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石靜安或許不是個好人,但她是個好母親。
即使已經神志不清,卻仍然惦記著自己的孩子。
蘇鈺聽完了沉默了很久。
誰也沒想到石靜安會被那些人帶走,還經歷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蘇鈺心情驀地沉重起來,忽然想起昨天蘇成安一瞬間晶亮的眸子,這樣的噩耗,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蘇成安說。
覃守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皺眉道;「阿鈺,誰也沒想到這樣,你不必內疚。」
蘇鈺搖了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蘇成安說。」
「人總要長大的,何況蘇家的種,也不需要你來操心......」
蘇鈺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我怎麼覺得你對這樣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
覃守歪了歪頭,疑惑的問,「我該有什麼感覺?」
蘇鈺仔細的打量著他,男人英俊的臉上滿是不解,腦中的想法一閃而過,蘇鈺卻沒有抓住,甩了甩頭,蘇鈺也說不出來什麼,只能換了個話題。
只是疑惑的種子,卻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
蘇鈺猶豫了一晚,最後還是選擇對蘇成安實話實說。
就像覃守說的,人總是要長大,蘇家已經倒了,沒有人能再護著他們母子。
蘇成安的表現比蘇鈺想像中要平靜很多。
在醫院見到石靜安的時候,蘇成安很溫柔的上去抱了抱縮在牆角的女人,把人攬在懷裡輕輕的安撫。
或許是母子間的感應,面對醫護人員都會大喊大叫的石靜安,卻異常安靜的蜷縮在蘇成安的懷裡。
石靜安已經瘦的脫了形,她本來是有些豐滿的,短短一個多星期,不僅人變得癡癡傻傻,身體也瘦的只剩皮包骨頭。
病房裡蘇成安低著頭小聲地跟石靜安說著話,懷裡的人沒有回應,卻也沒有掙扎。
母子倆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蘇鈺小心的退出了病房,不打擾母子倆的相處。
過了很久,蘇成安才從病房裡出來。蘇鈺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眶,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這種時候,任何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怎麼樣了?」
「剛剛睡過去了。」蘇成安苦澀地笑了笑,稚嫩的面孔早早的染上了滄桑。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可能會帶著母親出國吧,找個安逸的小鎮,陪著她。總能好起來的。」
蘇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說出來。」
「不用了,」蘇成安真摯的望著他,嘴角的笑容淺淡,「已經很謝謝你了,幫了我這麼多。」
蘇鈺不贊同的看著他,「你還這麼小,能照顧好自己跟你母親嗎?」
蘇成安搖搖頭,眼神裡有了一些神采,「我媽這裡還有一些錢,夠我們生活了,至於我媽的病.......我會學著去照顧的。」
他微微抬頭看著遠處,「總要有人照顧她的。」
蘇鈺沒有再說什麼,蘇成安留在了醫院照顧母親,蘇鈺給他留了張卡,又給石靜安換了一件高級病房,方便蘇成安貼身照顧她。
他只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對於蘇成安,他可以在物質上給予幫助,但是再多的,就只能靠著他自己抗過去。
回家後的蘇鈺有點怏怏的。
覃守之前協助警/方行動,後面的收尾工作,他的人也參與了,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都在公司忙碌。
蘇鈺則回了駱家。
讓他一個人待在家裡,覃守不放心,雖然也派了人暗中保護,但是小區裡人多眼雜,難保不會出現意外,覃守便乾脆把人送回了駱家。
打算等自己忙完了再把人接回去。
蘇鈺百無聊賴的刷微博,他媽最近被崔明博拐帶著報了一個舞蹈班,每天一到點就出門,簡直比鬧鐘還准。
以前是蘇鈺不著家,駱小曼一個人在家空虛寂寞冷。現在倒是正好反了了過來。
小魚乾已經長大了很多,這次蘇鈺回了駱家,小魚乾自然也跟著回來了。
剛到陌生的環境,小魚乾還有點怕生,整天都躲在蘇鈺床上,哪裡也不去。
蘇鈺好笑的看著被子外面一截掃來掃去的毛尾巴,撓了撓臉蛋,對著搖擺的尾巴拍了張照片,發微博。
小魚乾v:爸爸不在家,一個瞄簡直害怕。【配圖】
圖片上黃色的喵整個身子縮在被子裡,只剩下粗長的貓尾巴露在被子外面。陪著窗外墨色的天空跟闌珊的燈火,還真是特別招人心疼。
大黃瓜:陛下莫方,快來我懷裡。
一朵小菊花:樓上走開,陛下是我的,陛下看我看我。
別鬧了好嗎:秀恩愛的死開,別擋著我看陛下。
......
