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角先生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句話總是那麼合適,宮中賢妃簡直怒不可遏,手頓了頓,一巴掌拍在權鈺背上,「鈺兒!你就不能收斂些嗎?還不夠丟人是嗎?之前那質子覃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日那可是西南世子!這個當口,你找死不成?!」
權鈺也很無奈,毫不在意的躺到貴妃榻上,「這……這也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啊?」
權梟想起覃沐和樓子裳那姿色不由得摸摸下巴,賢妃被他這幅模樣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揮手將一青瓷花瓶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下了權鈺一跳,他收起自己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攔住賢妃肩膀道,「母妃莫氣,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賢妃冷笑一聲,「閔青鸞那賤人肯定早就打好了主意,你有分寸今日看向樓子裳和覃沐的眼神就不會收斂收斂?你有分寸,覃姍姍會心儀權梟對你視而不見?!」
權鈺乾笑一聲,「母妃放心,其實今日……我,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他也覺得怪不很,昨晚折騰那麼久還肝火旺?難道他身體這般好?權鈺尷尬的同時又有些驕傲,「母妃您管她心儀誰作甚,最後到了我的床上還不是得聽我的。」
這混賬話!賢妃氣的頭疼,還真是大度,她懶得與權鈺計較半晌咬牙道,「無論如何,你得把西南的勢力握在手裡,再不濟,也不能便宜了權梟。」
「那是!」權鈺冷笑一聲,「只要我登上大位……樓子裳和權鈺還不是任我玩兒,敢說一個不字不成?母妃您放心,覃姍姍我娶定了,落在別人家手裡到底沒有自己手裡踏實……」
賢妃頭暈的厲害,看看權鈺,得了,他有這份心也行,咬牙道,「實在不行……就讓她如容妃當年吧。」
「您是說?」
賢妃輕笑一聲,理理自己髮絲,「這事兒你也知道,也不能說出去了,至少現在不能……你且看吧,閔青鸞……不甘心呢,但那又如何?」
「覃姍姍不如就走了那賤人的老路吧,這幾日探探……」
母子倆商量了半晌,權鈺從蒹葭宮出去,他身心舒暢的很,只覺得花紅柳綠,是啊,權梟說白了跟私生子差不多,他那母妃被強迫進宮外祖家手握兵權又如何?父皇是無論如何也不待見他的,嘖……
「主子,您說容妃娘娘這計畫成嗎?」
「有何不可?女人罷了,誰得了身子還不是誰的,況且你看看她那懷春的模樣,等到明日小宴……呵。」權梟勾唇一笑,「還需要下藥嗎?本王勾勾手指只怕他都要倒貼上來,你且看吧,只要本王英雄救美一把,娶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哪裡需要那迷情之藥,母妃就是太過操心。」
「奴才覺得也是,您看看今日郡主那模樣……」貼身太監嘿嘿一笑,「只等明晚她……」
他們主子倆說的起勁,似是完全沒注意到岔道的權鈺,權鈺陰狠一笑,送到門上的,就別怪我了。
權鈺覺得不可思議,今日運氣怎的這般好,看看天,白雲朵朵,他輕笑一聲,這就是氣運,那他們準備的計畫完全就可以擱置了……省得惹一身騷,到時候母妃還不對他刮目相看?!
權鈺幾乎是蹦著出了宮,他緊緊壓抑自己的情緒,到底沒忍住去了春風倌。
而林夫人這時候進了蒹葭宮,進門就是一通哭訴,似是受了萬般委屈,「姐姐您是不知道,這樓子裳處處壓制與我,還是朔夫人那賤人,這次老爺好不容易答應我讓澤兒求娶和珊郡主,您可得幫幫我……妹妹我可就這一個兒子啊!」
賢妃頭疼,誰不都是一個兒子,但……這樣似乎也不錯?現在這局勢……賢妃柔聲笑笑,拉著林夫人安慰起來。
今天似乎是個極其忙碌的日子,樓子裳回到青衣殿的時候就見那人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之上挑眉一笑,「子裳這回娘家一回就是一整天,真真是好狠的心!」
樓子裳無奈笑笑,權梟瞬間上前將他抱在懷裡,褪下他的外袍將人抱到床上摸著他的胸口道,「大祭司!你的良心呢!給我摸摸!」
癢癢的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樓子裳笑倒在他懷裡握住他的手急喘著氣道,「別鬧,別鬧。」
權梟怕他笑岔氣,撫著他的被背哄道,「好好好不鬧,慢點,用飯了嗎?」
「還沒。」樓子裳搖搖頭,「在那兒沒心情。」
說完就靠在權梟懷裡開始叨叨今日在樓府發生的事,細細碎碎的鉅細無遺,權梟認真的聽著不時插兩句,樓子裳把玩著他的手指臉上帶著笑,瑣碎溫馨,權梟就美食就喜歡聽他叨叨這些,從樓子裳嘴裡說出來感覺好像格外不一樣,即使……覓芙等人會把樓子裳做了什麼一一報告給他。
