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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質子皇后》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歸來,朝堂之爭

 臘月初一,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皇帝前些日子薨了,遲遲無皇子繼位,朝中近些日子幾乎是展開了拉鋸戰,就權鈺的支持者最為囂張,而近些日子,也是康王和五皇子共同處理朝政事務。

 然,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皇帝走的突然,但並不代表沒留下遺詔,但遺詔的內容,誰也不知道,皇帝貼身內監福壽消失無蹤,肅王和祭司不見蹤影,周邊國家又有些蠢蠢欲動,顯然是在觀察局勢。

 朝臣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權鈺輕咳一聲,「休要吵鬧,成何體統!」

 「殿下!」一老臣出列,跪倒於地,眼含熱淚,「陛下去了這麼多日,臣知您傷心,然……國不可一日無君,為了我大齊百年社稷大業著想,還請殿下早日登基啊!」

 他句句似是肺腑之言,完了還連磕三個響頭,一張菊花臉登時添了些顏色,眾武將紛紛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他宰了,一人嘲道,「二殿下登基是有先皇遺詔,還是有祭司的認定,我大齊九五之尊,豈可如此兒戲!」

 權鈺面色一冷,這是說他上不得檯面?!

 「呵,李大人何意?祭司與肅王雙雙消失無蹤,先皇走於惡疾,難不成我大齊江山就無主嗎?!」

 「您也知道肅王與祭司是消失無蹤!」那人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朝廷為什麼不派人大力尋找,祭司關乎我大齊基業,就被爾等如此怠慢……呵……」

 「你們就不怕祭司晚間尋你們嗎?!」

 「你!」那老臣一噎,「我大齊正處於煩亂之際,先皇下葬豈不需要人手?京城治安難道不需要?再者說,派去尋找的人也不少,如今杳無音信,誰有辦法!」

 「自古就沒看到一非長非嫡之人,在眾皇子健在,無遺詔,無祭司肯定的情況下登基,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此話對權鈺來說可謂誅心,其實這事兒真不少,但誰敢放在明面上說?

 權梟的這些手下,文臣嘴皮子倒是利索,這些武將更是對他忠心耿耿,如今權梟遲遲不歸,文臣或有幾人動搖,但這些武將忠心不二,擰成一股繩,他們堅信,權梟會回來的。

 而且權鈺與權靖太像,他在謀略方面又比不上權靖,心胸狹隘,若他登基,這些武將來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誰說本王沒有遺詔?!」權鈺臉色黑沉,掃視一圈厲聲道,「先皇走得匆忙沒錯,但是遺詔是早早就有的,本王尊敬父皇,不想為了區區皇位,讓他在地下心寒,不然怎會受這等屈辱?」

 眾人一驚,那些武將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得有些焦躁,若真拿出遺詔……

 文臣一喜,阮太傅出列淡聲道,「既然王爺有遺詔,還請拿出來讓臣等瞧上一瞧。」

 「這有何不可?」權鈺勾唇一笑,拍拍手道,「來人!」

 一人緩緩走上來,躬著身,單這熟悉的身影……他們看了幾十年,這是先皇的貼身太監,福壽!

 權梟一脈心裡不由得都捏了把汗,權鈺瞥了福壽一眼,「福公公,遺詔在您手裡,還是您來宣讀吧。」

 「是。」福壽躬身行禮,朗聲唱和,「朕登基數十年,保疆卻未擴土,然自問對百姓愛護有加,對保護我大齊基業兢兢業業,然最近深感力不從心,天命難為,即使九五之尊也有歸去之日,為防不測,朕特今日立下遺詔,朕去後,將皇位傳於康王權鈺!康王為民嘔心瀝血,為國殫精竭慮,堪為眾人只表率,其餘皇兒應盡心輔佐之,共築我大齊盛世昌明!」

 呵,眾人倒抽一口涼氣,武將暗自嗤笑,嘲諷的看著權鈺,這簡直將自己誇上天了,權靖會在遺詔中說自己不足嗎?

 就沖這一點,這遺詔定然是假的,一人冷笑一聲,「敢問二殿下,這遺詔可蓋了玉璽?」

 「遺詔,怎麼可能沒璽印?」權鈺假假一笑,隨口道,「若是不信,給你們看看便是,福公公……」

 福公公一躬身,「是。」

 接著捧著遺詔到眾臣身邊,那璽印看起來與平時別無二致,但眾人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不然權鈺不會這麼多日才拿出來,福公公更不會忽然出現,此事定與福壽有關!