蘇小鈺津津有味的刷著微博微博下面的評論,忍不住又發了一條。
小魚乾v:小魚乾想你了愛吃小魚乾。
被的人秒回:寶寶乖,爸爸馬上回家小魚乾v
日常被塞狗糧的眾人已經習慣了,強行忽略了秀恩愛的兩人,瘋狂地讚美陛下的美貌。
今天好開心:陛下似乎又變美了,你看他那毛乎乎的尾巴,又粗,又長,又......
快走開我要開車了:陛下一如既往的美貌,尤其是粗長的尾巴,讓人欲罷不能【doge
被嚇呆的小松鼠:樓上的你們想對陛下的尾巴做什麼【驚恐臉。jpg
......
蘇小鈺趴在床上笑的停不下來。
強行把躲在被子裡犯慫的小魚乾挖出來啾了一口,小魚乾十分不滿的給了他一爪子。
然後又飛快的又鑽回了被子裡。
這回連尾巴毛都沒露出來。
一個大寫的慫。
蘇小鈺:......
覃守忙完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藍海的事情基本已經處理完了,犯罪團伙從大魚到小蝦米都一個不漏的拎進了局子裡。
到此為止,覃守的任務圓滿完成。藍海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剩下的,就都是警/方那邊的收尾工作。
覃守迫不及待的去駱家接蘇小鈺。
幾天沒見,彼此都想念的不行,雖然每天都有視頻,還藉著視頻那個啥了一下,但是熱戀期的情侶是不能用常理來估算的。
知道覃守要過來,蘇小鈺好心情的把自己收拾好,甚至還給小魚乾也繫了一個粉色的小領結後,抱著小魚乾捉急的等在大門口。
於是覃總裁一下車,就被一人一喵撲了滿懷。
蘇小鈺主動攬著他的脖子,把人拉下來,十分熱情火辣辣的吻了上去。、
覃守順著蘇小鈺的動作彎下腰,把主動權交給他,瞇著眼睛享受愛人難得的主動。
被夾在中間的小魚乾:!#¥#¥%¥……%¥
一吻結束,蘇鈺意猶未盡的舔舔唇,看著自家男人的目光十分□□裸,就差就地來一炮了。
小魚乾嫌棄的蹬了他一眼,使勁從兩人中間掙扎出來,嗖嗖躥上了覃守的肩膀。
蘇鈺抽了抽嘴角,拉著久別的男朋友進了屋。
雖然十分想立刻來一發,不過看到藍朋友臉上的疲憊,蘇小鈺還是十分貼心的讓傭人把早就燉著的湯端了出來。
先吃飽才有力氣幹事【doge
覃守挑挑眉,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喝湯,蘇鈺就坐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看著。
小魚乾從肩膀上跳下來,順便又甩了蘇鈺一尾巴,嫌棄的跑到了桌子的另一邊。慢條斯理的舔爪爪。
覃守慢吞吞的喝湯,十分享受蘇小鈺火熱的視線在身上逡巡。
他喜歡這樣感覺,蘇鈺越是熱情,才越能感受到彼此的思念和重視。
覃守吃完了飯,滿足的吁了一口氣,看著旁邊目光灼灼的蘇鈺。暗示性的舔了舔唇。
屋子裡很安靜,蘇鈺咕咚嚥了一口口水。精緻的喉結上下滑動。
氣氛陡然曖昧起來,彷彿連空氣都變得灼熱。
蘇鈺耳尖發燙,不過這麼多天沒有見面,他確實很想啊。蘇小鈺使勁的安慰自己→都已經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想要就上。
蘇小鈺給自己鼓了鼓勁,腮幫子不自覺的鼓了起來,憋足了勁兒,拉著覃守就直奔二樓臥室。
臥室的門發出一聲悶響,跟上去的小魚乾被殘忍的關在了門外。
門一關,覃守就反客為主。把人按在了門板上,來了一次強勢的門咚!
