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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難逃,公子難哄》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 已然回頭

 「探、一、在、哪、裡?」陌七月一字一頓,神色間的冷凝顯示出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

 「請主子不要為難屬下。」頭一低,殺二乾脆迴避掉陌七月不悅的視線。

 不論何時都該在主子身邊好好保護、絕對不給主子添亂,這一點在他被派過來的時候已經由那對雙胞胎兄弟中的其中一人「叮囑」過了,想必探一亦是如此。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畢竟主子是主子、下屬是下屬,下屬不能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主子自然就會拋棄掉,哪裡還會有給主子添亂的機會?而現在看來,這份命令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主子此刻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完全是為了探一啊!

 一個會為了工具而發怒的主子,在月殿來說,或許過於異類了些,但他是主人看重的人,於是所有的一切又都變得不同了起來。

 「我不為難你,只要你說出探一的下落。」陌七月冷冷地望著殺二。

 在他身邊的人已經太多,不管是不是全心全意地效忠於自己,有一點卻是一樣的——為了他不惜豁出性命。

 或許他們是迫於零有的命令,或許這種「為了」並不牢靠,但既然他們這麼做了,他就不能對他們的安危置之不顧。

 「主子……」殺二心中有些複雜。

 探一原本是他們殺字一組的第一人,被主人安排到主子身邊後便改了名字,但他在殺字一組中的威勢卻還是很強的。一個整天活在陰暗中的人,忽然被人這麼重視,該是怎樣的感覺呢?殺二不由得有些好奇。

 「若是他們不能自己回來,那便不用管了」——雙胞胎傳達過的話語在耳邊迴響,殺二猶豫自己是否要如實說出。

 「莫不是我這主子,只是形同虛設而已?」蹲下身子,陌七月讓殺二與自己對視,眼中未完全褪去的血色襯得他臉上充滿了煞氣。

 「主子息怒,探一與麝月二人目前並不在武將軍府中,據說是被一身份不明之人解救了去。」實在扛不住陌七月所釋放出的氣勢,殺二乾脆說出了實情。至於這事情會讓主子換一個方向煩惱的事實,他只能說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去了不是麼?

 「對於那個人,你們都有些什麼線索?」陌七月眼皮子一跳,聲音和緩了不少。

 分明就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殺二卻不願直說,這其中包含的信息,讓他不得不多想。只是……想到先前對零有的誤會,陌七月下意識的把事情與他劃清了界限。

 「武功路數很是詭異,輕功卓絕,出現的一瞬間便要挾了萬俟武將軍的女兒要求對方放人,接應到人後又極快地遁走,手法熟練不說,對於武將軍府的事情似乎也極為熟悉。」殺二將自己所知道的細細稟明,說著說著卻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若是按照遠、方兩位大人的意思,這事不能告訴主子,事情又怎麼會這般的詳細呢?還是說從一開始,那兩位就已經料到了此時的情形,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武功路數詭異、輕功卓絕、對武將軍府上的情況又極為熟悉……陌七月眉頭緊緊皺起,在記憶中搜尋了許久,卻終是毫無頭緒,只得暫時按下了思緒,待探一與麝月二人回來後再做詳敘。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千萬根長針穿透而過般的疼痛,睜眼時的一線灰暗,讓人除了感受到絕望之外,更多的是驀然失去的難以置信。

 洛淺書緊緊咬住嘴唇讓自己喉間的痛苦不要逸出,卻剎不住從眼角滑落而下的淚水,將他內心深處的脆弱展露無疑。

 這便是死去的世界嗎?帶著死亡時的痛苦,即便沒了身體的桎梏,依然逃脫不了該承受的一切。只是見不到那個人,竟然會這般的讓人悔恨不已。若是當時他聽從自己的內心,不要執著於破釜沉舟,或許心中也不至於這般遺憾才是。不過也好,早一步到達,便可以替他先做些安排與打算,省得他到時候初來這陌生世界,會不知如何是好……

 「你醒了?身體可有何不適?」看著洛淺書眼角掛著的未乾涸的淚漬,挽月原本冰冷旁觀的眸子中顯出了絲絲的複雜,開口打斷了一室的靜謐。

 洛淺書刺痛的身體重重一震,脖子一轉企圖找到說話之人是誰,卻發現在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倒是挽月發現了他哪細微的舉動,再次出了聲。

 「你的身體一度出現血管爆裂的情況,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就不要亂動了吧!」輕聲解釋了洛淺書此刻的情況,挽月順帶地替他把了把脈,確定對方確實無憂後,心中生出的竟然是鬆了口氣的感覺。

