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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召虎》第130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洞房(二)

 其實張遼心中也有幾分期待,還有幾分忐忑,別看他兩世為人,但與女子同榻而眠,他也是頭一遭。

 他關上門,輕步走到榻前,唐氏的禮服、鞋履和羅襪都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榻側席上,借著燭光,張遼看到榻上的唐氏猶如蔥白的素手緊緊拉著被子,直擋到了雪白的玉頸處,俏臉有些發白,櫻唇緊抿,眼睛緊閉,卷翹的睫毛飛速的抖著,顯然很是緊張和恐懼。

 這個美麗的小妻子此時真的很惶恐,看到這情景,張遼便知道時機還未成熟,他畢竟是自製力很強的男人,當即壓下胸中的悸動,也沒解去自己的中衣,一則時機不到,二則身上幾處傷口尚未愈合,怕嚇著了這個小妻子,又脫去鞋履,和衣上了榻,躺在邊上。

 察覺他登榻,唐氏更緊張了,貝齒緊咬嘴唇,錦被下整個身子都僵硬起來,張遼心中升起一股憐惜,輕聲道:“這兩天累了吧?不要怕,我今夜也有些累了,各自安心的休息吧。”

 唐氏不敢睜開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舉止很優雅,心中卻是大鬆了口氣,險些止不住落下淚來。

 自弘農王死後,她便沒有安心過,這兩日被董卓脅迫逼嫁,更是憂鬱於心,惶恐不安,著實已經是心神俱疲。她的前一個夫君,那個少年弘農王被毒死前的惶恐和死去的場麵,對她的心靈衝擊很大,那個惡人的冷笑聲每夜都在她夢中響起。無論是否有很深的感情,是否有真正的夫妻關係,但那畢竟是她的夫君,弘農王臨死前“自愛”的話猶在耳邊,善良的她還在為那個少年的死而心傷,一時之間真的難以接受其他男人。甚至如果不是董卓威逼脅迫,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嫁給其他人了。

 她今夜本沒打算登榻,獨坐至天明,隻是她看出這個男人也不是壞人,不知內情,她不想讓他為難,加上溫婉的性格,才驅使她躺到了榻上,但此時她真的很怕。

 張遼自然不知道唐氏經曆過什麼場麵,不知道她心中會有那麼多的糾結,但他躺下後,卻能感到身邊唐氏還是緊張,估計這麼下去一晚上也睡不著,當即便找著話題讓她放鬆:“你我都已經是夫妻了,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個應該不會對我保密吧?”

 聽到張遼輕鬆的言語,唐婉神情也微微放鬆,睫毛一抖,睜開清澈的明眸看了看他,櫻唇輕啟:“妾名唐婉。”

 “唐婉?”張遼忍不住讚道:“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溫婉美麗,知書達理,若空穀幽蘭,出水芙蓉。”他怕馬屁的水平一向很高,何況他此時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唐婉聽到張遼誇讚,俏臉暈染了紅霞,俏臉上滿是歉意:“夫……夫……謬讚,妾身做的很不好。”

 她夫君兩個字終究沒喊出來,張遼也能理解,知道一切要慢慢來,看她歉疚的樣子,知道她是為自己的不配合的舉止感到愧疚,倒是暗讚她的善良,道:“你做的很好,畢竟是心傷未過,就被逼的嫁給我這個莽夫,說來倒是我對不住你了。”

 唐婉聽到張遼的話,俏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你……你知道他?”

 張遼一怔:“什麼他?是說你以前的那位?”

 唐婉有些緊張的道:“就是弘……弘農……”

 “弘農?”張遼不知她唐婉緊張的內情,還以為她是著緊死去的丈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道:“你以前嫁在弘農郡?”