激勵的吮/吸著對方的唇/舌,兩個人親的氣喘吁吁,卻誰也不願意先放開。
察覺到熟悉的硬熱,蘇鈺惡趣味的把自己的湊上去蹭了蹭,跟小覃守打招呼。
覃守呼吸一窒,猛地把人抱起來,一邊親吻一邊走到了床邊。
......
大床微微晃動,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填滿房間,帶來滿室的曖/昧情/動。
四月初的時候,天氣逐漸的暖和了起來。
聽說石靜安的病情也好了很多。
蘇鈺沒有再去過醫院,這些情況都是聽蘇成安陸陸續續的說的。蘇成安的這段時間成長了很多。臉上的嬰兒肥也逐漸褪去,逐漸露出大人的稜角來。
聽說石靜安現在已經能認得人了,醫生說是當時受到的刺激太大,超出了病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導致了病人精神崩潰。
如果有家人耐心的陪伴,時間長了,她或許會慢慢走出來。恢復正常。
所以石靜安在醫院靜養的這段時間,蘇成安休了學,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或許是真的有用,石靜安已經能夠安靜的面對醫生護士,不會再像剛來時那樣大吵大鬧。
蘇成安決定帶著她出國。
蘇鈺到底不放心,蘇成安還小,石靜安現在又神志不清,一病一小的跑到國外去,人生地不熟,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蘇成安出乎意料的堅持。
蘇鈺沒辦法,對於蘇成安他雖然同情,但是礙於同父異母的尷尬關係,勸說也只能點到即止。
四月五號,蘇成安帶著石靜安去了米國。
蘇家的財產大多被凍結。不過石靜安有先見之明,存了一筆不少的錢,留著給蘇成安做退路。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這些錢,足夠他們母子在國外很好的生活。
蘇鈺跟覃守一起把人送走,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能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他跟蘇成安之間,隔著上一輩們太多的恩怨情仇,注定做不了親密的兄弟。
只希望他們以後一切安好。
覃守見他蔫呼呼的,伸手揉了揉頭,安慰道:「你要是不放心,我讓那邊的人照應一下。」
蘇鈺抬頭看他,嘴角微微的翹起來,把頭抵到男人懷裡轉了轉。「等他們到了那邊,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覃守順了順他的背,把人攬在懷裡,大個套小個。連體嬰似得摟在一起回家。
蘇家也敗落的徹徹底底。
蘇清文在逃,蘇成安母子出國,蘇家老爺子遠在南邊一直沒有露面,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倒是蘇婉婉最近鬧出的事情不少、
藍海的事情鬧出來以後,蘇婉婉很是低調了一陣子,聽說是躲到了男朋友家裡,一直不敢露面。
等到風頭過了,看見蘇家偌大的產業,她就忍不住了。
蘇家雖然倒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案子結案,該上繳的上繳,改抵押的抵押,蘇家剩下的產業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有不少了。
更何況,蘇成安母子已經出了國,蘇清文下落不明,除去蘇鈺,她可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嗎。
蘇婉婉心裡很是盤算了一番,又跟自己的男友商量了了一下,覺得自己此刻主動去找蘇鈺示好,到時候就算是一人一半,她也不算虧。
反正蘇家沒倒的時候,這些東西是絕不可能有她的份的,現在不趁機多撈點,以後的日子可讓她怎麼過。
蘇婉婉上還敢門來,蘇鈺是絕對想不到的。蘇鈺簡直無法理解自己這個小姑姑的腦回路,甚至覺得是自己幻聽了,忍不住確認了一遍,「你說什麼?」
蘇婉婉不得不陪著笑臉重複一遍剛才的話,「我是說,蘇家現在就剩咱們倆了,你看公司現在也申請破產了,等後面的事情處理完,剩下的小姑就跟你平分了,你覺得怎麼樣?」
蘇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目光彷彿看著一個瘋子,「你覺得我有必要去趟蘇家的這趟渾水?」
蘇婉婉心裡不高興,但是僅是不同往日,現在不得已求到了蘇鈺頭上,也只能耐著性子的試圖說服他,「你現在還小,自然什麼都不懂,駱家現在願意養著你跟你媽,可不代表願意把家產也分你們一份。」
蘇鈺對蘇婉婉的智商簡直沒脾氣,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也說的出來。蘇鈺簡直想呵呵她一臉。
真以為駱家跟蘇家一個德行?
