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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質子皇后》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他從未想過留下樓家啊

 翌日權鈺醒來的時候滿床是血,覃姍姍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但這傳到了宮人嘴裡是什麼?那只是新娘子不僅折騰,康王龍精虎猛,看來很快就能抱上小皇孫啊,新娘子更應該好好調養身體。

 此事漸漸在宮中傳開,只是風向與事實如何,當事人最清楚,覃姍姍整個人似乎都靜了下來,沒有了當姑娘時的折騰,看的眾人不得不感嘆,這嫁了人就是不一樣啊。

 樓子裳也是感嘆唏噓,這覃姍姍當真是端莊了不少,長大了不少,但當權梟神色莫測的將那手下遞上來的消息給他看時,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他,也驚呆的瞪大了雙眼……隨即便是噁心……

 這權鈺竟是將覃姍姍當做了覃沐,竟然還提起他,權梟冷笑一聲死死的盯著那幾張紙。

 「與他們計較這個作甚。」樓子裳笑著摟住他的腰,在他下巴上親親,「好了,那晚他說的主要是覃沐麼。」

 他自己其實也是噁心的很,但看權梟這架勢,還真怕他做出什麼事。

 權梟冷笑一聲,咬牙道,「我會與他計較嗎?」

 跟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計較嗎?!

 樓子裳嘴角一抽,你這樣子可完全不像不會計較的……

 當天下午,康王不慎被房頂瓦片砸中,倒霉催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砸的,沒砸到腦袋倒是砸到了命根子上,幾片瓦連番而下,碎成一地,當場就疼的差點暈了過去,待在屋子裡幾天,賢妃差點哭暈,太醫圍了一圈,好在沒大事,修養修養便好,皇帝命人徹查,但只是年久失修,康王只得受了這無妄之災。

 覓芙學的惟妙惟肖,樓子裳哭笑不得揮手讓她下去,權梟正在處理下面的事,他手下莊子不少,人手調動,還有地方的人他管得更是多,運作都需要他來掌握,忙起來也是要命,此時像是沒聽到覓芙的話一樣,懶洋洋的靠在雕花大倚上神情肅穆,樓子裳從後面靠在他肩膀上輕笑道,「權梟。」

 「嗯,」權梟扭頭親了他一口,拉著他一使勁樓子裳落到了他懷裡輕笑道,「想我?」

 樓子裳失笑,戳戳他的臉,「別裝,是不是你做的。」

 這也太巧了些,說不是他才不信。

 權梟嗤笑一聲,下巴靠在他頭頂點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梟替天行道還不行了?」

 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樓自己覺得怪怪的,權梟會這麼簡單的整一個人嗎?顯而易見不可能,他眼睛微眯扭頭調整下姿勢,「你在密謀什麼?」

 權梟笑笑,遞給他一冊子,「管他們作甚,來,有空閒幫相公把這些處理了。」

 看樓子裳還要反駁,他將手伸進樓子裳衣裳裡,輕輕撫摸那細膩皮肉,笑的曖昧,「若是不想,來,相公疼疼你。」

 那手盡挑樓子裳的敏感點,樓子裳被他弄得渾身燥熱,瞪他一眼氣喘吁吁道,「放,放開,我不問還不成了。」

 權梟似乎不想讓他管這些,樓子裳嘆口氣,從那晚回來以後就極其明顯,但這些小事也就隨他去了,他知道權梟是不想他看到起覃沐和權鈺,怕他想起那些不好的。

 他哪兒那麼脆弱,早就不在意了,但是權梟的心意……他開心就好,不得不承認,他自己也覺得暖心的很。

 權梟看他那再自己懷裡去求饒模樣有些起火,將人攬著親親摸弄的全身都是火,最後實在受不住將人按在書桌上扒了底褲,讓那白嫩嫩的腿夾著自己的孽根胡鬧了半日,最後桌案上摺子全都散落在地上,有些還有點點白濁,樓子裳底褲褪掉剩下長袍,羞的不能自已卻被權梟狠狠壓制著,端的是白日宣淫了個徹底。

 最後樓子裳被折騰的險些哭出來,權梟那物實在是大不說時間還長,這以後要真是……可怎的得了,偏偏就那麼一想,他還有些心癢癢,體內似乎還有些瘙癢,口乾舌燥的更加厲害,羞得埋在權梟懷裡死不抬頭。

 權梟還以為他為剛才害羞,挑眉一笑又在他耳邊說些胡話,弄的樓子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最後憤憤的摀住權梟嘴又被逗得不能行。

 最近似乎大事頗多,康王大婚之後就是樓相五十歲壽辰,早在月前就開始準備,正壽那定是要大辦的,相府的財力不用多說,只皇上的賞賜就不計其數的湧過來。

 更不用說,剛剛大婚春風得意的康王,即使傷了命根子也頻頻前來幫忙與樓相之長子同進同出。

 說到此處更需一提的時,康王大婚第二日,樓家大公子陞官,年紀輕輕官居三品,乃是康王在朝堂一力舉薦,眾人無不嘆息,好麼,這樓家是要升天啊,當家的宰相,嫡子祭司,庶子居三品。

