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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難逃,公子難哄》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不相信我嗎

 「小七啊,你是希望別人心甘情願聽你的呢,還是希望別人迫於你的壓迫而聽從你呢?」洛淺書臉上保持著諄諄教誨的神色,對陌七少爺的任性並沒有立刻進行說教。

 「心甘情願聽本少爺的自然是好,實在不聽話的,那就只好武力壓迫了。」陌七少爺眉眼一挑,扇子「嘩」的一聲收起,神色間霸道的性格盡皆顯露了出來。

 洛大先生沉默了小半響,終於沒能忍住心中的氣悶,戳著某位大少爺的腦門子開始嘮叨。

 「知道什麼叫尊重不?知道什麼叫以德服人不?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為自己去拚搏、努力,你有什麼權利去剝奪人家的自由、更改人家的想法?啊?你給我說說清楚,今日若是想不到好的說辭,就給我將《論語》抄寫二十遍!」洛先生氣急敗壞地訓著陌七月,同時將一卷書籍狠狠摔進了對方懷中。

 「《論語》?」陌七少爺驚呼,深感世界無光,但當他想要再找洛先生討價還價的時候,人家卻已經甩著衣袖,翩翩然走遠了。

 洛大哥,雖然我並不明白你所謂尊重的標準是什麼,以德服人的標準又是什麼,但只要是你的想法,我都會支持。所以,哪怕是明知道風險極大,我也不願意去阻止你的想法。只要你不會後悔,那麼之後的悔與痛,小七替你承擔了便是……

 陌七月背過身,不去看那道漸漸合攏的門扇。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看洛淺書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已經關閉的門扉上,挽月不由得開了口。

 不是他忽然就同情心氾濫了,而是這一件事也關係到陌七月的心情,他不想看到那張本就笑容鮮少的臉上,變得更加悲傷。

 「挽月先生,拜託你了。」鄭重地看著挽月,洛淺書神色堅定。

 「真的不再考慮?或許你可以先嘗試幾天再試?」挽月還是再問了一次。

 「先生,我意已決。」搖搖頭,洛淺書不願再做更改。

 有些人,越是留戀的久,便越是無法放手。如果說罌粟之毒已經深入了他的骨血與大腦,讓他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那麼陌七月就是雕刻在他靈魂深處的圖騰,無論輪迴幾世,他都絕不會放棄找到他的願望。

 不見、不言、不語,是為了提醒自己,自己此生還有一個願望不曾達成,並且這願望會成為他抗衡罌粟之毒的動力,時刻讓他保持著最最堅持的那一點眷戀,直到成功為止。

 「但願你不會後悔。」深深望了洛淺書一眼,挽月的語氣中難得的帶上了一絲溫和。

 洛淺書眼中的洶湧澎湃他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想要破釜沉舟、就此一搏,誰又會放棄最後與在乎的人告別的機會?

 「吃了它。」遞給洛淺書一枚烏黑髮亮的藥丸,挽月從又回到了先前的那般冷漠,彷彿之前的嘆息只是旁人的錯覺。

 沒有去問細節,洛淺書果斷地將藥丸吞吃入腹,然後閉上眼睛躺到了一張特意墊高了肩背的睡榻上。

 伐經洗髓、血液轉換,說起來似有可行之處,但實際操作起來,沒有神人一樣的手段,又哪裡能夠成功?

 洛淺書深知這一次自己是在與死神對弈,若不能堅持過去,那他就只能在下一世再去找尋自己心心唸唸之人了……

 陌七月摸著有些抽痛的心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他本就不是什麼單純不諳世事的孩子,也就只有洛淺書,一直以為他是孩子心性,時而頑劣、時而懂事,萬事只圖個新鮮有趣。可是,如果這個在他看來沒心沒肺的孩子,心裡早早就對他有了不同的情感,他還會一如既往的這般對待自己嗎?雖然自己明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並非單純的師徒情份,但若是仔細琢磨開來,或許這份感情的脆弱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不一定吧……

 「既然捨不得,為什麼不說呢?」冰冷的氣息如同冬日裡將化開的寒雪一般,讓人在接觸的第一時間便生出了退卻之意。

 零有就那樣突兀地出現在了陌七月身旁,不帶絲毫活人的生氣,吐出的話語,似乎稍一不慎便能凍結成一顆顆的冰珠。

 「零……零有……你、你怎麼在這兒?」陌七月有些緊張地繃緊了身子,臉上神色慌張,如同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而心虛不已一樣。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零有眼珠微動,讓被他圈在瞳孔中的陌七月,更添了幾分驚恐。

 陌七月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忽然這般的害怕零有的出現,明明之前分別時,他已經能夠適應對方的強勢了的。可此時,這打從心底升起的害怕又是怎麼回事呢?