 當福壽走到武將面前時那些武將忍不住暗中使眼色,福壽暗嘆一聲,不著痕跡的搖搖頭,事到今日,他也無法,只盼著三殿下……

 大殿裡一時靜極,福壽捧著遺詔轉了一圈,權鈺冷笑,「眾位可有異議?」

 眾人咬牙,無人出聲,權梟得意一笑,「好,既然眾位與異議,那,禮部就開始著手準備登基事宜,欽天監選個好日子,我大齊……」

 「慢!」禮部尚書出列,他是新上任,權梟提拔上來的,此時手心裡滿是冷汗,卻還是咬牙道,「此事恐怕於禮不合。」

 「哦?怎麼個不合?」

 「殿下,登基需要祭司在場,若無祭司認定,即為上天不認。」禮部尚書深吸口氣,「將來必遭天譴,我大齊定將受到天罰。」

 「一派胡言!」權鈺震怒,這是說他登基名不正言不順?!

 「還請殿下息怒。」一三品武將粗聲道,「臣是個粗人,但也知道,我大齊最看重的就是天意,祭司消失無蹤,和正是天意,天意如此,不適宜選新帝。」

 「胡鬧!」阮太傅冷喝一聲,「難道我大齊百年基業即寄在祭司一人身上不成?祭司不在,我大齊就不可有新帝,難道我大齊基業是祭司的基業不成?!」

 「太傅嚴重了。」禮部尚書笑道,「您也知道,祭司是受天命,哪位皇帝不是祭司認定的,登基儀式還需祭司主持,不然……上天不接怎麼辦?」

 「難道我大齊的欽天監是擺設不成?」

 「呵,欽天監,欽天監不過是青衣殿的一個附屬,什麼時候欽天監可以壓得過青衣殿了?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豈是說廢就能廢的!」

 雙方爭執不休,權鈺冷笑一聲,現在這些人那青衣殿壓自己,他就不信若是權梟登基,他們還會這麼捧著青衣殿,然不管如何,今日……他定是要登基的!

 權梟陰狠一笑,「禮部尚書是覺得本王無權登基?」

 「不,只是於禮不合。」

 「好!好!好!」權鈺大笑幾聲,「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

 眾人心裡一驚,武將紛紛出聲,「王爺您想做什麼?」

 「我大齊百年基業若是沒了,還要禮作甚?」權梟狠聲道,「給我打,打到尚書大人覺得於禮相合為止。」

 眾人驚怒交加,這是屈打成招?!

 禮部尚書閉閉眼,再睜開時利光四射,擲地有聲道,「祖制不可違!」

 「不識抬舉!」權鈺冷笑一聲,「給我打。」

 慘叫聲響起,權鈺掃視一圈,「還要誰覺得於禮不合的?站出來,本王成全你們。」

 權鈺這是徹底的額撕破臉了,阮太傅沒想到他這麼著急,有些不贊同,但此時卻是騎虎難下,而且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這些臣子不見血總是不掉淚的,現在朝局由他們掌控,若再拖下去只怕多生事端,阮太傅深吸口氣,上前道,「殿下也是為了大齊著想,還請諸位社稷為重。」

 「胡言亂語。」一武將怒吼,「分明是為了帝位,康王,這遺詔當真是真的嗎?陛下怎的忽然就走了,到現在也沒個交待,您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他怒極,雙目赤紅,「爭權奪利,汲汲營營,偏偏說的冠冕堂皇,我大齊沒這等皇帝!」

 他說話毫無遮攔,話一出口,朝堂皆驚,有同僚不斷拉他袖子,如今這形勢,這是自尋死路啊!

 然而這人並不管,權梟久久不會,這麼多日,只怕是……他眼眶一紅,對權梟是忠誠不二,厲聲道,「祭司為江南百姓祈雨,為大齊造福,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朝廷無話,肅王為大齊子民做了多少,兩人齊齊失蹤,絲毫不見京中動靜,康王,你這不是排除異己是什麼?我就算血濺朝堂,也不容如此一個小人做我大齊皇帝。」