 一時間,樓家風頭無量,樓芮眼中笑意不曾斷過,這一日,正是樓芮壽辰。

 大齊相爺五十歲大壽,地方官員孝敬的暫且不說,就京中官員的拜賀禮那也是一大筆,現今樓家風頭正盛,誰人不想拉攏,大祭司前一日就回了樓家準備一切,大齊祭司……誰不想與其交好,祭司一句話就可能讓你升天。

 寅時,樓子裳和樓子澤齊齊向樓芮請安,林夫人和朔夫人穿的一身喜慶,尤其是朔夫人,頭戴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紅翡翠滴珠耳環墜在耳間更襯得肌膚凝白,一襲霞彩千色海棠嬌紗裙,當真是一朵怒放的海棠,嬌豔不失尊貴,頗有正方夫人的風範。

 林夫人看到她嫌惡的冷哼,朔夫人規矩最是足,盈盈施禮,「妹妹見過姐姐。」

 林夫人到底老了,且前幾日樓芮幾乎是夜夜被朔夫人纏著,也就近幾日,樓子澤陞遷了,樓芮到她房中的次數才多了起來,這還多虧了澤兒,林夫人思及此得意的笑笑,「行了,都是姐妹,哪兒這麼多禮,沒得生分。」

 再得寵又如何?不過是個沒下蛋的母雞,她兒子閒著這麼出息,哼,以後哪兒還有這賤人的事。

 樓子澤皺眉對林夫人道,「好了母親,快些進去吧。」

 朔夫人從頭到尾都是笑盈盈的,樓子裳看在眼裡也不得不感嘆句,世家子弟,個個都是做戲的好手,他淡淡的看了樓子澤一眼,樓子澤心裡一咯噔,竟似被他看穿了一樣。

 時辰還早,近些日子樓芮有些不舒坦,起得晚了些,樓子裳等人大概等了有一刻鐘,管家就叫他們進去了,樓芮一身大紅壽服,織有『五福捧壽』的樣子,袖邊織金祥雲,上好的蘇繡,端的是大氣又富貴,樓子裳輕笑道,「今兒是父親壽辰,兒子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這一身壽服襯得您不像知天命之年倒像是血氣方剛的而立之人了。」

 這話逗得樓芮笑的合不攏嘴,朔夫人掩唇輕笑,「子裳說的極是,老爺越發顯得威武了呢。」

 林夫人正是看不慣朔夫人那模樣,正要開口刺幾句就被樓子澤眼神阻攔了下,樓子澤笑笑道,「子裳說得好,兒子祝父親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您今兒就做個壽星,其他的,都有我和子裳呢。」

 「好好好!」樓芮哈哈大笑,眾人又說了些吉祥話樓芮方揮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只道,「子裳留下。」

 樓子裳笑笑,樓子澤眼神一暗,林夫人更是不服氣,自從這個樓子裳做了祭司……祭司,祭司!

 管家也默默的退了出去守在門外,林夫人恨恨看一眼跺腳離開,從管家嘴裡,你永遠套不出什麼東西。

 屋內,樓芮嘆口氣輕撫茶盞,「子裳啊……」

 「今日康王對我們樓家方算不錯。」樓子裳接著他的話,不緊不慢道,「大哥陞官,雖未娶郡主,但結果卻也是不差的,父親……可是有了什麼新的想法?」

 樓芮起身,雙手背於身後站在窗邊,啾啾鳥鳴,只能看見一片烏黑,他緩緩伸手手指,「官場如戰場,有時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有時光明似乎就在眼前……晨光微熙,朝陽緩升,然那旭日之下的骯髒往往最是見不得人,子裳你可知?」

 樓子裳心中一動,緩緩上前與他並肩,「子裳知曉,父親可是懷疑……郡主與康王的婚事是被他人設計?非賢妃一脈。」

 他說的輕描淡寫,樓芮微微一笑點頭道,「是,也不是,表面不可信……但有時候,最表面的才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然而你大哥陞遷一事,對他們可謂是吃力不討好,為父如今半信半疑……」

 「半信半疑,但是天秤卻有傾斜。」樓子裳扭頭笑看著他,「父親舉得,康王到底是你看著長大的,對其性情瞭解,而肅王……為人邪肆不羈,做事雖禮儀周到卻往往不拘禮法的,不好控制,若助他登上皇位來日不可測之事太多,而康王只要我們抓住足夠的把柄,擁有足夠的勢力,即使他忌憚也動不得我們?」

 樓芮聞言哈哈大笑,欣慰的看著他,「我兒長大了長大了,子裳一席話直擊為父心扉,確實如此,康王雖說混了些……但說些不敬的。」

 樓芮冷笑一聲,「單單是他成不了什麼大事,阮太傅年逾古稀,還能支撐多久?人說人活五十五,閻王數一數,六十六不死掉塊肉,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走,阮太傅那幾個兒子嬌慣成性,整日一個就知道吟詩作對,一個恨不得死在酒樓裡,後繼無人,若是阮太傅走了……哼!」