 「回答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零有強大的壓迫感緩緩加聚到陌七月身上,瞳孔中放射出來的,是能凝結萬物的寒冰之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有些懼怕地後退著步伐,陌七月想要壓下打從心底升起的恐懼,卻發現越是壓制,那種情緒反而越是強烈。

 「不是麼?那是什麼呢?」陌七月退,零有便跟進,絲毫不予他逃避的時間與空間。

 「我……我只是驚異於你出現得這般無聲無息……」陌七月說話的聲音在零有的越發靠近中,也變得越發的弱小起來。

 「呵,真的是這樣嗎?」從新拉開距離,零有笑得很輕,卻很是恣意。

 「你……沒事吧?」雖然懾於零有得氣勢,但看到對方一身的風塵僕僕,陌七月還是忍不住多問上一句。

 不管什麼時候都十分注意自己形態的零有,就連在山中奔波數日,都安排了人隨時照應日常,幾時這般的不顧形容過?雖然他一身都包裹在長長地斗篷中,但那種疲累的感覺,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他在哪?」斜睨了陌七月一眼,零有並沒有回答對方的提問,只是轉過了身,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陌七月臉上一僵,在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更快一步的撲到了零有身上,緊緊抱住了對方——雖然這力度,其實說是「箍」要更合適一些。

 對於陌七月如此主動的「投懷送抱」,零有在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驚喜。不是不知道陌七月對自己的恐懼與逃避,所以他選擇儘可能的壓制自己。但當對方如此直截了當地來激發自己的情感時,再想壓制卻是十分困難了。

 零有輕輕將陌七月的雙手蓋住,感受著這一刻獨屬於自己的溫暖,雙眼閉合半響再睜開時,裡面已經不見絲毫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濃得怎麼也化不開的挫敗與悲哀。

 你在乎你的洛大哥,在乎與你真正相見不過幾日的挽月,在乎不過是你手下奴僕侍衛的所有人,為何獨獨的就是不肯在乎一下我呢?

 我可以為你掩藏鋒芒與本性,為你不去計較那些多餘的存在,甚至眼睜睜地看你從我身邊走開……那你呢?你何時才能正視我的存在?何時才會只單純地因為見到我,便綻放出微笑——哪怕只是輕輕地勾起唇角?

 「小七,你信不過我嗎?」稍一用力,掰開陌七月緊扣在自己腰間的雙手,零有輕聲問道。

 陌七月臉色幾不可見地僵硬了一下,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不瞭解零有,真的不瞭解。

 一個人若是太過強大,平凡如他又怎敢妄自揣測?不過是憑著那些許的縱容,如同踩在薄冰上的小心翼翼去試探。問他信不信得過,不覺得可笑嗎?就如貓對老鼠要求信任一樣,此時萬般的寵溺,焉知不是下一刻揭曉結局時的可悲?縱然不是,貓之利爪,轉為抓次獵物而來,或許在不經意間,那曾被他無限寵愛的小小老鼠,便成了冰冷屍體也不一定。

 「挽月在哪?洛淺書又在哪?說起來,本尊似乎還從未見過他二人的真面目呢!」不願再去看陌七月臉上的難以決斷,零有腳步輕移,與陌七月之間的距離已是宛若天涯。

 其實無論是洛淺書或是挽月,只要他想,幾息之間便可找到。只是心中的那點不肯滅去的火花,卻還在卑微地乞求著陌七月施捨少許的信任。

 「我不能讓你傷害他們。」陌七月僵硬地吐出這麼一句話語,心底更是沉重了幾分。

 他想相信零有,可是,他更害怕洛淺書和挽月出事。如果這是自己的誤解,那麼等事後,他一定會向零有道歉認錯。而此時,洛淺書正在生死間徘徊,他冒不起那個險。

 「是嗎?」零有唯一透露在外且能夠傳達意願的雙眼直視著陌七月,瞳孔中似乎帶了那麼幾許笑意,又似乎是想要哭泣一般。

 「不……不要!」在零有強大的氣勢壓迫下,陌七月好不容易才能將想說的話語吐出,在他的面前卻只剩下了空蕩蕩的庭院,唯有地面那由一雙腳印蔓延開的裂紋,證明著曾有那麼一個人,站在此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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