 「放肆!」阮太傅厲吼一聲,「污衊皇家子孫,好大的膽子!?」

 權鈺雙拳緊握,一步步走下來,面上陰雲密佈,呲牙一笑,「想死!本王成全你!」

 「來人!拖下去砍了!」

 「權鈺!你弒父弒弟,會遭報應的。」

 權鈺閉閉眼,驀然哈哈大笑,皇家,有幾個乾淨的,只要他登上皇位,誰敢說一個不字,他厲聲道,「斬了。」

 那人被拖出去,眾人都被嚇住了,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人……

 果然,權鈺冷笑一聲,「李鋼蔑視皇族,出言羞辱,誅九族!」

 眾人心裡一顫,恐懼的看著他,變天了……

 「哦?皇兄好大的口氣,不知李鋼犯了什麼罪,竟是要株連九族。」眾人呆立間,就聽一人不疾不徐緩緩開口,那聲音實在太過熟悉,熟悉的不少武將登時就紅了眼眶,顫顫的回身。

 三殿下一身玄衣,長身玉立,而他身旁笑意盈盈的正是……祭司,李鋼和禮部尚書被侍衛摻著,眼含熱淚,一眾武將登時受不住跪了下去,一個個大老粗眼淚都快出來了,絕處逢生,不過如此,「殿下!」

 權梟深吸口氣,挑眉一笑道,「都起來吧,一點點事兒哪比得過戰場殺敵,別擠出馬尿丟人。」

 局勢反轉,權鈺死死盯著權梟,他回來了?他竟然回來了?!好!好!

 樓子裳看著權鈺那神色一笑,漫不經心道,「聽說康王就要登基了,怎麼子裳沒得到一點消息呢?」

 樓子裳一身白衣,披著狐裘青色披風,臉色紅潤靠在權梟身邊,權鈺看著他心裡大恨,閉閉眼,「祭司回來自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之前去哪兒遊玩,耽擱嘖許久。」

 遊玩?權梟忽而一笑,「可不就是遊玩嗎?江南谷中,有山有水,還有數萬精兵,嘖,皇兄,江南一向歸你管轄,這有人大量屯兵,你竟是沒發現嗎?」

 「是嗎?」權鈺輕笑一聲,「誰知道呢,幾萬的精兵,皇弟可不要空口說白話。」

 阮太傅樂呵一笑,「既然祭司回來了,好,二殿下的登基大典也能如期進行了,禮部尚書不會再說於禮不合吧?」

 權鈺勾唇一笑,「是啊,祭司回來的正好,三皇弟,父皇遺詔,本王登基,你放心,皇兄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父皇遺詔?」權梟嗤笑一聲,「父皇尚在人世,哪兒來的遺詔啊。」

 一語宛若晴天霹靂,權鈺咬牙,「三皇弟莫要胡言亂語,父皇仙去,皇兄知道你難以接受,然我大齊正處於多事之秋,莫要胡鬧。」

 「三殿下所言非虛,康王何必急著否認。」樓子裳慢聲道,「至於皇上是否安在,我想康王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舉朝嘩然,眾人大驚,「這是何意?」

 「難道皇上沒死,是被……」

 眾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權鈺,權鈺厲聲道,「妖言惑眾!來人,把他們拖下去,祭司和肅王已經瘋了。」

 權梟嗤笑一聲,手在樓子裳腰部摩挲,不可思議道,「本王怎麼有這麼蠢的皇兄,權靖還真是……看到這不知道能不能氣死。」

 樓子裳嘴角一抽,看著明顯已經有些混亂的權鈺不得不感嘆,「還好你不像他們。」

 權梟撐不住笑了出來,在他腰部往下拍了一下,朝堂之上,樓子裳瞪他一眼,休要胡來。

 權梟輕嘖一聲,暗暗看了那寬大的龍椅一眼,瞄瞄樓子裳臀部,心裡有些熱。

 兩人一派輕鬆,權鈺等了許久久久無侍衛上前,他差覺不對,對阮太傅對視一眼,阮太傅心裡一咯噔,只怕是……

 權梟勾唇一笑,「本王瘋了,我看是王兄瘋了才是,皇宮之內侍衛怎能由你調動,父皇健在,你就想登基。」

 他冷笑一聲,「本王這就清君側!」

 「父皇健在?」權鈺嗤笑,雙手抱臂,有恃無恐道,「你有何證據?」

 「飛鸞。」權鈺輕喊一聲,「上來。」

 權鈺一愣,飛鸞?他抬眼看向大殿門口,只見飛鸞一身紅衣,外罩紅色披風,更顯得容貌昳麗,豔麗動人,依然對他笑的柔情百轉,權鈺大怒,幾乎想要破口大罵,但他生生忍住了,冷笑一聲道,「皇弟這是作甚?飛鸞前幾日還在本王身下浪叫連連,這幾日……呵,更是被我那侍衛伺候的舒舒服服,怎麼,皇弟也看上了他的姿色不成?」