駱家二老當年心疼女兒,駱小曼出嫁的時候陪嫁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駱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
更別說後來蘇駱兩家合作,為了穩固合作關係,不少項目,駱小曼都是佔了股份的。
雖然蘇鈺成年後,有跟大一部分產業都轉到了蘇鈺名下,但是駱小曼的身價,也不是蘇婉婉能想像的。
蘇鈺簡直不忍心打擊自己這個天真的小姑,揚了揚下巴,矜傲的笑道:「這就不勞煩小姑操心了,我不缺錢,我媽就更不缺錢了,蘇家那點東西,我們母子還看不上。」
蘇婉婉被蘇鈺氣的心窩子疼。
「你以為勾搭上了覃守,你們母子的日子就好過了?」
蘇鈺聳聳肩,臉色無辜,「我們母子的日子好不好就不用您,操心了,有這閒工夫,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把。」
蘇鈺惡劣的揚了揚唇角,想到覃守跟他講的八卦,略同情的看著被氣得倒仰的蘇婉婉。
「聽說小姑新找了個姑父?」
蘇婉婉皺了皺眉,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不過對於自己找的男朋友,她還是很滿意的,聽見蘇鈺的話,還是忍不住揚了揚下巴,得意道:「是呀,toni可是米國top5的學校的畢業的。」
說完還特別輕蔑的上下掃視了一遍蘇鈺,眼裡的嫌棄就差擺到明面上了。
蘇鈺一笑,也不接他的話茬,眼珠轉了轉道:「可有有人前兩天還看見他摟著個小男生進了賓館了呢。」
蘇婉婉心裡一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蘇鈺:「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蘇鈺攤手,一臉純良,「只是阿守的人正好撞見了,我不想小姑上當受騙,好心提醒一下而已。」
蘇婉婉心裡隱隱發慌,今天是談不出什麼結果了,乾脆也不再多做糾纏。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蘇婉婉冷哼一聲,「你們就等著後悔吧。」
蘇鈺聳了聳肩,對著門外攤了攤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蘇婉婉:......
晚上蘇鈺就把這當了樂子給覃守講了。
蘇小鈺趴在親手懷裡笑的不行,一邊笑一邊把掰著手指頭跟覃守算,「他都不知道我媽有多少錢。我媽名下光京城的別墅都有十幾棟,還不說駱氏集團的股份,各個項目的分紅這些。」
駱小曼對商業不感興趣,投資上懂的也不多,這些產業,都是當年駱家二老給她備置的,後來駱家兄弟又時不時的添補,這些年下來。駱小曼名下的產業翻了好幾番。
只是駱小曼常年待在蘇家老宅,露面的時候不多,眾人都以為她就是一個沒什麼底氣的外嫁女,殊不知,駱小曼的身價比起京城那些所謂的豪門來說只會多不會少。
「我媽可濕名副其實的豪門闊太。」
蘇小鈺說著話的時候笑瞇瞇的,下巴微微的仰起來,臉上的小酒窩讓他顯得特別可愛。
覃守捻了撚手指,終於還是沒忍住在伸手戳了戳。
「真可愛。」
蘇小鈺:「.....」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四月中下旬的時候,蘇清文在霓虹國被逮捕,遣送回國內。
蘇清文被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壓著走進警/局。
此時的蘇清文面容憔悴,鬍子拉碴,頹喪的低著頭,雙手被反剪著拷在身後,身形佝僂彷彿暮年老人,再也找不到當年蘇家家主的意氣風發。
蘇鈺正好陪著覃守一起去警/局辦事,看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人,蘇鈺眨了眨眼,隨即頭也不回的擦肩而過。
他跟蘇清文的父子情份,僅限於此了。
聽說蘇清文本來順利的潛逃到了霓虹國,但是接應他的人不知從哪聽說了國內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捲了蘇清文的錢財跑了。
