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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難逃,公子難哄》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探一在哪裡

 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娃娃,陌七月無力地癱倒在地,眼中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悲傷。

 他真的很迷茫,迷茫到恨不得殺了自己。

 挽月帶著幾分憐憫看著陌七月這樣的失魂落魄,心中卻並不後悔自己這般果斷的給零有塑造形象。畢竟,他和零有兩個人都不如洛淺書一人在他心中的份量,與其去對付一個難以對付的敵人,不如慢慢地,讓陌七月心中也有了他們的一席之地,往後再做斟酌時,也才顯得公平不是?

 「你說……他……救了洛大哥?」陌七月又些艱難地開口。

 先前他明明聽到了洛淺書淒厲的叫聲,還以為是零有對他們動了手,卻不想挽月反而告訴自己,那是零有再最後關頭助了他一臂之力,避免了洛淺書因為倒換血液而血管受不住壓力爆開……

 原來自己所想的道歉,做真正發生時竟是那樣的卑鄙無恥嗎?

 傷害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哪怕是自己無法相信的人,但只要是付出過,就很難不在意吧?

 他很在意、很在意零有啊!無關乎自己的感情,而是單純地對於一個數次救過自己的人的感恩。而現在,他算是恩將仇報吧?

 陌七月掩住面孔,知道自己對零有的所有懷疑,都再也沒有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如果你清楚地感受到了一個人的好,同時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邪惡,你是選擇義無反顧地相信他,還是拼了命地說服自己,他是不可信的?

 陌七月緊緊閉上眼,腦海中全是零有平日裡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或溫柔、或冰冷、或體貼、或無情……但是無論如何的變化,他對自己的好,卻好像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點一般,哪怕是無情,也顯得那麼的悲痛。

 「只要是你在意的,他幾時傷害過?」挽月輕輕拂去陌七月臉上凌亂的發絲,如同海妖般的誘惑從話語中流出,讓對方的大腦都變得遲滯起來。

 至少,在你能看到他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展露出自己污濁的一面的——默默在心裡補充著,挽月卻並沒有說出來。

 陌七月呆愣愣地仰起頭,看著挽月的眼神透露出更為深沉的悲傷。

 他不知道為什麼著此時此刻,他還會生出別的想法來,總覺得挽月不似自己想的那般面冷心熱,似乎其內在該是更為讓人難以捉摸的一般。

 「怎麼了小七?我臉上有什麼嗎?」摸摸自己的臉頰,挽月有些不明所以。

 或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陌七月這般帶著探究的眼神,讓他沒來由地感覺到心慌。

 「不……只是忽然覺得,我看人是不是太武斷了。」陌七月搖頭,順帶掩飾掉眼中的複雜情緒。

 零有也好,挽月也好,他們兩的來歷其實都頗為奇怪……不,或者該說詭異。可他卻憑著第一印象,就給這兩者下了定論,好似零有就該是邪惡的,而挽月就該是無私幫助的一般。然而事實上,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會如自己所想,所以他才會這般地難過於自己心胸及見識的狹隘……

 「雖然我不太懂小七的意思,但或許,你該更快樂一些才是。」挽月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引導著陌七月往別動地方去想:「想不通的時候,學著接受。想通了之後,也要學著接受。不是任何事情都會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糟糕的,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一點一點去感受,是嗎?」陌七月有些不太確定地詢問。

 「對,然後憑著你自己的感受去認真思考,再決定要不要接受。」挽月點頭,對於陌七月能想到這一點很是高興。

 若是由著陌七月從一開始的記憶去想他或者零有,他們便永遠沒有翻盤的機會。與其如此,不如將一切都推翻,再重新灌輸給他別的東西。當然,對於零有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是完全不在意的。他要的,是陌七月接受真正的自己,並且打從心底的認可他。

 「這樣啊……」陌七月微微低了低頭,讓頭髮重新遮住自己的面容,待得挽月伸手過來準備替他整理時,卻又好似不曾發覺一般,面帶著微笑揚起了頭。

 「不管怎麼樣,洛大哥沒事了是不是?我想先去看看他。」陌七月避開挽月探究的視線,看向某扇一直緊閉著的房門。

 罌粟之毒、九死一生的解救之法,竟然成功了,這讓陌七月感到欣喜的同時,更多的卻是不確定的害怕。

 雖然從挽月口中已經知道了洛淺書順利度過此劫,可誰又知道有沒有別的代價需要付出呢?

