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召虎 第七百零六章 定人
張遼麾下,其餘諸人的才能多有偏失,只有荀最是全面,沒有私心,行事不偏不倚,統領全局才是荀的最大長處,張遼還是對荀最為放心,由他總攬政事。
至於中書令,作為張遼身邊的策問機構長官,雖然人數不多,機構精簡,但其重要性不亞於尚書令,是以中書令不但要親近之人,還要有能力,張遼心中早有定計,當即道:「中書令由軍師將軍賈詡兼領,公達、文優、奉孝皆加侍中之職,參與閣會之議。」
侍中並不是主官,而是作為加官,並不影響此前的本職,還能參與重大事項決策,荀攸、李儒和郭嘉皆是躬身領命:「唯。」
張遼看了一眼長史沮授,接著道:「監察令由公與擔任。」
「唯。」沮授怔了下,躬身領命。
三高官官既定,張遼看了眾人一眼,道:「汝等可有異議?」
荀等人皆是搖頭,事實上張遼已經考慮的很周全了,對於三高官官的任命同樣考慮的很充分,算是各用其長,他們都很信服。
張遼又道:「尚書省,左右僕射與六部尚書,便由文若思量提名,中書省我自會與賈中書商議,監察省三司使,則由公與思量提名。」
荀與沮授皆是點頭,副手由他們正職提名,足見張遼對他們的信任,也利於他們施政。
三省六部建立起來,張遼算是鬆了口氣,事實上如今也是建立三省六部的最好機會,如果他還在朝廷,有一般公卿阻攔,還有大漢祖制在上,很難推行,如今在這種人心不定的微妙情況下,反而是推行拍板三省六部的最好機會。
中樞定了,還有地方,張遼沉吟了下,道:「三省六部既定,今日就召開第一次閣會,此番平定袁術,加之朝廷東行,諸郡太守多有空缺,須確定河南、河東、弘農、扶風、汝南、潁川、汝南、九江、廬江郡守之職,併除陳國、梁國、沛國,設陳郡、梁郡、沛郡。」
關中三輔,京兆尹為荀攸,左馮翊為杜戢,在朝廷東行後,右扶風與河南尹張遼要調整,河東太守本是賈詡,如今賈詡調任中書令,河東太守位置自然空了下來,除此之外,就是此番張遼南下平定袁術收回的諸郡了。
頓了頓,張遼又道:「吾擬以鮑信為河南尹,段煨為弘農太守,唐翔為河東太守,周暉任右扶風,諸葛玄任汝南太守,滕胄任潁川太守,呂岱任陳郡太守,王邑任沛郡太守,是儀任梁郡太守,顧雍任九江太守,步騭任廬江太守,諸位以為如何?」
荀幾人思量了一番,認為張遼提到的諸人皆有大才,完全能勝任各郡守之職,皆點頭道:「可。」
張遼又道:「以糜竺任大將軍府長史,魯肅為司馬,田儀為主簿,法正、司馬懿為從事中郎。」
如今張遼身兼晉公與大將軍二職,晉公之下設三省六部,大將軍府中卻還需要長史等僚屬,在僚屬上張遼完全是一言而定,荀等人自然不會說什麼。
張遼頓了頓,又道:「文若,公與,汝二人若對本省官吏已有提名,亦可提出。」
隨後在荀和沮授的提名下,張遼與荀攸、李儒、郭嘉幾人商議了三省六部大略人員。
尚書令荀提名周忠任尚書左僕射,鐘繇任尚書左僕射,衛覬、裴潛、司馬朗、諸葛瑾等人擔任各部尚書,又有賈穆、徐庶、石韜、唐固、王粲、傅干為尚書侍郎或尚書郎。
對此,郭嘉又提名荀緝、荀諢為尚書郎,荀緝為荀攸長子,荀諢為荀長子,荀還待反駁,張遼已經同意。尚書郎雖然也位於中樞,但基本相當於中樞小吏,主要是辦理具體事務,最是磨練人,等積累了行政經驗,便可下放地方任職。
監察令沮授提名皇甫酈、孔融、賈逵為三司使,張遼與眾人商議後也同意了。
這些重要的位置由尚書令和監察令各自提名,閣會審議通過就定了,至於其他的人事,則完全由荀和沮授任命了。
張遼又道:「各郡郡守已定,但郡丞、督郵、諸縣縣令、縣丞亦多有缺失,文若回去細細思量,擬定人選,盡快上任,安定地方。」
「唯。」荀躬身領命。
張遼又看向沮授:「監察省不止於中樞,各州亦設監察機構,定期巡按郡縣,公與便定人選吧。」
「唯。」沮授同樣躬身領命。
人事關乎州郡安定,如今既定,張遼的目光又回到了河北袁紹與涼州馬騰韓遂上來。
他看向荀攸與郭嘉道:「河北之事,由奉孝策劃,關中涼州之事,便勞煩公達多費心。河北之戰,趙雲、高順、徐榮、徐晃、甘寧皆可聽從奉孝調遣,河北戰罷,再謀涼州,張、徐榮、高順、許褚、典韋可以任由公達調遣。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發則已,發則如雷霆,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裡結束戰事!」
郭嘉和荀攸抱拳:「唯。」
諸事計議已定,荀和沮授趕回雒陽建立機構,主持大局,荀攸和郭嘉又與張遼計議了一番,敲定了作戰計畫,二人便各自奔赴關中與河北,著手開始行動。
只有李儒留下了下來。
幾個軍師中,荀攸、沮授、賈詡除了軍師將軍外,皆身兼要職,郭嘉還年輕,而且才能有些偏,還需要全面磨煉,所以只兼了個侍中,而李儒跟隨張遼已久,此番張遼也只讓他兼了個侍中,並沒有其他職務,只因為李儒本身就有一個職務,暗影的副統領。
李儒與史阿共掌暗影,史阿掌刺殺與州郡滲透,李儒則掌情報,這是機密之事,便是荀等人也是略有猜測,張遼從來沒有對他們提過。
此次暗影出現問題,險些讓張遼喪命,因此張遼便留下李儒,商討了暗影情報的交叉蒐集與傳遞,避免以前的單線情報,一旦出現問題,就會誤導主將,做出錯誤決定。
張遼才提起雒陽之事:「文優,雒陽之事好大謀,覆天計嚇了本將一大跳。」
李儒忙伏拜道:「屬下有罪,請大將軍責罰。」
「起來罷。」張遼擺了擺手:「昔日迎奉天子,我仁至義盡,如今天子既然要加害於我,難不成我便伸出頭來,引頸受戮乎?本將不是那種迂腐之人,覆天計事先告我亦無妨,我心中自有計較。」
李儒鬆了口氣,道:「覆天計終究涉及天子與朝廷,儒只一力擔之,縱然事發,也不會影響大將軍名聲,何況雒陽之事,皆因大將軍愛民如子,民乃報恩之義舉。」
張遼搖頭失笑道:「文優哪,汝與我相交已有七八年,難不成認為我張遼就是那般沒有擔當之人?若果事發,也絕不會讓汝擔當,彼時也讓天下知,謀我者,無論是誰,我自報之。」
李儒不由笑起來,他想起了張遼當初在董卓麾下時,豈非就是膽子大的很,始終遵從本心自行其是,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與眼光。
張遼隨口又問了句:「文優,晉公之事是汝所謀吧?」
李儒回道:「是儒出謀,皇甫酈前去說服宣,只是如今宣已隨車駕前往關東。」
張遼點了點頭,道:「暗中保護好他,莫要被天子、曹操害了性命。」