等蘇清文到了霓虹國,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接應他的人。
他在霓虹國人生地不熟,甚至連霓虹話都不會說,拿著身上僅剩的陷進,去霓虹的銀行換了錢,勉強過了幾天,身上的錢花完後,就再也撐不下去。
在霓虹街頭流浪了幾天,很快被當地的居民扭送到了霓虹國的警/局。
霓虹國的警/局確定了蘇清文的身份,很快就把人移交了□□大使館,□□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一核實,發現這人居然還是在逃的要犯,立馬聯繫國內的警/方,把人押解回國。
蘇清文的罪名不小,本來他跟犯罪團伙的牽扯並不深,之前最多就是幫著洗洗黑/錢,打點擦邊球。但是後來他為了扳回一局,鋌而走險,跟著那些人做了一筆大的。
書房裡搜出來一百克的白/粉,足夠他把把牢底坐穿了。
更何況,監/獄裡關著的那幫人可不講道義,為了減/刑,互相攀扯著,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幹過的缺德事都交代了出來。
蘇清文□□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去。
種種罪名羅列起來,足以判處死/刑,就算警/方寬大處理了,這次以後,蘇清文估計就再也出不來了。
蘇鈺安靜的坐待待客區,心裡平靜的很。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蘇鈺捧著手裡的水杯喝了一口。
今天他會過來完全是為了陪覃守。
覃銳要見覃守。
在蘇鈺看來,覃守已經跟覃家人劃清了界限,完全可以不用來見覃覃銳,何必為了一個注定要待在裡面出不來的人浪費精神。
但是覃守決定要來,蘇鈺不放心,只能好陪著他一起過來。
還是上次見面的小房間。
一扇玻璃窗彷彿隔開了兩個世界。
覃銳死死的盯著覃守,表情猙獰,嘴裡神經質的念叨著什麼,。
——覃守沒死,那些人都沒能要了覃守的命。
覃守閒閒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覃銳變幻莫測的臉色。
「我沒死,你很意外。」
覃銳惡毒的看著他,「你怎麼就沒死呢。」
覃守無奈的笑笑,「我死了,誰來給你們安排後事呢?」
說完一頓,彷彿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覃守緩緩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覃氏要拆分重組了,我拍賣了一部分。剩下的......不久的將來會全部併入騰飛。」
覃守特意放緩了語速,幾乎是享受的看著覃銳臉上的表情,「以後,就沒有覃氏,也沒有覃家了。」
覃銳一心想要覃家,為此不惜害得大哥一家家破人亡,更甚者為了更多的資金,參與了不少違/禁的買賣。
現在覃守告訴他,覃氏沒了,覃家也沒了。
覃銳的一直緊守的防線終於被打破,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他發了瘋似得撲到玻璃上,吼叫著著試圖攻擊覃守。
覃守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隔著薄薄的卻又彷彿天塹的玻璃窗。靜靜的看著覃銳發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守著外面的警察聽見隔間裡的動靜,衝進去把覃銳強行按住,覃銳猶自掙扎不休,另一個幫忙的警察索性掏出腰上的警棍,狠狠的給了覃銳一下。
覃銳的掙扎陡然停止,整個人木愣愣的趴在地上,眼神直直的看著前面,也不知道是被警棍電懵了,還是只是在發呆。
覃守看著人背壓下去,嘴角微微的敲了敲,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抬腳往外面走去。
蘇鈺就在待客區百無聊賴的等著,看見覃守出來的時候,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迎了上去。
覃守心裡一暖,心裡積聚的戾氣瞬間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