 還以為自己能夠一直自私到底呢,沒想到此時此刻想的竟然是洛淺書安好,陌小七便不會難過的事情……挽月唇角勾起,說不清是笑,還是在安慰自己。

 洛淺書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這樣昏暗的場景,這樣寂靜的地方,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自己,實際上卻還活著……原來世界上竟是真的有奇蹟的。

 「叩叩」的敲門聲忽然響起,驅散了一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讓兩人從莫名的情緒中回過了神。

 陌七月猶豫的手指屈起停留在門上,雖然已經從挽月口中知曉洛淺書還活著,卻依然害怕當門扉打開時,看到的不過是冰冷。

 「看來是小七來了,我去開門。」整了整衣袍,挽月動作優雅地走向房門,語氣雖是溫和,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冰冷了起來。

 不過隨著房門的打開,他臉上的溫度也一點點地回轉了過來,好似春風拂過一池碧水,帶來一季和煦。

 洛淺書有些慌亂地動了動眼珠子,想要阻止挽月的動作,奈何對方早已經停止了對自己的關注,最終只能讓那句「不要」化作了無聲,湮沒在空氣中。

 「小七不進來嗎?」門已經開了半響,敲門的人卻好似完全沒有自覺到自己要做什麼一般,依舊徘徊著不肯移動腳步。

 「洛大哥他……醒了嗎?」完全沒有注意到挽月雖然做著「請進」的動作實際卻堵在了門口,陌七月微低著頭,腦中有千百種念頭閃過。

 「嗯。」雖然點了點頭,挽月卻絲毫沒有移步的意思。

 而陌七月也因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點也不知道挽月此時的行為是多麼的奇怪。

 若是按照他的性子,既然已經確定了想法,就該直接地坦誠才是。然而此刻,他卻生出了眾多的不確定。他並不奢望對方對自己也是一般的心態,也不害怕會被拒絕,但卻害怕因為其他的因素,而讓彼此之間最終走向陌路。

 即便是如朧月城那般開放之地,男子間的情感還帶著許多的忌諱與顧慮,他無法想像從者大家中出來的洛淺書,也如自己這般的直面自己的心情。而若是無法直面,逃避的最終,除了傷害他不做他想。

 「小七?」一直不見陌七月有所動作且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挽月不由得蹙了蹙眉,出聲詢問。

 「啊?」抬起頭,陌七月還在想著自己糾結的事情,完全忘記了兩人之前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不進去嗎?」臉上帶著不解,挽月這一次卻是讓開了步子。

 「哦……洛大哥的情況……」嘴上雖然應著,陌七月卻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頗有些情怯之感。

 「雖說用了些手段清理了他血液中的毒素,但你應該清楚,罌粟之毒是能夠腐蝕靈魂的。若是在接下來的治療中他無法克服對這種玄妙感覺的追求,依舊相當危險。」挽月就事論事。

 說實話,對於罌粟花竟然會成為這樣害人的存在,他還是打從心底難以相信的。用清洗血液的方式,若不是他這樣的修為,凡人又有幾人敢於嘗試?就連他到了最後關頭都差點失敗,又哪裡能保證能把對方的靈魂都清洗一遍?

 「關於這一點,我想我們倒是不用擔心的。」陌七月臉上漸漸綻放出奪目的光點,打從心底對洛淺書的信任,讓他有足夠的底氣相信一切都會走向好的方向。

 「這麼自信?」挽月眼中閃過訝然,不明白之前還惶惑無措的人,是從哪裡得來的這般肯定。

 「那是自然!」陌七月臉上的自信不減,更是多了幾分必然無錯的篤定。

 雖然洛淺書只是一介書生,體能遠遠不如武者那般堅韌,但他精神上卻是極其執著的。不然一位養尊處優、順風順水慣了的大少爺,又哪裡能脫離了家族流落到朧月城那樣的邊城之地,即便最後知道自己讓心愛之人看重的是錢財,依然不願回去接受家族的庇佑?

 「小七是打算一直站著門外嗎?」不願再看陌七月這樣神采飛揚的模樣,挽月提醒著。

 「呃……那我進去了。」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直在門口與挽月說話,饒是陌七少爺臉皮再厚,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這就是現在的你嗎?不再因為刻印在靈魂之中的那個人而悸動,只是單純地享受著現如今為他人操心的忙碌……祈月,我已經後悔,我已然回頭,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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