 樓芮一臉的胸有成竹,他樓家勢力壯大,康王能耐他何,樓芮陡然長嘆口氣,「你且看看肅王那手段,現在民間俱是他的威望,誰還能想起康王,朝中他剛回來才多久,多少文臣已經蠢蠢欲動,康王幾乎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你看看他那手段,若他成了大事,想除了我們樓家……」

 樓芮大為憂心,這樣的時刻,樓子裳竟有些忍不住想笑,心底還有些驕傲,他輕咳一聲道,「父親,與肅王接觸這許久……兒子倒是沒了開始對他的厭煩,但你可知曉,武將幾乎全是肅王的人,文臣到時若是倒戈,肅王一旦成功……若樓家站錯隊,可就徹底毀了。」

 「為父自然知曉。」他緩緩一笑,「但皇上屬意康王……這登大寶之位還要看帝心,皇上策劃多年,到時候若是遺詔不出岔子,那定是康王。」

 「但就怕……」樓芮嘆口氣,「肅王那手段,自古以來改遺詔的事還少嗎?」

 樓子裳淡淡瞥他一眼不語,樓芮這今日定是要做抉擇的,無需他多言,帝位之爭他不可能保持中立,樓子裳眼中嘲諷一閃而逝,但無論如何,樓家的結局早已成了定居。

 在真正的樓子裳慘死那日,在他借屍還魂那日,在他……遇見權梟那日。

 樓芮顯然極其糾結,或許他早就做好了決定,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他緩緩道,「子裳……我們能把握的無非是康王,朝中勢力,阮太傅蟄伏已久,盤根糾錯到底不是說動就能動的,就算是皇上也要考量考量,而阮家雖無太多軍權卻有帝心,還有……只要有我們樓家就有了你青衣殿,祭司之言,我想大齊子民斷不會不信,那日你繼承祭司之位,天降異象早就在大齊傳開,眾人紛紛說你是天命之人,只要之後你做一些收攏人心之事……康王這帝位,定是十拿九穩!」

 樓芮眼神堅定,朗笑一聲,「軍權……一群莽夫上戰場還行,但遇上朝堂上這些陰謀詭計,一個個還不得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古往今來,那些大將軍就是用來開疆擴土的,皇帝繼位之後有幾個能留下他們,容家能活這麼久已是上天厚待。」

 「到時候全部戰死沙場,怪得了誰!只能說他們能力不足,不能保護我大齊!」

 樓子裳閉閉眼,雙拳緊握,慢聲道,「父親要我如何?」

 「繼續與肅王斡旋,慢慢……疏遠吧,現在朝中某些文臣也在看你的態度,我想你清楚。」樓芮哈哈大笑,拍拍樓子裳肩膀,「康王有了帝心,阮家,有我樓家還有青衣殿,誰還能拉下他?!民心,青衣殿的決定就是民心!有了青衣殿,阮家老兒一死,誰還能動我樓家!封侯拜相……」

 樓芮眼冒亮光。

 「父親說的是。」樓子裳緩緩一笑道,「子裳明白了。」

 片刻之後樓子裳從書房出來,對管家一笑,覓芙和元德跟在他身後,天漸漸明了,樓子裳的心……也明了,沒錯,若是如此,樓家得道升天,康王勝算可以算得上是百分之七十……但也只是百分之七十,還要他青衣殿加持,然樓芮算計的再好偏偏不會想到,他不是樓子裳,真正的樓子裳已經死了。

 樓子裳一步步向前走,微風吹來帶著涼意,甚是舒服,權梟計畫多年,沒有他也會成功,樓子裳從未懷疑,然而他見不得樓芮這般算計,他眼神一厲,周身冰寒,樓家……樓芮不懷疑他不過是因為,不過如何,他總覺得他樓子裳是樓家人,再如何也得幫著樓家,樓家倒了他也不好過,撐不下去,所以樓芮從不懷疑他會與權梟合作,這是樓芮最基本的堅持。

 樓芮的決定雖不說意料之中也不算意料之外,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了不是嗎?隔閡一旦發生,即使日後恢復如初……失去的那些時間總歸是失去了,幸運的可能另有所得,不幸的……誰能料的到呢?

 樓子裳雙掌微合,樓芮怎會知曉——

 他從未想過留下樓家啊。

 園中百花開的正盛,帶著晨露,乳黃而清香的太平花花團錦簇,樓子裳摘下一朵,輕嘆一聲唇角帶笑,「元德,你與他說一聲……今日,擱置那些顏料……就加上吧,就像這太平花一樣,看了久了總有人覺得淡了些,太平日子久了……總有人嫌平淡了些。」

 那個『他』是誰,元德自然清楚,他心中一顫,垂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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