兩人習慣了這般,畢竟他們白天經常不在一起,權梟此時更不能光明正大的栓到褲腰帶上,對於這點他頗為不滿,「……等到以後你定得跟我一起住,跟我一起上朝,一起下朝……一起吃飯睡覺……」
樓子裳恩恩點頭,正巧覓芙和元德將晚膳送了進來,權梟在他唇上親親,「在榻上吃?」
「別了。」樓子裳搖搖頭,「下去吧。」
權梟將他打橫抱起,樓子裳也沒掙扎,他這一天累得很,心累,在權梟身邊總是最安寧的,權梟一口口喂他吃,樓子裳難得沒如往常那般掙扎,因為……權梟似乎有心事。
果然,用完膳兩人沐浴一翻折騰後躺在床上,權梟在他背上輕吻,「子裳……你與那覃沐之前認識?」
樓子裳緩緩回神抱住他的脖子認真的點頭,他眼神清亮,一點也不想騙權梟,但是……他還沒想好怎麼說。
權梟看他這模樣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子裳有些話……不好說,不是不信任他,而且……時機,或者說不知道怎麼說?他從不懷疑樓子裳對自己的心意與信任,所以他翻身壓在樓子裳身上重重的在他額上親親鳳眸微揚道,「不逼你,只是……他的地位可不能超過我,就算是你恨他,也不能關注太多!」
他霸道的揉揉小子裳,「你男人是我!記住了!」
樓子裳失笑,摟住他的脖頸心中卻是無言的感動,平時看似是他經常讓著權梟……其實是權梟讓著他,寵著他縱著他。
「感動?」權梟抱著他翻身,讓他坐在自己身上。
樓子裳下巴抵在他胸口,輕笑一聲不說話,眼睛潤潤的帶著濕氣,滿滿的都是權梟。
權梟心頭一熱,含住他的耳垂輕聲道,「你那兒太緊了,你身子還小,我這尺寸這樣冒然進去肯定是要受傷的,所以我為你尋了些東西,你看看,嗯?」
他說著徵求的話,那動作卻是不容拒絕,樓子裳卻是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捶著他的胸膛道,「不要臉!」
他那尺寸……受傷……這是變著法兒誇他自己呢!
權梟抱著他靠在棉枕上,發出低沉的笑聲挑眉道,「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不要臉?」
這還驕傲上了?樓子裳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權梟緩緩的從床頭拿出一檀木盒子,一手托著他的腰,一手緩緩打開道,「你看看?」
樓子裳只是看了一眼就受不住全身發紅,怒聲道,「權梟!」
「羞什麼?」權梟在他眉間親親,手在那處輕撫,「子裳聽話,你這兒太緊……之前進去一根手指你就疼的厲害,以後可怎麼辦?」
「我問了太醫,這得慢慢調養,這是馮太醫祖上傳來的秘方,這暖玉對你身子好,聽話。」權梟將人緊緊箍在自己懷裡,看著他似要爆血的面頰低笑,「這是一輩子的事兒,而且這些角先生可不好找。」
樓子裳羞的躲在權梟懷裡不出來,他,他活了兩輩子,還第一次見這種東西,還,還是用到自己身上,揪住他的耳朵甕聲甕氣道,「你,你竟然去找太醫!」
樓子裳又羞又惱,恨不得躲在他懷裡這輩子都不出來,這要是以後太醫知道是給他用的……樓子裳整個人有些風中凌亂。
「食色性也。」權梟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黑眸深沉強硬道,「怕甚,子裳,這事兒得聽梟的。」
那裡到底不是用來天生用來交歡的地方,權梟對萬事都可以不在乎,唯獨樓子裳……與這個人有關的一切都不行。
樓子裳看他這神色就知道拗不過他,但想想那東西是要放到那地方,彆扭的很,瞪著眼看著權梟臉紅紅不說話,權梟看他這模樣就知道這是妥協了,手在他腰間摩挲輕聲道,「沒事,只晚間用,相公親自幫你插進去。」
樓子裳自暴自棄的趴在他肩頭,恨恨在他腰間捶了兩下,到底沒有拒絕……捨不得,權梟不會找別人,他更接受不了那般,但是每次看著權梟為他忍他也不忍心,樓子裳咬唇在他耳邊輕聲道,「那,那你輕點……」
他瞄了一眼那一盒子的角先生,吭哧半天道,「今晚……要最細的。」
「想要粗的也不行!」權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邪笑調侃道,「受得住嗎?可不能貪心!」
樓子裳氣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再說!」
權梟失笑,在他耳邊親親,「放心,不疼,我管馮太醫要了潤滑的藥劑,配著這些暖玉,常用對你身子好。」
樓子裳瞪大雙眼,還要了潤滑藥物,登時咬著他的耳垂道,「臉呢?!」
權梟被他那不輕不重的一咬弄得渾身一顫,低頭將人壓在身下,眉眼風流,「娘子面前,要臉何用?」
樓子裳臉紅的被他壓在身下,任他動作,兩人都是大汗淋漓,曖昧的聲音傳出,時不時一句『疼不疼』,一句『輕點』,還有那激烈的呻吟,直到了後半夜,覓芙和元德臉紅的對視,分開,對視,覓芙最後道,「我,我去準備些潤潤腸的食物,明日給主子用。」
元德一臉嚴肅,耳根微紅點頭,「去,去吧,明日,多準備些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