 「嗯,不過不能太久,他還需要好好休息。」挽月有些怔愣,隨機便將心中的不對勁拋散開去,示意陌七月注意時間。

 畢竟對挽月的醫術還是比較信任的,陌七月點點頭,推開了那扇在他看來有如千斤重的門扉。

 突如其來的陽光沖散一室的昏暗,層層垂下的厚重幕布並不因為清風的襲入而有絲毫的動搖,反而更顯得慎重了幾分。

 懼光——罌粟毒的一種表現。

 為此,在挽月動手之前,洛淺靈把丞相府的大多數房間都變成了這樣,只為了讓洛淺書保持最好的狀態,能夠讓解毒成功的概率更高一些。

 眼瞼微垂,像是有一雙雙無形的手將幕布掀起,迎接陌七月的到來。

 換洗完血液的洛淺書一身雪白的衣袍,而比衣袍更白的,是他全無血色的面容。

 鮮紅的血漬滲出,在白色的布料上暈染出一點一點的紅梅,看起來如同一幅美麗的圖畫,只是略顯清冷了些,反而讓人患得患失起來。

 更靠近一些的時候,陌七月的鼻間已經滿滿的都是血腥的味道了,但想要更近、更近地去確認洛淺書的情況的心情,讓他咬緊了牙根狠狠地壓制下了自己血液的沸騰。

 「洛大哥……」動作有些遲緩地靠近洛淺書,卻在即將碰觸到到時候收回了手,陌七月知道,自己若是再在這樣血腥味濃重的地方呆上一會,怕是要失去冷靜了。

 十指指尖狠狠扎進掌心,近在咫尺卻不得再靠近的感覺讓人打從心底生出悲涼之感,卻又只能無奈地接受這樣的情形……

 如同一道疾風掃過,挽月微微揚起的手掌重又收回,但卻並不覺得有絲毫的不悅,反倒是揚起了唇角,帶著幾分計謀得逞的笑意。

 其實,洛淺書的傷口他其實是可以包紮得更好的,只是莫名地就想要試試,陌七月是否能為之克制好自己。雖然結果有些讓人不滿,但能夠阻止他對洛淺書的靠近,又何嘗不是一種成功呢?

 他已經沉寂的太久太久了,如果不做些什麼,也許就連追趕的機會也沒有了。雖然手段卑劣了些,但是感情,哪裡又是正大光明就能得到成功的呢?

 狠狠的一拳轟出,陌七月體內翻湧的氣血如同找到了宣洩到出口一般,毫無滯礙地落進了碧綠的池水中。像是為了醞釀出更為驚人的氣勢一般,這一拳出去並沒有立刻帶出動靜,只是讓水面盪開了幾圈漣漪而已。隨著漣漪的層層擴散,從池子深處也傳出了一陣陣的咕嚕之聲,空洞的、迴響一樣的水聲漸漸變的兇猛,終於在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轟然炸裂了開來。

 像是下了一場傾盆的大雨,池子周圍都被「嘩嘩」的聲音籠蓋,同時將陌七月整個人兜頭都淋了個透濕。

 「嗚啊……」壓抑的呼喊被陌七月狠狠地堵進了口中,濃重的血色從其眼底消散,餘下的只有痛苦的悲哀。

 現在的自己,跟個瘋子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不受控制的神智,若是留在普通人身邊,無疑會是一個很大的災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他願不願意,也不管關於那位凝華皇子的事情是真是假,他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若是成功了,他便有了追逐某個人身影的最基本保證;若是不成功,也不過是失望而已。最頂多,便是拿命去換而已……

 「探一!」忽然提高了聲音,陌七月整個人如同注入了莫名的活力一般,氣勢也變得高漲了起來。

 雖然他對於零有與那個什麼封印的關係還不甚明了,但事情既然是由他那裡糾纏上的,找他必然不會有錯就是。而以其事事計算的「前科」來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在自己的身邊一定會有能夠聯繫上他的人在。

 果不其然,在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不久,腳邊已經多了一名灰衣人。

 「探一呢?」只輕微地垂了垂眼角,陌七月便知道這人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任何一人。

 「屬下殺二,奉命前來聽候主子調遣。」直接跳過陌七月的問題,灰衣人的態度恭謹毫無一絲可挑剔之處。

 「殺一呢?」陌七月對這一點很是執著。

 「月殿」的規矩究竟是如何的他並沒有仔細研究過,但零有的規矩卻是很無常的。雖然他從來沒在自己面前露出過分毫,但那種一收一放間流露出的氣勢,卻絕對不只是氣勢凌人那般簡單。

 「請主子吩咐。」像是沒有聽到陌七月的問題一樣,殺二隻求這位大人趕緊給了任務讓他走人。

 「探、一、呢?」陌七月還是固執著自己的問題。

 殺二頭皮一麻,不敢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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