 唐婉一聽這話,便知道張遼不知內情,神情複雜,她不敢說出實情,但善良的她又不忍心張遼受害,轉過頭,喃喃道:“妾身被逼嫁過來,倒也沒什麼,隻是若被他人所知,怕害了你,壞了你的名聲。”

 “什麼人知道了會壞我名聲?”張遼原本就懷疑過董卓賜婚的蹊蹺,此時聽唐婉這麼一說,瞬間浮出一個念頭,道:“弘農……莫非你以前嫁的是弘農楊氏子弟?怕他們找我麻煩?”

 張遼自以為得知了真相,神情輕鬆:“嗬嗬,不必怕,算來汝南袁我已經打過好幾個了,弘農楊若是來找麻煩,我又豈會懼之。”

 他卻沒想到,自己猜到的真相實在離真相太遠,其實也不能怪他,實在是真相太過於荒謬了,李儒的點子實在詭異,他根本沒往哪方麵想過。

 唐婉看張遼想岔了,也不好再點明,她不知道如果這個人男人知道了真相,會不會直接休了她,趕她出門,如果那樣,她恐怕會徹底沒了活下去的念頭,羞慚自盡。她不怕死,但她真的很怕羞辱。

 張遼不知道內情,看唐婉還是不安,便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故事?”唐婉俏臉上神情一怔,收起心緒,好奇的看向張遼。

 張遼嘿嘿一笑,道:“有一對夫妻新婚,新房花燭之夜,新婦心中害怕……”

 他說到這裏,唐婉俏臉不禁又紅了,還以為張遼是在說她。

 卻聽張遼接著道:“於是新婦在床榻中間劃了一條線,對新郎說,郎君若越過這條線,便是禽獸之類!”

 唐婉忍不住道:“這新婦好失禮。”說罷看了張遼一眼,意思是說妾身可沒這麼失禮的說你。

 張遼沒看到她這個眼神,繼續道:“這新郎也是個實誠君子,當夜謹小慎微,不敢越線,到了次日清晨,兩人果真相安無事,新郎洋洋自詡道:守諾如斯,吾可謂世之君子乎?”

 唐婉點了點頭,看著張遼:“夫……也是君子。”

 張遼嘿嘿一笑,道:“不想那新婦板著俏臉對新郎說,郎君禽獸之不如也。”

 唐婉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忍不住咯的一聲笑,忙捂住小嘴,連耳根也紅了,仿佛受驚的小兔子,一下子躲到被子裏再也不出來。

 張遼看她那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捉住了她一隻小手。

 唐婉驚呼一聲,急忙掙紮著要抽出小手。

 “不要掙紮。”張遼緊緊抓住她的手,緩緩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今晚我就拉住你的手,就這樣陪著你,像那個君子一樣,做個禽獸不如的人。”

 唐婉嬌軀先是一僵,隨即柔軟下來,放棄了掙紮,小手輕輕用力,反抓住了張遼的大手。

 二人手就這麼握著,唐婉感受著略顯粗糙的大手上傳過來的溫暖,心中一時隻覺得很安心,多日的疲憊頓時襲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張遼睜開眼睛,看著沉睡的唐婉,此時的她更顯溫婉恬靜,美得很。看著沉睡的她,也是一種享受。

 他輕輕抽了抽手,沒能抽出來,無奈的用另一隻手抖起榻邊帷幕,扇滅了燈燭。

 黑暗中,他靜靜的感受著這個新婚小妻子柔軟的小手,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結婚,更沒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燭夜竟是這麼度過的,自己這算是東方失敗麼?

 人生還真是有趣,好在前路還長,而且此時真要他與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行房,他恐怕今夜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就在他要睡著之時,身邊的唐婉突然輕泣起來。

 張遼一驚,翻身細看,卻發現唐婉並沒有醒來,隻是在夢中哀傷哭泣。

 他輕輕幫唐婉拭去淚水,心中一陣惻然,看來自己這個妻子心中有很多的委屈和悲傷。莫非她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隱隱約約間,他又聽到唐婉似乎在夢中哀傷的呢喃著:“皇天崩兮後土頹,身為帝兮命夭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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