春末夏初,鳳王世子就會來到丹陽宮小住,待到秋風襲來,便會離去,彷彿一隻來度夏的候鳥。而這個時候,辰子戚就可以到丹陽宮去,蹭吃蹭喝蹭扇子。

 然而,從去年開始,丹漪就沒再來了。

 已經長成少年人的辰子戚,穿著一身暗黃色皇子常服,立在丹陽宮門前,長長嘆了口氣。今日立夏,丹漪還沒有來,那就是不會來了。莫非他真的惱了自己,打算自此絕交不成?

 這事還得從來兩年前說起。那時候,丹漪剛滿十四歲,身體抽長之後的丹漪,比之小時候更加好看。

 兩人躺在玉席上,藉著月光,辰子戚忍不住伸手摸摸那雙越□□亮的鳳尾目:「丹漪,你可真好看,要是個女兒家就好了,我說什麼也要把你娶回家。」

 丹漪捏住他亂摸的手,瞬間睜開眼:「就你?」

 「怎麼,看不上我?」辰子戚湊過去,跟丹漪擠在一張枕頭上,「你跟我睡了這麼多年,早就失了貞潔,只能嫁給我。」這般說著,毛手毛腳地在丹漪屁股上摸了一把,一副調戲良家女的惡霸模樣。

 丹漪的臉驀然有些發紅,黑暗中看不真切,但還是被辰子戚給看到了。

 「呦呵,又臉紅了,你看看你,這麼嬌羞……」辰子戚打蛇上棍地說個沒完,突然被丹漪一把抓過去,按在了身下,「啊……哈……別別,啊……」

 丹漪把他兩手攥住,按到頭頂,開始撓癢癢。知曉辰子戚身上每一處癢癢肉,三兩下就把他逼得求饒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啊哈哈哈……饒了我吧,哈哈哈……」辰子戚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一般,扭著身子掙扎不已。

 鬧了半晌,丹漪總算放過了他,只是懲罰地將人箍在懷裡,不讓他動彈。

 「我的哥呀,你放開我吧,快熱死了。」辰子戚苦著臉動了動。

 丹漪不理他,把他翻過去,讓他對著床外面說話,不要吵到自己。

 辰子戚被困住手腳,動彈不得,只能繼續喋喋不休地聒噪:「丹漪,你有沒有乳名啊?我就沒有小名,我娘總是『小王八蛋』『小王八羔子』的亂喊。」

 「鳳元。」丹漪被他吵得睡不著,只能應了一聲。

 「鳳元啊……」辰子戚想了想,元者,初也,是說丹漪是他父親的第一個兒子的意思?用後腦勺碰了碰丹漪的鎖骨,「鳳元,鳳元,鳳元哥哥!」

 「作甚?」丹漪把他往下抱了抱,用下巴頂住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

 「我以後惹你生氣了,就喊你鳳元哥哥,這個時候,你就不許再撓我了。」辰子戚兀自劃了個約定。

 「……」丹漪不想理他,抬手點了他的啞穴,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閉眼,睡覺。

 第二天早上,辰子戚覺得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杵在後腰上,不舒服地動了動,感覺到一片涼意。

 「咦?」辰子戚蹭地一下坐起來,「丹漪,你尿床了?」

 丹漪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辰子戚一把掀開薄被,盯著他的下半身瞧個不停。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摸到一片濕滑……

 「噌」地一下坐起來,一張俊臉青白交替,最後漸漸染上了緋紅,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朵根。丹漪抬頭,看看蹲在床上好奇地歪頭瞧他的辰子戚,一把將人推開,逃也似地跑了。

 第二天,丹漪就回歸雲宮了,從那天起,再沒有回來過。

 如今,即將十四歲的辰子戚,已經明白那時候是怎麼回事,有些懊惱,自己不該嘲笑那個驕傲的傢伙。丹漪那人,臉皮又薄又好面子,沒準還真是記仇了。

 「鳳元哥哥,我知道錯了。」辰子戚趴在桌上,拿著筆在紙上亂寫。

 跟著洛先生這麼多年,辰子戚已經可以吟詩作對、提筆寫賦了,只是這字依舊難看。

 「七皇子,這是寫的什麼詩啊?」洛雲生走到辰子戚身邊,看著那滿紙的狗爬字,就氣得肝疼。

 要說辰子戚的字並不是真難看,瀟灑寫意自成一派,只是沒有風骨,一看就出自小人之手。

 辰子戚連忙把面前的宣紙揉成團,嘿嘿笑道:「閒來思美人,亂句不成詩。」

 「思美人?」洛雲生挑眉,當他沒看到滿紙的「丹漪」嗎?