 飛鸞對他的羞辱無動於衷,樓子裳看著權鈺卻不由皺眉,他雖是第一次見飛鸞卻對他印象極好,這權鈺大堂之上未免太不檢點。

 權梟挑眉一笑,「你與飛鸞如何與我何干?就是父皇到底是否健在,讓飛鸞做個見證罷了。」

 權鈺手心直冒冷汗,看著飛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賤人!他竟然沒查出他真正的底細?!

 阮太傅閉閉眼,眼神利劍一般殺向權鈺,他無數次警告權鈺,權鈺卻是被飛鸞迷得五迷三道的,一句話也不聽就甩袖離開,飛鸞來的太過突然且怪異,解了他們燃眉之急不說,身世也一查便知,這個時刻未免詭異了些,權鈺還真當是自己好運,現在看來……分明是權梟安排的棋子。

 聽說前幾日還為了飛鸞將女兒差點氣暈過去,阮太傅看看權梟不由得心力交瘁,他怎麼會有這麼個外孫?!

 「呵,讓他一下賤小倌來作證?」權鈺嗤笑一聲,「皇弟不覺得自己太過幼稚了嗎?」

 權梟勾唇一笑,看了飛鸞一眼,飛鸞點點頭,扭頭似嗔非嗔道,「呆子,快出來,我不夠格呢。」

 黑熊早就忍不住了,怒氣衝衝的衝出來,將飛鸞緊緊摟住,瞪著權鈺道,「鸞,鸞兒才不是小倌,殿下不要血口噴人。」

 樓子裳忽然就笑了,對權梟眨眨眼,這黑熊看著是個粗人,但對飛鸞不錯。

 權梟輕嘖一聲,手移到他臀部擰了一下,樓子裳一顫,不由瞪大,有做什麼妖?!

 「這就不錯了?祭司,你問問自己,相公對你如何?也沒聽你說句不錯。」權梟嗤笑一聲,湊近他啞聲道,「我那麼伺候你,你看看你昨晚將我罵的,嗯?人就這一句話就不錯了,祭司,你怎麼不對我好些呢?」

 樓子裳目瞪口呆,恨不得離他遠些,臉卻慢慢紅了起來,權梟悶笑,「只要你說句相公最好了,我肯定好好疼你。」

 「誰要你疼?!」樓子裳嗔他一眼,卻是忍不住笑了,「別鬧,你最好了。」

 權梟輕嘖一聲,「既然我最好……可得好好對我,可不是一句話就能了事的。」

 樓子裳登時懶得理他,權鈺卻是看著黑熊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這是他的貼身侍衛,他的心腹,難道操了飛鸞幾次就跟著跑了,他不由厲聲道,「你來這兒做什麼?黑熊!你想想本王平日怎麼對你的,你竟是和外人一起陷害我嗎?」

 「殿下。」黑熊皺眉,「您讓我辦事兒,我領您月錢,我們銀貨兩訖麼,飛鸞是我媳婦,這麼比著,您才是外人。」

 飛鸞忍不住笑了起來,靠近他,「呆子,你怎麼這麼好啊。」

 黑熊臉一紅,扭頭認真道,「我會對你更好的。」

 飛鸞挑眉笑笑,沒說話,滿朝文武卻是被他的話驚的差點坐地上,這權鈺哪兒招來這麼呆的人……還銀貨兩訖。

 權鈺也被氣了個倒仰,他那時看這黑熊實在,定是可靠的,這麼多年下來也確實如此,怎的……權梟厲聲道,「你的忠心呢?」

 「我給您辦事,守口如瓶,您發我月錢。」黑熊看看飛鸞,臉一紅,「我掙錢娶媳婦,但,但我有媳婦了,我娘說,有媳婦了就要聽媳婦的。」

 「我得幫鸞兒。」黑熊不捨的皺眉,片刻後道,「我這個月幫您辦的事兒是做不到守口如瓶了,您就別給我月錢了,黑熊受之有愧。」

 他萬分不捨,說完湊到飛鸞耳邊小聲道,「鸞,鸞兒,雖然這個月的沒了,但是我會努力的。」

 飛鸞看看滿朝文武不忍直視的臉色,噗嗤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呆子,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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