 「七皇兄這就開始慕少艾了,也不知是哪家小姐?」九皇子開口諷刺他。

 年長的皇子,都已經離宮。皇子滿十四歲,需要搬出後宮。去年黑蛋辰子墨也走了,皇帝給了他一小片封地,就在程家祖宅所在之處,他便直接去了。如今這春熙殿裡,辰子戚是最年長的。

 「不可說,」辰子戚把紙團揣進懷裡,「秋天哥哥我就能出宮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九皇子頓時噎住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年幼的皇子都盼著出宮,看到辰子戚得意的模樣,禁不住有些嫉妒。

 「七哥,你去封地的話,把我也帶上吧?」回去的路上,阿木拉著辰子戚的衣角說道。

 阿木也已經十一歲了,不過被常娥養得太好,依舊白白胖胖的,比十皇子圓了一圈。

 「帶你做什麼?你得在宮裡等著,到十四歲父皇也會給你封地。」辰子戚伸手捏了捏小胖子的臉。

 「我不要封地,我想跟著你……」小胖子乖乖地任他揉捏,用被扯得漏風的嘴嗚嗚啦啦地說話。

 「沒出息的。」辰子戚照著他後腦勺呼了一巴掌,拉著他回清雲宮,讓小仙女收拾。

 剛穿過宮道,就被一個小太監攔住了去路:「見過七皇子殿下,太子請您過去一趟。」

 太子……辰子戚微微蹙眉,從去年開始,正隆帝的身體開始大不如前,三天兩頭的生病,很多朝政都交給了太子處理。而太子,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培養帝王威儀,竟然變得喜怒無常起來,每次去東宮,都得陪小心。

 交代阿木自己回去,辰子戚塞給小太監兩顆金豆子:「公公請。」

 「殿下太客氣了,」小太監笑眯眯地接了,對辰子戚的態度變得慇勤起來,「聽說國師要解冠,太子有些不願,正惱著。」

 辰子戚瞭然。國師言說自己只為皇室效力十年,十年期滿,便要辭官離去,今年剛好是第十年。然而太子剛剛臨政,國師就要走,雖說是湊巧,但說出去不好聽。想必太子是想讓他去做說客,勸勸國師再留一年。

 東宮官署早已齊備,整個東宮比以前熱鬧很多。

 辰子戚跟著小太監,一路走到了後花園裡,太子正坐在涼亭中,看著眼前的一盤棋局。

 「太子哥哥安好。」辰子戚行了個半禮。

 太子從棋盤中抬起頭來,衝他招招手:「小七啊,來得正好,過來跟孤下一盤。」

 辰子戚挪到太子對面坐下,抓起一把棋子,磨得光滑的白子,又從拳縫裡嘩啦啦掉回棋盒:「我這臭棋簍子哪裡能下棋,不如咱們擲骰子比大小,一局十兩銀子,怎麼樣?」

 太子瞪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棋:「上回你跟侍衛賭錢,被父皇禁足三個月,還沒長教訓?」

 「嘿嘿,」辰子戚厚臉皮地笑笑,招呼一邊的宮女,「來來,把這棋盤撤了,再上一壺好茶來。」

 宮女笑著給他砌了一杯君山銀葉茶。

 辰子戚端著喝了一口:「還是太子哥哥的茶好喝。」想來太子宮中的都是最好最新鮮的茶,這味道總比在別處喝的更香醇一些。

 「孤這裡的君山銀葉,都被你喝光了。」太子看著他喝完一杯,才說起了正事。還真是為了國師解冠歸鄉的事。

 「先前國師入宮的時候,就說好了只留十年,強留怕是不妥吧。」辰子戚一臉認真地說,暗自撇嘴,人家國師本是孔雀翎的樓主,因為被選中當國師,不得不放棄了樓主的身份,困在那方寸大小的太真宮,每日占星。占星也就罷了,算出來的東西皇帝還不聽,只能無聊地串珠子,早就待不下去了。

 「孤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要走,藍家卻沒有送新的國師來,這是何意?」太子陰沉著臉,直直地盯著辰子戚。

 竟然沒有送新的國師來?辰子戚有些驚訝:「藍家可有說什麼?」

 太子沉默了片刻,忽而想起什麼,輕蔑一笑:「鳳王世子今年沒有來,你可知道為什麼?」

 「嗯?」辰子戚端茶杯的手一頓。

 「聽聞,歸雲宮出事了。」太子眼中滿是陰桀。

 辰子戚心中一緊,想問出了什麼事,太子卻閉口不談,又說起了國師:「認過兩主的人,再回舊主身邊,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去替孤勸勸國師,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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